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山沉著聲音問道:「你不會是真喜歡上蕭家那丫頭了?」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娶一個跟別人睡過的女人回來。這不是給我們羅家打臉嗎?再了,我也不想娶一個普通的女人,師父他老人家可是了,以後會給我在門派里找一個修武者。」羅書斷然的道。
羅山臉上露出滿意的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介意那些。又不是真的讓你跟她過一輩子,等我們拿到蕭家的寶貝,你隨時可以休了她」。
羅書嘿嘿一笑道:「這不是咽不下這口氣嗎?我在威海可沒少遭他們羞辱。現在送上門的機會,我怎麼能放過呢?那豈不是太辜負上帝的偏袒了」。
「既然如此,那是該的教訓一番。不過要以大局為重,蕭百生現在走投無路,只有一個選擇。你不要再讓這事節外生枝。」羅山也著實咽不下兒子被欺辱的事情,只叮囑了幾句,沒有橫加阻攔。
「爸你放心,我知曉分寸。」羅書應道。
後天才是羅山的壽宴,一早起來蕭翎兒就來找秦城,是帶他去吃早,在南潯市,江南早是最有名的地方特色了。
南潯不愧是江南水鄉,幾乎家家戶戶都是依水而建。蕭翎兒帶著他走的路,一路沿著水邊,翻過了幾座石橋就到了地方。
「水晶樓的那些水晶蝦餃的味道簡直不能跟這裡的比,走,帶你進去嘗嘗,保證你想要舌頭都吞下肚子。」蕭翎兒拉著秦城就上了船。
之所以要上船,也是因為這家早鋪子別具一格的建在水上。其實也不過百來步的距離,鋪子浮在水面之上,像是一處浮莊,鼻尖隱約能聞到早的香味。
儘管還是大早,但是水岸兩邊已經是熱鬧了起來,這裡還保存著一些古老的手藝。兩邊有刮鬍子的理髮鋪子,有打香油的香油鋪子,林林總總,仿佛在看一副動態的清明上河圖。
「古人常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果真不是誇大其詞。江南的韻味遠遠不是喧囂的都市能比的。」秦城立在船頭,不由的從內心發出感慨。
蕭翎兒的微笑比這副畫面還要婉約幾分,柔聲道:「在這裡生活的人心思都很淳樸,每天都過的很悠閒。其實並不太適合年輕人,反而適合養老」。
秦城不置與否,如今這個社會,缺的不是繁華的都市,反而是這樣能讓人靜心的地方。假如連這樣的地方都沒有了,那該如何安放那些在都市裡打拼累的人。
船到了早鋪,秦城跳上木板,轉身拉蕭翎兒上來。有客人來,有客人走,載客的船甩不開忙碌的身影。
早鋪是數個水榭連接而成的,蕭翎兒顯然是這裡的常客,熟門熟路的帶著秦城找位子。這樣的布局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管坐在哪個位置,都能欣賞到別致的水鄉風景。
兩人找的位置靠近水榭的邊緣,坐下來就能靠著憑欄聽岸邊的吳儂軟語,雖聽不太懂,卻是覺得很耐人尋味。不像都市的男女,話永遠都快的像是打快板。
蕭翎兒也沒有詢問秦城想吃什麼,直接做主了幾樣招牌早就讓服務員上吃的了。
「吃了飯,我帶你隨便逛逛吧。」蕭翎兒道。
「好」秦城頭,難得有這樣悠閒的時光,儘管在別人眼裡,他一直都是一個悠閒的甩手掌柜。
早無需等待就端上來了,特製的蒸籠一掀開,香味伴隨著一股白煙散了出來。讓秦城食指大動,不客氣的就開吃了。
蕭翎兒也是許久沒有吃到老家的水晶蝦餃,拿起筷子也開動了。這道心倒是隨處可以吃到,但都沒有這家做的好吃。
秦城一邊吃著一邊還欣賞著兩岸的風景,時不時的也看一眼碧波微盪的水面。在他吃掉了兩籠早的時候微微嘆氣:「真是陰魂不散」。
蕭翎兒嘴裡吃著糯米糕,細嚼慢咽吃完之後才道:「千萬別毀了這家早鋪,不然我們可賠大發了」。
「遵命,老婆大人。」秦城話剛落音,突見水面掀起一片浪花,一個人影自水下跳了出來。
秦城嘴角含著笑,右手夾起一塊糕放進嘴裡,左手從竹筒里抽出一根筷子,手腕微微一甩,筷子嗖的入利箭般射向那手持匕首的蒙面人。
噗嗤一聲之後,緊接著就有人落水的聲音,只見剛剛那人還沒完全從水裡冒出來就莫名其妙的掉了下去。
「有人落水了」其他食客根本沒有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聽到這一聲才後知後覺。
嘩啦,嘩啦……那人落下之後,不消一秒鐘的功夫從水底突然的就冒出了七八人的樣子。
這些人不給秦城發難的機會,紛紛跳進水榭里。濺起的水花讓周圍的食客嚇的紛紛跳了起來。
七八人訓練有素的將秦城和蕭翎兒圍了起來。而兩個當事人卻像沒有看到一般,不為所動的吃著早。
面面相覷的七八人互相遞了一個眼色,突然齊齊發難。秦城看似沒有動,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來一把竹筷。嗖嗖嗖嗖的聲音比冬天刺骨的冷風還凜冽。
這些人都是羅書特意找的,各個都是有修為的人。秦城以竹筷為暗器,並沒有夾雜著太多的真氣。有幾個修為高的人反應快就躲了過去,其他的則悲劇的中招了。
「大家心,一起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剩下的人手裡的匕首快狠準的插向秦城。
秦城的坐姿巍然不動,只是以單手應付這些人。幾乎是半掌就將一人劈了出去,噗咚就掉進了水裡。
半掌閃過之後,秦城反手劈出另外半掌,又是一道人影嗖的從觀眾的視線下飛了出去。
「我滴媽呀,拍電影嗎?」
「乖乖,太牛*了,武俠片嗎?」
「……」
圍觀的人開始紛紛猜測這場面是不是在拍電影,有像龍門客棧的場景,難道這是龍門客棧的衍生電影,龍門早鋪?
出師節節不利,剩下的兩人知道秦城厲害,不宜靠近。於是飛快的將匕首刺向了蕭翎兒。
蕭翎兒素手剛剛端起一杯茶,見此柔荑一揚,滾燙的茶水潑在了這兩人的手背上,也不見她出了什麼招數,似乎只是看見她揚了下手。那兩個人就跟先前的幾人一樣飛了出去。
噗咚,噗咚兩聲之後,水面濺起兩個巨大的水花。水榭的木地板上都是水,可見秦城和蕭翎兒出掌都是夾著幾分真氣的。
早鋪的經理早已經聞聲前來,看到這副場面也是目瞪口呆。半響之後才膽怯的走上來問道:「兩位客人,需要報警嗎?」
「幾個蒼蠅而已,哪裡需要警察來拍。」秦城揮揮手道:「不好意思,驚擾了貴店的客人」。
經理也是個人精,哪裡敢得罪秦城,他還怕秦城一揮手也把自己給拍下去,堆著笑臉道:「哪裡哪裡,多謝先生幫我們拍蒼蠅。這樣吧,這頓算我們答謝二位的禮如何?」
「做好事,怎麼能求回報呢?」秦城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道:「錢我們還是要付的」。
噗嗤……蕭翎兒笑了出來道:「我們坐坐就走,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經理被蕭翎兒破,很是不好意思的溜走了。他剛才的確是想給他們免單,讓他們儘快離開的。萬一等會再來一次,把他們這店給拆了就不好了。
「你這些人,跟昨天那些人是一夥的嗎?」經理走後,蕭翎兒喝著茶問道。
秦城喋了一口茶回道:「可能吧,你父親那件事,指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嗯?」蕭翎兒臉上露出不解。
秦城循序漸進的問道:「如果你父親被*的走投無路,會不會選擇羅家當靠山?」
「自然會」這不用動腦子就能猜到的。
「那要投靠羅家,是不是得表示出誠意?這個誠意不就是你麼?」秦城接著道。
蕭翎兒很聰明,經秦城這麼一就通了。臉色很不悅的道:「他們如此心急的想跟我們家聯姻,絕對是圖謀不軌的。不行,這事得告訴我爸」。
「別著急」秦城拍拍她的手背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們只是推測,沒有真拼實據,蕭伯父怎麼會相信呢」。
「那去哪兒找證據啊?」蕭翎兒為難的道:「狐狸的尾巴可不容易露出來」。
「呵呵」秦城呵呵一笑:「他不露出來,我們就給他拽出來」。
「你已經有辦法了?」蕭翎兒忙問道。
秦城頷首:「昨天聽蕭伯父了那事,就有懷疑羅家了。蕭伯父不會相信我的話,他只會覺得是我不想你嫁給別人,才誣陷羅家的」。
蕭翎兒有生氣的道:「我爸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死腦筋。如果他有我爺爺的腦子,也不會把生意越做越差」。
「術業有專攻,蕭伯父不適合經商,但是在學術界卻是門生遍天下。而且你跟羅家的婚事兩家是有口頭約定的,讀書人信守承諾,蕭伯父不肯輕易毀約也是情有可原。」秦城還是很能理解蕭百生的處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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