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前來尋找一位朋友的。」風霓彝揚起嘴角,雪白的衣襟在夜裡格外顯眼。而此刻心裡卻更多了幾分的把握。
「噢?不知公子的朋友是何許人也?」淡淡的開口,周身的氛圍不由得跟著冷了些,「公子又怎知,你的朋友在本庄之內?」
略帶著審視的目光,風霓彝邪魅的輕笑出聲,「若是沒有,在下不會在此逗留。」微微別過頭去,「在下朋友,正是血耀玉王爺。」眼眸掃過,那女子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在內。
柳眉輕挑,暗示著風霓彝所言不假。
「姑娘不打算讓在下進莊?」捕捉了她所有的表情,風霓彝美眸閃過一絲篤定。
「我與公子並不相識,於情於理,都似乎,不妥。」輕紗流轉於二人之間,卻猶如鬼魅一般來去無蹤影。
風晚微微眯起眼眸,對於這個女子,他是警惕的,她的亂步足以讓對手看不出虛實,若是刺客,那定然會是個**煩。
風霓彝卻不以為然,「月黑風高,此刻往返,路上定然是漆黑一片,姑娘忍心讓在下空手而返?」略帶些磁性的嗓音,不禁讓女子身後的丫鬟微紅了臉頰。
他這話,戴星自然是認同的,夜色之下,殺意叢生,難保會出什麼意外,更何況,如此佳人將他殘忍撇於門外,也不是她的作風,單手捂唇輕笑了一聲,「公子說笑了,請。」
殿下還真是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啊?風晚不禁握緊了幾分手心。
雪白的燈籠撐起猶如白晝一般的亮光,前腳踏入府內,矗立在眼前的便是一座小型拱橋,池中盛開著的一大片荷葉,卻也是幾近枯黃。
為何有種頗為陰森之感?風霓彝不禁蹙眉,難不成是鬼莊?不過,她上官玉繠去得,他風霓彝自然也是去得。
那女子帶領著二人徑直往左邊通道走去,方至門口,便有大股勁風吹過,揚起了眾人的髮絲。
只是眼前的景象讓風霓彝是再次的震驚,空曠的池水延長至那盡頭,水上生長著許多枯黃的荷葉,偶有蓮蓬,卻也只是被人遺棄在池中,而這大片的池水之中僅有一條長廊供人行走,此情此景,頗為滲人。
而美眸掃過前方為首的那女子,似乎是常年習慣一般,並沒有覺得什麼異樣。而她的氣息四平八穩,也定然不是邪物。
只覺得陣陣陰風由前方吹來,風晚不禁顫了顫身體,行走在這條長廊上,只像是走進了地獄一般的錯覺。心下不禁有些疑問,那女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良久,長廊盡頭下了一方石階,眼前的建築這才顯現了出來。延綿至望不盡的房屋,房門前迴廊內全數張節著白色燈籠,卻唯有中央的屋子門業是敞開著的。
鬼屋?風霓彝不禁蹦出了這個想法。
「公子,請。」女子曼妙的移動著輕紗,風霓彝跟在她的身後時不時的感受到一股陰寒之氣。若不是感受到來自她身上那隱隱的內力,風霓彝現下指不定會將她當成鬼物看待。
「姑娘的莊子,真是別致呢……」風霓彝勾唇淡淡一笑,也不知上官玉繠現下怎麼樣了。
「公子真是說笑了。」輕輕揮手,示意身後的兩位丫鬟退下。
寬敞的屋子內,儼然只剩下三人,風霓彝倒是有些佩服眼前的女子,她儼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態度,絲毫並沒有將他二人放在眼裡。男子畢竟是男子,男女有別,更何況是兩個並不熟識的外客。
「玉王爺,可在?」美眸有意無意的掃過女子的臉面,眸光流轉之處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公子似乎,頗為擔心?」戴星並不挑明,只是含糊其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修長的指尖划過精緻的檀木茶几,「在下是擔心,玉王爺遭到了什麼不測……」特地強調不測二字,風霓彝微微眯起眼眸,在她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氣,如若她是偽裝的,那麼也只能說她的技術太過高超。顯然方才這話讓那女子的臉上起了一些波瀾。
「公子說的是哪裡話,」戴星略帶些威嚴的站起身,「即便全天下之人皆傷她,我亦不會動她一絲一毫。」這句話,不僅僅是承諾,更是友誼的證明。
雖然如此狂傲的話從這女子口中說出,但是無形之中已然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長袖一掃,風霓彝笑得邪魅,「姑娘不必介懷,在下只是開玩笑罷了,忘了自我介紹,在下風霓彝。」
一舉一動之間頗為穩重,且在舉手投足之下姿態翩翩,好一個佳公子。「戴星。」紅唇輕啟,如絲如縷。
「戴星,戴星莊?」風霓彝挑眉,「閣下原來就是這莊主,失敬。」竟然也有人直接以名命莊,再細看之下,女子單薄數人竟然能夠撐起這龐大的山莊,背後定然是有人撐腰。
不由得聯想到上官玉繠,莫非她才是這幕後之主?然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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