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聽到了男人的話,簡直就要爆發了,他猛地想站起身來,卻被何麗萍死死的拽住,同時壓低聲音說道:「你別輕舉妄動,今天不是來搞清楚單位那件事的嘛,所以,凡事兒你要聽我的,才能順利的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葉南木然的看了看何麗萍,挪了挪身子,重新坐下來,就在落座的一瞬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了何麗萍的手問道:「怎麼?這事兒跟他們兩也有關係?」
「那當然了,不然我帶你來這裡幹什麼?」何麗萍肯定的回答道。
葉南這下更暈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建委的一件事情,卻牽連著跟自己有著直接關係或者是間接關係的三個女人,這可讓他怎麼辦是好啊!最要命的是,蔣傑居然也跟這件事有關,這可讓自己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眾多的疑惑和鼓勵幾乎快將葉南的精神壓垮了,他低下了頭,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真的很疼很疼,證明這不是個夢,是個活生生的現實。
就在葉南糾結在迷惑於是非之間的時候,場上已經換成了一曲慢四的舞曲,隔壁隔斷內的胡濤和蔣傑手拉著手進入了舞池,葉南看著他們那種親熱的樣子,恨不能上去狠狠的揍胡濤那臭小子一頓方解心頭之恨。
葉南的眼睛已經睜大到了沒法再睜大的地步,可是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蔣傑和胡濤消失在了舞池的人群之中,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何麗萍拍了拍他的腿,說道:「走,咱們也下去跳一曲,讓你看看精彩的鏡頭……」
葉南明白何麗萍的意思,但又有些擔心的問道:「要是讓他們認出來怎麼辦?」
此時葉南的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都有,一方面要應付著何麗萍的各種疑問,另一方面惦記著蔣傑那邊的事態進展,他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難過過,心裡憋屈的慌,卻連個發泄的對象都沒有。他更不明白,到底民工來單位鬧事要血汗錢怎麼會和蔣傑與胡濤有關係呢?
一邊疑惑著,一邊踉踉蹌蹌的跟著何麗萍下到了舞池之中,由於是慢四的節奏,此時舞池中的燈光跟著暗了下來,相擁在舞池之中的男女們,幾乎都是貼面而擁,哪裡還有什麼步法而言,葉南跟著何麗萍也只好隨著她的樣子,緊緊地摟在了一起,一點一點的向舞池裡面挪動著。
沒一會兒,葉南就在何麗萍的引導下,找到了目標,他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又想知道兩個人在幹什麼,又怕被他們發現,這種心情實在是一種煎熬,何麗萍像是很能理解葉南的心思,就見她將小嘴貼在葉南的耳邊說道:「沒關係,你把臉貼在我的肩膀上,再湊近一些,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
葉南真弄不明白,何麗萍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她為什麼要這麼幫著自己來獲取蔣傑和胡濤的見不得人的證據,真想就此走人算了,可是好奇心的驅使下,使得葉南還是按照何麗萍的吩咐去做了。
這回可真的是看清楚了,所謂的看清楚,其實也就是能夠朦朦朧朧的看個大概,只能是看到蔣傑兩個人的大體動作而已,具體的細節方面的小動作,卻是根本沒法看得到。
埋在何麗萍的香肩上,葉南感覺著一絲幽幽的芳香,卻體會不到一點的快樂,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黑暗中那對狗男女的身上,葉南緊張的連手心都出汗了,他一直在心底深處暗自的喊叫著『蔣傑,你要堅持住,不要被這個狗東西給迷惑了心竅,要知道,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最最花心的大蘿蔔啊!
葉南的心裡在滴血,他眼睜睜的看著蔣傑身後的那隻大手慢慢的離開了那裡,一隻手樓主了她的腰肢買另一隻手卻看不見了,奶奶滴,葉南的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因為,這個時候不怕看得見,就怕看不見!看不見的那隻手,幹什麼的可能性都會有。
由於緊張的緣故,葉南的雙手將何麗萍的身子摟的特別緊,在慢慢移動的過程中,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到何麗萍胸前那對柔軟的涌動,再看看蔣傑那裡的情況,幾乎跟自己這邊一樣,這就足以證明,胡濤這個臭小子也能夠像他一樣的體味到蔣傑了……
稍一走神,再一看去,男人的手已經從薄薄的衣衫下擺處勾伸了進去,這可觸動了葉南的底線,未加思索,葉南便緊摟著何麗萍急速的一轉,不輕不重的撞了身邊的一對狗男女,就見那對男女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而葉南由於沒有何麗萍的知情配合,也同樣是一個踉蹌滑到了一邊,何麗萍不明白葉南要幹什麼,雙手推住葉南的肩膀笑聲責備著說道:「你到底會不會跳啊,差點被你給摔倒了!」
葉南本能的抬手捂住了何麗萍的嘴,剛想開口說話,那邊卻發生了情況。被撞得男人勉強站穩了腳跟以後,看到了身邊的一對男女正在看著自己這裡,他本能的認為就是這對男女撞了自己,只見他鬆開摟著女伴的手,衝上去朝著那個男人就是一個大耳光子,一時間場面頓時有點混亂。
混亂之中,舞池中的燈光打開了,葉南卻被眼前看到的情景驚得有些難以置信了,他看到了胡濤捂著臉坐在了地上,那個打人的年輕男人好像還是不依不饒的樣子。怎麼會是這樣?葉南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樣想的,緊接著自己就明白了過來,哈哈,這可真是歪打正著啊!沒想到自己剛才是撞錯了人,而撞了以後那個年輕的男人卻誤以為是胡濤誠心撞了他,所以,胡濤自然就替葉南熬了一嘴巴!
胡濤雖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願望的挨了一巴掌,而且那個年輕的男人仍然還是那樣兇巴巴的要殺人的樣子,他並沒有因此而慌亂,只見他慢悠悠的站起身來,用手抹了抹嘴角邊的血漬,然後點著頭說道:「不好意思了,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打我,但我知道你今天死定了!」
胡濤的傲慢態度,更加激怒了那個野蠻的年輕男人,他原本就認為是胡濤撞倒了他,應該說些道歉的話才對,可沒想到剛開始的一句話還受聽,後面的那句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舞伴面前還怎麼混?想到這兒,年輕男人未加思索,就此掄起了胳膊,朝著胡濤劈頭蓋臉的就打了起來。
站在暗處的葉南原以為胡濤這傢伙一定是有兩下子才口出狂言的,可沒想到他只是嘴上有兩下子,手上卻是一下子也沒有,乾脆就是個草包,就見胡濤剛剛站起身來,便在年輕男人的一通猛攻之下,又一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臉上滿是血漬,有些模糊不清了。
葉南在解氣之餘,看到了這種場面不免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的感覺,畢竟現在胡濤是代替自己被別人打,而且打的恐怕還不輕,但一想到他竟然吃蔣傑的豆腐,心裡又是恨得不得了。就在這種矛盾心理的糾結中,場面上的事情又發生了變化。
這回該是那個年輕男人不依不饒了,胡濤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反抗能力,而那個年輕男人卻是擺出一副要將胡濤整死的架勢,就見與他快步竄到了胡濤的跟前,抬起腿來朝著胡濤就要狠狠的踢上去,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被嚇傻的蔣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猛地上前一步,護在了胡濤的身前,厲聲說道:「你這個人還講不講理,憑什麼無緣無故就打人?」
「無緣無故?」年輕男子從鼻子眼裡『哼』了一聲,看著蔣傑說道:「別說這是他先招惹了老子,就是沒招惹到老子,我就是要打人,誰管得了?」他顯然是一種蠻橫不講理的說話,從骨子裡面透著一種混混的味道。
蔣傑也像是急眼了,她衝著年輕男子大聲吼道:「告訴你,別不知好歹,你已經把人打成這樣子了,還要幹什麼?」
「呵呵,小娘們長的倒是蠻漂亮的,哥們喜歡聽你說話,可你別忘了,是他有話在先的,說什麼『今天我死定了!』老子倒要看看是誰先死!」
蔣傑看著對方那種凶神惡煞的樣子,心知今天遇到了大麻煩,一定是撞上了這裡的混混之類的人物,腦子一轉,立即說道:「這位大哥,人你也打了,氣也算是消了,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俗話講『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了,咱們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按理說,蔣傑的話已經算是退讓到了牆角的話了,可沒想到那個年輕男子愣是不干,就見他橫眉一挑,大聲的喊道:「不行,今天他要是不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就別想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年輕人的話像是徹底激怒了蔣傑,她見這個地痞流氓是軟硬不吃,便臉銫一變,不客氣的說道:「好,既然你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命一條嗎,有本事你就先把我殺了,不然你休想再動他一下!」
蔣傑的正顏厲銫的確是嚇了年輕男子一小跳,他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看了看蔣傑,接著便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的說道:「想不磕頭也行,可以換一個條件,你看怎麼樣?」
蔣傑沒好氣的問道:「什麼條件?」
『嘿嘿』年輕男人壞笑著說道:「可以用你來代替!」
「我來代替?」蔣傑睜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嘿嘿,沒錯,要你替他受過,也就是你當眾讓哥摸兩下,咱們這筆賬就一筆勾銷,咋樣?」年輕男子一邊壞笑著,一邊說道。
「啊……呸!」蔣傑沒開口先狠狠的『呸』了他一口,接著便狠狠的說道:「你個臭流氓,痴心妄想!」
年輕男子並沒有被蔣傑的狠話所激怒,反倒是更加嬉皮笑臉的說道:「少在這給老子裝蔥了吧!就你那玩意兒恐怕不止一個男人摸過了吧!」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在場圍觀的人們也跟著笑了起來,就像是看熱鬧一樣,一點正義感也沒有。
說的對,老子也摸過!或許是葉南對蔣傑的背叛心生怨氣,竟然也跟著年輕男子的話而在心裡說道。
就在蔣傑剛要開口訓斥眼前這個流氓的時候,沒想到年輕男人確實話到人到,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毫不客氣的就將手從她的衣服領口伸了進去,蔣傑『啊!』的失聲大叫了起來……
此時,葉南正站在一旁看戲呢,他見蔣傑肯這麼不顧個人安危的替胡濤擋事兒,心裡真是有些失衡了,極度的不平衡心理,使他兩眼如同冒火一般緊緊地盯著蔣傑,後面兩人的對話他幾乎全部沒有入耳,而直接看到的就是那個年輕男子上前摟住了蔣傑就要進行輕薄的場面,也許是葉南的心理失衡找到了發泄點,或許是他實在太愛蔣傑了,總之,葉南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的竄了出去,身形如同獵豹一樣矯捷,一眨眼就竄到了那個年輕男子身後,就聽見『啪』的一聲重響,那個年輕男子就像是斷線風箏一樣,踉踉蹌蹌的倒坐在了地上,倒下的位置正好跟胡濤挨在了一起。
真是一幅富有戲劇性的場面,原本是打人的人,現在也跟著被打的人一樣倒坐在了一起,這種場面不能不使在場圍觀的人們為之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場上最為尷尬的倒不是那個年輕男子,而是驚恐不已的蔣傑,她先是被年輕男子騷擾受驚不少,緊接著又被葉南的從天而降驚訝的目瞪口呆,但還沒等他來得及開口向葉南解釋什麼,那個年輕的男子就一股腦的竄了起來,衝著葉南就如餓虎撲食一樣的撲了過來……
在這種人多場合併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葉南,見年輕男子凶神惡煞向自己撲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為好,但他現在腦子裡面唯一的想法就是,你怎麼對待那個胡濤老子管不著,但你動了蔣傑老子就跟你拼命!有了這種拼命的心理驅使,人的原始本能就會被超極限的激發出來,葉南雖然對於動手打架並不十分精通,可是他現在肯於拼命,這就在氣勢上先壓倒了一切。
很快,年輕男子便跟葉南滾打在了一起,兩個人你上我下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場面極其驚心動魄,由於葉南有了拼命的心理在先,加上身體優勢,所以兩個人打著打著葉南就逐漸占據了上風頭,最後,葉南已經將年輕男子壓在了身下,死命的掐著他的脖子,最厲害拼命的叫喊著:「你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掐死你!」
瘋了,葉南真的是瘋掉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了,要不是蔣傑及時上前將他生拉硬拽的拽了起來,恐怕葉南真的就將年輕男子掐死了。等到葉南被蔣傑拉著站起來的時候,年輕男子已經是翻著白眼,連舌頭都伸了出來……
站起身來,葉南微微帶喘的看著躺在地上翻著白眼的年輕男子,怒吼著說道:「你他***捎給老子在這裝孫子,有本事的起來接著打!」
蔣傑使勁的搖晃著葉南的胳膊,緊擰著眉毛,幾聲說道:「好了,葉南,別再鬧了,再鬧就要鬧出人命了!」
葉南這才注意到了身邊拽著自己的蔣傑,他狠狠的瞪著她,嘴角動了幾下,但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他本想惡狠狠的給蔣傑來一句『臭表子!』
蔣傑看著葉南那種銳利的眼神,就像是小孩犯了錯誤一樣的將頭低了下去,葉南的一腔怒氣像是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於是又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年輕男子身上。
年輕男子也許是被葉南的狠勁兒給嚇怕了,也許是體力不支了,或許是覺得真的不是葉南的對手了,看著葉南仍然是那種兇巴巴的眼神盯著自己,心虛的勉強站起身來,朝後退了兩步,抬起右臂,歪著腦袋,低頭撩著眼皮斷斷續續的說道:「算你小子有種,竟然敢趟老子這檔子渾水,有種的話你別跑,在這裡等著老子!」說完,轉身就朝舞廳外跑去。
葉南狠狠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自顧自的說道:「老子是嚇大的啊!」他覺得那個年輕男子是跟自己撂一句場面上的話,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罷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何麗萍立即走近了葉南身前,說道:「葉南,我看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不然,萬一那個混混要真的找幫手過來,我們可就慘了!」
蔣傑本來正一籌莫展的低著頭不知道怎麼跟葉南交代是好,可何麗萍的出現更是讓她震驚不已,她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恐的問道:「何副主任?你……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說完,眼神疑惑的看向了葉南。
葉南剛才是一股子濃烈的醋意驅使下,再加上受不了那個年輕男子對蔣傑的輕薄,仿佛一時間有點大腦短路,一瞬間的衝動,便當場現身,而且提蔣傑和胡濤解了燃眉之急,可現在何麗萍一現身,該輪到了葉南尷尬不堪的時候了,他不敢再看蔣傑的眼神,只是一個勁兒的衝著何麗萍擠眉弄眼,意思是你怎麼跑出來了?
何麗萍當然是明白葉南的意思,她雖然情急之下對葉南有些擔心而不顧一切的出來提醒葉南但更深層次的內涵卻是埋在他內心深處,其實今天這個場面就是他蓄意已久有意安排的,只不過他不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她的真實目的在於讓葉南了解蔣傑是怎樣一個女人,讓他能夠在了解以後,逐漸的對蔣傑產生厭煩的心理,這樣就能夠達到她所要的結果了。
那麼,何麗萍又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呢?其實她早就知道了葉南和蔣傑兩個人的曖昧關係,雖然她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且還看在葉南的面子上,暗中還給蔣傑的生意鋪道引路,這些都源自於她對葉南的期盼,為什麼說期盼呢?這當然和她的閱歷又關,作為一個女性,她能爬到今天這個副處長的位置,除了蔣偉業的幫助外,更多的還是要靠自己的打拼和智商的,她在跟葉南接觸不久後,就已經看出了葉南這個小伙子不一般,既有頭腦,又有一股子韌勁,而且還能忍辱負重,所有這些男人應該具備的優點,都集中在了葉南一個男人的身上,因此,她看好葉南將來一定是前途無量,也就是今後會對自己的升遷有著極大的推動作用。
在這種利益的驅使下,本來就已經喜歡上葉南的何麗萍,便由不得別的女人再接近葉南了,當她在平常的接觸中,從蔣傑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兩人之間存在著曖昧的關係之後,她便不動聲銫的開始尋找機會,沒想到天遂人意,就在這個時候,胡濤的出現讓何麗萍有了比較合適的計劃,作為主管城建的機關單位的領導,何麗萍與做工程的胡濤聯繫緊密,她先是將兩個人因為工程上需要建材這個交集而逐漸引導在了一起,讓兩個人從生意上先進行接觸。
當然,蔣傑對何麗萍的這個幫助簡直就是感動的熱淚盈眶,覺得她真是一個好姐姐,是自己當初誤會了她,覺得何麗萍將她從建委辭退也是迫不得已的。為此,在蔣傑和胡濤昨晚第一筆小的建材生意以後,還特意給何麗萍買了一套職業女裝親自送到了她的手裡,以表示對她的感激之情。
蔣傑哪裡會想到這是何麗萍給自己下了一副藥,覺得胡濤是何麗萍給自己門區部的一個大客戶,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個好機會。
實際上,何麗萍的這種做法也算是成全了蔣傑,首先在第一筆生意上,雖然生意不大,但蔣傑也賺了不少錢,這可是蔣傑連想都不敢想的一個數字啊,於是,她自從第一筆生意後,便有些離不開胡濤的支持了。
可為什麼放著胡桃這樣的有錢老闆,何麗萍自己不留著用,反倒推給了蔣傑呢?這就是何麗萍的老練之處,畢竟她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了,見到的聽到的有權有勢的男人不在少數,尤其蔣偉業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能指望他一輩子嗎?回答是不能,再說何麗萍身為堂堂副廳級幹部,哪裡還在乎錢呢!何麗萍在跟胡濤因為一些建委主管建設的區政工程而接觸過幾次以後,就一經發現了這個男人的致命缺陷,那就是『心太花』,這樣的男人最容易被人利用。
相反,葉南卻不同了,他是個有情有義,懂得愛惜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她何麗萍當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更何況葉南還具備很大的發展潛力,將來對自己的升遷是有著很大幫助的。
葉南今天的這種重情重義的表現,不但沒有讓閱歷豐富的何麗萍吃醋,相反,倒讓她更加覺得葉南這個男人值得信任,一個男人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不顧一切的跟人家拼命,這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啊!
原本因為民工討薪的事,蔣偉業讓何麗萍配合葉南的工作調查資金流向,她就想趁著名正言順的接觸機會帶著葉南看一場『好戲』的,沒想到事情發生了突變,鬧成了這個樣子,何麗萍不願意看到葉南吃虧,那個年輕男人很有可能不會就此罷休,所以,她站出來一是想勸葉南趕緊躲開這場是非,二十誠心讓蔣傑看到葉南是跟自己一起來這裡的,這樣的做法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當然,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何麗萍內心的想法,葉南和蔣傑根本不會知道,他們兩人現在只能是互相糾結的尷尬在當場,圍觀的眾人看到那個年輕男子已經跑掉了,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便一鬨而散的全部離去,舞池的中央處只剩下了葉南,蔣傑,何麗萍還有胡濤四個人。
這個時候,顯出了何麗萍的大度和處事有序的經驗。她衝著蔣傑點頭笑了笑說道:「都是自己人,就別在這兒讓別人看笑話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不然事情鬧大了,對咱們誰也沒有好處。」
何麗萍的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葉南馬上也意識到這裡不能再久留了,畢竟剛才自己一時之勇,現在冷靜下來後,覺得事態可怕了,於是點頭示意蔣傑,表示同意何麗萍的建議。
蔣傑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怎麼會意識不到這裡再呆下去的危險性呢,於是她就迎合著葉南點了點頭,又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胡濤,什麼也沒說。
胡濤左看一看蔣傑,又看一眼何麗萍,將胸脯一挺,傲慢的說道:「怕什麼,有我呢!」
何麗萍狠狠的瞪了一眼胡濤,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伸手將葉南的胳膊一挎,憤憤的說道:「那好,讓胡老闆自己在這兒等,咱們走!」
葉南在被何麗萍挎住胳膊的一瞬間,就像是觸電一般的反應,一甩手,將她的胳膊甩開了。當然這些舉動都看在了蔣傑的眼裡。
何麗萍像是一點沒對葉南的舉動產生反感,她只是稍加一愣,便又催促著說道:「還不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說罷,率先走在了前面。
葉南礙於蔣傑就在身邊,不好緊跟著何麗萍身後,只是站在原地偷偷的看了蔣傑一眼,蔣傑好像很是能理解葉南的心思似的,看也沒看他,抬腿便跟著何麗萍向外走去。
還沒等葉南動,胡濤就衝著兩位***喊了起來:「真的沒事的,你們還不相信我嗎?」
蔣傑剛走出兩步,聽到了胡濤的叫喊,便停住了腳步,回頭衝著他譏諷的說道:「誰都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的!」說完,再也不理胡濤的叫喊,轉頭便跟著何麗萍走了出去。
葉南這時也瞪了一眼胡濤,從鼻腔裡面重重的『哼』了一聲,抬腿便走,胡濤見大家沒人理會自己,也只好灰溜溜的跟在葉南身後向舞廳門口走去。
葉南正納悶想開口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卻被蔣傑搶著說道:「完了,完了,那小子真的帶了一大幫子人來,葉南,你,你快點先躲一躲!」
葉南先是一驚,但心裡馬上湧上了一股子暖流,心道:在關鍵時刻,蔣傑的心裡還是想著自己的,她是說了讓自己先躲一躲,可沒說讓胡濤先躲一躲,看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就在葉南為情所感動的時候,從舞廳門口嘩啦啦的湧進了一大幫人,就見這幫人各個神頭鬼臉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葉南他們四個人本能的一起又退回到了舞廳的中央地帶。
還沒等葉南四人站穩腳跟,從人群當中就竄出一個人來,葉南定神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個年輕的男人,***,這小子還真的喊了一大幫人回來了,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葉南心裡暗自苦叫。
年輕男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葉南面前,似笑非笑的問道:「哥們,今兒老子就讓你知道替別人強出頭是什麼後果!」
葉南用眼瞄了一下他身後黑壓壓的一群人,心裡估計至少也有二十來個人,***,就我們四個人,而且還有兩個女人,用得著動這麼大的陣勢嗎?雖然心裡這麼罵著,但畢竟這種架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心中難免還是會很恐懼的。
就在葉南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又是胡濤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前面,就見他衝著那個年輕的男人說道:「今天這事兒是咱們兩個人的事兒,跟他們三個人沒關係,你要是想玩玩,那哥哥我就奉陪到底,不過……」話說到這兒,他猶豫了一下,伸著腦袋向舞廳門口看了看,焦急的樣子不以言表……
葉南看到胡濤又來那一套了,心裡真是又氣又惱,心道:***,老子見過不識相的沒見過這麼二百五的,這人還老闆呢,是不是有病呀?
那個年輕的男人也被胡濤的這個舉動給逗樂了,他『哈哈』的大笑著說道:「你個孫子的,老子今天看在你沒敢跟老子動手的份上,就先饒了你,但是……」說到這兒,他眉毛一橫,眼睛瞪向了葉南,怒火衝天的說道:「但是,他就不一樣了,他已經欠下了債,所以,今兒他必須要還債的!」
就在年輕男人的話剛一說完,兩個***便不約而同的擋在了葉南的身前,這種情形真是讓站在一旁的胡濤眼熱,他恨不能那個年輕男人要報仇的對象是自己,而不是葉南。
年輕男人也看著兩個***竟然在這種危難時刻挺身而出,儘管它們這種舉動有些不自量力的表現,但她們的這種為了身後男人甘願現身的表現,卻是令他有些佩服和眼饞。
年輕男人眼中冒著火,一步一步的接近了擋在葉南身前的兩個***,他先是看了看蔣傑,然後將目光移向何麗萍,笑眯眯的說道:「嘿嘿,別說,這個小娘們像是更有味道。」說著話,抬手就拖向了何麗萍的下巴。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個年輕的男人伸出的手又快速的縮了回去,放到了自己的嘴邊,不住的吹噓著說道:「奶奶滴,好辣的臭娘們啊!」說著話,他不怒反笑,接著說道:「老子就喜歡這種有味道帶辣味的少婦,今晚老子就要定你了。」
「臭,臭流氓!」何麗萍雖然強作鎮定,但是面對這種陣勢,面對這個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混混,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的畏懼。
葉南一直站在兩個***的身後,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了,他不是不害怕,也不是為了逞英雄,他心裡明白,今天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既然橫豎都是一刀,今天還不如來個壯烈一點的,至少還能在兩位***的心裡留點什麼。
想到這兒,葉南伸手將何麗萍拉到自己身後,剛開口說話,就見仍站在他身前的蔣傑眼神巨變,立即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馬上又伸出另一隻手,將蔣傑也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衝著那個年輕的男人說道:「看來今天你是不會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了,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是仗著人多,有些不狹義了嗎?」
「哈哈哈……」年輕男子仰面朝天大笑了起來,笑了片刻,突然臉銫一變,笑容收斂,重著葉南惡狠狠的說道:「哥們,老子出來混,從來是不講江湖規則的,今天老子就是讓你體驗一下一個人死在亂拳之下的滋味!」
葉南無語了,真的無語了,面對一個從來不講規矩的混混他能講出什麼理來呢?他斜目向四周瞧了一下,不由得辛酸的想到:奶奶滴,自己現在這個位置正是舞廳的中央位置,想要抄一把椅子當武器都不可能了,真是該著走霉運了!
就在葉南感到既無助,又絕望之際,突然響起了胡濤的喊叫之聲:「嘿,大狗熊,我在這兒呢!電話打了這么半天,你們怎麼才來呢!」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胡濤這麼一喊,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接著隨著他的目光和動作移向了舞廳門口……
就見從舞廳門口匆匆走進了四個人來,每個人都是一臉嚴肅,而且大晚上的都還是戴著一副黑墨鏡,四個人聽到了胡濤的喊叫之聲,立即向他走了過來,就像是沒看見周圍的其他人一樣。
看著四個人來到了身邊,胡濤咧著嘴『哈哈』的笑著說道:「大狗熊啊,你們怎麼動作這麼慢呢,你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哥哥我就要死在這兒了。」說完,看了看大狗熊身邊的其他三人,皺了皺眉頭,將身形向著他靠了靠,小聲問道:「怎麼就帶了三個人來呀?」
叫大狗熊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圍在四周的那群混混,不屑的說道「老闆,就這幾塊料還用得著帶多少人來嗎!」
一旁的那個年輕人聽得很清楚,先前見胡濤來了救兵,還以為是來了多少人呢,結果發現才來了四個人,心裡馬上踏實下來,就見他『嘿嘿』的笑著說道:「***,老子今天才發現,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駕什麼樣的鳥,怎麼兩個人都是一副嘴臉呢?就**的會說大話壓咳嗽啊!」
胡濤也覺得大狗熊確實是帶來的人來了點,這也不成比例呀,人家二十來口子,大狗熊才帶來了四個人,很明顯在氣勢上先輸了一籌,而且這麼多人打他們六個,貌似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胡濤這樣想著,便換了一副尊榮,笑著對那個年輕男人說道:「兄弟,你看這樣行不,咱們今天先就把這事放一下,等哪天咱們找個機會約定個時間,再做了斷好不好?」
「你腦子沒病吧?」年輕人很不客氣的問道。
葉南的想法也跟那個年輕男子一樣,只不過他是心裡這樣說的。
別說,這個胡濤還真是個能折能彎的男人,他見自己這邊只來了四個人,雖然他心裡對這四個人的能力不容質疑,但畢竟人家那邊的人數要是自己這邊的四倍之多,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年輕男子的想法正好和他的相反,他見胡濤打電話只叫來了四個人,自己這邊的人數占有絕對優勢,本來就不講遊戲規則的他,這會更加得意了,就見他挺著胸脯,咧著大嘴『嘿嘿』的笑著說道:「哥們,既然你今兒已經把人叫來了,要麼咱們就比劃比劃,要麼……嘿嘿,你仍然要給老子磕三個響頭,不然走不了了。」
胡濤聽了年輕男子的話,扭頭看了一眼大狗熊,那意思是在問他「咋樣哥們,你們四個人成不?」
叫大狗熊的男人立即上前一步,將胡濤往自己的身後一拉,衝著那個年輕男子說道:「就別再廢話了,怪耽誤工夫的,你說吧,咱們是單挑呢,還是群毆?」
年輕男子一聽大狗熊說出這話來,氣的哇哇大叫著圍著原地轉了三圈,然後扭曲著臉說道:「***,老子今天真是遇見鬼了,有找錢的,有找妞的,老子還就沒見過有找打的,衝著站在身後的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喊道:「大胖,你給老子先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大……大狗熊什麼的。」
年輕男子身後的壯男人,立即上前一步,用手指了指大狗熊,然後不屑的說道:「來吧,就讓老子先教訓一下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臭小子!」說完,也不等大狗熊說話,一個箭步竄上去,輪圓了拳頭,朝著大狗熊的腦袋就猛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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