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蘇七上了三樓,跟白凝打個招呼,說明天要去一趟嘉定市,至於修理插座,蘇七哪裡會啊,晚點叫工人來修理好了。
白凝點頭同意,賀薈在一旁,有點欲言又止。
……
第二天,天色剛亮的時候,蘇七已經起床,洗漱完畢,在後院打坐片刻,然後拿上車鑰匙出門了,今天要去嘉定市,見軍務六處的人。
這是一件大事,蘇七不敢掉以輕心。
剛打開千草堂大門,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蘇七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賀薈。
「賀施主,你這是……」蘇七不由有些驚訝,這個點,賀薈應該跟白凝在睡覺啊。
「我也去。」賀薈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蘇七嚇了一跳,得,感情賀薈知道他是去找軍務六處的人,這下子頭疼了。
「那個,賀施主,你聽我說……」蘇七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他是出家人,不說謊,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一次去,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搞不好還會危險……」
「我要去。」賀薈小臉緊繃著,態度很堅決,「我能保護好自己。」
「……」蘇七無語了,這小丫頭好倔啊,正想繼續勸說,又聽得賀薈道:「我知道他們找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蘇七瞪大眼睛問道,他原以為軍務六處還有類似賀薈這樣,中了鳳凰丸毒性的人需要他救治,但是仔細一想,恐怕又不止這樣。
「上車再告訴你。」賀薈道。
蘇七看了賀薈片刻,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別看賀薈平時少言寡語,但做起事來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沒辦法,蘇七隻好同意。
兩人出了門,上了車,蘇七啟動車子,在清晨的薄霧中前行。
「現在可以說了吧?」蘇七瞥了副駕駛上的賀薈一眼,問道,他很在意這一點,如果提前知道了軍務六處的目的,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一些。
「改良鳳凰丸。」賀薈說了五個字。
蘇七眉頭一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了,蘇七很想問一下賀薈,看她知不知道軍務六處的人急需鳳凰丸來做什麼,但想到賀薈是鳳凰丸的受害者,他又忍住了,到時候直接問軍務六處的人吧。
賀薈的話不多,蘇七問一句她才答一句,車上的氣氛有些冷,蘇七也不擅長調動氣氛,這時候他忽然想起吳戈來,如果那貨在就好了,他可是暖場小王子啊,也不知道吳戈搞藥田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棚戶房搭建好了沒有。
兩人沒話說,蘇七便安安靜靜的開車,嘉定市距離濱海市有好幾百公里,縱然蘇七的速度不慢,也花了足足3個小時,才進入嘉定市的範圍。
好在途中沒有遇上交警查車,否則蘇七就歇菜了,他的駕照還沒考呢,之前因為諸多事情,一直擱置了,得抽空搞定這事才行。
「向陽大道516號……」蘇七根據導航左拐右拐,終於進入向陽大道,再慢慢溜著看,發現了516號,竟然是一間寵物店。
「賀施主,等會兒請站在我身後,有什麼情況我都會處理好的。」下車前,蘇七囑咐道,他知道軍務六處對賀薈的態度不好,賀薈對軍務六處應該沒什麼好感吧。
賀薈淡淡的「嗯」了一聲,開門下車。
「請問有人嗎?」蘇七上前,敲了敲寵物店的玻璃門,透過玻璃門看進去,店內似乎沒有人,只有許許多多的籠子,裡面裝著品種不一的寵物,有貓有狗,不一而足。
片刻之後,一道人影晃了出來,人影有些佝僂,蘇七一看,居然是張婆婆。
蘇七見識過張婆婆的手段,當即戒備起來,並且下意識的將賀薈護在身後。
張婆婆一聲不吭的打開玻璃門,看了蘇七一眼,又看了賀薈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不過這次她沒有找茬,轉身道:「徐司令在樓上,我帶你們上去。」
蘇七心裡「咯噔」了一下,他能猜到張婆婆說的徐司令,就是昨晚跟他通電話的結拜男,但是這個稱呼是怎麼回事?司令?
蘇七不知道司令的具體身份是什麼,但是能讓軍務六處的負責人下來開門帶路,能量可見一斑。
寵物店是一個小複式,門店的後面有一道樓梯通向上方,蘇七二人跟在張婆婆後面朝樓上走去。
上到二層,蘇七發現這裡的布置很簡單,一張桌子幾張椅子,還有一台飲水機,除此之外基本沒有其他東西了。
此刻,桌子前面的一張椅子上,端坐著一個男人,他原本正在低頭看手機,看見蘇七上來後,將手機放在一旁,細細打量著蘇七。
蘇七同樣打量著男人,這個說話結巴的男人,即便是坐著,身高差不多趕的上賀薈,蘇七猜測他估計有一米八高,他長著一張國字臉,頭髮剪的很短很整齊,一看就是個作風硬朗的人,再看他的五官,說不上是俊男,但自有一股威嚴的神態,狹長的眼睛不時閃過睿光。
「坐……坐吧。」徐司令指了指跟前的椅子,道。
蘇七老實不客氣,拉著賀薈坐了下來,張婆婆則走到徐司令旁邊,一言不發的站著,但是她的眼睛時不時瞟向蘇七,似乎蘇七是她的獵物一樣。
「你……你就是賀薈。」徐司令沒有問蘇七,而是先看了看賀薈,在張婆婆提交上來的匯報中,賀薈是唯一一個服用鳳凰丸而未死的人,寶貴程度可想而知。
賀薈沒有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眼神依舊淡漠如水。
張婆婆頓時怒了,幾天不見,這小丫頭本事見長啊,徐司令問話居然都敢不回答,真是反了天了,正想出言呵責,卻被徐司令打斷,「對不起啊賀薈,讓……讓你受苦了。」
這句話說出來,蘇七和張婆婆都呆了,張婆婆震驚不已,手握重兵的徐司令,居然向一個小姑娘道歉?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那真是玩大了。
蘇七則是眼神一眯,他不知道徐司令這麼做,是真心真意還是惺惺作態,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徐司令能放下姿態,說明這個人的城府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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