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漸強,似乎是要突破這天際一般的宣誓著什麼,一時間,原本欲要近身包圍的護衛們也驀然愣在原地,忘記了手中還未繼續進行的動作。
縱然是叛變,可這如暮洪亮的嗓音一出,眾人只覺得熱血沸騰,當中有不少人,先前原是跟隨在他左右上陣殺敵,自然在骨髓深處,對他帶著一股不可磨滅的敬仰之情。
金黃的盔甲折射著柔和的光線渙散著絲絲精光,如暮的身影猶如救世主一般的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太好了,如暮老兒,沒枉費先帝如此待你,老子真想抱著你親一口。」此話一出,眾人齊刷刷的望向御臣,向來知書達禮的御臣竟然……饒是重傷在身,上官玉繠也不禁扯出一抹淡笑來。
身影狠狠的一顫,上官睿明不可思議的緊盯著那抹金黃盔甲,這,怎麼會是如暮……前方陣營距離此地至少要一兩個時辰……莫非,他們竟然是一早便知道了自己的計劃?
長槍直指,如暮並沒有聽到御臣方才的那番話,只不過這些叛逆的將領原本都是自己親自挑選獻給聖上,守護這皇城,現如今卻……這怎能不叫他寒心!!「給老子放下。」
大呵一聲,方才依稀還在掙扎的將領護衛們竟然一時間都出奇般的將手中的刀劍扔置在地上。
皇家軍人,向來只能盡忠於皇家,如若不然,出示兵符,則可就地正法,這是他們多年以來的訓戒,而如今卻被大皇子蠱惑了初衷。
稍稍撿回了一絲慰藉,原本包圍著水泄不通的人群之中也驀地讓出一條道路來,輕輕御馬上前,如暮也如願瞥見了那道素白的身影,幸好,王爺並無大礙,猛地跨馬而下,如暮恭敬的單膝跪地,「如暮來遲,請王爺降罪。」
「快請起,如暮將軍不必多禮。」淡淡的蹙眉,眼前的這道身影,讓她看見了曙光。
「你們……你們還等著做甚?把兵器給本皇子撿起來,給朕撿起來!!」撕心裂肺的吼聲,這正是出自被倒戈的上官睿明,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是上官玉繠勝出,他不甘心……
「大皇子,如暮還是奉勸你一句,莫要再作無謂的掙扎。」隨著話落,四周漸漸追趕而上的將士也再次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包圍圈,銀色的盔甲透露著的,乃是這個國家最驕傲的軍人血統,「來人,給本將把上官睿明捆起來。」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父皇……父皇救我……。」驀地身體一軟癱跪在地,有些恐懼的望向自己被捆綁而起的雙手,他輸了,輸的好徹底……或許,他一開始便沒有贏過……
一陣乾嚎無疑再次令眾人抬眸望去,聲音雖不大,卻也是清晰的落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帶著三分疑惑,如暮朝著那陣銀白之外瞥去,犀利的眸中忽的泛起一陣笑意,「陳泱,你身後怎的拖著一頭驢……。」
似乎有人在罵自己是驢?微微別開腦袋,使臣沐武那頗為不耐煩的面容便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倘若不是軍營之內再無馬匹,他至於伺候著這驢祖宗一路嗎?這小脾氣倔的簡直叫他想噴火。
見到是沐武,如暮心下的笑意更是濃烈,感情方才陳泱說的稍後趕上竟是如此,這老頭脾氣也實在是倔的可以,此次趕來是為了平定內亂,誰讓他來湊熱鬧了……可話雖如此,心底泛起的卻是欣慰的笑意。
一把擁過沐武,陳泱輕功點地不多時便衝破這層層包圍抵達上官玉繠跟前,單膝跪地,背脊挺直,「王爺,陳泱來遲,請王爺降罪。」他發誓,倘若一早便知道是如此差事,他定然是打死也不要幫沐武……一路上那驢子拉稀放屁還不肯走……他簡直想殺驢的心都有了。
「二位快請起……,」下一秒,只覺得喉間一陣腥甜,愣是吐出一抹鮮血來,再也隱忍不住的眩暈襲來,身體本能的直線墜落,心下暗暗的釋然,她終於可以倒下了……
眾人只覺得心中猛然的揪緊,急忙的湧向上官玉繠,但只見到那抹同樣的素白更先一步將她擁入懷中,「本王妃先行一步回府,四皇子,如暮將軍,這裡便先交給你們了。」
沒有過多的話語,一陣閃身便再也不見了人影,從方才那焦急的程度來看,風霓苑應當是愛著三哥的……上官泊氿暗暗的思量,只要對三哥不構成傷害,其他的,他也並不想橫加干涉。
「今日,我僅代表父皇向各位致謝。」一聲『我』字,令眾人再次恭敬的低頭,四皇子也是識得大體之人,如暮微微眯起了眼眸,他倒是有聽人說過,四皇子平日裡雖藉口外出遊玩,實則正是接濟窮困百姓,而做的,乃是造福蒼生的大無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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