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年很少有人敢於在她的面前說這樣帶點葷的笑話了,不是她太過威嚴,而是和她在一起的人往往會自輕自賤,會戰戰兢兢,因為她有權,高傲,美麗,矜持。
看她笑成這樣,華子建的心裡多少有了點安慰,他也很關心她,牽掛她,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讓她為難和頭疼,就繼續很嚴肅的問「秋市長,你還吃香蕉嗎?」
秋紫雲已經笑的氣都接不上了,他還要逗,就一把抓住了華子建的「香蕉」呵呵的笑著說「走,我們也去坐公交去。」
華子建也裝不下去嚴肅了,就抱著秋紫雲的頭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華子建是站在沙旁邊的,秋紫雲是坐在那裡,華子建現在這麼一抱,很自然的就把秋紫雲這臉埋在了自己那個最薄弱的地方,本來就是夏末,華子建也就穿了一條單褲,他是不是穿的有褲頭,我到不很清楚,他就感覺到了一陣的熱氣從褲子外面呼了進去,真箇身子一嘛,那敏感的話兒就騰空而起。
秋紫雲在那地方哈了一口氣是故意的,沒想到華子建反應是如此的兇猛,秋紫雲也是身體一麻,整個人就柔軟了下來,任憑華子建抱著自己的頭在那個地方蹭了起來。
一霎時,兩人所有的對華書記的擔心都消失了,他們就有了一份浪漫和溫馨,而夾在在其中的還有兩人的喘息和一些渴望。
對華子建來說,這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快樂和享受,他的天在旋轉,地在模糊,也也走入了天堂的宮殿,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喘著粗氣,把秋紫雲那美麗的頭顱抱的緊緊的,快要奔潰了。
她的臉色桃紅一片,他的眼中柔情萬千,華子建就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低著頭,如痴如醉的看著她的眼,說「我要你,現在就要。」
秋紫雲嬌媚慵懶的說「抱緊我,在緊一點。我是你的,什麼都是你的。」
秋紫雲那冷艷媚人的眼中迷迷濛蒙,而那嫣紅的嘴唇在不斷的嬌喘,又像是對華子建不斷的召喚。
華子建就閉上眼睛,俯身吻了下去,一瞬間有電流通過兩人的全身,華子建只是感受到有兩片柔軟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磨蹭,沒有更加深入,只是輕輕的壓在自己唇上,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秋紫雲方才還是緊繃著的身體開始慢慢放鬆了下來,她接受了華子建如清風一般的吻,這甜蜜輕柔美好的一吻。
後來,華子建把她放在了裡間的床上,她頭散開,依然是那楚楚動人臉頰,美麗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就像要飛起來似的,甜甜的嘴唇,細膩的肌膚,勻稱的大腿,他吻了她好久,他吻遍了她的全身……
在秋紫雲離開的時候,她還是不斷的叮囑華子建一定要在最近這個時候小心防備,不要讓華書記找到破綻,有的話她沒有詳細的說,但華子建依然可以從她那隻言片語中聽出一些讓他不安的信息--江北省的政治格局正在進入一種難以預測的,紛繁變化的動盪之中。
送走了秋紫雲,華子建也沒有出縣政府了,下午有兩個電話邀請他吃飯的,他都拒絕了,對於無謂的應酬,他開始逐步在迴避,出了自己實在不大喜歡那樣的場面外,他也知道自己要慎言謹行了,自己現在不完全是一個人的榮辱問題,自己的好壞還會影響到秋紫雲,假如是因為自己讓秋紫雲受到傷害,那真是罪莫大焉。
他就在辦公室看看書,看看文件,後來還接到了安子若一個電話,安子若說她自己已經想通了很多問題,她也可以理解華子建的心態,只是希望華子建還能把她當成好朋友,好知己對待,這樣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華子建也像是放下了這背負的承重包袱,他的心頭沒有了這些年因為安子若而產生的心痛的感覺,他似乎有了一種輕鬆,一種解脫,在過去的那些歲月里,他是那樣的虔誠的斷定,自己沒有了安子若,這一生都會在愛情的痛苦中度過。
而此刻,他卻有了一種寧靜,一種祥和,一種再也不會為愛情失魂落魄的信心,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感覺出現,難道正如人們所說的那樣,得不到的永遠寶貴。
是不是因為自己對安子若已經可以垂手可得了,所以那過去的濃濃期待和幻覺都變得異常清晰和現實,很多在痛苦和無望的懷念中,把許許多多感情和認識都過於美化了,當塵埃落定的時候,自己就可以更為理智的看待雙方的距離和感情的差異。
安子若的確不錯,可是對這樣一個女強人,華子建是有畏懼的,他在安子若的面前,永遠是不能放開,永遠是心存顧忌,也永遠是有點自鄙,這樣的感覺在對比了自己和華悅蓮相處以後就更為明顯,華悅蓮帶給華子建的是涓涓細流般的溫存,沒有壓力,沒有殘破的回憶,更沒有一點點的自鄙,華子建在每次和華悅蓮相處時,都是愉快的,這種快樂有時候會延續幾天。
就在剛才,就在安子若還沒有打來電話的時候,華子建就想到過華悅蓮,當時連華子建自己都有點驚訝,自己和秋紫雲分手沒有多長時間,自己的急情還沒完全的消容下去,為什麼自己就會想到華悅蓮呢?難道她比秋紫雲帶給自己的快樂還要深厚。
華子建找不到答案,他只能簡單的認為,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多情的種子,自己也許很難做到從一而終,海枯石爛永不變心,對感情,對女人,自己好像希望獲得的更多一些。
當華子建和安子若都放下了心中的幻想,他們的談話就愉快了很多,安子若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自己公司的事情,華子建也給他談了很多自己工作中的矛盾和為難,他們最後都彼此的鼓勵著對方,也在真心的期待著對方會做的更好,走的更遠。
放下電話,華子建第一次可以坦然面對安子若了,他猶如得到了一次純粹的,精神上的升華。
下午華子建本來是想好好的在辦公室看看書的,沒想到還是沒能如願,許老闆帶著幾條煙又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
這許老闆上次對時紀檢委劉永東交代了自己給華子建行賄的事情,一直也是坎坷不安,心神不寧的,他就想最近很低調的躲上一點時間,等華子建調離或者是下台以後在拋頭露面,沒想到消息傳來,華子建沒事情了,自己給的那幾萬元錢,都讓華子建轉送給了學校,這就讓許老闆惱火了,華子建暫時肯定是不會離開洋河縣,那自己以後怎麼辦,自己不可能永遠的躲下去了。
他唉聲嘆氣,一籌莫展,對自己飼料廠的前途也開始擔憂起來,一個專管農牧的副縣長要給你穿小鞋,那還不簡單,就算自己可以花錢靠近吳書記,可是吳書記也不能事事幫忙,縣官不如現管,今後的麻煩是少不了的。
早上王老闆的奠基儀式他也在邀請之列,在會場上他是看到華子建的,華子建和哈縣長在一起,他也沒敢過去招呼,不過好像是華子建老遠的看到了他,還對他笑了一笑,華子建笑的是很平常,看著許老闆的眼裡那就不正常了,就感到華子建那笑容中充滿了殺機,讓許老闆惶恐了幾個小時。
他就說等吃飯的時候看有沒有機會給華子建敬杯酒,先看看他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在想下面的招數,但到了吃飯的時候,卻沒有見到華子建。
許老闆越想越是恐怖,越想越是危險,下午他就買了幾條軟中華和幾瓶五糧液,想來給華子建一個負薪請罪,他做好了所有的思想準備,不管華子建罵他也好,諷刺挖苦也好,就算華子建實在不解氣,踢上自己兩腳,自己也一定要態度誠懇的忍受,等他把氣出了,說不上對自己也就放過了。
華子建見了許老闆,也是一愣,咦!這小子膽子不小啊,還敢過來找自己,他就放下書,站起來似笑非笑的說「許老闆,我們又見面了。」
這許老闆一聽華子建這話,兩腿就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有點結巴的說「任,華縣長,我今天來……來請罪的,我錯了,我對不起華縣長你……你對我的關懷和幫助。」
華子建就瞪起了眼,臉色平平的說「知道錯了,錯在什麼地方了?」
許老闆就坐了下來,華子建沒有讓他坐,但是他也顧不得了,他現自己要是不趕快坐下,一會說不定就站不穩了,華子建沒有大雷霆,也沒有大聲的咆哮,但他那淡漠的神情更讓許老闆感到恐怖,華子建收拾畜牧局的局長,對付雷副縣長,全縣打黑的這些雷霆般手段,他是一樣樣的記在心頭的,他怎麼可能不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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