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點點頭道:「不錯,如果唐導和他們會合了,也許還有可能逮得住那頭猛獸;單憑衡其、劉存明、錢老二那幫孱頭,我看不嚇得尿褲子就已經不錯了。」
眾人議論了一陣,山林里又恢復了寂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蝦皮給眾人分派任務道:「唐軍、唐勇,你們兄弟倆把住營門口,一定要把門頂好了。瞭望塔上也依舊上去一個人……」
吳小文道:「我到瞭望塔上去吧。」
蝦皮點頭道:「好吧。」
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所有的帳蓬里都響起了鼾聲,大部分人又都進入了夢鄉。
女生帳蓬里,龍芸正沉浸在一個非常奇怪的夢鄉里。她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條陌生的溪谷里,她沿著溪岸緩緩地前行著。忽然她看到了楊浩在前邊,她心中一喜,忙想追上楊浩,但楊浩卻越走越快,她怎麼趕也趕不上。
「楊浩,你等等我啊!」她忍不住出聲叫道。
「芸芸,你在這裡幹什麼呢?」隨著一聲話語,周虹忽然從一塊山岩背後閃了出來,微笑著問道。
「沒……沒什麼。」經芸慌忙掩飾道。
「楊浩確實不錯,不過他喜歡的人是我哦。」周虹的笑意更加明顯。
「虹虹姐,你把可司讓給我吧。」
「好啊,不過我要先給你看一樣東西。」周虹的臉上仍然掛著恬靜的微笑,慢慢地轉過了身軀……
當周虹再次轉過了身來的時候,龍芸一下呆在了那裡,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住了……
於是在幽深的午夜裡,從女生帳蓬里忽然傳出了一聲嚇煞人魂魄的慘叫:「有鬼啊……」
由於這聲音來得太突然,所有人的神經都劇烈動盪起來,脆弱的人更是一下就崩潰了……
女學員們都在鬼喊鬼哭,仿佛將整個帳蓬都抬了起來;男學員們則在大呼小叫:「哪裡有鬼?哪裡有鬼?」
每個人都只覺得心驚肉跳、惴惴不安。
過了一會,人們的情緒才稍稍鎮定了下來,蝦皮大聲問道:「喂,你們怎麼了?」
農民道:「去看看吧。」
兩人走到女生帳蓬前,探頭進去詢問情況。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只見龍芸躲在角落裡,頭髮蓬散,面帶驚恐之色,口裡喃喃有聲:「有鬼、有鬼……」
周虹則正在哄她:「芸芸,你怎麼了?快醒醒!」
龍芸終於醒了過來,見大家都關切地圍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出什麼事了?」
大家笑道:「問你自己呢,你怎麼了?一個勁地在喊『有鬼、有鬼』……」
龍芸沒有理會眾人,只是怔怔地瞅著周虹,象是不認識她了一樣。
周虹見龍芸這個樣子,不由也生起了幾分詫異:「芸芸,你怎麼了?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龍芸揉了揉眼睛,意識也逐漸回到了現實中,仿佛憶起了剛才的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剛才做了一個惡夢,夢見一個紅鬍子、白袍子的『惡鬼』在追我,我嚇壞了……」
眾人見龍芸恢復了正常,便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女學員高偉珍感慨道:「也難怪芸芸會做惡夢,這深山老林里是有點嚇人呢。」
周虹笑道:「虧你們還是『LM精英』呢,就這樣的『精英』,還不讓人笑死去?」
「『精英』也是人呀,『精英』就不會害怕嗎?」眾女孩嘰嘰喳喳道。
農民和蝦皮見沒有事,便退了出來,各自回到了自己所呆的位置。
而女生帳蓬里的喧鬧卻還沒有停止。
周虹推了龍芸一把道:「芸芸,拜託你別再做惡夢、別再嚷嚷『有鬼』了,我可不禁嚇呢。」
「我偏要說『有鬼』,偏要嚇死你!」龍芸笑道。
周虹便笑著來撓龍芸的痒痒。龍芸也笑著去撓周虹的胳肢窩,兩人格格笑成了一堆。
「你們兩個再吵,我把你們都『丟』出去餵老虎!」高偉珍笑罵道。
「吼——」高偉珍的話音剛落,一聲巨吼突然在她們耳邊響起。
帳篷里一下安靜了下來,女學員們一個個都面面相覷。
「是什麼聲音?」龍芸驚恐地豎起了耳朵。
「不用管它,肯定是男生在嚇唬我們呢。」周虹笑道。
「裝得還挺象的。」
「你們到底是在裝牛叫還是在裝狗叫啊?」
女學員們紛紛笑罵道。
男學員們也都聽到了那一聲巨吼。
然而他們也以為是他們中間的誰裝出來去嚇唬女學員的。唐勇(也就是大頭)還故意吼了幾聲。
大家都哈哈大笑。
周虹笑道:「別驢子學馬叫,學又學不像。」
龍芸道:「我看哪還是第一聲最像!」
「吼——」她的話剛落音,開頭的那一聲吼叫又從遠處的山崗上傳了來。
蝦皮警覺地豎起了耳朵:「誰走出營地去了?」
他擰亮手電筒,將所有的腦袋都點了一遍,一個也不少。他又朝外喊道:「唐軍、唐勇!」
唐軍、唐勇哥倆在外面應道:「我們在這呢!」
「是誰走出營地去了?」蝦皮問道。
「沒有誰走出去過。」唐軍道。
「真的沒有誰走出去過?」
「絕對沒有!」
「那是誰那麼大膽子走到外面去裝神弄鬼?」
「黑古隆咚的,誰敢走出去?」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誰吼的?」蝦皮驚疑不定。
「吼——」遠遠地又傳來了一聲吼叫。
這聲音震動山野,雄壯渾厚,帶有一股天生的威氣!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聽出了不是人在吼。
「聽起來像是虎吼!」農民的一顆心幾乎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
「不是像虎吼,而是真正的虎吼!」老神的頭髮更是筆直地豎了起來。
「這麼說真的有老虎?」本來還鎮定自若的蝦皮也突然篩糠了起來,渾身像長了虱子抖個不止。
唐軍也心驚肉跳道:「剛才的第一聲吼和山崗上的兩聲吼叫如果不是人裝的,那就肯定是老虎!」
站在帳篷外的人一個個只覺得脊背冰涼、寒氣徹骨,上下牙齒磕個不停;帳篷里的人尤其是女孩子更是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一種蕭殺的氣氛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農民多少還能保持一點鎮定,忙下令把篝火燒起來,並讓男學員們都操起一條木棍,保持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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