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妍沒話,聽到外面有聲音道:「為了慶祝我們的合作,今晚我做東請三位喝酒。請進請進」。
「狼哥不我也正有此意,特意帶了好酒好菜。」老大指了指老二和老四拎著的飯菜道。
「哈哈,那正好正好,兄弟們,喝酒去。」殘狼在這裡窩了幾個月,第一次覺得心情舒暢。
院子裡的人一窩蜂的全去了殘狼的屋裡喝酒,隱約能聽見一陣陣喧鬧聲傳入耳畔。
「季欣,你能幫我們解開繩子嗎?」霍子姸感覺身體有了力氣道。
季欣頭,挪步到霍子姸和章檬跟前。麻繩系的是死結,又綁的特別的緊,季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解開了頭。霍子姸感覺繩子鬆了些便晃動了下手腕。
「嘶……」手腕剛一動就被割傷,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
「別動,流血了。」季欣按住她的手,解開了繩頭就容易多了,她很快把綁著她們倆的繩子全部解開。
霍子姸的手腕被磨出了一個細細的口子,流了一血。她胡亂的甩了甩也沒在意。活動了下四肢稍稍又恢復了些體力才站起來走向木門。
咚咚!
霍子姸嘗試著推了兩下,發現木門從外面鎖上了。從木門的縫隙里能看到院子裡的環境。只是連她這個本地人都判斷不出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霍子姸轉頭問道季欣。
「好像聽他們提起過蒼狼山。」季欣回憶了下回道。
「蒼狼山!」霍子姸和章檬同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甘霖人大概沒有人不知道蒼狼山,也沒有人不知道這裡十進九不出複雜地形。這群人敢窩藏在蒼狼山里,膽子真是大。
「總監……」章檬欲言又止。
「蒼狼山雖然極少有人進出,但也不是沒有人不認識路。」霍子姸笑笑安慰她,又看向朱輝煌道:「這子怎麼也被抓來了」。
季欣聽她語氣似乎是熟人,不由問道:「你們認識他?」
霍子姸頭:「嗯,他是我表弟」。
這下輪到季欣驚訝了:「你表弟?那他怎麼還害你?」
「害我?什麼意思?」霍子姸不解的反問。
季欣遂把霍子姸二人剛被抓來,朱輝煌的那番話告訴了霍子姸。
「這個混蛋還有沒有人性,親表姐也害。」章檬替自己憤怒,更替霍子姸憤怒。
霍子姸當然也很生氣,但朱輝煌畢竟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在自己把他爸爸送進監獄之後,想要報復自己也很正常。冤冤相報何時了,到底還是一家人。
「算了,這事不上誰是誰非。他對付自己的親表姐,我不也對付自己的親舅舅。」霍子姸嘆了口氣道。
秦城在猴子的帶路下一路將車子開進了蒼狼山。這裡就像無人區一樣,四處遍布著土丘。更像是一片大漠,連一條路都找不出來。
猴子不知道靠什麼方法記得路,每次拐彎的時候秦城也摸不到什麼特徵。不過他也不擔心猴子帶自己繞彎,以他這貪生怕死的性子,估計是比自己還著急早到地方。
「停,停車」猴子突然大喊道。
秦城吱呀一聲踩住了剎車,沒防備的猴子嘭的一聲撞到了擋風玻璃上。鼻孔霎時殷虹一片,他捂著鼻子哭道:「大哥,你剎車不能慢啊」。
「誰讓你喊這麼急的。」秦城無辜的攤攤手,看了眼周圍,一個鬼影的都沒有,臉色一沉道:「你是想下車尿尿麼?」
「不是不是,再往前開,容易被聽到車聲。也沒有多遠了,就幾百米,我們下車走過去就成了。」猴子看他臉色一沉,也顧不上鼻子了,著急的解釋道。
聽到他這一番解釋秦城臉色好了,很滿意他這番思量,道:「下車」。
猴子在前,秦城在後。腳步聲掩埋在了沙土裡。漸漸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座土丘群。而視線極好的秦城已經看到了一輛車子。
「有人」秦城心底一緊,一下拉住前面的猴子「大哥,咋了?前面就到了。」猴子嚇了一跳,以為秦城又要揍他。
秦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前方的車。猴子視力沒他那麼好,啥也沒有看見。
「他們一共有多少人?」秦城低聲問道。
「八個人」猴子比了一個數字回道。
秦城頷首,手掌化作砍刀將他劈暈。之後拖到一邊放著。自己這才貓著腰靠近車子。
這邊才剛走了幾步口袋裡的手機就發出了光亮。這個時候會聯繫自己的只有駱駝了。秦城拿出手機打開簡訊。
「他們也來了蒼狼山」。
這個消息看的秦城倒是有驚訝,心念一動,秦城撥了駱駝的電話。
駱駝此刻正窩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觀察裡面的動靜。看到秦城打來電話,又看了看周圍附近並沒有人才接通。
「秦城」駱駝的聲音的幾乎聽不到。
秦城的眼睛眯了眯,直接掛斷了電話。駱駝聽到電話里的忙音一陣奇怪。
可這奇怪還沒維持一分鐘肩膀就猛的被人拍了一下,駱駝驚得立刻做出攻擊動作。秦城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他的攻擊道:「是我」。
看到來人居然是秦城,駱駝鬆了口氣,隨即臉色布上了恐怖。他從不自誇自己的身手有多好,可一般人想一不驚動的靠近自己也不容易。但偏偏他就像一個鬼魅一般來到了自己身後。
莫非他是修武之人?這個念頭在駱駝腦海里一閃而過。曾經身為特種兵,對於世俗之外的修武界多少有了解。那個世界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裡面什麼情況?」秦城低聲問道。
駱駝收了心思回道:「不清楚,他們進去有十分鐘了。沒有什麼動靜傳出來」。
秦城聞言沉思了片刻道:「我們進去看看」。
駱駝也正有這個打算,兩人遂心翼翼的走進了這片土丘。令他們沒想到是這片土丘里還大有乾坤。腹地處有個院子。院子沒有門,都是土丘圍起來的牆頭。
走近了能聽到裡面傳來吵雜的聲音,細細一聽似乎是熱鬧和吆喝聲。這令秦城和駱駝都吃不准裡面在做什麼。
等待的時間每一秒都是煎熬的。才醒過來不過半個時,霍子姸已經等不了了。在木門前來回踱步,思考著怎麼才能打開這個門。
朱輝煌就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了,第一眼就看到霍子姸走來走去。頓時驚喜道:「表姐,你沒事太好了」。
霍子姸腳步一頓,看向醒來的朱輝煌。後者被她的眼神看的心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嗎?怎麼還能被綁起來?」霍子姸沉聲問道。
「我,我是想救你們的。我正要打電話報警,可是孫銘陰我,一下把我打暈了。表姐,我真不該有害你的心思的。我現在才知道你為我們家做了這麼多。」朱輝煌低頭道歉。
「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你個蠢貨。」章檬瞪著他罵道。
霍子姸也很想罵他蠢,可現在罵他也解決不了問題。她現在一門心思的想法子怎麼出這個屋子。遂也沒有再理會朱輝煌。
「咳咳……」原本昏迷過去的宋凝咳嗽了兩聲,幽幽的睜開眼睛。
「阿凝」季欣忙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咳咳……咳咳……」宋凝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因咳嗽泛起了陣陣紅暈。
霍子姸環顧了下這個破舊的屋子。除了一張床之外就沒有任何擺設了。牆角有一個木桶,裡面的水不知道能不能喝。
「霍姐,麻煩你幫我舀水來可以嗎?」季欣指了指那木桶道。
霍子姸錯愕:「那水能喝嗎?」
「總比渴死強。」季欣苦澀一笑。
霍子姸平復了下心情,走過去用木舀子舀了水端來。季欣接過送到宋凝嘴邊。宋凝口乾舌燥,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季欣,我一定帶你們出去。」霍子姸攥了攥粉拳承諾道。
「咳咳……咳咳……噗……」宋凝突然又咳嗽了起來,還一口把水噴了出來,居然還夾雜著血。
「阿凝」季欣大驚失色。
宋凝只覺五臟六腑都因咳嗽移位了,裂開的嘴唇被血染的殷紅,可還是努力的牽起一抹笑:「欣姐,我沒事」。
季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哭腔頭:「欣姐知道你沒事。阿凝,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你再堅持一會」。
「真的嗎?」宋凝驚喜的語氣卻因為她的虛弱顯的無力。
「真的,宋凝。堅持住,很快,很快就能出去。」霍子姸握住她瘦弱骨柴的手道。
咔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進來,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四個女孩神色一懼。齊齊看向門口。
秦城和駱駝進來之後就發現這裡有兩間屋子。一間屋子裡的人在喝酒。一間屋子的門鎖的死死的。但裡面卻有咳嗽聲傳出,這才強行打開了門鎖進來一探究竟。
「秦城」霍子姸嗓子一干,一直強撐著冷靜頓時坍塌,人也一下因為精神鬆懈而癱坐在地。
上次被困火海她也很害怕,可卻不像這次。因為看到了季欣和宋凝的慘狀。她害怕秦城來晚了自己難逃一劫。嘴上的再好,她也無法確定自己在被糟蹋了之後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感謝南宮沐天兄弟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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