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在縣委的辦公樓里,一處窗中燈光依舊亮著,在辦公桌前坐著清流縣紀檢委的鐵書記鐵軍,這個五十左右的小老頭長相沒有他的名字那麼霸氣,他相貌清癯,頗有幾分脫之氣,但神情嚴肅,雙目閃動中精光凜然,似乎能洞察別人的心思,嘴唇薄而緊繃,微微下彎的嘴角總是掛著一抹冷笑。
在他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舉報信,這是一個石材礦的老闆送來了,他舉報的人就是清流縣剛剛升起的一棵政治新星夏文博。
對夏文博這個一鳴驚人的年輕人,鐵軍是帶有很大的偏見的,說真的,他一直以來對這樣飛躍式提升的領導都不太看好,按他的理論來說,歲數和經歷是鍛煉能力最好的方式,越是升的快的領導,最後往往也摔的最重。
就像是大米,細面,生長周期越長,味道才越好。
而夏文博恰巧違反了這個自然生長的規律。
可是在那次的常ei會上,他又無能為力,既沒有辦法阻止,也沒有辦法反對,畢竟,他無法越世俗,無法在這個官場裡特立獨行,他有時候不得不委曲求全,做一些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也帶給了他極大的痛苦和悲哀,他往往都會為自己的無奈在暗自神傷,顯然,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這個巨大滾動的權利機器中,所有人只能順著這架機器的扭動方向而運行,否則,只能被無情的吞噬和粉碎。
不過,在鐵軍能夠自己做主的事情上,他就展現出了他本性的一面,他鐵面無私,雷厲風行,認真細緻,絕不手軟,這也就造就了他在清流縣的一個響噹噹的稱號----鐵面佛!
但顯而易見的,今天的這個舉報信剛好就是他有些無能為力的情況出現,雖然,他對夏文博這個人沒有絲毫的認可和好感,可是,鐵軍明白,夏文博當初是歐陽書記和袁青玉極力讚許和推薦的人,
打到了夏文博,自己將憑空多出兩個可怕的仇敵。
除此之外,關鍵中的關鍵還在於,夏文博上任才一個月左右,這樣的人被一棒子打倒,傷害的不是夏文博本人,應該是整個清流縣的縣委常ei,人們會把嘲笑和不滿都泄到常ei們身上,他們將會成老百姓茶餘飯後的一個笑資。
有人會說他們瞎了狗眼。
有人會說他們有眼無珠。
還有人會說他們是一群混蛋。
這的確也是一個無法解釋的事實,剛剛被他們推到位上的人,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傢伙。
所以,鐵軍才會對著這個份實名舉報信,看了足足有兩個小時,卻一直拿不定主意。
從舉報信上看,事實幾乎很詳細,因為這家石材礦在手續上沒有完善,無法進行正常的年審,老闆連續的找了夏文博幾次,最後夏文博提出了要求,他要好處費,說只要給錢,他就可以幫他擺平此事。
情急無奈的張老闆,為了石礦的正常經營,不得已,今天一早拿出了十萬元,按照夏文博給出的銀行賬號打了進去,可是,剛剛打出了錢,夏文博又提出了更多的要求,說自己要參股這家石材廠,不然還是不給通過。
張老闆一氣之下,當天下午就到紀檢委來舉報夏文博了,他說他怕夏文博會貪得無厭,一直敲詐他。
以鐵軍對此類舉報的經驗判斷,這應該是一個真實的舉報,因為裡面的細節合情合理,還有夏文博的銀行賬號,這可是不能瞎編的事實,誰會用這樣的手段來誣陷別人呢?那是自討苦吃。
面對這樣的事情,鐵軍一直深惡痛疾。
他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走動了幾圈,又站在窗口,對著夜色沉思了好久,他決定,這樣的人不能輕易放過,就算會危及到常ei們的聲譽,也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只是在處理的手段上要略微的技巧一點,既能收拾了這個貪墨之人,還不要引起別人的議論,更不能給自己樹立歐陽書記和袁青玉這樣的兩個強敵。
所以,他想分三步走,第一步,先和國土資源局溝通一下,確定一下他們的觀點,以免在處理是的時候文局長會死保夏文博,增加處理的難度。
第二步,這個事情可以假手別人,這個別人最好就是縣委書記段宣城,他有實力應對歐陽書記和袁青玉。
第三步,在調查清楚以後,自己要建議處理暫時遲緩一下,先把這小子調到其他地方,等他被人們淡忘之後,再下重手。
考慮清楚了所有的步驟,鐵軍給文景輝去了個電話「文局長你好,我鐵軍,你休息了沒有啊?」
「是鐵書記,你好,你好,我剛準備休息呢,請問鐵書記有什麼指示。」文景輝的比平常的語調要親切熱情了許多。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們局剛去的那個夏文博,對這人你怎麼看?」
電話那頭的文景輝露出了笑容,他知道,這枚炸彈就要爆炸了,今天一天,他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有幾次,他看到夏文博在自己面前晃悠,他都在心中冷笑,他真想看到當這枚炸彈爆炸時,夏文博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嘴臉。
「鐵書記怎麼會問起這個人?」他似乎很好奇的問。
「也沒什麼,這不要搞個幹部摸底鑑定嗎,對這人我不太了解,所以問問。」
「哎呀,我的大書記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工作,注意身體,注意身體啊,至於你說的這個人,我只能說馬馬虎虎吧,工作能力很一般,不過社交能力倒還有點,最近很多礦主,客戶們都喜歡到他那裡坐。」
「奧,這樣啊,看來也還是有優點的。」
「呵呵,這可不好說,局裡已經有傳言了,說他少年得志,囂張跋扈的很,經常幫客戶給下面同志施壓,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是嗎?這就不太好了,你是局長,年輕人你要多帶帶,那就這樣吧?」
鐵軍掛斷了電話,他已經可以肯定,夏文博在局裡的人緣關係並不好,這在以後對他的處理和調查中,就會少很多阻力。
接著,他就要走第二步,讓段書記來關注這件事情。
他拿起了電話,剛要撥,又停住了,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他不能確定段書記休息了沒有,遲疑片刻,還是放下電話,等明天自己親自見段書記了再說吧。
他把舉報信認真的疊好,放進了自己的抽屜,這才揉一下有些硬的腰,關燈離開了辦公室
他離開的時候,夏文博也正準備離開袁青玉的住所,從上次那個早上他像小偷一樣戰戰兢兢地下樓時候,他就想過,以後自己不能在袁青玉這裡過夜的,萬一那天早上被人撞見了,自己到無所謂,光棍一條,誰愛說什麼說去,但袁青玉就不一樣了,畢竟她是縣長,還是一個很愛面子的女人。
扭頭看看,袁青玉已經睡熟了,看著袁青玉那熟睡的面容,夏文博有心痛了一下,熟睡中的袁青玉皺著眉頭,臉上掛著一絲哀怨和傷感,那一頭如絲緞般的黑輕輕散落在枕頭上,讓她顯得如此楚楚可憐。
他知道,她在傷感,為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東西在傷感,袁青玉的憂傷如秋天的樹枝,經風一吹葉子嘩啦啦落得乾乾淨淨,樹枝就突兀地指向天空,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了。憂傷傷最痛,傷人最烈。如風鏤石壁,如利斧砍柴,好端端活生生的一個人漸漸地被鏤空了被削瘦了,變成了微風輕輕一吹就颳得倒的紙人。
微微嘆口氣,夏文博想,以後自己一定要對她好點,一個官場女人也是很難,自己以後再也不騙她了,有什麼就給她說什麼吧。
他稍微移動了一下,把袁青玉盤在自己身上的那條腿慢慢的挪開,修長健美的一旦用手碰到,夏文博覺得自己又升起了一種狂熱的感覺,
她的身體很成熟,熟的能出水,凸起的乳比例恰好,兩個圓形輪廓更令人著迷的了,夏文博覺得,袁青玉這樣的形體,生來就是為了讓人用手揉搓的,用嘴去啃咬的,當然,袁青玉也從不會阻止夏文博那樣做,她自己其實也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美,也能感受了這種美麗所產生的神奇力量。
就像剛才,她不斷的抱著夏文博的頭,把它往自己的懷裡放,她知道他的渴求。
一想到剛才,夏文博有心動了,在憐愛和情動中,他輕輕的用右腿膝蓋悄然的分開了袁青玉修長的腿,小心翼翼的再一次的進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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