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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法隨搖頭道:「大師兄,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搜神術也未必有用。各自有各自的秘法,未必能夠搜得出來。除非是像遠古時期的仙主那個層次……」
說到這裡,言法隨苦笑了一聲道:「如果真的有仙主那個層次,也不必搜神了,恐怕就是你在說謊,他也能夠感覺的出來。大師兄,你還是好好想想,有沒有對你有利的證據?」
「哈哈哈……」姜九重突然狂笑了起來:「對我有利的證據?你想讓我說出來那塊玉牌之上還有土師弟嗎?想讓我說土師弟也有嫌疑嗎?
不!
我不會這麼說的,我們師兄弟三個人感情你不會理解,我不會殺二師弟,土師弟也絕對不會殺他的二師兄。」
「大師兄……」
「住口!」姜九重的神色變得凶厲:「我不是你的大師兄!」
言法隨神色一滯,片刻卻又悵然一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默然地坐在那裡。
姜九重目光犀利地瞪著言法隨,一字一句地冷然說道:「言法隨,你是蒼瀾宗執法堂堂主,找出兇手為宗主報仇是你的職責,我會呆在這裡等,等著你將真正的兇手找出來。
如果你找出來真正的兇手,九重這一生就是你的奴僕,如果你找不出來,九重生生世世不會放過你。哪怕我重生轉世,我也一定會找到你。」
「我一定會找到你!」
燕山魂走出了南方,向著東方而行。臉上現出了思念之色:「紫煙,不知道你有沒有來到上元大陸,如今我已經喝下了有情泉,我沒有死,我來了。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降下雲頭,進入一座城池。在一家酒樓內落座,端著酒杯思索著自己今後的去向。猛然間眉毛一挑,聽到了鄰座提起了一個他極為熟悉的名字。
「知道嗎?蒼瀾宗的許紫煙只是一個仙皇卻能夠在瞬間滅殺數千人尊期大修士!」
「你傻了吧?」另一個修士不屑地說道:「一個仙皇滅殺一群人尊期大修士?還瞬間?還數千?你不是修煉得走火入魔了吧?」
「切!那是你孤陋寡聞!」之前那個修士不屑地說道:「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而且有很多人親眼所見,那許紫煙有一種威能巨大的仙訣,叫做萬劍訣……」
燕山魂聽到萬劍訣這個名字不由笑了,心中喃喃地自語道:
「紫煙,你已經來到了上元大陸了嗎?我們就要見面了嗎?」
嘴角含著微笑,靜靜地傾聽著鄰座那個修士在吐沫橫飛地講訴,燕山魂嘴角的笑容在擴大。
「紫煙,你已經是仙皇了?還闖出了偌大的威名!」
這個時候,又有幾座的修士也都在談許紫煙,燕山魂一句不落地聽到了心裡,心中想要見到許紫煙的心情更加地迫切。
「蒼瀾宗!上元盟!這上元盟是個什麼東西?」
揮手招來了一個小二,扔給了他一顆極品仙晶,很快就將上元盟的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揮手讓小二離開,燕山魂陷入了沉思。
「竟然會有遠古天尊活了下來!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從酒樓內走了出來,燕山魂向著城外行去。
「如此看來,紫煙如今應該在上元盟,那我就去上元盟,給紫煙一個驚喜!」
燕山魂來到城外,虛空一踏飛上了空中,揮手釋放出一艘仙舟,乘坐著向著上元盟飛去。
一劍峰。
許紫煙和劍無虛相對而坐,劍無虛望著許紫煙輕聲問道:
「紫煙,你考慮的如何?」
「師父,這件事情幾乎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僅有的證據都指向姜九重,但那又不是絕對性的證據……」
「我知道!」劍無虛擺擺手道:「又不是讓你主持此事,只是讓你參與進來,一切都有為師給你擔著。」
「好吧!」許紫煙輕輕點頭。這件事情關係到蒼瀾宗的安危,關係到許家的未來,許紫煙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一條人影走在天虹峰地下的通道內,手中拿著一個玉牌通過了一道道禁制,一個個守護的修士見到那個人手中的玉牌便俱都默然放行。
姜九重盤膝端坐在地上,微垂著眼帘仿佛已經入定。聽到門開聲,抬起了眼帘,臉上現出了一絲激動,霍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三師弟,你來了!」
土依水走了進來,翻手將門關上,默默地望著對面的姜九重。
姜九重上前了兩步,站在了土依水的面前,臉上露出了溫和地笑容道:
「三師弟,你清減了許多!」
土依水的目光變得複雜,輕嘆了一聲道:「大師兄,你也是!」
姜九重望著對面土依水複雜的目光,自嘲地一笑,竟然也不再言語,只是一雙眼眸變得悲痛。
「大師兄!」土依水的聲音很是乾澀:「二師兄臨死之際手中攥著那塊玉牌,毫無疑問兇手就是指向我們兩個人,我沒有做!」
土依水在沒有往下說,但是話中的意思卻十分明顯。
姜九重望向土依水的目光變得清澈,凝聲說道:「我也沒有做!如果師弟不信,我無話可說,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土依水的目光變得苦澀,悲痛地說道:「不是你做的,那大師兄能夠告訴我是誰做的?」
姜九重緊緊地盯著土依水,眼中一片冰冷,身上的氣息突然浮動了起來,漸漸地冰寒的雙眸變成了巨大的失望,澀聲說道:
「你認為是我,那就是我!只是不知道師弟準備如何處理師兄?」
「我……不知道……」
土依水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朝著姜九重嘶吼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做?」
姜九重垂下了眼帘,神色變得木然,不再去理會嘶吼的土依水。
土依水上前雙手抓住姜九重的衣領,使勁兒地搖著,嘴裡嘶吼著:
「大師兄,你說不是你做的,你說啊……」
姜九重的嘴角掠起了一絲微笑,抬起了眼帘,目光變得柔和,抬起手輕輕地拂去了土依水臉上的淚水,就如同小時候的土依水受到了欺負,姜九重在為他報仇之前所做的事情一般無二,讓土依水一時為之失神。
「三師弟,我從來沒有說過是我做的!」
土依水淚眼迷離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姜九重,眼中漸漸地升起了一絲希望……
「三師弟,這段時間我也在思索,二師弟臨死之際拿出那塊玉牌,我們為什麼不能夠理解為他是想要我們兩個為他報仇呢?或者有著其它的含義,為什麼我們非要鑽進指定兇手這個牛角尖?」
土依水慢慢地鬆開了姜九重的衣領,喃喃自語道:
「可以這樣想嗎?可以這樣想嗎?」
「當然可以!」姜九重凝聲說道:「這件事我沒有做,而我堅信你也沒做。」
土依水愣愣地站在那裡,半響才道:「可是……可是……那誰是真正的兇手?」
「這就需要師弟你們去查,師兄如今被囚禁在這裡無能無力,但是我會耐心的等,等著你揪出真正的兇手,為二師弟報仇。」
土依水離開不久,姜九重雙腿大盤坐在地上,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突然房門又被打開。姜九重雙眉一揚,抬目望去,神形一怔,繼而笑道:
「無虛師弟你來了!」
劍無虛和許紫煙走進了房間,默然地望著姜九重。而此時的許紫煙卻是深鎖著眉頭望著眼前這個白須皓首的老者,一個念頭在心裡愈加地強烈。
這個姜九重自己一定見過,只是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而此時的姜九重似乎看著許紫煙也有些面熟,微微皺起了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許紫煙,最終還是望向了劍無虛道:
「無虛師弟,這位是……」
「大師兄,這是我的弟子,許紫煙。紫煙,還不過來拜見你大師伯!」
「啊?」許紫煙心中霍然想起了自己究竟在那裡見到過對方:「是你……」
姜九重微微皺起了眉頭道:「師侄,我們見過?」
劍無虛也轉向許紫煙問道:「紫煙,你見過你大師伯?」
許紫煙點點頭,上前施禮道:「紫煙曾經在下元星系的時空長河外見過大師伯,還蒙大師伯賜予一幅畫,只是那個時候沒有想到會是大師伯!」
「是你!老夫想起來了……」
一劍峰。
劍無虛的洞府之內,劍無虛,言法隨和許紫煙圍坐而坐。劍無虛對於自己的弟子原本就像對自己的兒女一般,沒有那麼多禮節。而以如今許紫煙先天仙師的身份,也有和言法隨平等論交的資格,所以言法隨也沒有介意和許紫煙坐在一起。
「紫煙,讓你參與進來一方面是因為你的心思在縝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你初到蒼瀾宗不久,能夠更加地客觀一些。希望你大膽地說出你的見解,心中不要有壓力。」言法隨望著許紫煙緩緩地說道。
「是,言師伯!」許紫煙輕聲說道:「只是紫煙也正是因為初到蒼瀾宗沒有多久,對於蒼瀾宗一切事情都不了解,就更不用說是對於姜師伯的了解了。」
「那……紫煙你覺得此事應該從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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