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片刀在手,手腕一翻,清冷的月光映在刀背上,發出熠熠白光,一股肅殺之氣自他周身瀰漫開來。
退下場的所有人,包括躲在棚里的女人們,沒有一個敢眨一下眼睛的。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緊張秦城,還是在期待他以一抵數十人的勇猛。
秦城就宛如一道不可攻破的難關,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大抵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只見每一個提著砍刀來砍他的人,都被他以一個輕鬆又刁鑽的角度,直接砍掉了持刀的右手。
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亦或三個四個人。不管是單打還是群攻,秦城總能速度快的讓人眼花撩人,只能看見一道道的白光閃過眼前,再就是聽到數聲慘叫,一隻只斷手就已經落到了地上。
「這畫面太美,我不忍直視。」韓一念抬手捂住雙眼,露出兩條縫隙,頗為感嘆的道。
「讚一個」唐寶伸出拇指。
「+1」麻雀也被他們的輕鬆沖淡了之前的擔心。
何晟豪恐怖的看著衝上去的人都被砍斷右手,已經變的臉色慘澹。他還是人嗎?他是魔鬼還是修羅,就那樣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未曾移動半步,竟然就輕鬆的斬斷了對手的手。
「啊……」最後一聲慘叫劃破夜空,地上躺了數十人,還有數十隻依然帶著體溫餘溫的血淋漓右手。
秦城的片刀沾滿了鮮血,在半空畫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直直朝何晟豪的方向飛去。
何晟豪大驚失色,想要躲開這一刀。可他實在低估了秦城的實力,因為他躲避的念頭才剛剛閃過腦海,鋒利的刀尖已經噗嗤一聲沒入了他的大腿。
腿部一陣抽搐的劇痛,何晟豪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秦城這才邁起剛剛一直不曾挪步的腳步朝他走來。
何晟豪從濃濃的血腥味中嗅到了一股死神的氣息,他驚恐的看著秦城一步一步走來。那不是在看一個人,那是在看來自地獄的魔鬼。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何晟豪嚇的語無倫次,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死神。
「呵呵……」秦城淡笑一聲:「現在才知道,有晚了」。話未落音,一手將他腿上的片刀拔出,一股鮮血如噴泉般噴射而出。
「啊……」何晟豪一聲破空的慘叫,此時全身的血管都疼的要爆裂開了。
秦城打算如法炮製,也斷了他一隻手就饒他不死。拔出片刀之後,再次一個優美的弧度划過,鋒利的片刀直朝何晟豪的手腕砍去。
「城哥不要」。
麻雀突來一聲,秦城硬生生的將刀鋒停在距離他手腕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上。
麻雀抬腿就朝秦城跑來,拉著他道:「放過他這一次吧,他以前很照顧我」。
「哦?」秦城眉梢微挑,瞥了已經嚇傻的何晟豪一眼道:「既是如此,就饒他這次」。
麻雀沖他笑了笑,然後看向何晟豪道:「你以前對我的照顧,這次我一併還清了。以後我不欠你的了」。
何晟豪的眼神里露出心痛的神色,張嘴喃喃自嘲:「還清了?還的清麼?我對你的感情你還的清麼?」
麻雀聽不清楚他的話,秦城卻能聽的一清二楚。原來他喜歡麻雀,難怪從第一次見面就感覺他對自己有敵意。也不知道這次放他一馬,究竟是對是錯。
彪子全程看到秦城這一面,不禁心生出更多的崇拜。以前他就把秦城當成比他厲害的人看待,崇拜還根本算不上。現在他是從心底徹徹底底的五體投地了。
「城哥,請收下我們。」等他走過來,彪子再次單膝跪地,抱拳投誠。
有了彪子的帶頭,其他人紛紛跪下抱拳:「城哥,請收下我們」。
秦城看著這半跪了滿地的熱血男兒,還是微微搖頭:「這件事以後再,你們先去醫院」。
「我已經打電話給光頭強了,他應該快到了。」唐寶聽到秦城的話道。
「城哥,你不願意收下我們?」彪子愣住,他以為自己主動投誠,秦城肯定會順勢收下的,畢竟驚天在發展,自己雖然沒有多少人,可終究代表的是威海的一份地下勢力啊。
「不是不收。」秦城搖頭道:「是我不會趁人之危,你們先把傷養好,再仔細考慮加入驚天的事情,如果在那之後你們還願意跟隨我,我自然歡迎至極」。
面對這些熱血男兒,不想收入麾下是假的。威海的每一份勢力都是像彪子這樣的勢力,可積少成多,對以後的發展是大有好處。只是今晚趕得太巧,他如果順勢收下,難免落下趁人之危的口舌,這些如果日後讓他們積怨成恨,就是得不償失了。
「城哥,我們不是因為……」彪子想要解釋不是因為感恩才歸順,可卻被秦城打斷了。
「這事今晚不要再提了。」秦城果斷的道。
秦城一而再的推辭,沒有讓彪子覺得難堪,反而更增加了他要追隨的決心。既然秦城有這個顧慮,他也不急,日後再也不遲,遂道:「城哥,大恩不言謝,受我們兄弟一拜」。
這個秦城倒是沒有拒絕,結結實實的受了他們一拜。讓他們先把今晚的救命之恩謝完了,他們才能不受報恩的心態考慮加入驚天的事。
光頭強接到唐寶的電話就立刻動身前來。他按照唐寶所,開了一輛卡和幾輛金杯麵包車,帶著十個人過來的。
數輛車子陸續停了下來,光頭強從車裡跳下來,一看這滿地的傷殘叫了一聲:「哎喲,打的很慘烈啊」。著走向了彪子,一看他也是滿身的傷,不由樂道:「還沒死啊,命挺硬的啊」。
「托城哥的福,閻王爺不敢收。」彪子跟光頭強也是老相識了,知道他喜歡開玩笑,也沒有在意他的話。
「哈哈,這倒是真的,少主不想死的人,要是閻王爺敢收,咱們兄弟就大鬧地府去。」光頭強咧嘴大笑。
「別貧嘴了,先送彪子他們去醫院。然後這裡你處理一下,至於他們,死活不管了。」秦城看了眼何晟豪道。
「遵少主命。」光頭強立刻應下。
秦城頭,就帶著唐寶,韓一念和麻雀離開了這個修羅戰場。回去就很晚了,秦城直接送麻雀回家,到了樓下,麻雀跳下車,摘掉頭盔露出酒窩:「我今晚很開心」。
「開心就好。」秦城摸摸她的頭道:「回去上學的事還沒考慮好?」
麻雀忽的把頭低下,只一瞬又忽的抬頭,用一種很堅定的聲音道:「我不想上學,我想進驚天」。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麼?」秦城聲音一沉,嘴唇抿了抿。
「我知道,我很清楚。」麻雀依舊堅定的道:「我已經十八歲了,我可以自己選擇想過的生活。我想像季欣姐那樣幫助你」。
秦城皺眉,意識到這不是一個適合在今晚到的話題。遂抬手捏捏她道:「好了,以後再吧。快上去睡覺,等你進去我再走」。
麻雀咬咬嘴唇,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出來。他卻不在意,以為自己在胡鬧。這讓她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就升了起來,一股眼淚就要湧出眼眶。
唐寶和韓一念當然也聽到麻雀的話,唐寶心疼的只能在心底嘆氣。韓一念卻是跳下車跑到麻雀面前問道:「我今晚在你家住可以嗎?」
她的話讓麻雀的眼淚暫時緩衝了一下,她站的位置又恰好的擋住了秦城的視線,讓她可以不被秦城發現的擦掉眼淚。麻雀感激的朝她一笑道:「當然可以」。
韓一念甜甜笑著轉過身道:「秦城哥哥,那我不回去了哦」。
秦城頭道:「你們快上去」。
「嗯嗯。」韓一念拉著麻雀就跑上了樓。
麻雀住的是老式樓,樓道在外面都是能看得見的。秦城看著她們上了三樓,又看到屋裡亮了燈才放心。萬家燈火都已經熄滅,只有她住的地方還亮燈,秦城突然自問:她一個女孩子住會不會太孤單?
當初自己的一走了之,她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一定很害怕吧。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一個又一個害怕的晚上的。她記得她膽子一直很,剛剛撿到她的時候,她每天都要自己陪著才敢睡覺。
可是現在她不但敢自己住,還獨自承擔了四年的房貸。甚至今晚能眼睛不眨的看自己手起刀落的砍人。更甚者她還想加入驚天。這些事情,秦城想想都自責,如果自己能一直照顧她,她也應該能成長成韓一念那樣簡單。
「少主,麻雀她可能只是心血來潮,也許明天就忘記剛才的話了。」唐寶看他半響不動也不話,還以為他在生氣。
秦城搖搖頭:「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把她撿回家的時候過會當親妹妹呵護,可是我卻沒有盡到哥哥的責任」。
「啊?」唐寶腦袋一個當機:「少主你當麻雀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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