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喬董事長的項目問題是一個引子,在這件事情的影響下,我們又產生了一些其他的矛盾,也許我太過愚鈍,太過保守,一點沒有感受到秋書記的心情吧。」華子建說出了真話。
樂書記到底算是聽到了華子建的實話,但他也很是欣慰的聽到了華子建的謙虛,他沒有一點想藉助自己去壓制對方的意思,這一點很難能可貴,看來華子建和秋紫雲的矛盾已經很清楚了,這是很難調和的。
現在樂書記他不知道該批評華子建呢,還是該表揚他,因為這樣的問題是沒有個標準答案的,就算你要堅持真理,但也要體諒上級的感受,這是仕途,沒有太多的對錯,只有最後的結果。
可如果說他錯了,也不符合情理,就是讓自己在華子建的位子,自己也會那樣做的,只是做的方式不同罷了,也許自己做的巧妙點吧。
其實他還是過於低估了華子建,因為華子建的年輕和經歷短淺,不得不讓樂書記低估,他是不知道,也不可能想像到,華子建在很多事情上做的是那樣的巧妙和老道,只是很多事情掩蓋的再好,最後也會出現一個不可迴避的結果。
特別是樂書記經過了解,知道了秋紫雲對華子建為了保住官位前去投靠韋市長這一點的深惡痛絕,對這個問題,樂書記還是想和華子建探討一下,因為毫無疑問的,韋市長將來不會和自己是一路人,那麼華子建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一點對自己也很重要。
樂書記猶豫著,他在想應該怎麼提出這個讓華子建感到敏感的問題,他沉吟著說「聽說上次是韋市長在會上保了你。」
華子建心裡嘆口氣,這個問題其實也就是自己和秋紫雲最大的矛盾所在,但那個時候自己是沒有其他路可走了,要想保住權利,保住洋河縣的利益,自己當時只有那一條路。
現在既然樂書記問起這個問題,華子建也沒有迴避的辦法,他說「是的,是韋市長保了我。」
華子建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改換門庭,投靠對手而有絲毫的羞愧,這到讓樂書記有點不解了,在他的想像中,自己這個問題一旦提出,華子建肯定會措手不及,尷尬異常,甚至還會面紅耳赤,因為他犯了官場的大忌,因為誰都知道背叛是人所不齒的一種行為。
但華子建說的很淡然,也很輕鬆,沒有一點難為情和自責的意思,樂書記就不得不問「對這個問題,你是怎麼看待的,你沒有感覺不妥嗎?」
華子建平靜的搖搖頭,很淡定的說「墨守陳規,引頸待戮,那叫愚鈍,這裡不是江湖,不需要義氣,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自己的良心,又何必去管別人的看法呢?」
樂書記一下子愣住了,一個官場中人,能把這種被常人看著大逆不道的行為說的如此慷慨激昂,又能一言中的的揭露出事情的深意,的確很少見。
不錯,那些什麼所謂的道義和條條框框是約束凡人的,作為一個真正的政客是沒有規矩限制,他們可以今天連橫抗縱,明天反過來也可以聯縱抗橫,他們可以和對手握手言和,也可以和同盟劃清界限,只要結果正確,只要良心還在,方法是沒有邊界的。
就像我們為了抗擊美國,可以聯合蘇聯,為了展經濟,可以交好日本一樣,這需要的是大徹大悟的人,才能看的懂。
樂書記沉默了,他對這個年輕人有了一種更深的認識。
這時候,可能是電視到了廣告時間了,江可蕊和江處長也坐了過來,江可蕊的媽媽就問了一句「子建,你又沒有想過調到省城來工作?」
這也是江可蕊一直關心的,她早就想讓華子建調回來了,但她也知道華子建對事業和權利的痴迷,只怕華子建未必願意回來。
華子建就有點不好回答,他是希望在下面多歷練一段時間,按自己這個級別,回到省里機關,基本就是一個閒人了,滿大院都是處級,廳級幹部,在華子建的眼裡,他們那就是在浪費生命,無所事事。
但華子建不能這樣說啊,他的猶豫不決很快就讓樂世祥察覺出來,樂世祥就幫著他打了個圓場說「在下面鍛煉一下也好,我感覺小華適應管理全面工作,回來有點可惜了,還是先鍛煉一段時間在說。」
不要看樂世祥高高在上,好像不了解華子建,實際上自從他確定了自己的女兒和華子建來往,並且感到女兒已經深深的愛上華子建以後,他就一直在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對華子建關注和了解著,他是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女婿無所建樹的,他更不能容忍自己未來的女婿犯下一下重大的錯誤,影響了他自己不說,還給自己的仕途帶來危機,對於政治鬥爭的深刻理解,讓樂世祥在這些年的宦海生涯中,一直都是如履薄冰,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他更多的體會了常人所沒有感觸的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滋味,他擅長於處理危機,但更擅長於防患於未然。
華子建對樂世祥的理解報以感激的微笑,是的,自己生來就是一個權柄的掌控者,沒有權利相伴的日子,那就不叫生活,苦點,累點,麻煩和陷阱多點,都沒有什麼關係,這也許就是一種真真仕途中人的血脈在延續,就好像一個劍客,沒有對手,沒有危險的生活會讓他們寂寞一樣,華子建已經完全的融入在了這種土壤里,他適合,更喜歡為權利來拼殺的感覺。
但樂世祥和華子建都還是有所保留的,他們的談話也一直在沒有觸及實質的範圍徘徊,關於柳林市和洋河縣的權利布局,權利爭奪,權利走向,他們都沒有一點涉及到的談話,也許是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遠,也或許是現在還不到談論那個的時候。
到是這種談話的也給了華子建一種另外的詮釋,那就是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還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至少樂書記並沒有表現出極力的反對和排斥,自己還是要按找自己的思路和方式來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樂世祥的不涉及這一方面的談話,也正說明了他暫時不想侵入自己的領域。
樂書記是在考驗自己?還是在磨練自己?還是自己官職太小,不足以讓他關注?
不管是哪一條吧,反正自己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華子建放下了顧慮,也就可以更坦然,跟加鎮定的和樂世祥做了交流,而華子建的一些看法,感想,和對政策的理解,研判,都讓樂世祥開始吃驚不小了,他一直和把華子建看成一個基層的土幹部,一直認為像自己這個級別的人,在看待和理解問題上和下面基層幹部是有巨大的差異,但今天他不得不改變這個主觀的看法了,華子建每每對一些問題的研判,都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在很多深層次的領域裡,華子建也能窺探其35分來,樂世祥就有了一種絕跡江湖1oo多年的無敵武林高手,突然現一個任督二脈無師自通的奇才一樣,他眼光就有了一種強力掩飾的淡漠。
他的心裡卻很明白,只要假以時日,只要自己在助華子建一臂之力,有一天,華子建的成就定然不在自己之下。
於是,他也有了一個這些年都從來沒有過,也從來不屑於的想法,一個有點自私的想法,他決定為江可蕊好好的打造一下華子建,把華子建這塊鋼,鍛鑄成為一把絕世寶刀,讓他成為一個可以讓自己女兒盡顯尊貴,終身可依的幹將莫邪。
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大可不必急著幫華子建和秋紫雲緩解矛盾了,自己到要看看,在這殘酷的官場鬥爭中,華子建會表現出一個什麼狀況來,讓他們練練也好。
華子建是看不透樂世祥的想法的,他只覺的樂世祥的眼神有了淡漠和朦朧,那黑色的眼仁在飄忽著,看不清,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似乎他是在思考,又似乎他是在休息。
不過華子建得到了另一個意外,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樂世祥讓華子建到了自己的書房,這個書房也許是樂家的一個聖地,連江可蕊也不能隨便出人,但現在華子建卻可以了,這讓江可蕊和她的媽媽都是大感意外。
書房裡,從陳列到規劃,從色調到材質,都表現出雅靜的特徵,中式家具的顏色較重,有了很穩重效果,但也有點沉悶和陰暗,在這樣一個「古味」十足的書房、一個人可以靜心潛讀的地方,自然是一種更高層次的享受。
寧靜、沉穩的感覺,讓華子建很快就磨滅了一點點的心浮氣躁。
在這裡,有很多華子建見都沒有見到過的書籍,他算是大開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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