兩人各執一詞,話語都沒有絲毫紕漏。
一時間,還真無法確定誰真誰假。
圍觀的人群不停的望向兩人,想找出到底是誰在說謊!
「周辰,多謝你將魚躍屍體背回來,這份恩情華山派銘記於心。」聽完周辰的講述,褚新門不再多說,向周辰許下承諾,又朝門派弟子吩咐道:「來人,將魚躍的屍體帶回去。」
「褚掌門,你難道不追查真兇,為范兄報仇嗎?」
周辰滿臉不解,不明白褚新門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沒說信不信自己的話,甚至都不檢查范魚躍身上的傷口,便草草的帶回范魚躍的屍體,似乎不想調查殺害范魚躍的真兇。
這太不正常了。
「這事就不勞煩你了。」
褚新門笑了笑,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褚掌門,在下不管你到底在想什麼;可在下答應過范兄,絕對會殺了江志坤、陸幽二人為他報仇不可。若是華山派不給范兄一個交代,那在下便親自給范兄一個交代。」望著褚新門離開的背影,周辰擲地有聲道。
聽聞此話,邁著步子離開的褚新門停住了腳步,沉默了幾秒鐘,並沒搭話,繼續邁著步子朝賓館內走去。
在場所有人都為周辰此番話語所震撼,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只是為了一個承諾,就算不是江志坤的對手,甘心拼個一死也要為范魚躍報仇雪恨,再加上華山派模稜兩可的態度,范魚躍之死極有可能是江志坤所為。
甚至連華山派的一些普通弟子都開始懷疑江志坤了。
可江志坤為何要殺范魚躍?
誰都想不明白。
「阿彌陀佛。」站在一旁的圓慧方丈雙手合十,緩緩說道:「周施主,你傷勢不輕,隨老衲前往少林治療吧!」
對於圓慧方丈這話,大家都聽的明白,江志坤敢當著眾人的面擊殺周辰,看來周辰留在度假區相當危險,少林寺是想護著周辰。眾人不由去想,這周辰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能讓少林方丈保護?
「多謝圓慧方丈。」
周辰沒有推辭,雖說他是熱血之人,可並不是一味蠻幹,江志坤修為實在太強。目前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終有一天小爺要親手宰了這王八蛋不可。
雖答應,可周辰並沒立即跟圓慧方丈離開,畢竟柳酈等人還沒從縣城返回來,將她們留在這裡,保不齊江老鬼會先對她們下手。
在賓館大廳等了沒多久,沒等到柳酈她們回來,尋找秦舞的秦重等人倒是回來了,秦重依舊耷拉著驢臉,看來還沒秦舞的線索。不過,聽聞周辰與江志坤大打出手,實在的震驚不已。
沒想到周辰膽子竟這麼大,連華山派長老都不放在眼裡。
「周老弟,你此舉簡直是太冒失了。」苗雨生擔憂不已,說道:「那江志坤乃是華山派長老,豈是烏合之眾?更何況這是華山派內部的事情,你實在不應該插手。」
「不錯,這事你插手,如今弄的里外不是人。」羅通也是痛心疾首,繼續說道:「不過,要說江志坤殺了范魚躍這事太奇怪。這江志坤外界傳聞的名聲向來很好,低調做事,與世無爭,周兄弟,你確定范魚躍是江志坤所殺?」
「連羅掌門也懷疑我?」被這麼一問,周辰心裡憋屈,冷冷回了一句,繼續說道:「這確實是范魚躍臨死前親口對我說的,說江志坤狼子野心,企圖顛覆華山派。」
「老哥怎麼可能不信周兄弟呢!周兄弟的為人老哥比誰都了解。」羅通哈哈一笑,打了個圓場,說道:「看來這江志坤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竟然能隱忍這麼多年。」
「看來華山派要經歷大變了,也不曉得褚掌門怎麼做。」苗雨生深有同感,緩緩說道。
「秦大哥,有秦舞的線索了嗎?」想到秦舞失蹤之事,周辰連忙問道。
「沒,幾乎將少林寺附近都找遍了,甚至附近的村落、縣城都找了一遍,絲毫沒發現舞兒的線索。」提及女兒,秦重又是憂心忡忡,滿臉擔憂的說道。
「哎……如今秦姑娘失蹤,竟出了件這樣的事,真是有愧秦大哥。」周辰無奈的嘆了口氣,慚愧道。
「周老弟哪裡的話,若不是你去縣城找舞兒,也不會捲入范魚躍被殺的事上;說到底還是舞兒失蹤這事牽扯到你,老哥心裡實在不安。」秦重有些不好意思道。
「秦大哥哪裡的話。」周辰擺了擺手,說了一句,安慰道:「秦大哥別太擔心,我相信秦姑娘定不會有事。對了,報警了嗎?」
「已經報警了,好在那敖海還有點用處,雖說法律說失蹤四十八小時才能立案,不過敖海幫忙通了通關係,已經立案了,登封市的警方也已經出動了,現在就等消息了。」
幾人又聊了一會,柳酈三人才開車回來。
回到賓館聽聞周辰遭遇的事情,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明白待在此地危險重重,便立即回房間收拾行李,打算前往少林寺躲避一陣子。就在幾人剛收拾完行李,打算跟秦重等人告別,一群人亂糟糟的從樓上下來,帶頭的竟是留著雪白山羊鬍的路遠山。
只見路遠山滿臉殺意,怒火衝天。
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周辰詫異之際,只見滿臉怒火的路遠山走了過來,雙手抱拳,朝站在一旁的圓慧方丈說道:「圓慧方丈,江志坤打傷褚掌門逃跑了。」
「什麼?」
眾人震驚不已,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發展成這樣。
「路施主,莫急,請將此事詳細說一遍。」圓慧方丈也震驚不已,安慰了路遠山兩句,一臉嚴肅的說道。
「剛才之事結束之後,掌門便去了江志坤房間,也不知兩人談了些什麼;就在剛才掌門拖著傷從房間出來,說江志坤與一黑衣人聯手將他打傷,逃了。」路遠上話語急切的解釋道。
「與一黑衣人聯手?」圓慧方丈疑惑的問道。
「是啊!這也是我與掌門不解的地方,掌門命我等快速追擊江志坤,具體也沒說那黑衣人什麼情況。」
「可我等一直在大廳待著,並沒見到陌生人進賓館,也沒看到江施主出來啊!」
「掌門說他們從窗戶逃出去的,好像下面早已有人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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