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再見國師
此刻的小頭目哪裡還把昔日金鑾殿上那位天下第一文將上官寵兒放在眼裡,滿嘴的yin言穢語,儼然就是一付市井潑皮的模樣。
「你們好好給我看住上官將軍,如有閃失便提頭來見我」那頭目在逞口舌之勇後,留下狠話,便匆匆地轉出小院找他剛搶來的小妾顛龍倒鳳去了。
面對滿院子的蘭州府兵,上官寵兒倒也沒有再爭話,幾人返回屋內,憤悶地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聽那小頭目話里的意思,赫連多是想動上官寵兒從張掖帶來的五仟府兵,看來得儘快派人通知滯留在城外的守兵,得想辦法提防赫連多的暗襲。
「將軍現在我們怎麼辦?」一個親扈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我們本不該這麼輕易進城的」另一個親扈也開啟了話閘,頗有怨氣地道。
上官寵兒抬頭瞪了他一眼,駭得他慌忙低下頭來。
「西域二十七國關係繁雜,本來就不是鐵板一塊,」上官寵兒輕鬆地道,「赫連多志大才疏,再冒天下之大不韙,身陷懸崖尚不自知,有什麼可怕的。」
「將軍莫非你有安排好了?」原先那個頗有怨氣的親扈聞言驚訝地抬起了頭,問道。
上官寵兒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本將既然敢帶你們進城,自然保你們無恙」
「將軍你言重了,我們身受老將軍厚愛,老將軍待我們如親子,我們即便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
「赫連多今日兵囚我們,顯然是形勢有了變化。」上官寵兒閃著智慧的鳳眸分析道,「如若本將估計不錯的話,涼州府兵怕已在來蘭州的路上」
「涼州、固原兩地府兵再加上從長安奔襲而來的府兵,在人數上就不亞於蘭州府兵了而赫連金現在所依靠的最大籌碼恐怕就是吐蕃國了。」
「唉——」上官寵兒驀地一嘆,「只可惜本將原以為此次帶兵的是他,哪曾想到會是崔玄籍,離開沒多久大興宮恐怕早已面目全非了。」
幾名親扈見自己主子在說著說著突然變得傷感起來,心中一陣恍忽,也不知她嘴裡說的他究竟是哪一個?
「將軍,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莫非就在這裡等?」
「不用會有人來找我們的」上官寵兒自信地笑道。
十方客棧
當常正領著蘭州府兵退去的時候,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楊笑與魏東陽兩方皆大歡喜,魏東陽不再擔心暴l自己是六盤山劫匪的身份,而楊笑同樣也不擔心自己的土炸彈讓他們查到。
大牛與六盤山二頭領黑熊兩人意氣相投,去一樓沽點酒喝了起來,楊笑與葛良、魏東陽道別後便返回房間。
房間內木雅神情呆滯,眼圈紅腫一付心如死灰的模樣。
楊笑揮退了房內看守的少年兵,然後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旁。
看著那嬌小無助的身軀,楊笑心底驀地一軟,輕聲道:「我也不想問你是什麼人,你引二娃出去偷了他的土炸彈,想刺殺赫連多,想來你與他有血海深仇,這事我也不深究。我現在就放你走,但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的答應,那就是你得替我保守土炸彈的秘密。」
木雅聽他說到這裡,嬌軀一震,雙眼恢復清明,兩隻烏黑眸子緊緊地盯著楊笑,許久方才道:「楊公子,求求你幫幫我們」說完「撲嗵」一聲跪了下來。
「你——你——幹什麼?」楊笑霍然一驚,這丫頭悶聲不吭,一來就使上這手段。
「我幫不了你」楊笑正sè道。
「楊公子,你幫了我,我來世做牛做馬都會來報答你」木雅說著說著眼淚再次從眼眶裡涌了出來。
「你先起來」楊笑嘆道,「赫連多是你的仇人,我了解你報仇心切,可據我了解在這蘭州城裡他就是土皇帝,你們這次刺殺未成,想再有下次怕是難如登天」
「不難不難」木雅見楊笑口氣有點松連忙站了起來接口道,「你們有神器,可以以一擋十,在六盤山上我見識過,六盤山上的劫匪盤踞山上有十數年了,不論是涼州府兵還是蘭州府兵都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可到了你們手上,還沒開打便結束了只要——只要——你們把那神器製作的秘方賣給我們——」
「哦——」楊笑冷笑道,「說了半天原來在這裡等我啊怎麼想要秘方?」
「我們可以買,出很多很多的錢」
「有多少錢?」楊笑冷聲道。
「保你一世榮華富貴你們大隋商賈走絲綢之路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你走吧這個方子我不賣」楊笑背過身子淡淡地說道。
「楊公子——你——你——要不——把我也——賣給你」木雅說到最後聲如蚊蚋。
楊笑冷哼一聲:「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知道是贊你聰明還是說你演技高超我看你是nv流之輩,你還是走吧」
「我——我——你——你——」木雅一付泫然y涕,「楊公子,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藉助你的神器幫我恢復家園」
「你便是舌燦蓮ā我也是不會賣的」
見楊笑說得斬釘截鐵,木雅頹然地坐回椅子上,又恢復了那付心如死灰的模樣。
楊笑眼角餘光偷偷瞄了瞄她,見她神態不像是做作,便張口道:「你想要秘方,這是我的專利是不可能賣給你們的,但看在你報仇心切的份上,我倒有一個見議」
「哦?」木雅瞪大鳳眸驚異地看著他。
「你們既然很有錢,那這樣吧我把土炸彈賣給你們,你們想要多少便要多少,如何?」
「真的?」木雅欣喜地跳了起來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我馬上通知初叔叔過來」
夕陽墜入山凹
晚秋的涼風帶來了幾絲寒意。
木雅在與楊笑一番粗略的商談後,便化裝出外聯絡她口中的初叔叔。
經過白天常正的擾làn後,雖然恢復了生意,便大部分的房客、商賈悄悄地退房離開了。
原本滿客的二樓此刻就剩下魏東陽和楊笑兩幫人馬了。
就在這個時候,十方客棧én外突然來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兒。大的年紀五旬左右,頭戴氈帽遮住了大半個臉龐,小的嬌小玲瓏,污垢滿面,像一個小叫化一般,只是那雙眸子清澈如水。
「初叔叔他在上面」小叫化帶著後面那人走了進來。
不用說這人正是出外聯絡她口中初叔叔的木雅姑娘。
兩人登上樓梯,來到楊笑的房én,見房én外如én柱般地站著兩個少年郎,個個身子ting著筆直。
那兩個少年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不再關心,似是知道他們身份一般。
房én扣響,屋內響起楊笑的聲音。
「進來吧」
兩人推én而進,那老者摘下氈帽,望了望背對自己坐上桌子旁寫著什麼的背影,心裡莫名一慌。
這人背影甚是熟悉,好像哪裡看過一般,那老者腦中飛快地轉著,莫非眼前此人是赫連多派來的,專ényin*自己上當。越想越是後怕,那老者連忙朝木雅使了一個顏sè道:「這位小哥對不起敲錯房én了」
「初叔叔沒錯啊」木雅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初叔叔在對自己頻打眼sè。
楊笑聞言轉了過去,待看清那老者的面龐後,也不禁嚇了一跳。
「是你——」
「啊——什麼——會——是——你——」那老者一見眼前這人頓時嚇得臉如土sè。
「咦——初叔叔你認識楊公子?」木雅驚訝地問道。
此時,房én早已被én外的少年兵關了起來,那老者見逃生無望,便頹然地呆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嘿嘿——當然認識」楊笑站了起來冷笑,「慕容初——吐谷渾國師想不到你我會在這個地方見面」
回想當日在乾陽殿外被毆的情景,慕容初心中就有餘悸,這位霍然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惘顧邦jiā禮儀的大隋皇長孫殿下——楊笑。
「咦——你怎麼知道我們吐谷渾」木雅見初叔叔與楊公子是舊識,以為事情將談得更加容易,不由滿心歡喜了起來。
「看來你也不叫木雅了」楊笑淡淡地道,「吐谷渾國姓慕容,你的真名恐怕就叫慕容雅了。」
慕容雅雖然再次佩服楊笑的聰慧能猜出自己的姓名,但也聽出了他口中濃濃的殺意
初叔叔與楊公子是舊識沒錯,確切地說應該是「敵對」的舊識。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雅著急地問道。
「唉——」慕容初長嘆一聲道,「公主這事說來話長,悔不當初老衲聽信隆王與天朝太子作對,埋下禍根,毀了整個吐谷渾。」
慕容初說到這裡身子驀然一正,慷慨就義地道:「天朝皇長孫殿下,當日是老衲咎由自取,今日任殺任剮由你,老衲只是求你放過公主一命」
聽到這裡慕容雅也明白了一些,敢情眼前這個楊公子就是赫赫有名的天朝皇長孫殿下,想到這裡不由地憤聲道:「叔叔不用求他,是我慕容雅瞎了眼珠,認了豺狼做朋友。」
楊笑不由一愣,丫的老子還沒有發脾氣,倒讓這小姑娘給先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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