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從尤小雅製造的錯愕中回過神來,男人朝她問道。
「尤小雅,你呢?」尤小雅答的乾脆,問的更乾脆。
「在下宋江。」若是放在平常女子身上,尤小雅的這番舉動免不得會讓人覺得她太過輕浮,但莫名的,這樣的舉動出現在尤小雅身上,就全然讓人想不到這些的,只因著她整個人都太坦然了。
「你……是宋江?」尤小雅忽地停下步子轉身去看身後那人,滿眼疑惑。當然聽到鼎鼎大名的宋江,尤小雅表示她還是應該吃一驚的。
「你認識我?」宋江看尤小雅的表情,似乎是在此前就已經了解過他一樣。
「不認識」尤小雅實話直說。
「……」被尤小雅疑惑的眼神看的有些無語,宋江莫名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後才抬頭看向正欲轉身的尤小雅。
「你在這裡有多少個兄弟姐妹?」尤小雅也不曉得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來問他這個問題的,不過潛意識裡她卻是有那麼些奇怪的興奮在涌動著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尤小雅的思維太過跳躍,宋江表示他快跟不上節奏了。
「好奇。」
「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宋江有些疑惑於尤小雅的理所當然。
尤小雅聳了聳肩,表示她對於他說不說這個答案並不覺得有多重要,不過也正是這時候,兩人順著小路已經走到了山腳下,也正是這時候,她們面前出現了兩條朝著不同方向的小道來,而兩條小道旁均是種滿了青翠蔥鬱的杏子。
「走哪邊?」尤小雅看了看面前的兩條路,回頭看向宋江。
「你想走哪條?」宋江的態度從頭到尾都沒表明自己的立場,所以這時候竟然顯得有那麼縱容的意思。
「最快找到戚寅郎的那條。」尤小雅坦然答道。
「……」說實在的,宋江活了這麼大,如尤小雅這般性子的女人。他還當真是第一次見著,「你這麼關心他,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朋友」尤小雅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而又純透,回答也是乾脆利落。
「僅此而已?」宋江有些疑惑。
「不然?」尤小雅微微偏了偏頭看向宋江。接著又道:「還是說你想知道其他的答案?可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宋江表示,他已經真的沒話可說了,面對這樣一個眼神純透,說話又乾淨利落的女人,他還能說什麼呢?
「你想好了嗎?」短暫的一陣沉默後。尤小雅看著宋江問道。
「跟你合作的事情?」宋江自然知道尤小雅指的是什麼。
「嗯哼」尤小雅聳了聳肩,表示他說的沒錯。
「只憑你這樣說了兩句,我該怎麼信你?」宋江提出他的疑惑。
「那這樣吧,我把我為什麼想要跟你們合作的原因告訴你,你幫我出個主意?」尤小雅說完這話,左右看了一眼面前的兩條路,又回頭看了看宋江,意思很明確,就是問他該走哪條。
聽尤小雅這樣一說,宋江表示他也並非那種沒心胸沒氣度的人。所以指了指右邊那條路示意她走這邊。
「我是個寡婦,我丈夫是晉國公府上的六老爺,所以名義上我是晉國公府的六夫人。我丈夫有一塊晉老太爺留下來的玉佩,而得到這塊玉佩的人能得到晉家一半的財產,不過他卻死了,現在這塊玉佩在我這裡,有人要殺我。」
尤小雅語氣平靜無波,從頭到尾都是在敘述,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停下了步子看了宋江一眼。只見他不算太有波動的臉上,如今滿滿地都是掩不住的驚駭。
「我和我丈夫的幾個孩子被晉家送回了鄉下,正所謂的孤兒寡母,我們算的上是典型。」尤小雅回頭繼續往前去走。「我不想死,也不想跟晉家有太多的關係,所以我需要錢,很多錢,當然我也需要力量,一個可以支撐著我脫離晉家之後也能保全我的力量。」
「……」尤小雅的語氣平靜。但一字一句的力量卻是讓人無法忽略掉。一個女人在受到過怎樣不堪的待遇才能在說出這些遭遇的時候,平靜到這種程度?
尤小雅瞥了一眼差不多傻掉的宋江,繼續道:「如今晉家在這一帶的生意我差不多都有所了解涉及了,而且我正打算讓晉家一部分閒置的人員組建一個船隊和馬隊,一是運送晉家的商品貨物,二呢,也可作為賺外快的渠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宋江看了一眼依舊平靜的尤小雅,她平靜的眸子清澈的讓人完全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莫名的宋江的心頭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我們是要合作的,而作為合作夥伴的前提,不就該是坦誠嗎?」尤小雅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去。
尤小雅的容貌並非多麼出眾的美貌,可是當她平靜的神色染上笑意的時候,其實是異常柔媚而又溫婉的,所以乍然得見的宋江,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杏林的面積並非多大,所以說話之間尤小雅她們就已經穿過林子走了出來,不過當兩人剛出了林子後,迎面不遠處就有兩人急速朝他們趕了過來。
「大哥,戚家來人了——」說話的那人是昨日裡在茶樓里見過的那個不太說話的英俊青年。
「她怎麼出來了?」待那人走到尤小雅她們面前的時候,他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尤小雅才朝宋江問道。
「智深不得無禮,這是晉夫人。」宋江對於青年頗為冒犯的行為輕微斥責了一番。
只是讓他不知道的是,尤小雅的心裡這時候是凌亂的,話說這魯智深的畫風很不一樣有木有?說好的酒肉和尚呢?說好的和尚呢……?
「夫人?還是晉家的?是晉家鎮的那個晉家?」那名叫智深的青年脫去昨日裡的深沉,這時候忽然變得靈動起來,邊說還邊圍著尤小雅轉了一圈去打量,只在說到晉家的時候,那語氣里莫名地就是有那麼些厭惡與不屑。
「你……當過和尚嗎?」尤小雅看著這個年紀在二十左右,長相蠻清秀的青年,他是魯智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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