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忠在發現李紅艷一直在背後試圖置自己於死地之後,心中是極為憤恨的,更是極為不甘,他原本也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回天之力了,但聽聞蕭錚說他有辦法,此刻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自己這個缺乏了解的兒子,充滿了一種完全沒緣由的信任,或許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信賴的人,而蕭錚,便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聽聞蕭錚說他能救自己,但是最大的問題是缺錢,蕭成忠急忙追問:「大概需要多少錢?」
蕭錚想了想,一塊靈石的價格都在十幾萬甚至更高,而且那種靈石,其品質甚至不及真正下品靈石的三分之一,如此算來,自己如果要在短期內突破到鍊氣期第四層,光靠靈石的話,至少也得好幾白上千萬,這個數字,無論是對蕭成忠,還是對蕭錚來說,都無異於痴人說夢。
甚至,現在的蕭成忠還不如蕭錚,蕭錚最起碼還有萬兒八千的存款,但蕭成忠雖然表面上是蕭氏集團的董事長,但是此刻他躺在病房裡,就是一個一無所有、一個人等待死亡的孤寡老人,指望他,是絕對不可能了。
雖然現在的蕭錚和蕭成忠沒有任何感情,但是蕭錚心中卻很想救蕭成忠,並且助他將蕭氏集團奪回來,現在,蕭成忠的內心已經與李紅艷徹底決裂,一旦他奪回蕭氏集團,他就對蕭氏集團有了絕對的掌控,這種掌控在解決了李紅艷的威脅之後,甚至遠超之前,這樣的話,蕭錚自己就相當於徹底解決了錢的困擾,以後的修煉,也就會更加的得心應手。
蕭錚並沒有立刻回答蕭成忠的問題,努力從自己獲取的那些記憶力尋找關於蕭成忠的片段,他需要確定一點,那便是蕭成忠的骨子裡,對蕭錚這個兒子是如何看待的,他之前對蕭錚並不好,蕭錚小時候與他生母相依為命,蕭成忠從未過問;蕭錚的生母死後,蕭成忠將蕭錚接到了自己家裡,但是,李紅艷對蕭錚的排斥,讓蕭成忠越來越頂不住壓力,後來還是默許了李紅艷將蕭成忠掃地出門。
所以,蕭錚也無法確定,一旦蕭成忠重掌大權之後,他會如何對待自己,如果救活了他自己卻得不到半點好處,那豈不是多此一舉?
之前的蕭錚關於蕭成忠的記憶並不算多,不過,有幾個關鍵的記憶片段還是被蕭錚捕捉到,一個鏡頭,是蕭錚生母出殯那天,在火葬場火化前,蕭成忠匆忙趕來時的表現,那時的蕭成忠在記憶片段里,是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趕來,饒是蕭錚的外公外婆對蕭成忠又打又罵,蕭成忠也沒有半點反抗,只是跪在蕭錚生母的面前痛哭流涕。
再一個鏡頭,是在蕭錚的外公外婆在生母去世之後不久也相繼去世,孤苦伶仃的蕭錚捧著外公的骨灰盒,待外公下葬、所有的親戚走了之後,只留下了蕭錚一個人,這個時候,蕭成忠出現了,他將蕭錚抱了起來,抱進了自己的車裡,然後直接把蕭錚帶回了家。
這些片段,一一被蕭錚梳理出來之後,蕭錚基本可以斷定,眼前這個蕭成忠,從心裡最深處,起碼還是有他的,只是因為李紅艷的緣故,他才一次次的辜負了蕭錚這個親生兒子。
蕭錚可以從蕭成忠的眼神里,看出他對自己的愧疚,那種眼神,是無法佯裝出來的,如此看來,若是自己能夠幫他力挽狂瀾,將來,通過蕭氏集團的實力,自己的修煉便可以有一個強有力的物質保障,修煉,才是他的唯一追求。
一旁的蕭成忠見蕭錚陷入沉思,半晌也沒有一點動靜,不禁追問一句,道:「錚兒,到底需要多少錢才能讓我擺脫現在的局面?我的癌症,真的有辦法緩解?」
蕭錚眉頭微微鎖起,嘴角抹過一絲弧度,淡然道:「不是緩解,是根治,至於如何做到,這個不是你操心的問題,至於需要多少錢,也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問題,即便是操心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從現在起,我每天都會過來看你,你要做的,就是在李紅艷的面前保持你一貫的作風,不要被她看出任何端倪。」
蕭成忠連連點頭,此刻的他,即便還沒有真正拿到關於自己被下毒的證據,但經過仔細推敲以及銀行賬號的情況,蕭成忠也已經在自己心裡坐實了李紅艷的惡性,心中雖恨,但好歹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這點忍辱負重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但是,蕭成忠仍舊有自己的擔心,開口問道:「錚兒,如果她繼續向我下毒,我該怎麼辦?現在我每天一日三餐,除了早餐是醫院提供之外,午餐和晚餐都是由她親自送來,或者她做好了差遣傭人送來,並且每次都等看著我吃完之後才會離開。」
蕭錚擺了擺手,斬釘截鐵的說道:「只要她給你送,你就繼續吃,我自有辦法保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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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錚拒絕了蕭成忠讓司機送自己回去的好意,自己一個人從蕭成忠的病房裡出來,蕭錚在心裡梳理了一下整件事情的要點,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蕭成忠的性命,自己現在的修為有限,只能是每天都抽時間過來,以真氣來給他修復體質,一方面阻止癌細胞奪取他的生命,另一方面還要阻止毒素在他體內的繼續加重與擴散,除了保住蕭成忠的性命之外,自己還要全力提升修為,只有修為提高了,才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蕭成忠的問題。
就目前的蕭成忠來說,醫療角度上看,他的生命已經不會太久,最多一到兩個月已經到頭了,兩個月內不死,絕對都可以算作是醫療奇蹟,到那個時候,李紅艷不見得能夠有耐心繼續苦等下去,沒準兒,到那個時候李紅艷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下重手,不顧一切的,先把蕭成忠解決掉。
所以,自己時間緊迫。
蕭錚一邊思忖著這些細節,一邊走出醫院的大廳,就在蕭錚剛剛走出醫院大廳的時候,身邊一個容貌嬌俏的女孩攙扶著一個雙目渙散、行走都有些不便的中年婦女正往外走,那女孩神情間滿是哀愁,對身邊一個中年男子說道:「劉叔,我跟媽媽在這等著,你去把車開過來吧。」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先一步出了大廳,女孩嘆了口氣,攙著那婦女,含淚輕聲說道:「媽,咱們回家,這裡的醫生不行,明天我就帶你去燕京,如果燕京不行,我就帶您去國外,就算走遍全世界,我也一定要把您的病治好!」
而那婦女卻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女孩的話一般,被女孩攙扶著的她,只知道本能的顫顫巍巍向前走,似乎沒有一丁點兒意識。
蕭錚此時多看了那雙目渙散、似乎丟了心智一般的中年婦女一眼,看出其雙目蒙了一層尋常人看不出的陰霾,而且身體散發出極陰的氣息,似乎是中了陰氣引發的邪障。
蕭錚刻意放緩了腳步,跟在兩人身後,眼見那女孩攙扶著自己的媽媽來到大廳門口,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門前,先前出去的那個中年人急忙從車裡下來,替女孩打開了後排車門,並且攙扶著女孩坐了進去。
對蕭錚來說,他接收到的記憶里,是認得勞斯拉斯這種車的,這種車的售價極為高昂,絕非一般人所能擁有,能開這種車的人家,絕對是大富又大貴,霎時間,他腦中蹦出了一個想法,隨即,他快走兩步,一把拉住了那個正想鑽進汽車的女孩。
「你要幹嘛?」那女孩被蕭錚拉住,回過頭來,詫異的質問一句。
蕭錚卻開門見山的說道:「給我一百萬,我能把你媽媽的病治好。」
女孩皺緊眉頭,看了蕭錚一眼,心中不禁煩躁,道:「請你不要開玩笑,好嗎?」
薛子琪的心情非常不好,她的媽媽已經病了三天了,這三天來,媽媽好似忽然間丟了魂一般,不但不會說話,而且雙目永遠都處在失焦的狀態,除了本能的走路、睡覺之外,她什麼都不會,不會吃飯、不會喝水、不會上廁所,自己將她送到人民醫院已經三天,這三天,醫院的醫生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卻偏偏查不出媽媽究竟患了什麼病,時至今日,薛子琪再也等不了了,她要將母親接回家,然後明天一早帶她到燕京最好的醫院治療。
可就在自己無比哀愁的時候,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子拉住自己,大言不慚的說給他一百萬就能治好媽媽的病,薛子琪雖然救母心切,但絕不是一個傻到什麼人都會相信的笨蛋,連大醫院的醫生都查不出母親患了什麼病,他一個小年輕,又怎麼可能知道?
在薛子琪看來,這個人一定是看到自家的勞斯萊斯,所以想上來騙錢的吧?這年頭,騙子在醫院欺騙絕症患者的事情,也不是一例兩例了。
可蕭錚卻不願意錯過這個大好機會,他十分堅定的說道:「你母親是中了邪障,現在是神志不清,但身體還能動作,但如果再不及時治療的話,下一步連行動能力都沒有了,先從雙腿開始,然後是雙手、脖子,緊接著就是全身性的癱瘓、徹底失去進食的能力,再往後,有可能會沒命。」
「你閉嘴!」薛子琪瞬間怒火中燒,這等騙子危言聳聽的本事確實不小!還什麼中了邪障,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竟然還咒自己媽媽可能會沒命,這更讓薛子琪憤怒。
蕭錚眼見薛子琪想要上車,不願理會自己,急忙說道:「如果想通了,就到金陵大學找我,我叫蕭錚,蕭何的蕭,鐵骨錚錚的錚!」
「該死的騙子,給我滾!再不滾的話,我就報警了!」薛子琪大為光火,鑽進車裡,轟的一聲將門關上,立刻對司機說道:「開車!」
眼見那勞斯萊斯遠遠開出,蕭錚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暗想,無神論?你們的科學雖然偉大,但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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