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華子建和江可蕊就坐上了車,出了城區,在郊外的公路上飛馳,兩邊的綠樹飛從眼前向後掠過,跑了一會,車就把擁擠,喧囂,激/情,躁動,枯燥,壓抑,金錢至上的城市遠遠的甩在身後。
華子建很愜意的坐在副駕上,他很少坐在前排,但今天就他和江可蕊兩人,他自然不能坐在後面了,不過偶然的感覺一下坐在前面的滋味,這裡也還是不錯的,他打開了窗戶,吹著暖暖的風,突然對江可蕊說「野泳你敢游嗎?」
「什麼叫野泳?」江可蕊一面開著車,一面問。
「在江河湖海里游泳啊,我給起的名字,可能也有人這樣叫,野泳那美勁兒,是游泳池得不到的,我們這些「池中之物」應該回歸大自然。」華子建呲一口白牙笑著。
江可蕊一下就來了情緒「好啊,去什麼地方?但是我們沒有帶游泳的用品啊。」
華子建就記起了上次接待仲菲依他們時候去過的那個飛燕湖,說「放心,有賣的地方,你這身材很標準的,不需要特號游泳衣,繼續開,我給你指路。」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到了湖邊,開闊的湖面,陣陣濕潤的霧氣撲面而來,江可蕊站在湖畔,感覺渾身松爽,心情也很放鬆,湖面一眼望不到邊,遠處莽莽蒼蒼,幾隻叫不上名的水鳥貼著水面飛翔,天上大朵大朵白雲在飛涌,已經是下午了,水裡沒人游泳,顯得很安靜,象未醒的少女,還在懶懶地躺在床上,肆意放縱的樣子讓人喜歡。
華子建便把車上的一塊帆布抖落開來,鋪在草地上,江可蕊先坐了下來,然後,便躺了下去,草地是略有些傾斜的,躺得就很舒服。她看著天空,看著飄浮的雲,再感受湖水釋放的清涼,說「這裡真好,感覺空氣都是濕潤的。」
她是坐起來說那番話的,說完了,又躺了下去,江可蕊雖面對這一湖清水,面對這真切的愉快享受,以往的日子如灰塵刮過,環境影響人,江可蕊才現生活中有許多讓人興味十足的東西,關鍵是你要深入進去,象深山探寶,日常的平庸麻痹了自己,現不了生活中的美,以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些無謂的消耗中,那是生命的消耗,這種認識只有退下來,只有在眼前這個可愛的男人的誘導下,生活才為她開啟了非常有意義、有趣兒的大門,她似乎剛剛悟出生活的真諦。
華子建也在江可蕊身邊坐下來,舉目四望,心裡便有些感慨,又想到了仲菲依,想到了自己過去穿梭在那些美女中的往事了,再想一想身邊的江可蕊,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江可蕊心曠神怡的在一起獨處了。
江可蕊看著華子建有點呆的神情,問「子建,你在想什麼?」
華子建看了看江可蕊,笑了笑,他當然不能把他這種感慨告訴她。他站起來,舒展著身子說「我去買游泳衣,你坐一會我吧!」
江可蕊都知道他在耍滑頭,笑了起來,揚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華子建沒過多長時間就買來了游泳用品,他自己已經是戴著紅色泳帽,穿著小三角褲向她招手了,華子建讓江可蕊換上游泳衣,自己先下水試試水溫。
望著華子建那健壯的身體,江可蕊臉上一下子升起兩片紅雲,她喜歡那健康的身體,那閃著光的彈性肌肉充滿了力量,遠不是那些剛過盛年就松松垮垮耷拉著贅肉的男人。
江可蕊穿了一件酒紅色連體泳衣,下擺象芭蕾舞裙那樣出來一溜裙邊,把身體映襯得雪白。
華子建沒說話,只含笑沖江可蕊點點頭。湖邊是錯落的大青石,江可蕊第一次游野泳戰戰兢兢,華子建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進水中,猛地淌進水裡,涼得江可蕊驚叫了一聲,華子建把她的胳膊也攙住了。
這裡視野開闊,水波蕩漾,讓人在水中情緒亢奮,江可蕊擺脫了華子建的手,象條紅鯉魚鑽進水裡,華子建緊緊地尾隨著,兩尾美麗的魚在波濤中自由前進。
江可蕊說「我要和你比一比,看誰游得快。」
華子建很驚訝,說「不會吧?你游得能比我快嗎。」
她說「我們可以試一下啊。」
笑了笑,華子建想「自己就算游得快,也不能贏江可蕊。」
江可蕊呶呶嘴問「敢不敢比?」
華子建看了看遠處說「不要游得太遠了。」
江可蕊就笑了,說「膽小鬼!」
兩人就遊了起來,華子建有意的放慢了度,跟在江可蕊的後面,華子建說「你游得挺好。」
江可蕊卻停住了,說「我累了,你背著我吧。」
華子建知道這是愛妻在對自己撒嬌,就毫不猶豫的說「沒問題,來吧,老公背你好了。」
江可蕊笑嘻嘻的伏在了華子建的背上,其實江可蕊也並沒讓他真正背,她雙手摟著他脖子,雙腿卻不停地配合他的節奏划動,華子建背得也輕鬆,就感覺到她豐盈的胸在背上柔軟地搓動,就感覺到水草一樣的東西磨擦他的屁股。
華子建的心兒撲撲跳,翻過身來,和江可蕊面對面,這樣,倒著向前游,就可能騰出手,按在她屁股上,江可蕊問「你要幹什麼?」
他說「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江可蕊說「這是在水裡。」
他說「我知道。」
江可蕊說「你不能亂來。」
華子建說「我沒想亂來,我只想就這麼游。」
江可蕊說「這裡真的很好,地方又大,水又清涼,還沒有人。以後你要經常帶我來這游泳。」
「好,沒問題,以後我們有時間就來。」華子建依然不緊不慢地游著,江可蕊便拿她的臉貼臉著他的臉。
華子建在這個時候是幸福和快樂的,他忘記了昨天全市長給他出的警告,也忘記了廣場項目帶給自己的煩惱,他全身心的融入到了和江可蕊的纏綿中。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這個花園廣場的項目,至少還有一個人也在惦記著,這就是上次讓華子建逼著賣了地的魯老闆,他在第一輪的篩選中存活了下來,但當他看到還有好幾個公司都是新屏市實力不俗的對手後,他心裡就緊張了。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冀良青的秘書小魏,所以他給小魏掛了一個電話「魏秘書,我還想讓你幫個忙啊。」
小魏和魯老闆關係一直不錯,就直接說「什麼事情啊?」
「我想要花園廣場的項目。」魯老闆直言不諱的說。
小魏皺了一下眉頭,這個項目是華子建在負責,對新屏市別的什麼人,小魏都還是能說上話的,但唯獨這個華子建,上次已經是讓自己夠難堪的了,自己還一直有點心病,生怕他吧這事情告訴了冀良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自己也給華子建設定了一個圈套,但現在看來,莊副市長在對付華子建的事情上,好像也是有點力不從心啊,人家搶了他的風頭,出了他的丑,他莊峰到今天還是老老實實的,沒見什麼大的動作。
魏秘書說「魯老闆啊,這事情有點難度的,你知道這個華子建不好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但還請魏秘書想想辦法啊。」
魏秘書就沉吟了片刻沒說話。
魯老闆見小魏沒說話,就又說了「魏秘書,上次你說你想買房啊,我手上還剩了幾套特價房在,要不你那天過來看看,挑一套。」
魏秘書就精神一振,他早就想換房子了,過去那套是好幾年前買的,那時候房子的結構都不是很好,客廳太小,臥室的採光也不透,聽魯老闆這樣一說,魏秘書就動了心,說「你讓我想想,有情況了在說吧。」
魏秘書搖搖頭,笑笑,這人啊,一當了官,什麼樣的好運都會自動找上門、撞到自己腦殼!現在自己非常有家庭事業雙豐收的自豪感,自己從一個多年前的農村泥腿子鄉巴佬一躍而成公家的幹部,而且左右逢源也有點天神護佑地當起了新屏市一哥冀良青的生活秘書,這個職位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因為有來頭、有背景,很多人都得高看自己一眼。
這就給自己打點精美壯麗的人生做下了極佳的鋪設,在新屏市,自己現在多少也算個成功人士了,而房子、車子等這些東西,都是衡量人生價值的最重要的硬體,更是身份和地位的標誌,如果敷衍了事、邋遢草率地胡亂應付著住在過去那個小區,給別人看來,十分的寒磣了,又叫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擱?
在這種情況下,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近期換一套房子。
錢呢?魏秘書到是也有一些,買房子夠了,但既然有魯老闆免費的房子在,自己何必自己掏錢呢?
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才能幫上魯老闆,這事情還是挺複雜了,掛上電話的魏秘書也著實有些傷腦筋,但是愁這種情緒是短暫的,平心而論,現在的魏秘書在新屏市還能算的上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對充分動用各種人脈關係為實現自己的目的服務,那可稱的上綽綽有餘了。
從自己命運生轉折而至漸入佳境的一系列過程,讓他明白了這個時代生存的最致命的秘訣,那就是一種可以稱作一種類似互動的東西--既要忠實地服務好領導,也要巧妙地讓領導為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和困難!
說實話,嚴格地分析領導的心態的話,大家都會現,一般來說,通常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們雖然明面和口頭上都說「為人民服務」,「急群眾所急」,但是在真實的社會現實里,他們卻只是為自己如何官帽再大一點、政治上如何進步、如何才能將自己功名顯揚更大更廣、生活怎樣更加滋潤著想,對於下層的小人物的訴求和願望,他們往往的心態都是視而不見的!
但是有一種情況卻是典型的例外,這個時候,對某一類掌本身沒有權利,但卻最能接近權利中心的人,他們對這類人卻也是噓寒問暖、呵護備至、主動關心的,而魏秘書就恰好是這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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