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年二十一了吧?老夫還記得他出生那年,我晉家鎮那邊坡上的梅花,一夜間便是開了漫山遍野,當真是百年難見的祥瑞來著……」這時候一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那老人家可知這戚家公子,可否婚配了?」路人丁眼冒精光的盯著被萬人敬仰般的那個戚家大公子。
「這個老夫可就不知道囉……」似乎是親眼看著那戚家大公子長成這般天人之姿模樣那樣,那老人家看起來很是欣慰一直看著那公子點頭點頭,還點頭。
從大家的議論當中,尤小雅大致也知道了面前這人的身份,頓時便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畢竟說到底,他是誰,幹什麼來這裡,又為什麼擊掌,都是他個人的一個行為,與她的話,根本就是半毛錢關係也沒有的,她又不是吃撐的沒地方消化,跟這兒浪費時間?
因此也沒管別人怎麼想,要怎麼想,朝面前的也是盯著那戚家大公子看的饒有興趣的朱子煜說道:「朱公子,幫本夫人接骨吧!」
由著尤小雅的提醒,小翠兒她們跟在尤小雅身邊的人也是趕緊從戚家大公子製造的這番波動中回過了神來。
「那就得罪了。」朱子煜雖是說著得罪的話,但他整個人倒是沒什麼得罪人的模樣,反而是蠻有意趣那樣,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尤小雅還是感覺到了,所以她心裡說不出就是犯了句嘀咕,他有啥陰謀?
不過也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她就只聽得『咔咔』兩聲,一陣鈍痛便是從她左手腕傳了出來,接著便聽到朱子煜說了句:「好了。」
說不得是有些驚訝的,尤小雅看了看他,而後才將目光轉到了自己的手上,試著動了動,又反覆的看了兩遍,發現那手腕除了有些紅腫以外,似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所以驚訝過後,她便是坦然的朝朱子煜道了聲謝。
不過這時候晉守忠也是這時候走了過來,「夫人,那邊已經處理好了。」
尤小雅點了點頭,末了瞥了一眼被劉捕頭一行歸束好的蔡家人他們由著候媽媽帶頭,在那裡鬼哭狼嚎一個勁兒的喊冤恐嚇。
可劉捕頭又是個鐵面無私的傢伙,所以任由候媽媽怎麼抬出自家主子也沒撼動了他分毫,擺明了今日之事就是要到官府去的,看到這裡,尤小雅心裡其實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晉夫人,今日之事,怕還是要請您同我等去一趟衙門才是,不知夫人可有異議?」劉同讓人押了蔡家一行先行上了路,而後才轉身恭敬地朝尤小雅問道。
「她一個婦道人家,作何去得縣衙?況且這事是由著我們兄弟二人生出的,自是由我們去了便是,不知捕頭大人意下如何?」晉遠江聽著要讓尤小雅去衙門,自然是不準的,而且她現在還受傷了,在他看來先治療才是要緊事。
「是啊是啊,捕頭大人,我娘親剛剛被那媽子推到地上,如今手腕都脫臼了,還是先讓她回去治療治療吧!」晉遠冬一心裡只記掛著尤小雅的傷,所以可憐巴巴地抬頭看著劉同說道。
「可是……」劉同覺得如今之事既是由尤小雅參與,她自然也是個不可或缺的嫌疑人,怎麼能讓她回去呢?
「劉捕頭,我家夫人手上的傷,確是嚴重,不妨讓她先行回去,若是有何問題,改日也可去晉府對證也無妨嘛。」朱子煜聲音溫潤懇切,說這話的時候還禮貌地朝劉同行了一禮。
劉同本是知道他身份,這時候光聽他說話就已經是心都懸起來,怎還受得他如此大禮?說不得就要趕緊還禮,可一接觸到他黑曜石般的眸光,便又是忍著忍著小還了一禮,正要開口說沒問題,就聽到從旁的晉守忠道:
「是啊劉捕頭,我家夫人都受傷了,緊要的還是先醫治才是,今日之事這裡有這麼多的村民,想必大家對於事情的始末也是看的清楚明白,我晉家實是未有受過如此侮辱,還請劉捕頭和洪大人給我們做主才是!」
「是啊,還請劉捕頭和洪大人給我們做主才是!」這時候便是有晉家的人不甘的喊起來。
「還請劉捕頭做主!」
「……」
「既、既然夫人的手受傷了,這、這去縣衙的事,便是由晉管家代勞吧,這蔡家媽子也實是太過無禮,本人定當稟明了大人,公正的處理這般事情,還請大家放心!」
劉同說這話的時候起先是看著朱子煜在說的,但看他表情還算滿意,所以就如同受了鼓勵一般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幾乎將這次事情的所有錯都歸到了蔡家身上。
當然他沒想到的是,他這話說出來的意思,隱約間就是有了偏袒於晉家的意思,雖然這對他來說是擁護朱子煜,但村民那麼單純,能理解的自然也就是最為淺顯的那意思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尤小雅就領著晉遠冬回晉宅,朱子煜領著晉守忠和晉遠江一同去縣衙。
不過沒等大家出發,先前突然出現的那個戚家大公子,領著自家的弟弟和遠房的一些個親戚便是朝著尤小雅她們走了過來。
「捕頭大人,晉夫人有禮了。」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那戚家大公子一看就是有教養,有質素的主兒,這時候上來便是先行了一禮。
「戚公子有禮了。」劉同和尤小雅一同給他還了禮,都不知他這般是為何來的。
「方才在下從胞弟那裡得知,先前同小公子他們打架的事情,實為他有錯在先,如今在下帶著他過來,實是為了道歉來的。」那戚家公子語氣誠懇態度恭謙,秒秒鐘就是贏了不少好感。
尤小雅抬頭看向了躲在那戚家大公子身後,好似極為不甘的戚家小公子,看來並不是真心想要道歉的啊!
「道歉這種事,個人覺得還是心甘情願為好,既然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又何必做出這樣的行為?」尤小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未有任何表情,不過那坦然的模樣也沒責備什麼的,純粹就是一陳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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