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鳳夢涵看來,這不僅是誤將鳳凰當山雞,而且是對竹海資源的毀滅性利用,因為只要政府一開這個口子,接下來就會出現很多失控的局面,對這些竹子早就有很多人在打主意了,本來現在三令五申的保護著,還經常有人偷偷的砍伐,要是政府放開了管轄,那還不亂套啊。 ̄︶︺?sんц閣浼鐨嗹載尛裞閲瀆棢つ%.%
這個竹林其實帶給大宇縣的還有另外的一些間接利益,早在一年前,就有很多商家在竹海建起了竹海的上山索道,在加上附近山裡的山民辦起的特色農家樂、竹子系列工藝品和土特產小集市,等等,使沉寂的竹海變成了遊客雲集的避暑勝地,不僅大大地增加了旅遊收入,而且為當地農民提供了不少商機。
所以鳳夢涵覺得現在只看竹子賣多少錢是不客觀的認識,在這段時間,鳳夢涵和張光明在這個問題上生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分歧,但礙於兩人都是華子建的嫡系人員,他們的這個分歧才沒有過於擴大,只是在大宇縣上層的範圍中生一些爭論。
今天華子建就是來看看情況,一個是兩會讓他緊張和忙碌了很長時間,難的清閒放鬆一下,想來個忙裡偷閒,在一個他也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兩員大將在這個事情上鬧得過僵。
華子建到了大宇縣的時候,縣上是沒有人知道的,華子建也沒有把車開進縣城,他不想在大宇遇到繁瑣和隆重的接待,因為就算自己的到來沒有通知他們,但新屏市的o2號小車一旦出現在大宇縣的街頭,一樣的躲不過交警的警覺。
在快到城裡的一個岔路口上,華子建讓司機把車停在了旁邊,一個電話打給了張光明「光明啊,我華子建,嗯,你在縣上嗎?」
「華市長你好,我沒有在縣城,今天到下面鄉上來檢查工作了,怎麼?有事情嗎?」
「奧,這樣啊,我本來想到大宇看看你們的,那你先忙吧。」
「華市長,那我馬上趕回去?你什麼時候到?」張光明很迫切的問。
華子建想了想,說「算了,算了,工作要緊,不要耽誤你的檢查工作,以後在聯繫。」
掛上了電話,華子建給鳳夢涵又撥通了電話,鳳夢涵剛好在縣裡,也是準備下去到一個鄉上去,現在一聽華子建來了,又問清了華子建的位置,鳳夢涵就笑著說「剛好,我也正準備到那個方向去的,你等著我,幾分鐘我就到了。」
華子建收起了電話,這樣等了幾分鐘,果然見大宇縣o2號小車就開了過來,鳳夢涵下車之後,就到了華子建的面前,華子建用欣賞的目光把鳳夢涵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看的鳳夢涵都臉紅心跳起來了,鳳夢涵嗔怪的瞪了華子建一眼,說「也不招呼我上來坐啊?」
華子建這次忙笑著打開了車門,說「來來,快上來吧。」
鳳夢涵紅著臉上了華子建的車,說「怎麼想著到大宇縣來了,來也不通知一下,準備給我們打突然襲擊嗎?」
華子建深吸了一口鳳夢涵身上的香氣,就覺得沁人肺腑,浸染心骨。鳳夢涵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幽香,華子建曾看過一份資料,說是布魯塞爾一家美容中心對十多個國家的女性做了一項體味檢測試驗,試驗的結論是法國女性有酪香味,英國女性藕香味,瑞典女性有木槿香味,德國女性有香木味,美國女性有藻香味。
華子建一直都認為那份「試驗報告」實為炒作。
而鳳夢涵身上的香味,不僅獨特、濃郁、純正,而且是從下面散出來的,這一點華子建早就現了,在那個荒山上第一次和鳳夢涵生關係的時候都已經覺察,這使華子建在驚喜之餘,感到有些困惑。
他對著鳳夢涵做個怪像,但也不敢隨便亂說話,怕讓前面的司機好小趙聽到不好,就說「我想到你們大宇竹海看看。」
鳳夢涵一愣,說「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傳言了?」
「是啊,雖然我不希望你們兩個有什麼矛盾和隔閡,但我也不讚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配合模式,有問題不怕,有矛盾也不可怕,只要我們正視它,認真的研究解決它,這就可以了。」
鳳夢涵點頭說「是的,我是捨不得把那片竹海砍掉,雖然竹子是能賣不少錢,但照片竹海給大宇帶來了很多其他的效益。」
「嗯,我理解,走吧,你給帶路,我們一起看看。」
鳳夢涵就給自己的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先回去,然後指點著華子建的司機,轉了個彎,往大宇縣的竹海開去。
路上鳳夢涵也把近期的工作給華子建做了一個匯報,華子建聽的很仔細,有什麼疑問,有什麼感覺不太適合的地方,也都提出來,對鳳夢涵他沒有什麼想要注意的工作方式問題,所以他總是很直接,很乾脆的在和鳳夢涵交談。
不過華子建還是感覺到,鳳夢涵比自己想像的更要好一些,她幾乎已經適應了下面的工作,這也難怪,鳳夢涵在政府的時間也不短了,對基層的工作也有一定的理解和認識,這樣上手就快,工作起來就事半功倍。
兩人一面聊著,一面看著窗外那春天山裡的景色,華子建感到很愜意,很舒暢的,身邊鳳夢涵那含情脈脈的目光,還有不時的因為山路不平,車輛晃動而靠近,碰撞自己的柔軟身體,都會讓華子建有一種奇異和快意的感覺。
到了竹海的邊緣,華子建滿眼都是碧綠的翠竹,它們在風中搖曳,出動聽的聲響,像是誰吹響了一支巨大的竹簫,演奏著一支深沉的樂曲,林邊有一個天然的空地,想來這也是往來的遊客停車的地方了,上面也沒有車輛可走的道路,華子建就讓車停下,讓司機和小趙在這裡自己轉轉,休息一下,他和鳳夢涵步行走進了竹海。
這裡的竹子一根根都一般粗細,一樣長短,好像同年生的姐妹,修長、挺拔而又窈窕俊美,風,輕悠悠地吹拂著竹林,竹葉在微微地顫動著,真像一張張細長的嘴巴在喃喃細語,你走進那綠陰如蓋的竹間小徑,立時會感到一股沁人的快意,紅塵盪盡,疲勞無蹤,心中是一個清涼世界。
兩人走進竹海,立即進入了一個寧靜、清新的世界。竹海里曲徑通幽的石道全長一千五百米,前面的一千二百米是平緩的微坡,最後三百米為五十度左右的山體,山高二百八十米。
路旁有一條狹窄的山澗,清純的山泉在山澗中潺潺地流淌,華子建就忍不住蹲下來,用手捧著喝一口,感到涼涼的、潤潤的、甜甜的,從嘴一直透到心,竹林中長著各種雜樹野花,在春天顯得多姿多彩,嫵媚動人,但它們只能是竹海的點綴。竹子的清香,儘管是淡淡的、悠悠的,但它充溢在整個空間,由於天氣還有些涼意,遊人較少,少有喧囂和嘻鬧,隱約傳來竹林深處鳥兒的歡叫聲和噼噼啪啪竹子的拔節聲。
路不是很好走,眼前也看不到什麼人,鳳夢涵就大膽的挽著華子建的手臂,在石徑上緩緩而行。
她問華子建「你能聽出剛才是什麼鳥在啼叫嗎?」
華子建說「這方面我不懂,你是否又觸鳥生情,詩興澎湃了?」
鳳夢涵的聲音中有一絲淡淡的幽思「這是杜鵑的叫聲,現在已難得聽到。我們常說『子規啼血』,是傳說蜀帝杜宇死後化為子規,它的口舌皆紅,一到春天,開口即啼,有人認為它是滿口啼血心有不甘,也有人借它的啼聲抒、情懷。辛棄疾曾感嘆『細聽春山杜宇啼,一聲聲是送行詩。』晏幾道喟然『十里樓台倚翠微,百花深處杜鵑啼。』杜鵑的啼聲充滿著情意,可以說,人有多少情濃,子規啼血就有多少悔意和惆悵。」
華子建也是知道鳳夢涵的感情豐富,就說「鳥兒有成千上萬種,難道你就獨愛這種多愁善感的杜鵑?」
鳳夢涵說「那倒不是,我剛才只是聽到杜鵑的啼叫引起了聯想。其實,鳥兒的性情有多種多樣。古人寫鳥,都是抒或寄託自己的某種情懷,某種心境。喜歡隱居的田園詩代表人陶淵明就有兩句名詩『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山光悅鳥性,譚影空人心』,這既是寫鳥的本性,也是寫人的本性,這個本性,就是不願被束縛,希冀在回歸自然中悠然自樂。此時此刻,我們不就在享受這種悠然自樂嗎?」
華子建很佩服的看這鳳夢涵說「大詩人,我這人只會做事,不會做詩,以後要慢慢向你學點名詩,學點浪漫,學點思古之幽情了。」
鳳夢涵說「看來市長你這是在批評我的小資情調了,好,現在我就收斂起來。」
華子建哈哈大笑說「這都沒聽出來啊,我是在誇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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