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麥小吉覺得,還是有必要說出實情。
一來,拓跋燾手下多,可以幫著自己多方面打聽,到了雲中城很快就能得知對方的下落。還有,順道求個情,讓這位巾幗女英雄不要背負欺君的罪名。
「燾弟,其實,我去雲中城,是找一位奇女子。」麥小吉說道。
「哦?定然也是絕色吧!」拓跋燾想當然問道。
「那倒不清楚,說實話,我們並沒見過面,也互相不認識。此人一片孝心,代父從軍,已經好多年了。燾弟,我也拜託你一件事,等找到這位女士兵,還希望你能網開一面,不要為難她。」麥小吉由衷道。
「代父從軍?」拓跋燾驚得雙目圓睜,不由又問「不知其閨名?」
「花木蘭!」
啪嗒,筷子掉在桌子上,拓跋燾連忙撿起來,唏噓道「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女子。」
「是啊,這位女士兵註定要青史留名的。」麥小吉暗示道。
「哦!」拓跋燾一愣,連忙點點頭。麥小吉心中暗自得意,胡亂猜測,也許花木蘭的命運,就是因為自己改變的。
「不知麥兄,找花木蘭,有何貴幹啊?」拓跋燾又問道。
「慕名而來!」麥小吉沒有明說,其實就算說了,拓跋燾也聽不懂,他哪兒知道感冒藥是幹什麼用的。
「麥兄,只要到了雲中城,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花木蘭!」拓跋燾信誓旦旦道。
麥小吉很開心,拱手道「如此,那我先謝過燾弟了。」
「應當的!」
「還有,假如這位花木蘭立了功,她又不打算當官,你也不要難為她。」索性好人做到底,麥小吉乾脆把能替花木蘭想到的全說了出來。
「我亦可叮囑史官,抹去這段歷史。」
「哈哈,燾弟,你可真是爽快。來,再滿飲一杯!」
「請!」
飯後,麥小吉打了個飽嗝,拓跋燾直接縮到桌子底下,居然,醉了!酒量實在是太一般了,只能說這個時代的酒,度數太低。
一直到了天黑,拓跋燾醒了過來,朱木將軍已經帶人趕來,說是裡應外合之下,受困的大軍終於全部出來了,損失約五千人馬,而敵軍的損失不可知,估計要在萬人之上。
拓跋燾激動到無以復加,大軍隨後趕來,麥小吉便收起板房,還得重新跨上戰馬,跟隨大軍繼續狂奔。
看到麥小吉又與姬曼麗同乘一匹馬,拓跋燾哭笑不得,明明是個強者,非要用這種方式示弱。
是真弱,至今沒掌握騎馬技巧,看著別人騎簡單,但等到自己單獨上去,就覺得左右搖晃,隨時都能掉下來一般。
經過一晚的狂奔,次日天蒙蒙亮,大軍終於來到一處山腳下安營紮寨。
與大軍一同前行的,還有個半真半假的故事,那就是拓跋燾被圍五十層,卻還是奇蹟般殺出重圍,極大鼓舞了士氣。
「這本該是麥兄的功勞,卻全都推給了我。」拓跋燾激動表示感謝。
「我就是個過客,功名利祿對於我也是過眼雲煙。燾弟,以後好好干啊!」麥小吉笑著拍了拍拓跋燾的肩頭,卻發現他的笑容有幾分尷尬,也許是礙於皇帝身份,麥小吉也自覺把手拿下來。
昨晚只顧逃命,沒有練功,麥小吉本以為躲過一次,沒想到左慈卻發來了信息,「小吉,為何沒有練功?」
五比一的時間換算,左慈算得倒是門清,只是練不練,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不由看向姬曼麗,她聳肩道「做人要講誠信,我每天都替你打卡的,昨天缺席,今天補上就好了。」
「喂,我騎了一晚上馬,在這裡要完成任務,那邊還要催著我練功,想累死人啊?」麥小吉不悅道。
「哪有一晚,半晚你都在我背上睡覺。」姬曼麗情緒比麥小吉還大。
不得已,回到帳篷後,麥小吉老老實實練功,結束後,發現南宮月也發來了信息,聽說他剛剛參加了一場戰鬥。
「是啊,簡直太兇險了。當時弓箭長刀全都對準了拓跋燾,情急之下,我一把將他拎起來,塞到了車裡……」
南宮月被逗得咯咯直笑,提醒道「帳篷隔音效果不好,你吹牛的時候,別讓人聽到。」
「誰敢靠近我的帳篷,哼哼,軍法處置!」
「快跟我說說,當時到底什麼情況?」
這次,不允許有人跟著,南宮月只能現代等著。聽到麥小吉眉飛色舞講述戰場上的驚險,羨慕的直咽口水,「那場面,一定非常刺激吧?」
「對啊,就是防彈車哐當了,回去後又要大修。」麥小吉嘆息道。
「呵呵,你還是想想怎麼跟飛飛解釋吧。」南宮月壞笑。
其餘古人,都是經歷過戰爭的,他們並不覺得戰場驚險刺激好玩,反而非常擔心,叮囑麥小吉注意安全。此外,酈道元還發來了北魏時期的地圖,供他參考。
休息到中午,便又繼續出發。而此時,黃金圈導航的行程路線,也已經接近一半。
「麥兄,趕路急了些,實在對不住。」騎馬同行,拓跋燾面帶歉意道。
「不用客氣,睡多了也是浪費。」
麥小吉還能說什麼,言不由衷。拓跋燾一直將自己帶在身邊,更感到安心。
當然,最讓拓跋燾困擾的,便是兵力不足。他比麥小吉更急著趕到雲中城,一則為了解圍,二則也是匯集更多的兵力。
朱木將軍胳膊和背部都負了傷,臉上也掛了彩,氣色看上去很差,但依然是跟在拓跋燾後面,負責他的安全。
「阿木,狀態不是很好啊。」麥小吉回頭關切道。
「多謝麥先生關心,我並無大礙。」朱木將軍感激抱拳道。
「燾弟,不是我說你,阿木將軍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讓他近身保衛,是不是有點冷血了?」麥小吉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道。
朱木將軍臉色陡變,卻又不知該如何緩解。換了別人這麼說,拓跋燾肯定惱火,普天之下莫非臣民,犧牲性命又當如何,更不要說是行軍打仗了。
「阿木跟隨我多年,也最了解我的秉性。」拓跋燾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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