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安樂街上,夏商還揉著太陽穴,擰著眉頭看了看今日明媚的太陽,腦中卻還糾結於昨夜經歷。
昨天究竟怎麼了?自己明明沒喝多少酒,那一小壺酒平常時候喝完也不會有太多反應,難不成是賽家的酒更好?就算酒再怎麼好也不該讓自己醉得人事不知吧?怎麼一覺起來跟平時醉酒的感覺不一樣?身子怎會有虛脫之感?關鍵小兄弟怎有些酸?
夏商越想越不明白,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自己店鋪門口。
廳中沒有人,連桌椅板凳都沒有擺好。
見此情形,夏商眉頭便皺了起來:「這兩小子!」
之所以店鋪交給方家兄弟管理,那是覺得兩人雖然滑頭但也實誠,分得清主次,該乾的活兒絕對不會偷懶。可沒想到兩個傢伙大白天的把門開始,不僅沒把店鋪布置好,人也沒了蹤影。
這下夏商心情不是很好了,走到後院心想逮住兩人要好好訓斥一頓。可剛進後院就發現方家兄弟正在貼著原有的屋子搭建另一間小屋。這小屋自然是翠花的。
兩兄弟幹得滿頭大漢,都光著膀子,也不知幹了多久。一邊翠花優哉游哉地坐著,像是漠不關心。只是看到夏商回來後立即站了起來,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夏商沒有理她,走到兩兄弟身後:「你們兩個快去把店鋪布置好,這事兒不是一兩天能忙完的。」
兩兄弟一驚,看到是下上後笑呵呵地說道:「外面那點兒事要不了多久,還是給大小姐蓋好房子比較著急。」
「對對,不能讓大小姐一直將就著。」
夏商眉頭一挑:「嘿!讓你們去你就去,我的妹子怎麼就不能將就?只有客人才是不能將就的!不分主次,還不快走!」
兩人這才停下,慌慌張張走到水崗前,打水用抹布擦汗。兩兄弟目光時不時往翠花身上瞟,有意無意地賣弄身上肌肉。可惜人家壓根兒沒看,轉身就被夏商叫進了屋子。
夏商坐在臨時拼湊的床上伸了個懶腰,指了指對面:「你也坐下。」
翠花依言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很是規矩。
夏商表情嚴肅,指了指屋外:「看出那兩個夥計的心思沒?」
翠花一愣,隨後搖頭。
夏商略顯不悅:「少裝蒜,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他兩對你的心思!」
說到這兒,翠花終是點了點頭。
夏商放緩語氣:「你也不用太過拘束,只要你在這兒不犯錯,我說你是我妹妹,以後便是我妹妹。對你嚴格是想讓你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就比如外面兩個傢伙,他們是我帶店子唯一的兩個夥計,我不想他們因為你而鬧出什麼矛盾,你更不能跟他們任何一個人有染。知道嗎?」
翠花看著地上,輕輕咬著下唇:「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低|賤的女人?難道只要是個男人就會投懷送抱?」
「出生青|樓,為了錢財連自己身體都能出賣的女人,我能不防著點兒?」
一句話讓翠花立刻留下淚來,坐在夏商對面,只能強忍著不出聲,但淚水正吧嗒吧嗒望外掉。
見其如此,夏商有些後悔了,感覺是有些過分,想著是不是要安慰她?卻又無從開口。
這時,翠花低聲道:「他們二人我都看不上!」
說完,翠花不顧夏商反應踱步離開。
夏商愣愣地嘀咕:「我又沒說你低賤。」
到了屋外,翠花加快了腳步,帶著一串晶瑩的珠簾嗚咽著從大院跑到了大廳中。
方家兄弟剛剛穿上衣裳,見翠花跟他們擦肩而過,隱隱能感覺到此刻對方心境。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意識到事情不對,趕緊跟了過去。
翠花隨意掂了條凳子坐著,低著頭,雙手掩面,一看就是在傷心流淚。
方不語搶先一步:「大小姐,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方想說也毫不示弱,又掂了張凳子過來坐下。兩兄弟坐在翠花對面連聲安慰。
「大小姐,您有什麼事兒跟咱們說呀,咱們一定會幫你的。」
「就是,是不是掌柜的說了你什麼?」
「別往心裡去,掌柜的人就是脾氣臭,咱們也被罵過好多次呢!」
「哎!掌柜的也真是,這麼好一個妹妹不疼著,還捨得罵?這些天賺了不少也不曉得跟大小姐換件好看的衣裳。」
「掌柜的不給大小姐買,等咱們拿了工錢就給大小姐買新衣裳如何?」
「對對,咱兄弟二人一人買一件。大小姐你就別哭了!」
「你們煩不煩!走開!我不想看到你們!」翠花忽然一愣大喝,然後躲到了櫃檯後面。
兩兄弟愣住了,心裡都有些酸酸的,不過以為是翠花心裡煩悶,所以不想跟他們說話。
兩兄弟交換著眼神,意思是問該怎麼辦?
方不語提議:「要不去找掌柜的理論理論?」
「你算老幾啊?理論個什麼?兄長管教妹妹,你還敢去插嘴?再說了,那可是掌柜的!有下人跟掌柜理論的說法?小心一嘴巴抽翻你!」
「為了大小姐,我……我才不怕!」
「得!要去你去,我還是老老實實擺桌椅吧。」
大哥不理會,方不語一人又有些心虛,想了想:「我……我還是搬桌椅比較好。」
大廳中回歸安靜,桌椅沒多久就擺好了。
看看時間正該準備中午的飯食,兩兄弟剛要回到後院,店外忽然走來一個姑娘。
方不語熱情地迎了上去:「這位小姐,咱們店現在還沒到營業的到時候,您還是過半個時辰再來吧。」
姑娘打了個哈欠:「我我我……我來不是吃飯的。我要找你們家掌柜的。」
「哥,這姑娘說要找掌柜的。」
方想說往門口看了眼:「等下,我去問問。」
方想說到後院告訴夏商後,夏商很快就出來了。
看到姑娘,夏商先楞了楞:「你是?」
姑娘柳眉輕蹙:「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賬了?」
「姑娘何出此言?」
姑娘以為夏商賴賬,氣得鼓起了腮幫子:「七天了!我家公主要的酒呢?」
「七天?公主?」夏商一拍腦門兒,「哎呀,我記起來了。」
姑娘表情有所緩和,一攤手:「把酒交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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