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揚剛一離開,幾輛警車呼嘯而至,車剛一停穩,胡若男就從警車上跳了下來,一看到秦川,就用極不耐煩的語調道:「怎麼那都有你?」
幾天沒見到胡若男,沒想到她屁事沒問,一開口就說這樣的話,讓秦川有些哭笑不得更多還是不爽,只好閉口不言,反正怎麼說都是錯,不如不說,倒也耳根子清淨。
傻強車毀人亡,秦川也是通過胡若男的口才得知,一大早就有人向警察報警說山下有輛被燒毀的藍博基尼跑車,車上還有兩具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焦屍。
狼山自從被地下飈車族奉為飄移賽車的聖地,就時不時就會出現開下山崖,車毀人亡的慘劇發生,警方也曾花大力氣取締過,甚至派人在山頂值守,但收效甚微。
地下飈車族與警察玩游擊戰,警察最後也不得不聽之任之,一切以不出事為好,現在又出了事故,警察也不得不趕到,經過一番調查取樣之後,也折騰了大半天。
秦川當然也少不了被警察盤問,他本想說昨晚遇到的事情,但想起易飛揚臨走的時候的囑託,也就隱瞞了下來,後來,警方也看實在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也就不再盤問秦川,只當成一起車禍處理。
警察還忙碌著,秦川也就打算離開,他剛有這打算,就聽胡若男喚道:「別急著走,我有話要問你。」
秦川扭過頭,望著胡若男,平靜的望著她,聽她似乎有話要說,疑惑道:「你有什麼事嗎?」
胡若男把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子彈殼,在秦川的眼前晃了晃,道:「我懷疑你剛才在說謊,如果,你不老實交待,我就讓其他同事來問你!」
秦川看到這枚子彈,回想起昨天那綁匪首領向他開槍的一幕,胡若男是個聰明的女人,看到地上能找到彈殼,就能聯想到某些事情,唯一讓秦川想不明白的是,胡若男為什麼不正大光明來問他,說起來,胡若男只要把子彈殼交給刑偵的同事來研究一番,很快就能知道秦川剛剛在說謊。
胡若男奇怪的舉動,讓秦川想不明白,不過,他倒沒打算欺騙她,實話實說道:「昨晚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有人要求我不能說,為了承諾,我必須要保守這個秘密。」
胡若男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川,這枚子彈殼是她無意中在草叢中發現的,不過,她並沒有聲張,偷偷地跑來問秦川,沒想到果然問出了事情部分的真相。
以她的聰明,不難發現,就算剛才秦川跟她交待的實情,那也是避重就輕說了一些,關鍵部分並沒有涉及,這下子讓她很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相信你不會說,不然,你也不私下裡來問我了!」秦川嘴角帶著笑意,像是看透了胡若男的心思。
胡若男臉一紅,莫名煩躁的瞪了秦川一眼,壓低著嗓子威脅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要欺騙我,不然,就沖你剛才做的偽證,少說也得關在牢裡十年八年的。」
「我欺騙你?」秦川笑意更濃,望著一向大大咧咧的胡若男,突然發現她的話很耐人尋味,心生促狹,**道:「這麼說,你是讓我欺騙了?」
胡若男真不敢相信,都到什麼時候,眼前的秦川還是敢胡說八道,他難道不知道,現在身處險境嗎?要知道,在華夏槍支管理很嚴,一但有匪徒能用上槍械,絕對是經驗老辣的悍匪。
秦川看她眸子裡生出怒意,也不敢再繼續**下去,怕她萬一忍不住動手跟他打起來,當著那麼多她的同事的面,到時候場面不好收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川乾笑兩聲,剛準備揮手告辭,就準備轉身離開,沒想到胡若男叫住他道:「你跟我一起走。」
「我要去醫院,難道,你也去?」秦川看了看時間,也到了該上班的時候,醫院那裡去不去都無謂,秦川並不看重那份工作,再說了,那裡醫生之間的關係也不好,秦川很不喜歡,但是,這是個多麼好與胡若男告別的藉口,要是不用實在可惜。
很可惜,胡若男並沒有上當,不為所動道:「別拿這個當藉口,你去醫院上班第一天就跟醫生發生矛盾,我們都知道了……」
「我勒個擦,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秦川暗自嘆道,鬱悶了片刻:「那你想怎麼樣呢?」
「跟我去見爺爺,把我們的事說一下,現在我們住在一間別墅里到底算怎麼一回事?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以我們**……」
說到**兩個字,胡若男粉面一紅,頭也低了下去,秦川細想之下,也覺得兩人住在一起不合適,主要,天天雞飛狗跳的打成一團,時間長了誰吃得消。
不如趁現在還沒積下太多的怨仇好聚好散,他們住在一起也多半是胡老爺子的安排,好讓他們朝夕相處好日久生情,秦川倒想日久生情,就怕胡若男不願意跟他一起滾床單。
胡若男看秦川答應,也就跟隊長說了一聲,讓秦川坐上了車,一起離去,其實,上次秦川去警察局,秦川與她**的故事,警局已經傳遍了,聽到這事兒,連一向嚴謹的隊長李雄也難得露出了笑容。
從狼山驅車回到胡清泉住的老宅大概需要半個小時,一路上,胡若男只顧著開車,並沒有跟秦川說一句話,秦川也不會傻到自討沒趣,加上昨晚睡得不踏實,正好借著機會好好的補一補睡眠。
「下車!」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川,忽然聽到胡若男冰冷的聲音,睜開惺忪的睡眼,無視她板著鐵青的臉,伸了伸懶腰,解開保險帶下了車。
胡清泉正在花園裡拿著水壺正澆花,他很喜歡擺弄花花草草,沒事一個人戴著草帽就在花園的忙碌,抬頭一看,胡若男和秦川兩人一起回來了,還以為水火不相容的兩個人,有了更深層次的交流,以至於能夠相互融洽的相處。
老頭子很高興,自以為得計的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衝著他們揮手示意。
胡若男加快腳步,走到胡清泉的面前,第一句話就嚷道:「爺爺,你為什麼要安排我跟這傢伙住在一起?這要是傳出去,我又該怎麼見人啊?」
胡清泉咯噔了一下,意識到事情沒他想得那麼簡單,胡若男剛才的話分明就是興師問罪的節奏,於是,他稍加思索,改變策略,不急不慢指著不遠處的涼篷道:「我們到那裡坐下來談一談。」
跟在後面的秦川也不說話,這時候,他說話並不合適,一屁股就坐在涼篷的椅子上,翹著兩郎腿,事不關已的悠閒。
胡若男一看他散漫就來氣,再加上他剛才又隱瞞的事情,怒火攻心的她,真想把秦川揍一頓好解氣,臉憋得通紅,指著秦川告狀道:「爺爺,你看他……」
胡清泉看兩人就跟小情侶之間在鬧情緒,微笑著撫摸著山羊鬍,胡若男這一說,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著臉道:「秦川,你也太不像話了,你就不能讓一讓若男嗎?」
「就是,就是,你就不能讓一讓我嗎?」胡若男神氣活現的順勢說道,話一出口,就覺得這話不對頭,趕緊扭頭望著胡清泉撒嬌道:「爺爺,瞧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胡清泉繃不住了,撲噗一下樂了,剛要說話,沒說話的秦川開口道:「胡老,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談。」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胡清泉意識到秦川並沒有開玩笑,而且也肯定比胡若男在這裡胡鬧要重要的多,笑容一凝,很快抬起頭對胡若男道:「若男,你先避一避,我要跟秦川談事情。」
「爺爺,我……」胡若男瞬間就石化了,情況急轉直下發生的太快,讓她一點準備也沒有,愣了好半晌,才艱難的一字一頓道:「爺爺,你確定說的是真的嗎?」
秦川神色嚴肅,不像是玩笑,胡清泉也就收起開玩笑的心思,對胡若男道:「下去吧,有什麼事我叫你!」
胡清泉是胡家的最有權威的人,他只要一開口,別說蠻不講禮的胡若男,其他人也都不敢違拗,胡若男眸子裡帶著殺氣,惡狠狠地剜了秦川一眼。
秦川也壓根不理,連正眼都沒瞧胡若男,氣得胡若男真想指秦川的鼻子破口大罵。
「走吧!」胡清泉揮了揮手。
胡若男氣極眸子裡瞬間充盈著淚水,盯著秦川看了半天,咬牙切齒道:「算你狠!」
罵完扭頭跑開了,秦川知道她一定又是找某個角落偷偷哭鼻子,她一跑開,花園裡就剩下胡清泉和秦川兩個人。
此時正值盛夏,花園草木茂盛,百花齊放,坐在涼篷下,微風吹來很是舒服,一老一小隔著一張簡易的桌子,面對面坐著。
沉默良久,胡清泉才開口道:「秦川,你要跟我說什麼?」
「在我說之前,我有個要求,就是胡老你千萬不要動怒,也不要聲張。」秦川誠懇的要求道。
胡清泉一怔,沉吟半晌,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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