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一道清秀的女聲打破整個夜裡的寧靜。「您就寢了嗎?」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顏兒的隨房丫鬟恭敬的端站在門外詢問。
眼下已經接近戌時,莫非又有什麼事情發生麼?將手中的玉石收入懷中,上官玉繠起身輕啟門業,「本王還未寢,何事?」
就算先前聽說過上官玉繠的傳言,現如今第一次親眼見著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精雕細琢的五官迎著燭火更加俊逸冷酷,周身也散發著王者氣息將她包裹其中,隨房丫鬟不禁心下一顫,「王……王爺,顏兒姑娘有請。」將頭埋的更低了,倘若此時是白天,定然會看見她臉上的那抹害羞的紅暈。
顏兒?心下已然有些不悅,這三個女子仿佛有許許多多的無聊之事,而每每也必定將自己牽連其中。「她可否有說是何事麼?」低沉溫潤的嗓音讓丫鬟心下一陣亂跳。
「王爺,顏兒姑娘不曾說過,她只是讓奴婢前來請王爺您過去一趟。」感受到上官玉繠的額外情緒,丫鬟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玉兄?」風霓彝碰巧的打開房門便看到了上官玉繠隨著那丫鬟離去的身影,又似乎她並沒有聽到自己的喚聲。
負手而立,一身雪白在暗夜裡格外顯眼。抬眸望向天際,「現下是何時?」
「回殿下,已是戌時。」風晚恭敬的點頭。殿下問這個是要做什麼?轉眼看向房外,卻發現那抹雪白已經不見。欲哭無淚,殿下,您要去哪裡好歹也說一聲吧!讓風晚很擔心的好不好?您若是萬一有個什麼不測,風晚我也要陪葬啊!
女兒家的閨房帶著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味道,上官玉繠四下掃視一眼,除卻已然挑明的燭光,房內再無一人。
丫鬟也只是送及門口便退下,臨走前還依稀帶著幾分不舍的目光。
似乎有些許水聲?上官玉繠微微蹙眉,聲響來自裡間,莫非顏兒在裡面?
帶著幾分疑惑走了上前,挽開那道落地長紗珠簾,眼前的一幕卻讓她生硬的愣在原地。
精緻的浴桶內,顏兒裸著上半身背對著上官玉繠,她正在忘我的沐浴,伸手迎光照耀著自己的肌膚,如此嫩白。
手上的珠簾不禁滑落了些,晃蕩著的絲絲簾影將女子沐浴的場景打上了一層魅惑的朦朧。
「王爺……」顏兒像是受到了驚訝一般,飛快的捂住胸前的雪白,轉過身來不解的望向上官玉繠。「王爺何時來到,顏兒未曾起身恭迎,還請王爺恕罪。」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很快的便以楚楚可憐代替之。
嘴角狠狠的一抽,上官玉繠有種想要自挖雙眼的衝動,十八年了,莫說沒有見過男子洗澡,現如今第一眼見到他人脫的精光站在自己眼前的竟然還是個女子!令她萬分不解的是自己臉上居然還不爭氣的紅了一些。
顏兒自當是認為上官玉繠是因為看了自己飽滿的身體這才臉紅,畢竟,他還未經人事,實屬正常反映。
「本王,先出去了。」怔怔的放下手中揚起的珠簾,從裡面隔開來,上官玉繠心下已然是十分的不淡定。
拿起桌上的茶水飲了幾杯下肚,方才覺得平復好了一些。只不過,這茶水味道好像有些奇怪。
良久,裡間之人盛裝打扮挽簾而出,款款行近,上官玉繠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於她。
「王爺,您用過晚膳了麼?不如與顏兒一同享用,如何?」僅是略施粉黛,便有一股美人之感,微微挽起的髮髻輕垂於肩,衣襟沒有遮蓋之處的鎖骨上還殘留著細細的水珠,顯得更加誘人。
咽了咽口水,若說是正常男子,定然忍受不住,但是上官玉繠不是!眼下,她竟然有種滑稽之感。「本王已經用過晚膳了,顏兒姑娘……。」
話音未落,顏兒便湊近了將雙手輕輕的搭在上官玉繠的肩上,眸光所到之處,如財狼餓虎,似乎都想要將他吃個精光。
「顏兒姑娘?」上官玉繠有些慌亂,這畢竟不是男子,無法隨意動粗,若是掰斷了手腳,也不好與上官睿明交代。但她實在不知應當如何與女子相處,更何況,這些年來,不用說是女子,就算是丫鬟也不曾近身過……
顏兒倒是很滿意上官玉繠的反應,細嫩的雙手在瘦弱的肩上來回摩擦,若今晚能夠將他一舉拿下,那麼她顏兒定然會是三個人之中的頭號功臣。想起日後數不盡的金銀,顏兒手中的動作更加的放肆起來。
身體一怔,上官玉繠眉梢揚起更深的弧度,不知怎的,身體竟然越發的熱了起來,該死的。
「王爺……」顏兒還在使著渾身解數讓他著道,她知道他身上的藥力開始起作用了。在上官玉繠來之前,她可是將房內所有能飲用之物如數下了媚藥,方才倒水之聲,她便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
心下暗自嗤笑一聲,怎的如居然今連一個女子的撩拔也會感覺如此深切?莫非自己的取向不正常?不過,身體越發的火熱讓她飛快的閃過一絲念頭。
顏兒漸漸湊近了紅唇,眼見便要落了下來,下一秒,上官玉繠狠狠的推開眼前人推門而去。
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一陣風拂過,房內卻已經只剩下她一人。顏兒不禁愣在原地,雙手還落在半空,王爺呢?
臉頰已經發燙的讓她難受,上官玉繠終於知道了原來自己是被下藥了。眼下,她必須儘快去池水裡冷靜一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3s 3.54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