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平案茶几之上置放了幾盅涼茶,風霓彝卸去了錦繡披風僅穿著一襲白衣,挺拔的身材坐在稍小的蒲團上顯得有些滑稽。眉梢揚起了一些弧度,就連微微挽起的衣袖也沾了些許水漬。
「哎~」風霓彝將紫砂壺的茶杯各擺放了四個方位,杯中倒滿了茶水,望向前方又搖了搖頭,興許是太過無趣,拿起其中一杯自顧自的一口悶下。
撫摸了一把耳際柔順的長髮,其實他只想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罷了。滿臉無奈的看了一眼門口那幾個金剛一般的傢伙,不由得更加惆悵了。上官玉繠,本殿下後悔跟你來了。
「金剛大哥?渴麼?」風霓彝好看的眼眸輕微上挑,嘴角也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儼然一副魅惑眾生的模樣。說到底,為何這房內只有幾壺茶水?
十八銅人似乎並不想鳥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幾個在門口,幾個在窗口,全方位監管。
「王爺。」整齊的聲線劃破這道寧靜,上官玉繠那抹淺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口。只見眾人恭敬的讓出一條道來。
心下已然是萬分抓狂,風霓彝現下感覺在血耀真是遭受了非常不平等的待遇!他堂堂一介太子身份,竟然都被忽視的徹底!!
好看的眉梢輕微褶皺,上官玉繠不解的看著他擺放在茶几之上的四個茶杯,「霓兄?」他還好吧?莫非早晨出門之時腦袋被門夾了嗎?
礙於那麼多隻金剛在場,風霓彝不好發作,「玉兄,本殿下正在和幾位金剛大哥談人生哲理,是不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一道道金黃,風霓彝站了起身,將披風環繞空氣一周帥氣的蓋在了後背上。
伸手攬過上官玉繠單薄的肩膀,往懷中帶了帶,「玉兄,有什麼事是不能帶著本殿下的?恩?」霸道的語氣在耳邊響起,上官玉繠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現在,本殿下要帶著你們王爺離開,誰都不許阻攔。」沒好氣的掃過眼前一干人,手中有這張王牌,看你們誰敢不放行?!
見上官玉繠都沒有發話,金剛還是規規矩矩的讓出一條道來,這讓風霓彝心情大好。
本就比上官玉繠大過一個頭,風霓彝大步流星的快速行走,完全忽視了懷中臉已經黑成一片的人。上官玉繠幾乎是跨大步邊帶著小跑的跟上他。
更何況,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小臉時不時的撞擊著風霓彝的胸膛,不一會兒臉頰便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看,那是什麼?」上官玉繠驚訝的看向別處,成功的讓風霓彝停住了腳步。
一個轉身便掙脫了他的鉗制,深呼了一口氣,上官玉繠有種想把他打死的衝動。原本就未束起的長髮被他這麼一扯帶變得有些凌亂,身上的衣襟更是不用說,就像胡亂套上的一般。現在若隨便把她放在大街上,別人還不以為她是個混子?哪有半點王爺的狗屁威嚴所在?
邪魅的輕笑一聲,方才是他走的太急了些。
走近上前,風霓彝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將她的髮絲理順,一絲一毫動作極致溫柔,嘴角還掛著一絲寵溺。上官玉繠不爭氣的加快了些心跳,為何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抹異常認真的神情?
馬車一路上倒是沒有太過顛簸,而上官玉繠只能尷尬的別過頭去佯裝看著車窗外的景致,心下已然是萬分的不淡定。
「王爺!太子!」管家一早便在門前等候二人回來,見到馬車影子之時便趕緊迎了上前。
「恩。」上官玉繠淡淡的應了聲。
「王爺,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大堂廳內等候多時。」管家小聲道,生怕惹怒了自家王爺。
他們來做什麼?秀眉微蹙,她已經作出了讓步將選妃一事全權交給他二人處理,如今看來,只恐怕越來越不得安寧了。
透出那道假山,依稀聽得見二人的談話聲,上官玉繠隱約感覺到這兩人來者不善。
「二位哥哥怎的有空前來?」三天兩頭老往自己王府里跑,也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閒情逸緻。
「玉繠回來了。」上官瑞明對上官平遙使了下眼色,「哥哥們這也是關心你嘛。」纖長的身材穿著精緻的華衣倒也是人模人樣的。而一旁的那位太監似乎就不淡定了,高傲的揚起頭顱像極了一隻被拔毛的公雞。
「洒家見過王爺。」礙於身份,太監還是得低頭請安。誰叫他沒有那個權力呢?
三人坐在長桌邊,各自飲了一口茶。
「這眼看離你選妃的日子就要到了,哥哥們琢磨尋思著你還未懂得如何與女子相處,幸好及時料到了這點,今日哥哥們帶了三個姿色較好的女子前來,趁當下選妃宴尚未開始,就先由她們服侍你吧。」上官平遙苦口婆心,好像一切都是為了上官玉繠一般。
聲線剛落下,從拐角處繞出幾道艷麗的身影來。上官瑞明賊賊的偷笑了一把,在他精心調教之下的三個最具魅惑力的女子,上官玉繠,你就等著乖乖的被征服吧!而這血耀,只能是他上官瑞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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