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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宗寶聽到顧長生的話,一臉慚愧的低下了頭。
四國皇儲為何齊聚柳州城,周宗寶心知肚明,可那又如何?
你要他如何把事情告訴顧長生?直白的告訴他,周沐為了大周的千年基業,選擇了天命貴女霍水仙,而放棄了她嗎?
家國天下,他們周氏皇族毀了她的姻緣,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家不成,何談國天下?
「做什麼吞吞吐吐的?不愧跟周沐那妖孽是祖孫倆,丫的這吞吞吐吐的模樣都一樣一樣的!」顧長生見此,分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開口,「你愛說不說,你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大概!」
顧長生說到這裡,抬頭看向家中眾人,一臉凝重的沉聲開口,「四國皇儲齊聚柳州,這幕後肯定有事,既然事不關己,那我們高高掛起便可!可即便是如此,我們也要小心謹慎些,千萬不要跟其他三國之人有牽扯!」
凡是涉及到皇家權勢之事,那就沒好事兒啊!
柳州城有周沐罩著,她只管蒙頭睡大覺就好,其他的就讓妖孽那個高個頂著好了!
顧府眾人聞言,連忙點頭。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昏睡這段時間,著實讓你們擔驚受怕了!」顧長生一臉如釋重負的開口,抬手就往軟榻旁邊的扶手按去,打算借力起身。
「嘭!」
突的一聲響動,顧長生的身子一個失衡,就重新往軟榻上一頭栽去!
「嚇!」
「哈哈!」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兒竊笑聲,尤其以孛兒只斤念幸災樂禍的笑的最厲害。
顧長生灰頭土臉的從軟榻上爬了起來,看著那碎掉的扶手,臉色頓時就黑了。
「擦!坑姐呢這是!」
媽蛋的!她明明沒用力!分明沒用力!怎麼這扶手也成了丁當琉璃瓶,一碰就碎了!
這尼瑪太不科學了啊!
這個軟榻!她躺著很舒服的!可是要不少銀子的!
現在好了,被她這麼一扶,就這麼給毀了!丫的沒地兒說理去了!
「顧長生,你敢不敢更笨一點?」孛兒只斤念笑的前仰後合,指著顧長生開口。
「敢!」顧長生看著四周強忍笑意的一家人,當即咬牙切齒的回道,「丫的信不信老娘我也扶一扶你?」
「不要!」孛兒只斤念聞言,當即雙手抱胸後退了一步,一臉戒備的看著顧長生,「你下手不知輕重,離我遠一點兒!咱倆保持安全距離!」
顧長生聞言撇了撇嘴,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陣兒無語。
好吧,其實不是人家丁當琉璃瓶一碰就碎,是丫的她手下的力道詭異!
「這尼瑪到底是什麼鬼?我還成了危險分子了怎麼滴?」顧長生看著躲老遠的孛兒只斤念,一臉訕訕的開口。
要不要這樣?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一甲子多的內力,你以為是擺設嗎?」一旁的月西樓冷哼一聲開口,美絕人寰的臉上滿是不甘心,「在你沒學會控制內力之前,最好不要突然發力碰別的東西!」
月西樓說完這句,當即甩袖離去。
徒留顧長生跟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控制內力?什麼鬼?怎麼控制?
除了感知敏銳了些,她尼瑪連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怎麼控制內力?
「念啊!你會幫我的對吧?」顧長生雙手合十看向孛兒只斤念,滿臉的祈求。
丫的,她不要當危險分子啊!她不要謹小慎微的什麼都不敢碰啊!
這……這簡直太痛苦了!
高手的世界,果然不是她一個正常人能懂得!
「你別看我!我是自小修煉內力,學的是聚少成多循序漸進的功法,像你這樣半路出家還是個滿腹經書的和尚,我就算是會敲木魚會念經,我也教不了啊!」孛兒只斤念見顧長生如此,當即將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
這個忙,她真的幫不了!
「小四喜哇……」顧長生也不是個實心眼的人,當即轉頭看向小四喜!
四喜也是個習武之人,而且還是個顧長生說動就不往西也不往南北的人!
可是讓顧長生失望的是,四喜接受到她的求助信息,當即擺起了手,「娘子,不是四喜不幫你,是在是四喜無能為力啊!四喜跟念公主修的乃是同一門的內功……」
顧長生聞言,心中的希望之火,當即熄滅了不少,可還是不死心的看向暗處。
那裡藏著昆奴和寧二!
在顧長生如此赤果果的凝視下,紗幔之後的兩人終於承受不了,相繼開口。
「大人,手下練的亦是點滴凝海之法!」寧二的聲音。
「手下練的是外家功夫!」昆奴的聲音。
顧長生聞言,腦袋頓時就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不好的了!
丫的,她府里會武功的就這麼些,這是什麼節奏?
這是非要趕鴨子上架,逼她自學成才的節奏麼?
「坑人!真是太坑人了!」顧長生氣呼呼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抬腳就想跺……
「娘子!不要啊!」四喜當即驚呼一聲,一頭撲過去抱住了她的腿,期期艾艾的開口,「娘子,這膳樓的鋪地石,乃是從涼州重金購買,這要是被你一腳跺壞了,可要等許多時日才能修好!」
顧長生聞言,臉色頓時就黑的滴下墨汁來了!
尼瑪!她連抬個腳跺個腳都不行了!這也太誇張太欺負人了吧?
「娘子,你慢慢放!對,慢慢放!」四喜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家娘子的腳放到地上,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顧長生見此,嘴角一陣兒猛抽!差點自己被自己給氣撅了過去!
「這日子,真心是沒法過了!」顧長生一臉鬱卒的仰天長嘆!
尼瑪本來以為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誰成想竟然成了束縛她的枷鎖!
「娘親!屋裡的鋪地石都很貴奧,你可慢點走輕點走,不能生氣的走奧!」一直縮在一邊吃零嘴的小肉包見此,分外好心的提醒道。
顧長生聞言當即回頭,等著自家兒子氣呼呼的道,「小孩子家家飯不好好吃,整天就知道吃零嘴!把零嘴放下,給我回你的明月樓睡覺!」
小肉包聞言,頓時就蔫了,戀戀不捨的將零嘴放下,一臉訕訕的往外走去,「遷怒!娘親這分明是遷怒!太欺負人了……」
「你!」顧長生聞言,當即抬腿要追。
這小肉包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娘子!輕拿輕放別生氣啊!」四喜當機立斷,又攔住了自家娘子的腳。
四喜已經是一頭冷汗了,他家娘子這一腳下去,這鋪地石一準兒又要成個坑!
這可如何是好啊!
「嘻嘻……」小肉包見此,回頭對著自家娘親一笑,轉頭撒丫子就跑!
捋了虎鬚就要快撤退!這才是好寶寶啊好寶寶!
顧長生見此,氣的吹眉毛瞪眼睛!
孛兒只斤念見顧長生這幅模樣,笑的頗為幸災樂禍。
顧長生當即一個冷眼掃去。
下一個瞬間,孛兒只斤念也撒丫子跑了!
她才不要跟顧長生這個一身內力完全不受控制的怪咖在一起!那太危險了!
不過一會兒,一屋子的人走了個七七八八,就剩下顧長生一人在那裡長吁短嘆!
「天呢!人生怎麼就這麼艱辛呢?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果然不是那麼好吃啊!」顧長生一臉鬱卒的喃喃自語,轉身輕手輕腳的往外走去。
丫的,天上掉個她的這個餡餅就有點兒嗝牙!
她若是能自學成才,學會控制這一身內力還好,如若不然,還不知道多少東西要毀在她的手腳下呢!
空有一身內力,卻不會用!雞肋了不是?殘缺不美了不是?
這白吃的午餐,果然都尼瑪是餿的!
「小四喜啊,這花園的鋪地石值錢麼?」走到花園的小路上,顧長生一臉訕訕的開口問道。
「值錢!」四喜當機立斷的點頭回道。
顧長生臉色一黑,繼續往前走,「那這湖邊的鵝卵石總不值錢吧?」
「值錢啊娘子!這可都是從南海邊境運過來的,人工打磨了無數遍,才能有這等的光彩!」四喜搖頭回道。
好吧!顧長生心疼銀子,認命的繼續往前走!
「這裡也值錢麼?」顧長生問。
四喜點頭!
「那這裡呢?」顧長生不死心的又問。
「值錢!府邸建時,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精挑細選,無一不是頂好的!」四喜非常堅定的回答!
元寶大人當包工頭承建顧府的時候,他可是跟在後面打下手的好不好!
再沒人比他更明白這顧府的建造不菲了!
「靠之!連跺個腳都找不到地!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顧長生這下是真的有點兒咬牙切齒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她尼瑪有錢燒的非得修一座這麼富麗堂皇的府邸干鳥呢?
這不是作死麼!
擦擦那個又擦擦!累覺不愛!
心情灰常不美好的顧長生一路躡手躡腳的,總算是沒傷財的回到了自己的清風樓,洗漱過後,顧長生忍不住的長長的呼出了胸口堵著的濁氣,對著一旁的四喜吩咐,「小四喜,讓寧二在長生醫樓上給我架上弩機!」
四喜聞言收拾衣衫的手一頓,一臉莫名的開口,「娘子,好好的架弩機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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