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賽家又熱鬧了,昨日才大鬧賽家的人又來了,如昨日一樣氣勢洶洶,但有所不同的是,他們都沒有帶武器。這些人在賽老三的帶領下直接沖入賽家,很快將進門的大院占領。
這舉動比昨日還要猖狂!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先一步趕到大院的家丁立即舉起棒子沖了過去。
不曾想,來賽家的不止賽老三的人,一隊身著官服的捕快隨後湧入,見賽家家丁舉著棍子毫不猶豫地亮出了佩刀。
「噌噌噌……」
一連串鋼刀出竅的聲音刺得人耳膜作痛,一群家丁直接蒙了。
怎麼還有官府的人?
有官府捕快在,誰都不敢造次,家丁們趕緊丟掉了棍子,唯唯諾諾地退到一邊。
那賽老三卻是趾高氣昂地喊道:「古捕頭面前誰敢造次?」
捕快之中走出一粗眉濃髮之人,便是賽老三口中的古捕頭。
一個捕頭在長安城中算不得什麼,但對方穿著一身官服帶著一隊官人直接進入一戶人家,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兒。現在得罪他便是得罪朝廷,故而待大夫人出面之後都要客氣地對他露出一個笑臉。
捕頭帶著捕快闖入民宅,顯然是這戶人家犯了事兒。
但大夫人搞不懂,心說自家好端端的怎會引得捕快直接闖入?
要說賽家在長安城有幾分名氣,平素里小小捕快怎麼敢招惹賽家?而現在對方有恃無恐,一股強烈的不安讓大夫人眉頭緊鎖。
「官爺,咱們賽家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本分生意人,今日您這是?」
捕頭是一臉大公無私的模樣,低聲道:「賽夫人,若非有人告你家下毒害人,我等又怎敢擅闖?」
「下毒害人?」大夫人愣了愣,隨後笑道,「官爺,您就說笑了。咱們賽家大院一屋婦人,哪能下毒害人?」
賽老三冷笑著走來:「大嫂,您說這話倒是可笑了。誰說女人就不能下毒害人?不然怎會有話說最惡毒婦人心?」
「賽老三!你三番五次欺我賽家無男,昨日之事我尚未與你算賬,你竟還糾纏不休!今日之事怕也是你故意栽贓嫁禍,官爺,您最好明察是非,我賽家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賽老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嫂,此一時彼一時,以往不管是官人還是商人都會給大哥幾分薄面,那是看在花錦子的份兒上,也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管給誰面子,那都不會是給大嫂面子。」
「你!」
捕快抬手:「好了,你們家事不歸我管,不管什麼身份,本捕頭都以證據為憑。今日賽二爺來告,說在你們賽家吃過飯後便中了毒,說你們在飯食中下毒坑害於他。」
「什麼?」大夫人瞪大了眼睛,「賽老二中毒了?不可能!你們瞎說!」
「人命關天,我乃官府中人,豈可妄言?賽老二的狀況我看過,腹脹如球,面色昏暗,經大夫診斷乃中毒所致。賽老二並發之前在你家待過,所以你們家自在懷疑之列。」
大夫人沒有說話,估計確有其事,不然捕快絕不敢這麼明目張胆。
但就算是中毒,事情也落不到自家頭上,畢竟昨日的飯食是肯定沒有問題的,自家更不會有人下毒。
弄清了事情緣由,大夫人倒是放鬆了些:「既然官府懷疑到咱們頭上,不知官人準備如何調查?」
「聽賽二爺賽三爺口述,昨日他們在你賽家曾使食用過一份不知名的肉食。可有其事?」
「不知名的肉食?」大夫人皺眉,很快想到了昨日中午那盤有些別致的紅燒肉。
想到那紅燒肉,大夫人才記起來自己還沒搞明白那盤肉到底是用什麼肉做的,現在被捕快問起,心中真有了一絲懷疑。
「難道真是那份肉食有問題?」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那份肉在座三人都吃過,自己也在其中。自己和賽老三都沒事兒,唯獨賽老二中毒,自然不會是肉食的問題。
想罷,大夫人點點頭:「確有此事。」
捕頭道:「既然賽夫人承認,那請將昨日的肉食拿出來,讓我等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兒?」
「抱歉,昨日的肉食已經吃完,官爺要再拿出來檢查,恐怕是不行了。」
賽老三低聲問:「不行還是不敢?」
「官爺,你可曾聽過自家吃飯還要吃完的飯菜留下?難道連碗都不讓洗了?」
捕頭點頭,轉而又問:「賽夫人說的有理。但是,賽二爺和賽三爺一口咬定那肉食古怪,您若是拿不出樣品實在有些難辦。即是你家做出的飯菜,不如再做一份如何?」
「不用了!」這次卻是賽老三說的,他朝捕頭拱了拱手,「官爺,實在對不住,我倒是忘了,昨日我跟大嫂都食過那肉食,我跟大嫂都無事,想來不該是肉食的問題。」
捕頭皺眉:「既不是肉食的問題,可還有什麼疑點?」
賽老三作沉思狀,片刻後忽然喊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昨日在賽家準備離開時,我二哥喝過一碗綠豆羹!那碗綠豆羹只有我二哥喝了,我沒有喝,所以我二哥中毒,而我沒有中毒!官爺,一定是那碗綠豆羹的問題!」
捕頭臉色一變,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臉色也有些變化,因為她不知道綠豆羹的事情,表情有些僵硬。
「官爺,那綠豆羹民婦倒是不知,到底有沒有此事待我詢問後方可得知。」
說罷,大夫人就準備通知下人去問。
未曾開口,夏商忽然上前:「夫人,您不用問了。綠豆羹是我做的。」
大夫人眉頭緊皺,賽老三和古捕頭卻露出了笑意。
「賽夫人,您看此事如何解釋?賽二爺喝了您家的綠豆羹便中毒。」
大夫人看向夏商:「到底怎麼回事兒?」
「夫人,您不必擔心。我做的綠豆羹肯定沒問題,那是我為少爺做的綠豆羹,不單賽老二喝了,大少爺也喝了。大少爺那麼弱的身子都沒事兒,賽老二卻中毒?此非笑話是什麼?」
賽老三大怒:「大膽!賽老二也是你叫的?」
「不然怎麼叫?叫賽二狗還是賽老狗?我是賽家的廚子,不是你們家的廚子,你又不是東家,你管我怎麼叫?自己中了毒卻怪我的綠豆羹有問題。莫不是自己吃了屎怪屎味道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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