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雅的聲音不大,但周氏還是直覺的聽出了她話語中所帶著的危險味道,「你想幹什麼?」
不過沒想到的是,她這話音剛落,方才被她示意的晉遠程已經捏好了一個比自己拳頭大了許多的雪球朝著尤小雅的腦袋扔了過來,不過因為雪球太大,本來是對著她的腦袋卻因為重量太重落到了尤小雅的肩膀上。
尤小雅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輕輕拍了拍肩膀站了起來,「二公子他們這麼喜歡玩打雪仗的話,我就多找幾個人來陪他們玩啊,畢竟做長輩的,對於這點小小的要求還是能夠滿足的。」
「誰說我們要打雪仗了?!我們只是扔雪球而已!是吧四弟?」晉遠程見尤小雅那一副面色不定的樣子,打心底里覺得解氣,將手上的一個雪球一下一下的拋著朝旁邊的晉遠之說道。
「是啊,我們只是在捏雪球玩而已……」
晉遠之咧嘴一笑,然後對著尤小雅又是一個雪球扔了過來,不過讓他,或者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那雪球竟然在半空中突然就消失了,是的,就是突然就消失了,然後大家就聽到了一個帶著笑意的溫潤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這雪球捏的太沒水準,鬆緊不一致,這樣容易在半空中就散掉,而且對對方也不能造成太大的威脅,不過這樣的話……」
隨著聲音的響起,眾人的目光全都被靠著院牆不遠處的那個藏藍色身影吸引過去,順便就看到了他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雪球捏了幾下,那雪球就圓潤而且縮小了不少。
然後還沒等大家會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他將手上的雪球輕輕往旁邊的一塊大石頭扔了過去,真的只是『輕輕地』,而後就只聽得『咔咔』兩聲,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塊被他砸中的石頭突然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裂成了兩塊,四塊。八塊……
「就很有殺傷力了呢!」朱子煜笑眯眯的拍了拍手,然後朝著尤小雅她們走了過來,在走到晉媛媛身邊的時候,很心疼似地將小傢伙從地上抱了起來。揉了揉她的額頭說道,
「媛媛想不想玩打雪仗?方才我聽說小公子他們很想玩,朱叔叔陪著你和他們一起玩好不好?」
晉媛媛被晉遠之一個雪球命中,心裡其實是有些委屈的,但這時候聽說要玩打雪球的遊戲。瞬間想到,或許剛剛四哥哥與她只是在玩遊戲呢?所以看了看方才被朱子煜擊碎的石頭,又看了看朱子煜,然後很高興的點了點頭應聲道:「好!」
然而隨著晉媛媛如此愉快的應聲,另一邊的周氏和晉遠程兄弟幾人頓時就心頭一駭,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
「尤小丫!你要幹什麼?!」周氏從尤小雅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這回真是把她惹著了,趕忙就將晉遠程她們往自己身後護了去。
「夫人,是要玩打雪仗嗎?我帶人來了!」沒等尤小雅回答周氏,那邊雪兒就已經將人喊了過來,為首的是露著兩個小虎牙的小豆子。如今他高興的模樣似乎真是為了玩雪仗那樣,並且他身後還帶了七八個同他年紀大小的小廝。
「不是打雪仗,只是捏雪球和扔雪球,好好陪二公子和周姨太她們玩吧,玩的開心些。」尤小雅看小豆子他們過來,看了看周氏她們又平平靜靜的朝小豆子他們解釋了一番。
小豆子來的時候已經聽雪兒講了這邊發生的事情,而這時候聽尤小雅這麼一說,聰明如他,自然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然後對著他帶來的那些個小廝又『好好』的解釋了一番什麼是捏雪球和扔雪球。
然後還親力親為地從地上抓了一把雪。捏好之後就朝周氏扔了過去,正中眉心,引得周氏哇哇大叫起來,而晉遠程幾個小孩兒又怎麼能容忍被他們眼中所謂的『下人』所欺負?所以不由分說便是反擊起來。
那一場雪仗打的簡直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作為擺明了要收拾周氏和幾個小屁孩兒的尤小雅,那簡直就是不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她得倒著念自己的名字,所以戰後,周氏在床上躺了直接躺到了小年夜。
而晉遠程,晉遠之。晉遠風則是鼻青臉腫的直到過年都還滿臉的傷。當然這都是後話,且再說說這尤小雅讓人打了周氏和晉家幾位公子之後的事情吧。
當天周氏和晉遠程他們被揍,周氏尋死覓活的要回京城,要讓老夫人給她做主,尤小雅一句話就讓她安靜了下來:
「且不說周姨太回了京城之後老夫人會不會給你主持公道,就如今你也要能回去才成吧?當然,在回去之前,你還是好好祈禱晉家幾個老爺都沒事才是正經事呢!」
當然尤小雅的這些話說出來,自然是引得一干人等都不服氣的鬧了起來,說她這個悍婦,不祥之人詛咒晉家幾位老爺,詛咒晉家,反正就是把事情往大了的去鬧。
尤小雅理都懶得理,反正有晉守忠和朱子煜在,還有那一潑被訓練出來的家丁護院,幾個女人和孩子能鬧出多大的事兒?
但等大家都鬧完了之後,又不得不就她的著一席話在心裡敲起了肚皮鼓,都說無風不起浪,如今晉家泰半的人都已經回了晉家老宅,而且他們離開的時候,京城的氛圍明顯不是很好。
也就是說,大家杞人憂天的想著晉家會轉危為安的時候,也可能有另一個情況的存在,那就是晉家真的敗了。
不過就在周氏稍稍安靜下來思考『人生』這個大問題的時候,那廂三夫人錢氏又沖了出來,懷裡還抱著晉遠之哭的那才叫一個死去活來。
對於這個女人,尤小雅從一開始就沒什麼好感,所以這時候對於她的哭訴,尤小雅表示她又不是心疼女人的男人,更不是怕事的女人,所以她愛怎麼哭就怎麼哭吧,哭累了總能停下來的。
而且,就尤小雅所知,晉遠之充其量只是過繼在三夫人名下的,三老爺死去妾室的兒子,她平日裡好像也並不怎麼待見人家的,這時候哭的這麼厲害,不是有企圖就是有貓膩,她尤小雅又不傻,這點還是看的出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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