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亞茹一陣尷尬,說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提到她忘了女紅的事情就是不想再碰刺繡了,沒想到阿杏還是固執的要教她。
「阿杏,姐姐頭有些昏,出去走走。」看著阿杏大有不教好她就不死心的樣子,林亞茹忙不迭地起身往外走。
「哎,姐姐。」看到林亞茹趕集似的跑出去,明顯打發她的話,阿杏怎麼會不明白。繡著手裡的蝴蝶,阿杏沒有追出去。
「這阿杏,平素里不說話倒也清淨的很,一說就成了家婆的德行。」出了屋子,林亞茹竟是忘記了戴上面紗,還後怕地在院子裡咀嚼著阿杏固執的行為。抬頭看了天色,不過聊會話的功夫,時間就接近了戌時,阿杏的話有夠刺激的。
百無聊賴地逛在夏清然的院子裡,時間如流水消逝不回,掛在天邊的半月也被雲層逐漸遮掩,此時夜色顯得有幾分暗沉隱晦,身後的夏清然房間因為主人在外不歸的緣故早已熄燈,若不是她屋裡的阿杏還在刺繡亮著油燈,院子裡怕是黑的陰鬱了。
院子裡的東牆角,一道黑影虛弱地從牆上躍下。林亞茹聽到身後有些響動,警惕地回頭卻只看到一座深沉地假山坐落在東牆,假山兩側種著幾顆矮樹,她以為是風的作祟,不加以多想,繼續吹著夏風,無聊地看看院子的盆景,東逛逛西逛逛,純粹瞎鬧騰。
「哐!哐!哐!」院子外突然傳來刺耳的鑼鼓聲,一聲聲擊鳴震耳欲聾。
「抓賊!抓賊啊!!!」粗戈的男高音在夜空中突兀地綻放,林亞茹的整顆心垂吊在空,想也沒想的跑回屋裡。
「阿杏,阿杏!」林亞茹急匆匆地跑回屋裡,擔憂地大聲叫喚著阿杏的名字,「阿杏,夏府出了賊,也不曉得那賊人會不會突然殺人,我們杵在屋裡,可那裡也必須——跑?!」鳳眸掃到阿杏的身後突然出現的染血黑影,林亞茹緊張地張大嘴,嘶聲就要大叫。
「啊!」一把在油燈下泛著寒意的短匕架在了阿杏的脖子上,阿杏害怕地低呼出聲,驚嚇地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看著那黑衣人臉上戴著陰冷的青銅面具,面具下的他雙眸犀利如戾鷹一般可怕,林亞茹打了個顫慄,佯裝正定地看著對方,「放開她。」
聞聲,青銅面具下的男人冷笑出聲,擱在阿杏脖子上的匕首往皮膚上貼緊,「放開她?你當我是傻子嗎?放了她,我還有活路?」
看到阿杏脖子上漸漸析出的血絲,鳳眸眯起,「你要是敢傷害她,我馬上就大叫。你也知道夏府的人不是吃乾飯的,能讓你逃到我這裡已經是僥倖。到時候我平地一聲大叫,整個夏府的人都會聚集而來,你也會插翅而飛。」林亞茹試著和對方談判。
可惜的是後者無動於衷,「你敢叫,我馬上殺了她。」青銅面具男威脅道。
「姐姐,不要管阿杏的死活。沒有人可以威脅姐姐你的,即使是他人拿我威脅你也是一樣。」這時的阿杏像個大義凜然的忠士,掙扎在青銅面具男的懷裡,不注意下冰冷的匕首劃破了她脖子好幾道口子。
「不要。」林亞茹心疼地叫道,「不要傷害阿杏,告訴我你想做什麼?我幫你。」她賭這男人是因為逃不開夏府才進的她屋子,若是她可以有機會救回阿杏,若不是那就是阿杏的命。
「你幫我?你……」青銅面具男不屑地哼聲,嘴裡欲要說些什麼,屋外卻響起急切的拍門聲。
「林姑娘,我是夏府的管家,今夜府里進了個賊,大小姐命我來逮捕賊人……」拍的聲音越老越激烈,紅木門大有被破門的趨勢,青銅面具男利眸往了眼搖搖欲墜的門,瞪了眼林亞茹,一把扔掉手裡的阿杏,快速地來到林亞茹的身側,掐住她的脖子。
「我已經放了那女人,你還不幫我。」
林亞茹瞪了眼掐著她脖子的男人,鳳眸嗔怨,「你,掐,著,我,脖子。」意思是你掐著我脖子,我怎麼幫你?
面具男意識到自己的不善舉動,掐脖子改成掐手上命脈。林亞茹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了屋裡唯一的床榻。
青銅面具男雖是不解,但還是依言將她帶到床側,林亞茹暗自吐槽這男人的磨蹭,若非是為了阿杏性命,她才不會救這個男人。
「咯吱!」阿杏受意,不情願地打開屋門,在管家進門的同一時間,林亞茹將青銅面具男壓倒在床榻上,床側紗簾輕舞擋去了床內的兩道身影。
「吱呀!」屋門被來人打開,走進個國字臉八字鬍中等身材的男人,他雙眼犀利有神,一雙利眸沉沉地盯著開門的阿杏。
「怎麼只有你一人,林姑娘呢?」八字鬍男人皺了皺眉,臉色微慍地掃視著整個屋子,立刻雙眸停在了輕紗翻動的床榻上,向身後跟來的兩個家丁朝前擺了擺手,後者受命疾步走上前。
阿杏低著頭,臉上鐵青的可怕,「夏管家,姐姐已經睡下了。」她的聲音裡帶上了不自覺流露出的顫意,八字鬍男人挑了挑眉,沒說話。
林亞茹聽到紗簾外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心臟收緊的撲通鬧騰,鳳眸急急地瞪著床里側的青銅面具男人,搖了搖頭,示意他絕對不能說話。就在紗簾即將被撩起的那一刻,她迅速地扯開了身上的衣裳露出朱潤香艷的兩肩,藕色玉膚上只著了件單薄的紅色肚兜,身下白色褻褲勉強裹體。
兩個家丁撩開紗簾,入目是一片香艷景色,兩張麥色的臉上立馬出現了尷尬的緋紅和痴迷的情浴眼神。
阿杏緊張地咬著唇畔,小眼從家丁撩起紗簾時就慌亂地轉悠著。身側的八字鬍男人看到兩個家丁盯著床榻內一動不動的模樣,以為是發現了什麼異常,走上前,看到的景象卻是傾城美人半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偶露的朱潤香肩水晶剔透的引人遐思,錦被下的纖長美腿伸出被外凝脂玉肌爆人血脈。
八字鬍男人深深地倒抽口氣,沒想到有生之年好能看到與小姐那般絕色的佳麗,沉寂的眸子裡露出欣賞,不忍叨擾美人的安睡,男人示意家丁放下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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