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到車閃爍的車燈,蘇七才收回視線,看著那名老者:「帶我去見虛穀子。」
老者身形微微一頓,片刻之後,才問道:「你怎麼識破的?」
「真正的強者,是永遠不會讓步的。」
「你!」老者無比惱怒的瞪著蘇七,「哼!上車!」
一輛黑色路虎從黑暗中開出來,蘇七上了車,那名老者也跟著上了車,然後從旁邊拿起一台準備好的平板電腦。
幽暗的光映照在蘇七的臉上,屏幕對面,坐著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面具將他整張臉都遮住了,完全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這個人就是虛穀子?
蘇七內心划過一抹遲疑,通常來說,戴面具示人的情況一共有兩種,第一種是容貌醜陋甚至毀容,不願以相貌見人;第二種情況,就是戴面具的人是熟人,卻又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虛穀子是有名的中醫,並且年事已高,不會是第一種可能,難道虛穀子是蘇七認識的人?
「人你已經帶走了,現在可以把崑崙珏交給我了吧?」屏幕上響起一陣低沉的聲音,聲音是經過處理的,完全聽不出來原音。
該死!
「我認識你。」蘇七沉著聲音道。
「哈哈哈哈……」虛穀子哈哈一笑,「你的確很聰明,不過,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否則我一樣會對你動手。」
「你故意設計,讓我去為你找崑崙珏,你到底想做什麼?」蘇七問道。
「剛才還誇你聰明,轉眼就問這麼愚蠢的問題,留下崑崙珏,我絕對不會為難你。」面具男道。
「如果……」蘇七冷然開口,「我說崑崙珏不在我身上呢?」
面具男突然沒了聲音,時間像是靜止了下來,半晌之後,那人才冷笑:「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七突然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就算你猜到我是誰,那又怎樣?崑崙珏我要定了!」
蘇七笑了一下:「崑崙珏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想要,就親自來找我拿。」
蘇七說完,打開車門就下了車,那名老者似乎與屏幕對面的人說了幾句什麼話,之後就關掉了視頻。
蘇七剛下車,七八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從黑暗中駛了出來,長孫垢搖下車窗,聲音冷沉:「上車。」
蘇七動作利索,上車之後,方才徹底鬆了口氣,剛才那一幕,真是太過驚險,要不是他確定長孫垢他們就在四周,他也不敢冒這麼大的險。
「長孫,立馬派人再去一次天龍鎮!」上車之後,蘇七立即說道。
長孫垢撥通霍瑾的電話,叫霍瑾安排,掛斷電話之後,長孫垢才問道:「是天龍鎮那邊出什麼事了?」
「我們被騙了。」蘇七的臉色很難看。
「被騙?」長孫垢微微蹙眉,「你是指?」
「你還記得我們在天龍鎮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霍家後人嗎?」蘇七問道。
長孫垢點頭,「你是說霍正光?」
「嗯!」蘇七點頭,「我們去藥廬的時候,正好碰到鄔鎮長來醫治腿疾,當時霍正光的解釋是霍家當年出了事,所以他才沒有使用針灸,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我馬上讓人查一下當年四大針灸世家的事情。」
長孫垢又打電話給霍瑾,叫霍瑾去查清楚四大針灸世家,當初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導致他們突然間就銷聲匿跡。
「如果我猜得沒錯,霍正光不是霍家的後人,他就是虛穀子。」蘇七沉吟道。
「什麼?」長孫垢微微一怔,「他是虛穀子?」
「嗯,當年四大針灸世家突然銷聲匿跡,按照霍正光的說法是,四大針灸世家隱姓埋名,從事其他行業,不過……」蘇七臉色越發的冷沉,「這似乎不符合邏輯。」
長孫垢略一思索,沉聲道:「沒錯,即使四大針灸世家真的封針,但這四家積累下來的強大人脈,在商場上也足以遊刃有餘,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從頭再來?」
「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蘇七蹙緊了眉頭,「四大針灸世家消失之後,根本就沒有什麼隱姓埋名一說,我們被他騙了。」
「如果他是故意騙我們,那天龍鎮的藥廬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成的,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將整個天龍鎮的人都換上自己的人吧。」
「如果他的確一直都是化名老梁,住在天龍鎮,目的就是為了崑崙珏呢?」蘇七想到了這一個可能。
長孫垢沒有再說話,在查到線索之前,所有的猜測無濟於事。
回到蘇家老宅時,蘇七剛一下車,就跌入了一個懷抱,蘇伊抱著他,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蘇七抱著蘇伊,柔聲哄道:「好了,師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蘇伊輕輕捶了蘇七幾拳,「下次不准再這樣了,不然,我……」
「好了好了,長孫他們還看著呢,我們先進去再說。」見蘇伊眼眶通紅,蘇七心疼得不行。
蘇伊再強大,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不過她只在蘇七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眾人來到蘇家老宅的大廳,蘇餘年已經在大廳里等候了。
蘇餘年面色有些蒼白,見蘇七平安回來,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不停的道:「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蘇七看著蘇餘年,在大廳里坐下來,「蘇伯,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蘇餘年背脊一僵,皮笑肉不笑道:「小七,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從長平市開始,還是就在寧安市?又或者天龍鎮?蘇伯,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蘇七嚴肅的說道。
蘇餘年臉上神色變了幾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至於去長平市,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是去給伊伊的媽媽上墳,順便去見了一位故人。」
蘇伊看著蘇七,「小七,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七看了一眼蘇伊,雖然知道這個事實說出來對她會造成很大的打擊,但蘇伊遲早是會知道的。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一開始,就是蘇伯跟虛穀子兩個人之間的局,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了的。」蘇七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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