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辣椒便嚇得幾個丫鬟肝膽劇烈,若不是夏商及時趕到加以安撫,不知還要鬧出什麼事情。
丫鬟照夏商的要求用鹽水洗手去了,留下桑桑站在菜園邊好奇地打量著這種新奇的植物。
「夏商,這東西如此可怕,只是摸摸便如火燒,種在家中怕是不好,還是……還是換個地方吧?」
夏商難掩笑意,搖頭晃腦地走過去:「桑桑姐,這可是好東西。一周後的宴席我還指望它們做菜呢!」
「做菜?」桑桑嬌軀一顫,難以置信地看著夏商:「這這這……你要用這東西做菜?」
「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這東西光是摸一摸就讓那丫鬟如此痛苦,這樣的東西還能吃?你莫不是要利用宴席害人吧?這……這可不行!」
「桑桑姐,你想到哪兒去了!此物名曰辣椒,與那茱萸為一脈之物,用於調味可讓菜品辛辣爽口,比茱萸味純且辛辣更甚,是極其珍貴的調味品,根據加工方式不同可以呈現出不同的辣子,用處極其廣泛。」
茱萸桑桑知道,但要說這辣椒跟茱萸的作用一樣卻怎麼也不相信。
「不相信,要不要我用它做一道菜給你嘗嘗?」
桑桑先是點頭後又搖頭,倒讓夏商陣陣好笑。
「好了,桑桑姐,我這兒倒有些事情想讓你幫忙。能不能將這些辣椒都摘下來,然後放在太陽下暴曬,等曬乾之後一部分搗成粉,一部分剪成斷。」
「這個簡單,交給我便是。」桑桑答應得爽快,可很快又有了些猶豫,「不過我會不會跟那丫鬟一樣?」
夏商若有所思,沉吟點頭:「這倒是很有可能,既如此就算了,還是我親自來吧。」
「別!」桑桑慌亂出聲,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妥,不禁紅著臉低下頭,害羞地偷瞄了夏商一眼,「你……你還有別的事情要準備,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夏商撓撓頭,總感覺近日這人有些古怪,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現在菜園中移植地的朝天椒有限,但明日之後就不一樣了,因為空間廚房中的菜園裡被撒滿了菜種,各式各樣都有,待其長成,一株株移植出來勢必會將大院中的菜園占滿。
夏商正想去空間廚房中看看新菜的漲勢,偏在這時候外院傳來了消息。
賽老二又來了。
「前日是賽老三,今日是賽老二!以前怎沒察覺此二人如此討厭!虧我還一口一個二爺三爺得叫。」桑桑聞聽此消息氣得咬牙切齒,「今日來怕是又要有禍事!夏商,你可一定要幫忙啊!」
夏商很輕鬆:「桑桑姐,人家都沒說明來意呢,你憑什麼說人家是來道歉的?興許賽二爺忽然良心發現,專程登門道歉也說不定呢!」
「你說什麼?道歉?除非太陽打西邊兒出來!」
「是否如我所說,咱們出去看了便知。」
桑桑狐疑跟著夏商,到了外院,發現家中諸多下人和前日一樣全都提起了棍棒,氣氛之緊張尤甚前日賽老三和古捕頭到來。
下人對賽家兄弟多少有些了解,都知道賽老三還算講理,賽老二則是個徹頭徹尾的潑子。今日賽老二登門,鬧出動靜肯定比賽老三要大,所以每個人都非常緊張。
但此次所有人都猜錯了,家丁們全副武裝趕到外院,卻發現賽老二此次前來不過寥寥數人,其中還包括了賽老二的髮妻。
「這是怎麼回事兒?」桑桑疑惑著,扯了扯夏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夏商傻笑著揉鼻子:「我能知道什麼?」
「你會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怎麼……」說到一半,桑桑停住,「算了算了,且看看這賽老二意欲何為?」
不多時,大夫人也到了。
和眾人一樣,看到賽老二今日的排場不免一愣。
此次賽老二不僅帶來的人不多,更奇怪的是他自己卻睡在了躺椅上,用一條薄薄的毯子蓋著上身,整個人不知是睡著還是躺著。看這架勢好似是被下人一路抬著過來的。
大夫人還茫然不知所措,門口的賽老二夫人便以哭哭啼啼地迎了上來,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夫人嚇了一跳,趕緊往後躲,心說這一家人莫不是又有什麼鬼點子?
「叔嫂,您這是……」
「哎喲!我的好姐姐喂!求求你饒了我家那老東西吧!我知道我家對不住您,貪圖你家秘方,但千錯萬錯也不至於讓老頭子如此遭罪啊!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那花錦子的秘方、賽家布莊的生意,我等再也不過問了!只求姐姐為我家老爺解毒吧。」
這一番話下來,大夫人直接懵了,站在原地愣了老半天:「叔嫂,你說的什麼,我……我怎有些聽不懂?」
「你!」賽老二的夫人心頭火起,但還是強忍住了,低著頭,壓著聲音道,「姐姐,您就別裝蒜了。我家老爺如今模樣你還不清楚?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
「胡鬧!」大夫人也有些惱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二叔怎樣干我何事?」
「你你你,你好狠的心吶!你是不親眼看到我家老爺模樣你是不甘心了?也罷,我就讓你看看,我家老爺都被你害成何等模樣了!來人,將老爺抬上來。」
隨行的幾個下人將賽老二連同躺椅一併抬起到了大夫人所在的正廳台階上。
如此距離下,大夫人才發現賽老二面色慘白如紙,眉宇間帶著一股黑氣,沒有一點兒血色,若不是眼睛還在動,怕是要被人當做過了幾日的屍體。
「大嫂,我……我……我對不住你,你……你也用不著如此害我啊。」
賽老二的模樣著實嚇人,讓大夫人有些疑惑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叔當真中毒了?前日三叔所言我還以為是假的呢!」
賽老二夫人氣得攥緊了拳頭,心說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自己幹的事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此時不是置氣的時機,無論如何都只有將怨氣壓住。
「大姐,您就別這樣了。我家老爺已病了兩日,請大夫來查過,說是中毒。我家中已經徹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而之前老爺只來過你們家,而且正是從你們家離開之後就犯病的。除了您還有誰能下此毒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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