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姍找了個藉口離開後,就開始尋找裴文契的蹤跡,最後讓她在樓梯口上看到了他;沒想走過來才發現他的異常。
「學長..」他一手扶著樓梯,一手捂著腹部的位置,可是臉色已蒼白,額頭也是汗珠琳滿,古詩姍看著揪痛,輕呼的叫了聲。
裴文契在她面前做了個別出聲的動作,然後抬頭挺胸,一步一步走上樓。
古詩姍越發的心疼他的隱忍,也跟在他後面走了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裴文契幾乎是忍不住的想要跌倒,古詩姍立刻上前扶住他,心疼的叫了聲:「學長..」
「我沒事。」他輕輕的笑了下,接著捂著肚子去找自己的藥箱。
他的身份特殊,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小意外,雖然有自己的私人醫師,不過還是為自己準備了藥箱,等著自己隨時備用。
他拿出自己的藥箱,先給自己打上一針後又拿出創傷藥想給自己的傷口灑上藥粉。
衣服脫下,厚厚的白布一拉開就看見肚子上一個子彈大小的洞,洞口淌流著細細血液,周邊潰爛面積也增多。
他看了一眼那洞口後果斷的將藥粉往上一灑,然後立刻按住,疼痛讓他好看的眉頭捏成了個八字,他仿佛不知覺又立刻將一塊新的白布三兩下裹起來,打個結又解開肩膀上的白布。
那裡出現了兩個傷口,血淋淋的洞,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而他也只是皺著眉頭將一系列如剛才那般快速的做好。
古詩姍咽喉一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壓了壓嗓音:「我來吧!學長。」
裴文契抬頭看她,只見她眼眶紅紅,晶瑩閃動,抿了抿嘴沒拒絕,也沒說話,就那樣盯盯的看著她。
古詩姍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但是,動作卻是那麼的輕柔小心翼翼,當白布轉了一圈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胸口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疤,那裡還殘留著傷口的痕跡,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眼淚巴塔的落了下來。
「學長,很痛吧?」
裴文契身子微微一顫,顯然是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那個傷痕,更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有點意外的抓住她觸碰到自己背部的手。
「我自己來好了。」淡淡的語氣帶著點疏離。
這個疤痕除了唐瀲灩知道之外,再就是她了。
這個疤痕是他一次任務留下的,那中槍的地方距離自己心臟只差0·5公分的距離,而那時他還在和敵人搏鬥,正在生與死邊緣,他選擇了跳下了懸崖。
就在自己以為就要一命嗚呼的時候,一位路過的好心人救了他,還細心的照顧他直到好為止,不然哪有今天的他,早就見上帝去了。
那時,唐瀲灩見到他胸前的傷口也是這般問:「疼嗎?」
他說:「不疼。」
然後她說:「我疼。」
「心疼。」
然後揪著眉頭看了自己地方,摸了一遍又一遍,輕盈而有溫度,仿佛那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她一般。
他看了她好久好久,最後痴痴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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