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菲依就沒再推辭,說「但我還想單獨和你告別。」
華子建凝重的說「我也這樣想。」
過了兩天,下班天已經黑了,華子建帶上縣委的幾個領導,他們要參加仲菲依的離別宴,他們沒有坐車,很快就走到了酒店,在包間門口就見到了等在這裡的縣委和政府辦公室兩位主任,這是華子建點名安排的宴會,政府和縣委都不敢馬虎。
華子建進去一看,除了縣政府的所有縣長都在以外,仲菲依也坐在裡面,兩個人在那對視的一剎那間,都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大家坐了下來,華子建自然要說幾句對仲菲依的評價和表揚,冷縣長也了言,對仲菲依更是高度的做了評價,對所有人來說,仲菲依已經走上了一條快車道,一個省政府的處長,在那個地方或者不算什麼,但對於下面的人來說,那已經遙不可及了,何況還是財政廳那樣的地方。
仲菲依也站起來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酒宴救災歡樂祥和的氣氛中開始了,但華子建不管怎麼說,總是快樂不起來,不要看他也在笑,也在說著一些風趣的話,但他的心裡是有是有點失落的。
一會的時間滿桌子的好菜就端了上來,89個涼盤,有葷有素,紅綠搭配,色香味美。十多個熱菜,那也是各具特色。
服務小姐就打開了酒瓶蓋,給他們所有的人杯中添滿了酒,仲菲依端起杯子說「今天難得書記和縣長都來為我送行,我很高興,感謝,感謝領導一貫的支持和幫助,來,我也沒什麼酒量,但第一杯我們就幹了吧。」
大家一起舉杯相碰,喝了下去。
酒過了三巡,菜也過了五味,所有人都開始給仲菲依敬酒,碰酒了,仲菲依也是客氣的說點感謝的話,喝的時候也很乾脆,好象那不是在喝酒是在喝水。
但華子建還是怕她喝多了,就對大家說「仲縣長是女同志,和差不多就可以,不要在敬了。」
華子建的話當然是管用的,所有人都收斂了許多,仲菲依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華子建,今天本來是想和華子建好好的喝幾杯,可沒想到一開始就被這些人給盯上了,不陪也不成,今天大家都是為自己而來,現在華子建幫她解了圍,仲菲依就端著酒杯到了華子建的身邊。
仲菲依給華子建添滿酒,碰了幾下,在碰酒的時候,華子建看她暗送秋波,含情凝睇著自己,那如淡煙般的鳳眉,一雙秋水般明眸流盼嫵媚,更是讓華子建心中無線留戀和激盪。
他看著她時候,有了一種很想現在就靠過去吻她的衝動,這樣的目光讓她也感覺到了曖昧,兩個人都在相互欣賞,相互渴望但他們都知道這樣的場合是不允許情緒過度的釋放,兩個人只能柔情的望望,笑一笑還是分開了。
以後是怎么喝的華子建就沒怎麼放在心上了,他一直在回憶這自己和仲菲依從相識到現在的每一個場景。
當酒宴結束以後,兩個人還是相會了,仲菲依已經沒有在那個小區住了,他讓華子建陪伴她到了酒店,這是她今天剛登記的,明天他就要永遠的離開洋河縣了,在酒店的房間裡,兩個人互相凝視著對方,良久仲菲依才淒傷的說「感謝你對我一直的關懷和寬容,我只有一個希望,就是以後你還會想起我。」
華子建默默的點點頭說「怎麼可能忘掉你,我們有過美麗和浪漫。」
多情又纏綿的凝睇中,華子建輕輕的擁抱住了她,懷抱著這美麗又哀傷的女人,華子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這就是一個無言的結局,他低下了頭,用自己的吻蓋住了仲菲依朱唇榴齒,仲菲依的臉頓時隨著羞澀之意而掀起了紅暈,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臟狂烈的跳動起來。
沒有過多的語言,沒有分別的淚水,有的只是兩顆蕩漾的心。
他們是這樣的纏綿,這樣的柔情,這樣長久的吻在了一起。或許他們都知道今晚要生些什麼,這或許就是一次兩顆星交軌後的永遠分離,華子建就想起了柳永的那雨霖霖方留戀處,蘭舟催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當一切都平息之後,華子建憐惜的緊緊擁抱著她,仲菲依也嬌羞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兩個人就這樣互相依偎著,互相訴說著,度過了一夜的纏綿,他們都不再傷感了,或者,這一刻短暫的美麗,就是他們兩人永遠的永恆。
天亮了,仲菲依沒有叫醒華子建,她不願意看到華子建那留戀的目光,在一種深沉悱惻的情緒里,仲菲依是那樣悲傷委婉,看著華子建那熟悉和英俊的臉龐,她的眼裡有了晶瑩的淚光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在華子建醒過來的時候,仲菲依已經走了,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華子建情緒一直是失落的,秘書小張或者看出了一點什麼,也就儘量在工作議程上做出一些調整來,讓華子建參加更多的公眾活動,讓工作來緩解他的心情,華子建也積極的配合著,因為他確實也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
仲菲依的離開讓洋河縣又要面臨一個新的問題,本來洋河縣的副縣長人數就不多,在配置上一直沒有其它幾個經濟好一點的大縣充沛,仲菲依的離開讓她原來分管的那一攤子衛生,文教,農村工作立即就有了一些問題,華子建就及時的給市委組織部的周宇偉部長去了電話,希望市里可以儘快的考慮這個問題。
周部長就在電話里問華子建「子建同志,那你的意思呢?」
華子建謹慎的說「我當然希望是在本縣出一個副縣長,這有利於本土幹部的穩定。」
周部長呵呵的笑笑說「你真會說說話,誰不知道在本地提幹部好啊,你這提一個副縣長,下面就可以以此類推的安排一溜的幹部,問題是你們縣上我們也仔細的研究過了,按國家幹部政策,你們這次要提升的第一必須是女同志,第二最好是少數民簇,你們縣上有沒有合適的。」
這到把華子建給問住了,他雖說是書記,但到底也沒有對全縣幹部都摸過底,上來才幾個月時間,而且最近一直是為經濟展在忙,他就說「周部長,我一時也說不上來,今天我就查一下,有合適的人選就給你報上去。」
周部長說「行吧,你們可以推薦一個,至於最後怎麼定,現在還不好說,等最後我請示秋書記以後在說。」
華子建連忙答應了,就對小張說「小張,你聯繫一下檔案局,讓他們把科級以上的少數民族的女幹部檔案情況給我提供一下,主要就是學歷,歲數那些基本資料。」
小張就忙著去聯繫了。
華子建想了想,又給縣委組織部長馬德森去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商量一下事情。
馬部長辦公室離華子建的辦公室也不遠,要不了一會的功夫,馬部長就到了華子建這裡,兩人客套兩句就坐了下來,華子建問「老馬啊,你們組織部門對下面幹部了解的比較全面,我剛才還說調檔案局的資料呢,有你在這裡,應該都知道了。」
馬部長不知道華子建想問點什麼問題,就小心的說「華書記是想了解一點什麼?」
華子建就把自己和市委組織部周部長說的情況給馬部長講了一遍,然後問他「縣上科級以上的女幹部,而且還是少數民族的女幹部,有多少個?」
馬部長在華子建說的時候就很認真的開始想這個問題了,現在華子建問他,他就說「華書記,要說科級以上的女幹部到是不少,但還是少數民族的,那就很難找了,在我的記憶里只怕洋河縣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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