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姑娘不解地看著他,待見他嘴角又露出那種怪異的微笑,心中便釋然了。於是她走了過去纖纖玉指在她身上點了幾下,便退了回來。
楊笑仿佛很累,他躺回擔架喘息地道:「陳軍師,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現在也累了。小師爺,我先歇會兒再說!」陳碩真咯咯笑了起來。
楊笑好像很煩她此番這般矯揉造作,搖了搖頭嘆道:「無所謂你什麼拖都行,反正時間還長著呢,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清兒妹妹我們先走!」
看著楊笑與清兒姑娘走了一箭之地,陳碩真俏臉漲紅突然清喝一聲,全身緊蹦,只聽「嘣」的一聲綁在身上的粗繩硬生生地給她掙斷。
陳碩真一躍而起跳入林中咯咯大笑:「小師爺,謝謝你幫我解穴,我先走了改天再和你研究香味――」
眾人一愕,也不禁佩服她力大無窮,眼生生地看著她逃了林中消失不見。
清兒姑娘秀眉微豎,忍不住想要去追她,卻發現小手兒被楊笑給拉住了。
「讓她去吧!」
清兒姑娘俏臉微酡,見他目光詭異地望著陳碩真的方向,忍不住輕聲道:「你是不是故意放她走的!」
「嗯,她是個聰明人,想要她說實話比登天還難,倒不如放了她免得浪費我們的糧食。」
就在這個時候李奇和劉雄偉也一前一後跑了過來。
清兒姑娘粉臉一片火燒慌忙地抽出被楊笑所握的小手。
「楊師父,陳碩真怎得跑了?」
楊笑好像沒有察覺到清兒姑娘的變化,他看著劉雄偉笑道:「本來就是要讓她逃跑,她不跑我也不好辦!」
劉雄偉虎目一轉恍然大悟地叫道:「楊師父果然妙計,我這就派人跟蹤。」說著轉身欲去。
楊笑連忙叫住他道:「劉都衛先別急!」
「楊師父還有什麼吩咐?」
楊笑正色地道:「此番跟蹤一定要謹小慎微,她是聰明之人切莫暴露目標,否則便會壞了全盤計劃!」
劉都衛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待劉都衛再次回來時,楊笑才繼續解釋道:「我此番放她離開有兩重意思!」說到這裡看了看劉雄偉道,「我希望你保存實力隱在外面,作為一枝小奇兵。」
李奇驚訝地道:「你是說讓劉都衛留在外面,我們來個前後夾擊!」
「嗯!必要時來個前後夾擊!」楊笑眼望樹梢嘆道,「我不知道禁衛軍這回要派多少人前來,落峽谷現在危難重重,想要逃出生天,心須得出奇制勝,所以我們不能全部都回峽谷里,你們認為呢?」楊笑側首望了一下二人。
「楊師父我們聽你的!」李奇二人齊聲點頭應道。
「李子,那一會兒回到深潭後我建議你再點五十個人給劉都衛。」
「好!」李子應道。
楊笑看著劉雄偉道:「劉都衛,這樣加上你原來的斥候是不是有一百五十個人?」
「是,如果加上李子的五十個人剛好一百五十個!」
「你們在外面要互相研究偽裝之術,藏好自己!把隆王、禁衛軍的各個方面都打探清楚報入落峽谷。」
於是,楊笑便把後世所熟悉的叢林法則細心地說給二人聽。李奇二人在驚嘆之餘更加地佩服楊師父的高瞻遠矚。
幾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兒便到了落峽谷洞口。
再等了一會兒,洞口內陸續駛出十來條小舟,見楊笑、李奇眾人全部登上小舟,劉雄偉方帶著斥候和新增的五十個弟兄返回狹谷的森林裡。
回到峽谷,那些失去親人的家庭免不了悲痛萬分。
楊笑一路搜腸刮肚也是神倦力乏,萎靡不振,好像真如清兒姑娘說得一般傷了內腑。
在岩洞埠頭琴蕭蕭看著楊笑那付模樣早已悄悄地落淚,她奮不顧身地跑了上前才發現旁邊早有一個神仙似的女子正照看著他。
那女子清雅脫俗使人不覺自慚,望見二人仿佛親昵,琴蕭蕭神情一呆便停在一旁不知所措。
「花和尚,那邊有個女的看得眼熟。」
楊笑抬起頭來見琴蕭蕭目蘊淚珠神色悽慘地望著自己,不由心中一痛。
楊笑輕嘆了一聲道:「清兒妹妹,那是小小妹妹的姐姐琴蕭蕭,昨兒才認識的,你去請她過來!」
清兒姑娘俏臉嫣紅聘婷地走了上去對琴蕭蕭笑道:「你是蕭蕭姐姐吧!」
「嗯!」琴蕭蕭嬌軀輕顫,淚珠兒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蕭蕭姐姐,你怎麼啦?」清兒姑娘不解地問道,兩人才一見面怎得就哭了呢?
「那――楊――公――子怎麼樣了?」琴蕭蕭鼓起勇氣道。
清兒姑娘有些苦澀地笑道:「傷了肩胛骨性命無大礙,蕭蕭姐姐花和尚叫你過去呢!」
琴蕭蕭提著長裙奔了過來,來到擔架前淚水便嘩嘩地流過不停。
楊笑心頭耐悶見她不言不語兀自流淚頓時慌了手腳。
「蕭蕭姐姐,我沒事的!」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掃把星,走到哪兒哪兒便有禍事!」琴蕭蕭抽噎著道。
唉!這小妞你當自己是誰啊?陳圓圓!把所有的罪過都攔在自己的身上,何苦呢?
楊笑柔聲地安慰道:「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這天大的事情是你一個人能扛得起嗎?這是隆王與太子的爭儲之斗,當然涉及你我也只是碰巧而已,我們做事憑心,成敗天定!你且放寬心懷便是,切莫想那麼多!」
「可――我終歸――還是害了你!」琴蕭蕭鳳目楚楚地看著他。
這丫頭真是死腦筋這麼喜歡鑽牛角尖。
「那是我自願的,怎麼能你是害的呢!」楊笑嘆道,「你要是不想把我給害了,趕緊幫我找個郎中幫我看看傷。」
琴蕭蕭神情一震小手抹了抹眼淚,立馬著急了起來道:「你先去我精舍,我去請閔郎中來給你把脈。」說著對旁邊抬架的漢子吩咐了幾聲,急忽忽地跑了。
看她遠去的背影,清兒姑娘有些苦澀地問道:「花和尚,她――她跟你什麼關係?」
「什麼,你吃醋了?」楊笑嘻嘻地笑道。
清兒姑娘粉臉緋紅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胡說什麼!誰吃――醋了,我只是感覺奇怪,一夜時間你就認識了她?」
「那是我的魅力,星光閃耀。哎!也是我的缺點哪,這是我一直想改的!這不你也被我給吸引了!哈哈――」楊笑大笑起來。
「你作死啊!」清兒姑娘惱怒地擰了一下楊笑的胳膊。
楊笑疼得深吸了一口冷氣,突然嘆道:「她也是一個苦命的人,遵循父命下嫁柳府,卻又被柳府給輾了出來!」
「我們女子就是命苦!」清兒姑娘嘆道。
「噫!你什麼命苦了?哦,你是不是暗指你師父逼你嫁給我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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