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往後撤了一步,拿刀之人也嚇得鬆了手。
這不是拍電視劇,真正的削鐵如泥便是如此。
鋼刀還卡在菜刀上,割破刀身產生了巨大的熱量,此刻捲起的鐵屑正在冒煙,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只有夏商非常平靜,淡淡地收回手,左手將大刀刀柄握住,右手一番,又是一聲「嘎吱」,大刀最後一寸終於抵擋不住鋒銳應聲斷裂,變成一團廢鐵掉在了地上。
「刀不是看大小,人也不是拼氣勢。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夏商若無其事地把玩著菜刀,吹著上面散發的熱氣。
兩個男子已經嚇懵了,不是刀被砍斷,而是到身上詭異的熱氣,那似乎只有武林高手凝聚內力才會產生的變化……
「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驚擾前輩休息,最該萬死!」
討饒之後,兩人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雨里。
遠遠蹲著的老農一家看著逃跑二人驚疑未定,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壁走到夏商屋門口,卻見屋中青年左右各是一名穿著衣衫不整的女子,觀其模樣該是今夜入駐的兩個男人。
「原來兩個都是女扮男裝。」
老農小聲嘀咕著,不料身下鑽出一個腦袋,此是他兒子,年不過十六,看到屋中兩個女人的大胸和長發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以後我也要練一身本事,也要像他那樣左邊一個右邊……哎呀!」
話沒說完,頭上就被老爹狠狠來了一下:「看什麼看?滾回去睡覺!」
門口的動靜引來夏商的目光,老農尷尬地笑了笑趕緊關上門,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回了屋子。
此刻房中,因為剛才的一幕,身後躲著的兩個女人還有些緊張,待夏商走回去,兩隻手臂便被僅僅抓住了。
徐媛半蹲在床上,只有裹胸遮住了兩點,夏商居高臨下風景盡收眼底。另一女子更是惹人,領口之處沒有一絲遮擋,驚嚇之餘沒有一點察覺。
唯一的可惜便是此刻光線昏暗,始終稍有不足。
夏商看得夠了,輕咳一聲,指了指兩人的要害部位:「兩位可把衣裳穿嚴實?我這有些把持不住了。」
房中又是一陣尷尬場面,過了一會兒,兩女把該遮的部位都遮上後,夏商才坐到床邊開始對這來歷不明的女子問話:「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阿雅。」
「何許人?」
「……」阿雅目光閃躲似不想回答。
夏商想著這女人才受了驚嚇,便不再追問,換了個問題問道:「抓你的人是誰?」
「長安城有名的惡棍陳三魁,渣滓街的混混頭目,小弟眾多且兇悍非常。」
「渣滓街混的?那不是我以前的鄰居?」夏商心中默念幾句,轉而又問,「你為何招惹了他們?」
「我……我也不知,我不過是上街買點兒胭脂,他們忽然就衝來把我綁了。聽說是要把我賣到鄉下去做娼|妓。」
夏商想了想,似乎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什麼問題:「你有什麼打算?」
「沒……沒有打算。」
「那明日一道,我送你回長安吧。」
簡單的交流後三人繼續睡覺,經此一鬧反而騰出了一間兩床房,兩女不肯獨睡,一起到隔壁屋,夏商一人睡一床,兩女擠一床,如此終於挨到了第二天。
夜裡的雨什麼時候停的不知道,但清晨的風舒爽非常。三人睡得都不怎麼好,但出門後的第一縷清風卻喚醒了所有人的活力。村頭的小路泥濘難行,各家農戶院中蔬菜卻青綠可人。
阿雅忽逢大變,情緒很低落,默默地跟在夏商兩人身後一言不發。
因為不知阿雅的具體來歷,夏商對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在送她回長安之前還得把種羊選了才好。
夏商本來是想好好選擇的,無奈遇上這樣的天氣實在沒法。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寄托在空間廚房了,希望那片神奇的空間能再給自己帶來驚喜。
村子不大,但有羊的農戶較多,因為羊肉一直是最好賣的肉類,所以在村子裡掃蕩一圈,一共買下了兩公二十母。
忙完這些已經是中午了,夏商不可能帶著羊一起走,只有請農戶送到自己的店鋪來,屆時再一併給錢。
二是二頭羊一共花了一百三十兩銀子。
這比開銷出去,先前的兩千兩起步資金已經算見底了。
好在該做的工作都已經完成,等羊發育成熟就是專心回本的時候。
夏商對未來充滿信心,在回京的馬車車廂外哼著小曲興致勃勃。
車內的兩女沉默不語,一個是驚嚇過度,一個回憶著昨夜房中。
昨夜的刀光相撞沒有困擾徐媛,只是在此之前,男女同被時自己腳丫被按在男子懷裡的一剎那,那瞬間的心跳像是魔障一樣揮之不去,那一刻的微妙感受幾乎讓她心防崩塌。回想起來,後怕和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纏繞著,惹得徐媛陣陣臉紅。
在這種奇妙的思緒中掙扎著,忽聽一陣古怪的歌聲來。
「銀新嗨嗨感素有弄柳改,木系呀親親木系芹菜,木囊港股一定古囔公拐……」
不僅是徐媛被這歌聲搞糊塗了,阿雅也聽得莫名其妙。
說難聽呢算不上,說好聽能不沾邊,總之就是讓人膈應。
徐媛忍不住了,掀開車簾擰眉問道:「小師父,你唱的什麼啊?怎一個字都聽不懂。」
夏商腦中滿是美好的未來,心情愉悅,笑著回頭:「好聽不?」
徐媛嘴角抽搐:「不……不太好聽。」
「切!你們不懂欣賞,這是閩南語。」
「閩南語?」
「哎,罷了罷了,不好聽不唱就是。」
聽說不唱了,前方的車夫都長舒一口氣,擦了把額上的毛毛汗。
「不是,小師父要唱歌唱個我等都能聽懂的吧。」
「哦。」
夏商興致正濃,捏著下巴有模有樣地想:「唱個啥好呢?要讓她們都聽懂,得要古風一點兒的才行。」
忽然,夏商靈光一閃:「有了。」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只想夢裡與你一起再醉一回……」
現在正常多了,徐媛滿意地放下帘子,正想好好休息,怎料外面曲風驟變。
「愛恨就在一瞬間……」
車中兩女:「噗!」
果真是愛恨就在一瞬間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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