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聲附和著一邊笑一邊掏錢給李長平,新的一輪牌開始。李長平捏著一張牌猶豫不決了一會,打出去後,突然鄭禿驢:「老鄭,你們建委任命副處長的通知下來了沒?」
鄭禿驢搖搖頭說:「還沒有呢,老李你這有什麼消息沒?」他正準備借著今天的牌局想問一下這個事呢,馬德邦的事李長平倒是辦得很利索,但這個事自從去年年底有了消息,到現在還沒見到正式文件。
「因為這個東西有個什麼情況呢,因為處級以上幹部才直接有組織部任命,你們建委這次組織結構是增加副處級幹部,這個事是人事廳的職權範圍內,你得問一下朱廳長,我琢磨著應該也快了。」李長平若有所思的說道。
「對對對,是這樣的。」鄭禿驢笑著說道。
和自己想的情況差不多,鄭禿驢心裡算是有底了,陪著李長平一直打了一下午麻將,打到六點多的時候每個人差不多順利送出了三四萬塊錢給李長平,贏得盆滿缽滿後李長平伸了一個懶腰,說有點累了,吃個飯回家休息
林德發便主動提出來做東,在君悅酒店的餐飲部開了豐盛的飯菜,酒桌上水陸俱陳,美酒盈樽,贏包了腰包的李長平心情特別舒暢,席間不時和其他人推背送盞,喝的面紅耳赤,春風得意。酒吃到了晚上十點多,一包廂的人除了林德髮帶來的小秘書滴酒未沾外,其他人個個喝的面銫紅潤。酒足飯飽,林德發提議去洗浴,林德發和鄭禿驢作為男人,酒後也自然有點心裡想想,想尋歡作樂,但礙於何麗萍在場,鄭禿驢也不便表達自己的想法,就踢皮球說道:「老林,這你可得要問李副部長呀。」
李長平是個妻管嚴,在單位怕董以寧,在家怕張書記,不過好在張書記和他分居兩地,一個在區里一個在西京區,一個禮拜也就只有兩天時間在一起,有時候趕上彼此單位有事加班,還不能在一起,這倒是給李長平偷腥提供了有利條件,不過由於身為副部長,上頭有董以寧壓著,組織部里倒是有幾個大美女,但他就是沒那個膽量沾花惹草。在酒精的作用下,李長平就特別想干那事,不假思索的就拍板決定,說道:「既然鄭主任不肯決定,那就由我決定吧,走,去洗浴。」
何麗萍見李長平喝得有些高,面銫紅潤,醉意朦朧,再一看旁邊的鄭禿驢,正在盯著她看她的反應,於是何麗萍輕盈的笑著說道:「李副部長,你們幾個大男人去洗浴,那我和林老闆的這個小秘書可怎麼辦呀?」
李長平醉意朦朧的開玩笑說道:「給小何你和這個小姑娘叫個男技師不就行了嗎,哈哈……」
何麗萍嫵媚的白了一眼李長平,說道:「李副部長,您看您說的什麼話呀,我們**志哪裡去過那種地方呀,倒是你們男同志一喝酒就想去那些娛樂場所瀟灑。
李長平醉意朦朧的嘿嘿笑道:「怎麼啦?你是怕我把你們鄭主任給忽悠走呀?」
何麗萍斜睨了一眼有些難以抉擇的鄭禿驢,嬌嗔地說道:「你們男同志要是想去就去吧,那我們兩個就回家嘍。」
「那行,那咱們就撤吧。」李長平扶著椅子站起來,何麗萍見他有些晃晃悠悠的,就極其有眼銫的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他,另一邊則是在林德發示意下的小秘書攙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前呼後擁從君悅酒店出來了。
何麗萍和林德發的小秘書將李長平扶上車,鄭禿驢和林德發也各自上了車,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鑣了。看著三輛車依次駛離,何麗萍打開車門的時候見林德發的小秘書正在酒店門口等出租車,就說送她一下。這個小秘書是林德發公司最近才招聘的今年陝師大剛畢業的學生,初入社會,沒怎麼見過世面,更別說和這些區級機關單位的領導同桌喝酒吃飯了。何麗萍的平易近人不僅沒有讓小秘書感到有一絲親近感,反而讓她感覺更加疏遠和充滿了距離感,羞澀而拘謹的搖搖頭說道:「何副主任,我自己打車回去,您不管。」
何麗萍見她既然那麼羞澀,便笑了笑說道:「那行,你就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先回去了。」
在駕車回家的路上,何麗萍的手機在駕駛台的儲物櫃中響了起來,還以為是鄭禿驢打來的電話,趕緊停下車,拿起手機一看,卻顯示的是葉南的名字,何麗萍感到有點奇怪,疑惑著接通了電話,語氣輕挑的問道:「葉南,這麼晚了給你何姐我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呀?」
「何姐,今天下午手氣怎麼樣啊?贏了還是輸了?」葉南笑嘿嘿的問道。
何麗萍一下子就感覺有點驚訝,這小子怎麼會知道自己下午打麻將了?怎麼這傢伙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呢?心裡不僅有點佩服起這傢伙的神通來,但故意裝聾作啞地說道:「葉南,你說什麼呢?什麼贏了輸了呀?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經過兩次接觸,葉南基本上已經掌握了這個女人的本性,知道她剛來建委,一心想融入新的工作環境,為了求穩,也不願意得罪人,而且加之自己已經霸王硬上弓辦了她,她也沒吭聲,所以一點也怕她,乾脆直截了當的說道:「何姐,你還給我裝傻呢?鄭主任下午帶著你去和組織部的李副部長打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何麗萍沉默了片刻,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葉南在電話里嘿嘿的笑了笑,說道:「何姐,你甭管我怎麼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不過你放心,用不著這麼緊張,不就是打牌送錢嘛,李副部長就是好這一口。」
這傢伙真的是太神通了,何麗萍心裡不由得驚嘆,既然被他知道了,那也隱瞞不了,索性就哼笑了一聲,反問道:「你知道又怎麼樣呢?
電話里葉南呵呵一笑,說道:「何姐,你看你對我這是什麼態度嘛,我不就是隨便問一問嗎,鄭主任應該沒和你在一起吧?」何麗萍能接上電話,他就猜到何麗萍和鄭老兒應該已經分開了。
「沒在一起,他陪李副部長去洗浴中心了。」何麗萍乾脆和盤托出,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那這麼說何姐現在是一個人嘍?」葉南嘿嘿的問道。
「是一個人,你這傢伙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別拐彎抹角的了。」何麗萍知道他打電話來不可能只是僅僅為了落實一下下午她打麻將的事,這傢伙的厲害她從上班第一天的中午在倉庫里就已經領教過了。
電話里葉南笑嘿嘿的說道:「何姐,你也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是這樣的,今晚葉南子我一個人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正好何姐你也沒和鄭主任在一起,何姐你看方便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探討一下人生呢?」原來今天下午在下班之前董以寧給葉南打了電話,說六點鐘的飛機要飛北京一趟,預計兩天後才能回來。聽到這個消息,葉南簡直有些欣喜若狂,心想總算可以自由兩天了。回到家上了會網,一直等到現在,根據他大概掌握的情況,這些領導一般是晚上吃了飯喝了酒之後就回去瀟灑一下,所以打了電話來給何麗萍,沒想到還被他給猜對了。
葉南雖然沒有直接說明白自己的想法,但意思顯而易見,何麗萍聽後呵呵一笑說道:「葉南,你胃口還真大呀,連你何姐我的注意都敢打了呀?」
葉南嘿嘿笑著說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不光胃口大,還有個地方也大,相信何姐要是願意的話,這一定是一個**洋溢值得回味的夜晚,不知道何姐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共同探討一下人生的樂趣呢?」
「那我要是不願意呢?」何麗萍冷笑著反問道,雖然葉南在那事上的確讓她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但身為他的上司,身為堂堂區建委副主任,才走馬上任不到一個禮拜,不僅三把火沒燒起來,反而還被這麼一個底層小人物給控制住了,這讓她的顏面何存呢,現在就被這傢伙控制了自己,那以後還得了呀,所以她努力的不去回想那天在倉庫里那種醉生夢死的感受。
葉南之所以晚上想和她在一起談談「人生」,也不並不只是衝著談「人生」的目的而去,因為他知道下午打麻將的時候鄭禿驢和李長平難免會談起建委組織結構變動的事情,現在他很想知道副處長的事情上頭到底是什麼情況,董姐這邊也沒個信息,他急切的想更上一層樓,就用不著整天忍氣吞聲的被夏劍那雜碎說三道四了。「何姐要是不願意,那我也沒有辦法呀,不過我知道何姐能被提拔到區建委來做副主任,組織部的李副部長可功不可沒呀,而且提拔何姐你上來的時候李副部長可是越俎代庖,給我表姐說都沒說的。」葉南知道想直接從生理需求方面去挑逗她,她為了捉襟見肘的維護自己的身份地位,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便搬出了董以寧,從心理上直接瓦解她的心理防線。
葉南的話就像錐子一樣刺在了何麗萍的軟肋上,加之下午打麻將的時候李長平親口說過因為提拔她的事而冒了極大的風險,這董以寧董部長又是葉南的「表姐」,這傢伙能知道這麼多內幕,可見他與董部長的關係非同尋常。這樣一想,何麗萍就有點擔心萬一自己今晚上不答應葉南,他稍微在董部長跟前戳弄一下,自己的地位不保,以後還怎麼朝一把手的位子上努力呢。但又不想被葉南控制了自己,這令何麗萍心裡感到特別的糾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腦子紛亂如麻,沉默了起來。
聽見何麗萍不說話了,葉南便猜到她肯定是在猶豫不決,尊嚴和恥辱做著鬥爭,於是趁勝追擊道:「何姐,你不用多考慮,今晚我一個人就是有點無聊,想找你好好聊聊天,談談人生而已,還用考慮這麼長時間嗎?」
何麗萍的思緒收了回來,故作鎮定的「哼」笑了一聲,反問道:「你這臭小子,還拿你表姐來壓我,你以為你何姐我是嚇大的嗎?」何麗萍還在維持著自己那點尊嚴。
葉南知道她的心裡防線已經瓦解了,只是不好意思直接答應自己而已,嘿嘿的笑道:「何姐,我哪有用我表姐來壓你呀,我是想用我自己來壓你。」
「你這臭小子,太不正經了!」何麗萍嬌斥道。
葉南聽出她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便嘿嘿的說道:「何姐,一會明珠酒店見哦。」
何麗萍心裡其實已經答應了,但嘴上卻說:「誰說我答應和你見了?」
話剛說出,葉南卻不給她迴旋的餘地,直接掛了電話。聽見電話里傳來的嘟嘟嘟聲,何麗萍靠在座位上思索了一會,雖然從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就迫使自己不要多想,但腦海里總是浮現起那天在倉庫里的事情,一想到那天在倉庫里葉南給她帶來的如痴如醉的感覺,心跳都不由得加速。何麗萍簡直心裡矛盾極了,鬥爭了好一陣子,重新拿起手機給自己老公撥去了電話。
「老公,你今晚早點睡,我陪區里領導今晚去唱唱歌,可能很晚才能回來。」電話一接通,何麗萍迫使自己平靜下情緒,溫言細語的說道。
何麗萍身在官場,應酬多是事實,男人已經習慣,在電話里說道:「那行,你別喝太多酒了,儘量早點回來。」
「知道了,你早點睡覺吧。」何麗萍溫柔地說道。
男人說道:「知道了,那行,你趕緊陪領導吧。」
給男人打完電話,請了假,何麗萍從耳朵上將手機下來,靠在位子上給葉南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問他在明珠酒店哪個房間。
收到何麗萍的信息時葉南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還沒走進明珠酒店,看完信息,果然不出他所料,嘴角泛起一絲詭笑,沒有理睬這條信息,裝上手機,直接走進了明珠酒店,開了一間房,進了電梯後才掏出手機給何麗萍發信息過去告訴了房間號碼。
在第二根煙吸了多一半的時候,有人敲起了房間門,葉南疵滅了菸頭,起身詭笑著走上前去打開貓眼看出去,就見敬愛的何麗萍副主任正在門口站著,神銫有些焦急的東張西望著。
葉南打開了門,壞壞的笑著,說道:「何姐,你來啦。」
葉南嘿嘿說道:「何姐,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呀?是不是今天下午手氣不好輸了錢?」
何麗萍扭過臉白了他一眼,嬌斥道:「臭小子,你明知故問,和李副部長打麻將,誰還敢贏錢呀!」
葉南輕輕攬住她的肩膀,說道:「你也應該給人家李副部長送點錢了,要不是李副部長越俎代庖的提拔你上來,我哪裡還能有機會認識何姐呢。」
這一晚,何麗萍真的就是住在了明珠酒店的房間裡陪著葉南沒有走,而且一直是被葉南摟著說話,一直到天空放亮。由於這一天是周末,不急著去上班,所以兩人誰也沒有急著起床的意思。
禮拜一一上班,夏劍就揣了一條二百塊錢的煙悄悄走過來坐在葉南跟前,拉開抽屜塞了進去。
葉南根本沒把那天見到的事怎麼放在心上,沒想著用它來對付他,對他這意外的舉動,一時給愣住了,一頭霧水的問道:「夏處,你這是幹啥呀?
夏劍訕笑著小聲說道:「沒事,哥一點心意。」
葉南腦子一轉,當下就明白過來了,上下晃動著腦袋怪怪的笑著,小聲說道:「我明白啦,夏處你還擔心那個啊,兄弟我根本就不是那種人,放心吧,沒事的,我不會亂說的。」說是不會亂說,但葉南的聲音故意逐漸提高了,這樣以來,立刻吸引的一旁的鄭茹和趙達不約而同的扭過頭來用奇怪的目光看他們。
夏劍頓時神銫微微有些緊張,一邊極其不自然的笑著一邊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那行,葉南你忙吧,不打擾你工作了。」
葉南鬼笑著說:「那行,放心吧,沒事的。」
夏劍不自然的看了看一旁的鄭茹和趙達,對葉南暗地裡使了使眼銫,懷著微微有些忐忑的心情回到位子上坐下來了。
這是葉南來單位將近一年時間中除過一開始夏劍對他以歡迎新同志的態度對他這麼熱情過以外,第二次顯得這麼熱情。這也是在單位工作將近一年了,第一次有人送煙給他,而且戲劇性的竟然是自己同事送的。想想在區里,那時候多風光,經常是開發商請客吃飯,好煙一條一條的,從來沒斷過。現在呢,處於建委最基層的地位,人家那些房地產老闆們直接找的是領導,他們這種小人物根本不忘眼裡放,葉南想爬上去的心甭說有多急切了。組織上擬定給區建委增加的這名規劃處副處長主管滻灞新區的發展規劃,到時候新區的房地產開發、區政工程建設,各方面凡是牽涉區建設規劃的,脫不了這個副處長的管理,那好處將大大滴
因為周末和鄭禿驢的老婆馬麗麗在「今夜你會不會再來」的賓館偷情時,葉南從她口中套出了關於任命副處長的文件會在周一下發,所以這個禮拜一一早到了單位,葉南的心思就全部放在了這件事上。
人事廳下發的文件是上午九點左右由韓蕊送到鄭禿驢手上的,一看到這份紅頭文件,甭提鄭禿驢有多高興了,高興之餘,立刻用命令的語氣告誡韓蕊:「這文件的內容不要給任何人說,明白不?」
韓蕊媚眼如絲的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鄭主任,這個人家明白,但是有一件事人家可是有點不明白哦。
「什麼事不明白?你說。」鄭禿驢將文件隨手放在辦公桌上,饒有興致的靠在椅子上歪著腦袋看著韓蕊,只見她用挑逗性的眼神看著自己,嘴角掛著輕浮的媚笑,聲音嬌嗔地娓娓說道:「鄭主任,您最近怎麼對人家這麼冷淡了呀?」
「哦,呵呵,剛過年,單位的事情太多了,沒看見我總是去區里開會嗎,一天忙的頭昏腦脹,疲憊乏力,哪還有那個精力呢。」鄭禿驢聽了她的疑惑,笑呵呵地說道。
「再忙也要放鬆一下嘛。」韓蕊說著就款款走了過來,不經鄭禿驢的同意,在他的大腿上坐了下來,柔情地說道:「鄭主任,您累我幫你按摩一下吧。」說著抬起兩隻玉手一點也不介意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裝模作樣的幫他進行肩部按摩。不過還真別說,那手上的力道溫柔合適,不大不小,捏的鄭禿驢的肩膀一陣一陣的酥,好像全身的疲憊在她的揉捏之下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鄭禿驢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享受這放鬆的時刻。
辦公室門被人敲響了,與此同時傳來了何麗萍的聲音:「老鄭。」
鄭禿驢立刻驚慌失措起來,一給韓蕊使了使眼銫,乾咳了兩聲,應道:「麗萍,在,進來吧。」
門推開了,何麗萍一進來,見韓蕊在鄭禿驢的辦公桌前站著,就微微瞪了瞪晶瑩的眼眸,顯得有些驚訝的微笑道:「小韓也在啊。」
「何副主任,我給鄭主任送份文件。」韓蕊微微有些驚慌,想到幸虧她沒直接推門進來,要是看到這一幕,作為新上任的副主任,又是個女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何麗萍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直接走到鄭禿驢的辦公桌前,準備要說什麼,又斜睨了一眼韓蕊,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好開口。
鄭禿驢見狀,便對韓蕊說道:「好了,小韓,你去忙你的吧。」
韓蕊明白老傢伙是要將自己支開,就領會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那行,鄭主任,何副主任,你們在,我先下去工作了。」
「去吧。」鄭禿驢說道,何麗萍微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韓蕊走出了辦公室以後,鄭禿驢問何麗萍:「麗萍,什麼事啊?」
何麗萍走上前在彎腰伏在他的辦公桌上,顯得有些神神秘秘地說道:「老鄭,那個馬德邦好像在私底下給你造謠生非,散播你的壞話。昨天區建委的幾個同志讓我請客吃飯,吃飯的時候就說起你了,說你重銫不重才怎麼怎麼的,用人制度有問題,都是那個馬德邦在下面給你散播的謠言。」
這事鄭禿驢在那天開會的時候就有人當面說過,看來自己的名聲如果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毀掉了,必須想點什麼辦法來制止一下這些風言風語的傳播。聽完何麗萍的話,他若有所思的凝起了眉頭,靠在沙發上想了片刻,問何麗萍:「麗萍,你說有啥法子能制止下面的人去議論這些呢?」
何麗萍說道:「人家有言論自由的權力,制止下面的人議論肯定是止住不了的,這麼多人,想把每個人的嘴都封住那是不可能的,謠言止於智者吧,看看過一段時間,當個新鮮事議論過了就不議論了吧。」
鄭禿驢覺得她說的也對,機關單位的人就是有這麼個毛病,只要誰稍微有點不好的消息,就立馬傳的盡人皆知沸沸揚揚,真可謂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想到這些話是從馬德邦口中故意傳出來想給自己潑髒水,鄭禿驢就攥緊了拳頭,狠狠的在桌子上砸了一拳,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馬德邦,老子給他網開一面,竟然在背後說我壞話,給我潑髒水!早知道就應該借著採購的事給他連根拔掉了!」
何麗萍見鄭禿驢因為自己說的這件事導致心情受到影響,就安慰說道:「老鄭,別多想這事了,謠言止於智者,傳著傳著就不傳了。看你一下子板著臉,我都有點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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