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腿跑的再快,也快不過汽車輪子。
這絕對是個比珍珠還真的真理。
跑了這么半天,人家一腳油門就追上了。
楊棟樑很想大吼一聲:「媽比的,這不公平!」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公平的事兒啊?
好吧,其實這也沒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你們不依不饒,那也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楊棟樑心中冷笑,六個人而已,他還真就沒太當回事。
將袁夢詩緊緊護在身後,楊棟樑繃著腿就要往前撲,他準備先發制人了。
六個混混兒而已,他有把握在四秒鐘之內將他們全部擊倒。
至於是死是活,那就另當別論了。
先自保,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突變,站在他正對面的那個三十七八歲的眼鏡男一伸手,居然從懷裡掏出一支手槍,對準了他的頭。
「我靠!居然連槍都有!」
楊棟樑心裡咯噔一下,從這把槍沉甸甸的分量上來看,他可以很確定,這是一把真槍沒錯。
而且,保險已經打開了,只要裡面有子彈,就隨時可以擊發。
糟糕了!
這下楊棟樑可不敢亂動了。
冷汗,從他的額角淌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遇到大麻煩了。
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自己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也絕對躲不開高速飛馳的子彈,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袁夢詩呢。
就算自己能躲開,她也躲不開,要是這個剛剛把自己初吻搶走的女孩被人一槍打死,楊棟樑肯定會自責一輩子。
怎麼辦?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要來個魚死網破?
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楊棟樑滿心猶豫的時候,那個眼鏡男又在兜里掏了一把,拿出一個證件本,然後在楊棟樑的眼前一晃:「你最好老實點,我們是公安局的。」
說完,他就把證件本收回去了。
「公安局的?警察?便衣警察?不是那些混混兒的同夥?」楊棟樑暗自鬆了口氣,可又馬上唧唧歪歪地想:「你倒是讓我看清楚了啊,天這麼黑,你又收那麼快,誰知道你那證件是真的假的啊?」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就算那是結紮證處男證或者獨生子女證,楊棟樑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眼鏡男說:「我們懷疑你與一起暴力襲擊有關係,識相點,跟我們回去走一趟吧。」
楊棟樑聳聳肩,你都拿槍頂我腦袋上了,我不識相也得識相啊,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眼鏡男一努嘴,兩個人過來,掏出手銬把楊棟樑給拷上了,用的還是背拷,動作十分麻利,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都沒有。
「嘿嘿嘿,挺專業的啊,看來應該是真警察沒錯了……」
楊棟樑還沒說什麼,袁夢詩卻是急了:「你們怎麼胡亂抓人呀,楊大哥是好人啊,剛才他是為了救我才……」
話沒說完,眼鏡男就猛地大吼一聲:「怎麼的?我抓沒抓錯誰還要你來指點嗎?你是我領導啊?給我閉嘴!」
這個男人,戴著眼鏡看上去好像挺斯文,卻連一點憐香惜玉的風度都沒有。
這麼吼一個乖巧漂亮的小姑娘,你就不覺得害臊嗎?
楊棟樑心裡一陣鄙視,卻是很客氣地對眼鏡男說:「這位警察同志,我能給家裡打個電話嗎?」
「說號碼,讓她幫你打吧,我警告你,別耍什麼花招,不然的話……」
「好好好,我很老實的。」楊棟樑懶得跟他浪費口水,轉過頭來對袁夢詩說:「妹子,幫我打個電話吧,號碼是138xxxxxxxx,實話實說就行了,嗯……你別擔心,我沒事的,到警察局裡說清楚就好了,那個……天挺晚了,你要沒什麼事就先回家吧,別讓你家裡人擔心……」
「少廢話,趕緊上車!」
幾個便衣如臨大敵,前呼後應圍著楊棟樑把他推上車,還一直用槍頂著,顯然把他當成極度危險的暴力份子。麵包車開走了,袁夢詩急的要死要活,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在後面,然後拿出電話撥打了那個號碼。
接通之後,裡面響起了一個慵懶的女人的聲音:「喂,是誰啊?」
這是他妻子或者是女朋友嗎?
不知怎的,袁夢詩心裡忽然疼了一下,可現在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致的,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當然了,初吻什麼的事情,她沒說。
奇怪,那女人聽到這事兒之後好像根本沒有著急的意思,只是說句「謝謝你,我知道了。」就把電話掛斷了。
不行!
這不行!
袁夢詩心裡極度不踏實,拿起手機,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麵包車一路飛馳,最後在雲海市河西區分局門口停下了,兩個便衣很粗魯的連推帶搡,把楊棟樑弄到裡面一個很狹小前面帶有一排金屬欄杆的單間裡,將他拷在一根半高不高的鐵管子上。
「不是吧……」
楊棟樑心裡也有些嘀咕了:「難道剛才我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要不然怎麼連這手段都用上了?不能啊,我剛才很注意了啊,根本沒打要害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門一開,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就是剛才那個用槍指著楊棟樑的中年眼鏡男,還有一個臉上長著不少痤瘡和青春痘的年輕警察。
他的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歲出頭,應該是剛剛從警校畢業踏入社會沒多久的那種,一臉的驕橫和傲氣。
好像當了警察就很了不起的那種。
他進來之後站在楊棟樑面前上下打量了五六七八眼,忽然一拳,正打在楊棟樑的小腹上。
這一拳可不輕,楊棟樑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凝,腰都弓起來了。
戰痘小警察冷笑一聲:「你挺能打啊,一對七,五個輕傷,兩個重傷,你倒是跟沒事兒人似的,我X,你給我聽清楚了,這裡是警察局,是專政機關,就是專門治你這樣暴力份子的地方。在這一畝三分地里,就算你是陳真李小龍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盤著……」
說著,又是一拳。
楊棟樑胃裡一個勁兒的抽搐,很難受,這兩拳打得實在太狠,連喘氣都有些不順暢了。不過他倒是沒太在意,當初在獵刀特種部隊的時候,抗擊打訓練他每次都是第一,這兩拳雖然狠了點,卻也只是小兒科罷了。
他現在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兩個重傷?我暈,不是吧!那幾個混混兒也太不抗打了,我明明沒怎麼使勁兒啊,怎麼還能鬧出重傷來呢?」
這時候,眼鏡男已經把文件收拾好了,看見戰痘小警察在那裡毆打楊棟樑,他一皺眉,臉上表現出很明顯的不快表情:「小劉,你怎麼辦事的?」
楊棟樑暗挑大拇指:「對嘛!還是老警察的素質高,不管怎麼樣,你警察也不能隨便打人啊!」
眼鏡男繼續說:「我都教你多少次了?不是不讓你打人,而是不能留下痕跡,不然被人告一個刑訊逼供就夠你小子喝一壺的。墊書,一定要墊一本書,不能用拳頭打,要用錘子砸書,明白了嗎?」
戰痘小警察一臉的歉意,撓著頭:「王隊,剛才我一激動就把這事忘了。」
「以後注意吧。」
「是是是,我一定改。」
聽到他們倆的對話,楊棟樑氣的好懸背過氣去:「剛才白誇你了,哥們兒,你也太陰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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