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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人說話,因為所有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心目中真的那個許長生,結果卻敗在了假的許長生的萬劍歸宗之下,那他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多謝許宗主幫我們除去一個居心叵測的人。」陳厚德突然淡淡開口道所有人都看向陳厚德,希望聽到他的解釋。
「早在之前我就已經懷疑這個許長生是假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陳厚德繼續說道,「之所以一定要讓他和許宗主比試,就是要讓許宗主親手除去這假的許長生。如今事情既然都已經妥當,來人,把這人扔去後山。」
幾個道門弟子走上前來,將許長生的屍體扛起,帶離了大殿。
「陳門主,現在我已經不再是劍宗的宗主了,還請不要再叫我宗主。」許長生對陳厚德淡淡的說道。
「是是是。」陳厚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假冒之人已經伏法,那為表歉意,我略備薄酒,給許先生請罪,不知道許先生是否能賞個臉?」
「不好意思,我們外面俗事頗多,馬上就要離開此地了。」「許長生」搖了搖頭,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陳厚德可算是把「許長生」給得最慘了。
!
當然,一個「許長生」並沒有什麼,哪怕是十個「許長生」,對於陳厚德來說也不是威脅,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許長生」是劍宗的人,而劍宗現在在強大的資本運作下,正在快速的崛起,十年內也許劍宗還不能夠怎麼樣,可二十年三十年後呢?誰能知道這麼多年以後,劍宗到底強成什麼樣子?
到了那時,陳厚德要面對的,可就是無數個劍道高手。
只是想一想,在場的人都覺得一陣頭疼。
「走吧。」趙純良對許長生說道。
「嗯!」許長生點了點頭,轉身隨著趙純良一同往外走去。
「下午就是新的天機榜排榜,兩位不參加一下麼?」陳厚德突然問道。
「不好意思,我們劍宗的人,對虛名沒什麼想法,況且,就算成了天機榜上的人又能如何,還不是彈指之間就被陳門主給滅了。」趙純良戲謔的笑了笑,和許長生一起走出了大殿。
陳厚德面無表情的看著二人離開,等兩人走遠之後,陳厚德淡淡一揮手,說道,「散了吧。」
「是!!」在場的一群人如蒙大赦,趕緊離開大殿。
「祖父,不如咱們讓人半路攔截趙純良吧?」陳白馬低聲說道。
「攔截?現在的趙純良已經不是以前的趙純良了,從昨天他打傷我的一拳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實力,早已經穩居天機榜前十,如果要攔截他,我們必然需要動用很多的先天,到時候動靜太大,不見得可以瞞得住人,而且,趙家還有一個趙建宇在,趙建宇在一天,我們就不可能真的對趙純良下死手,特別是在沒有任何把柄的情況下,所以,暫時的隱忍吧,遲早有一天,我們一定可以雪今天之恥的。」陳厚德冷冷的說道。
「知道了!」陳白馬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對了,關於那些策劃殺死洪強的人行蹤泄露的事情,我已經著手調查了,看樣子,應該是我們內部出現了叛徒。」
「找到那個人,將他剁成肉泥!」陳厚德的眼裡閃過凜冽的殺意,如果不是有人泄密給誅心讓他找到了那幾個殺死洪強的人,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會這麼棘手。
雖然陳厚德依靠著強大的實力震懾住了所有人,但是他知道,現在道門的鐵板已經出現了鬆動,有很多人對他已經心懷不滿,而這樣的心懷不滿,在某些契機之下,是有可能改變目前整個道門的格局的,而這,也是他最不樂意見到的。
趙純良帶著許長生離開了內道門,往山下走去。
「還是趙先生您厲害!」「許長生」將腰間的劍遞給了趙純良,佩服的說道,「我只是拿著這把劍而已,這把劍竟然就自己動了,真是太神奇了。」
趙純良笑了笑,將手中的長劍變成一條銀質的皮帶穿在褲腰帶上,隨後說道,「我料定他們會利用比劍這件事情來戳穿你,所以才早早的就把這把劍給了你,他們這一手確實有點棘手,不過任憑他們想破頭皮,估計也想不到,我能夠控制這把被你抓在手上的劍。」
「在那一瞬間我似乎都覺得自己是高手了呢!」「許長生」笑著說道。
「回去勤加練習,也許會有成為高手的一天的。」趙純良笑著拍了拍「許長生」的肩膀。
「嗯!!從今天開始,我也算是拜入劍宗門下了。」「許長生」咧著嘴笑道。
趙純良笑了笑,剛想說話,突然間,一道寒芒,如閃電一樣從遠處襲來,直撲他的胸口!
趙純良一驚,這寒芒的速度太快,快到趙純良只能勉強的錯開半個身子。
噗!
一道血光從趙純良的左肩位置噴涌而出。
「快走!」趙純良一把抓住「許長生」就要往下沖,就在這時,那寒芒再一次襲來,而這一次,那道寒芒的目標,赫然就是「許長生」。
「混蛋!」趙純良怒喝一聲,腰間的那把帝劍應聲而出,如長虹貫日一般襲向了那道寒芒。
鏗!!
一聲清脆的聲響迴蕩在山間,趙純良的那把帝劍劇烈的震盪了一下,然後,竟然就被那道寒芒給震開了!
趙純良的瞳孔猛地一縮,寒芒如驚鴻一般閃過。
鮮血,從「許長生」的胸口噴出。
「許長生」抬著手,看著趙純良,眼裡滿是驚魂未定,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的心臟,已經被刺穿了。
「許長生」轟然墜地。
「王八蛋!」趙純良的怒意瞬間達到了頂峰,他手指一動,那被震開的帝劍咻的一聲飛到了趙純良身前。
那道寒芒慢慢的停了下來,懸浮在了距離趙純良大概十米遠的位置。
那也是一把劍,一把古樸的長劍。
趙純良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猛地一縮,叫道,「楊將軍,為了殺我,您特地從京城跑到這裡,犯得著麼?」
沒有人回答趙純良的話,那把長劍繼續安靜的懸浮在趙純良身前。
「作為周三通的弟子,你這御劍的手段,可比我強上太多了。」趙純良冷笑著說道,「不過,如果你覺得單單這樣就能殺的死我,那你未免把老子想的太簡單了。」
依舊沒有人回答趙純良,似乎那躲在暗處的人並不想趙純良看到他。
趙純良不屑的笑了笑,突然閉上了眼睛。
一個光點,就這樣出現在了趙純良的腦海里,那個光點就在趙純良西南方大概五十多米的位置。
就在趙純良打算追著那個光點而去的時候,突然一股警覺之意襲上心頭。
趙純良猛的睜開眼睛,那把之前還在十幾米外的懸浮古劍,竟然已經來到了趙純良的身前。
趙純良一把抓住身前的帝劍,對著那古劍直接就砍了下去。
鏗的一聲。那把古劍雖然速度奇快,但是依舊被趙純良給砍中,猛的刺向了地面,卻在靠近地板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一個回頭,再一次的襲向趙純良。
趙純良揮劍格擋,但是這古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趙純良的劍法很厲害,但是這古劍的劍法一點都不比趙純良的劍法差,趙純良被打的不斷後退,事實上,趙純良的劍法還是很強大的,如果這把劍是被一個人握在手上,那趙純良有的是辦法讓對方受傷,可現在是,這一把劍就這樣福在空中被人控制著對趙純良發動進攻,趙純良根本就沒有辦法傷到劍的主人。
這就是飛劍讓人無解的地方了,隔著老遠,人家控制著飛劍就能夠和你對戰,而且根本不用擔心對方傷到你,而你這邊,就算你把對方的劍打飛幾十次也沒有用,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目標可以擊殺。
趙純良完全被壓制,因為這把劍的主人對劍身的控制力已經強大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趙純良相信,就算是他控制帝劍,也絕對不可能控制出這樣的水準。
並不是你會飛劍你就一定很厲害了,這就好像是你去玩遙控飛機,單純的讓飛機飛起來簡單的很,再讓飛機做點有難度的動作,那也可以做到,可是要做出那種特技表演,那就只能靠你的操控能力了,而趙純良在操控能力這一點上,和對方完全沒有可比性,畢竟,趙純良也只不過才剛學會飛劍而已。
一個是掌握了飛劍幾十年的老手,一個是剛掌握飛劍的新手,雙方如果都用飛劍對決,趙純良怕是已經早被人擊殺了,幸好趙純良第一時間就洞悉了這一切,將帝劍緊握在手中,以自己手腕對劍的強大控制力來對抗對方的飛劍,這才讓趙純良撐到了現在。
可就算是這樣那也沒什麼用,趙純良肩膀上的血口不停的流著血,如果長此以往下去,趙純良必然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體力下降,那到時候趙純良的劣勢就會更大,似乎趙純良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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