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何麗萍與之前大相徑庭的舉動,葉南頓時感到很意外,也很詫異,疑惑的看著她,就見她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伸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了那份從綜合辦借來的紅頭文件。
葉南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是看到這份文件了。他正要開口解釋,何麗萍就開腔說道:「原來你小子早都拿到這份文件了?」
「也是剛剛才從『老沈八』那拿過來看看的。」葉南在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察覺到自己不應該在何麗萍面前亂叫別人的外號,於是下意識的捂住了嘴,有點驚慌不安的看向何麗萍。
「老沈八?老沈八是誰?」何麗萍聽到葉南這句話,果然是一臉的疑惑。
葉南有點尷尬的支支吾吾道:「是……是綜合辦的王主任。」
「老沈啊?你小子怎麼老是給人家起外號呢?把老蔣叫蔣偉業,把老沈叫老沈八,是不是在背後也對我起外號了?」何麗萍一臉嚴肅的質問道。
葉南連忙搖著頭否認道:「沒有,沒有,我哪裡敢給何姐你起外號呀。」
「真的沒有?」何麗萍半信半疑的鄙視著他問道。
葉南搖著頭極為肯定的說道:「真的沒有,我騙你我就是王八。」情急之下,葉南發了一個毒誓。
何麗萍溫怒的白了他一眼,緩和了語氣,也玩起了幽默說道:「你可別發毒誓,你要是變成了綜合辦的『老沈八』,那我不是虧大了?」
「哈哈……」葉南被何麗萍這冷不丁冒出的玩笑話給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何麗萍見葉南被自己的話給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自己也不僅『咯咯咯』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笑了笑之後,她挑著秀眉,眼神妖嬈的看著葉南問道:「是不是升職了很高興啊?」
葉南這才終止了哈哈大笑,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不是被何姐你給逗得嘛。」
何麗萍說道:「我不逗你也照樣高興,又被提拔上去了,能不開心嗎?」
葉南擠眉弄眼的嘿嘿笑著說道:「何姐你這才是大實話。」
何麗萍卻顯得有點生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是不是要離開這裡也很高興啊?」
葉南笑嘻嘻的點著頭說道:「是啊。」說完後見何麗萍很生氣的瞪著他,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便連忙搖頭改口說道:「不是,不是。」
何麗萍冷冰冰的問道:「為什麼?」
葉南鬼笑著說道:「捨不得何姐你嘛。」
何麗萍嘴角一撇,道:「行了吧你,你小子少給我花言巧語了,我看你是巴不得趕緊走了呢。」說完後補充道:「我不管葉南子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我知道你小子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你也應該明白何姐我給過你不少的幫助吧?」
葉南連連點頭,笑盈盈的說道:「明白,當然明白啊。」
何麗萍接著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你小子可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別拍**走人,就忘了自己答應我的事情!」
葉南一拍胸脯,豪情萬丈的說道:「何姐,我葉南子好歹也是堂堂七尺大漢,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絕對說一不二,一旦有好機會,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完成登基大業的。」
葉南的話說的是相當圓滑,既不是非常直接,又沒有讓人聽著有什麼不合適的感覺,何麗萍暗暗佩服這傢伙在單位這一兩年時間就練就了這一身功力,對這傢伙去區里當一把手非常看好。她緩和了語氣,顯得有點難分難捨的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走,我何麗萍也攔不住,但是你記得你自己答應的事就行了,也不枉我何麗萍這一年多以來對你的照顧。」雖然何麗萍嘴上說的很輕鬆,但是一想到以後單位里就再也沒有自己敢敞開心扉訴說心懷的人了,更沒有人會在她這個如狼似虎的年級里讓她感到滿足了,一時間不由得心裡油然而生一種連連不舍的情懷。
葉南一臉誠懇的對何麗萍保證道:「何姐,你放心吧,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葉南子了,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王八蛋還是那種有情有義的男子漢,何姐你最清楚不過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的。」
何麗萍妖媚的瞥了他一眼,說道:「誰都知道葉南子你那張嘴能說會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呢。」
見何麗萍有點不相信自己,葉南『哼』的笑了一聲,發狠的說道:「何姐,退一步說,就算我不幫你,但我自己也不會輕易就放過蔣偉業的,難道我會讓他白白就戲耍我一次嗎?」
看到葉南那個狠勁兒,何麗萍知道這傢伙肯定不會輕易就放過蔣偉業的,特別是他在知道了討薪事件的真相原是蔣偉業在暗中整他,以她所了解的葉南,這個仇這傢伙肯定會報的。這樣想著,何麗萍輕輕笑了笑,將手裡的紅頭文件隨手放在了葉南的辦公桌上,轉移了話題說道:「在走之前把你手頭的工作處理好,別被高興沖昏了腦袋,到時候留下了一堆爛攤子讓人家在背後說你壞話,毀了你的聲譽。」何麗萍能考慮到這些細節,並不只是為了葉南,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對蔣婷婷的補償,在蔣婷婷被胡濤沾便宜那件事上,作為女人,她特別能體會和理解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一個與自己毫無感情的男人借著酒勁占了便宜後那種悲觀的心情,作為那件事的始作俑者,何麗萍最近幾天一直再受良心譴責,雖然在官場這麼多年,一直處在與別人的明爭暗鬥和各種打擊報復中,但是她從來還沒有幹過這種實質性讓人的身心俱傷的事情,在這件事之後,良心上一直過意不去。為了減少良心上的自我譴責和彌補對蔣婷婷的身心傷害,她不僅主動提醒蔣偉業,在葉南被調走後可以借這個機會提拔蔣婷婷接任葉南留下來的位置,而且一直在叮囑葉南在走之前一定要搞好手頭的工作,以便留下一個秩序井然井井有條的局面讓蔣婷婷能夠順利接替。
雖說葉南除了對何麗萍的身體和姿銫感興趣,並沒有產生什麼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感情,但是何麗萍這一年多來對他並沒有因為在倉庫里霸王硬上弓的事採取打擊報復,反而是因禍得福,意外獲取了這個徐老闆娘風韻猶存的女副主任的青睞和好感,不僅在工作上對他提供各種幫助,盡力幫他化解來自蔣偉業的威脅,而且在生活上更是供應著他欲求不滿的生理需要,讓他在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享受著別的男人一輩子也享受不到的美妙。他一臉感激的看著眼前這個三十六歲的美艷女人,說道:「何姐,你放心吧,在走之前我一定把現在負責的工作乾的妥妥噹噹,一定不讓下一任副處長為難的。」
何麗萍那種妖媚的表情也變得溫柔了起來,那一雙桃花眼含情的凝視著葉南,嘴角凝著一抹微笑說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好了,那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我先上去了。」說著,何麗萍轉過身就朝著辦公室外走去了,眼眶裡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淚花。身後,葉南在笑嘻嘻的打招呼說道:「何姐那你慢走呀。」,何麗萍沒有再回頭,一走出葉南的辦公室,突然兩行眼淚就流出了眼眶。連她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她這樣三十六歲而且家庭生活美滿的女人,會為了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流眼淚,她之前從來不認為自己喜歡上了葉南,可是當她一想到他馬上要離開這裡,以後將不會經常見到時,心裡卻莫名奇妙泛起了一股酸楚的滋味。
何麗萍走後,葉南重新翹著二郎腿坐下來,點上了一支煙,春風得意的吸著,在半支煙功夫之後,韓瑞敲開了門,態度諂媚的笑著,問他看完那份文件沒有?辦公室要歸檔。
葉南指了指桌子,韓瑞就溫婉的笑著,連忙走上前來拿起文件,說了一些拍馬屁的話,這才退出了辦公室。
『老沈八』的諂媚,韓瑞的溫馴,這些人在區委組織部對葉南提拔的一紙調令下達之後,一個個立即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葉南顯得熱情無比,這令葉南感到非常受用。
葉南翹著二郎腿靠在老闆椅上一臉神氣的吸完一支煙,這才板起身子,瓷滅了菸頭,又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咂了咂嘴,這才開始投入工作中,想著何麗萍交代的話,趕起了最近拉下來的工作,決定在下個禮拜到來、自己離開之前將這些工作完成,讓接下來接替自己工作的人不要在後面罵爹罵娘,爭取在區建委留一個好口碑。
時間就是這樣,一旦你全身心投入到某件事情當中的時候,它就會過的很快。在葉南將心思和精力全部放在手頭的工作中後,很快,一下午就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辦公室的光線越來越暗,一直到葉南看著文件上的文字時有點模糊不清,他才暫時停止了工作,揉了揉發酸了眼睛,竟然發現辦公室里的光線變得很暗,他扭頭朝著背後的窗外看去,這才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見已經馬上到了下班時間。
憑藉著超強的工作能力,葉南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將手頭的工作乾的井井有條,停下來之後,他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抿了一口茶水,點上一支煙,等著下班。
在抽完一支煙後下班時間到了,他心裡記得下午在電話里與董以寧約定的事情,便起身穿上外套,拿上手機走出了辦公室,在單位門口直接攔了一輛出粗車回家。
在車上,葉南給董以寧打了一個電話,提醒她早一點回來,董以寧在電話里告訴葉南,她最多一個小時就到家。於是,趁著提前到家,葉南在小區門口提前買好了兩人喜歡吃的菜,準備今天給董以寧一個驚喜,向她施展一下他的手藝。一回到家裡,脫掉外套,放下皮包,葉南挽起袖子就走進了廚房,系上圍裙開始在廚房裡忙碌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葉南已經做好了三四道拿手好菜擺在了餐桌上,半個小時候,正當他還在廚房裡專心的烹飪著自己最後一道拿手好菜,而且也是董以寧最喜歡吃的一道菜時,董以寧已經走進了客廳里,一進門,她就嗅到了一股香味飄入鼻中,於是想看著究竟,順著這股誘人的香味,董以寧竟然來到了廚房門口,當她看到放在餐桌上的幾道菜和正在廚房裡繫著圍裙忙碌的葉南時,不禁感到驚詫極了,與葉南在一起同居了兩年,還從來不知道這傢伙有這一手功夫,董以寧一臉的喜出望外,悄悄的走上前去,在葉南肩上輕輕一拍,讚不絕口的說道:「行啊你,沒看出來,還是個會過日子的行家裡手呢,姐怎麼還一直沒發現呢。」
葉南回頭自豪的衝著董以寧說道:「一般人我不告訴她的。」
董以寧笑嘻嘻的說道:「好香啊,在做什麼菜呢?」
葉南神秘兮兮的笑著說道:「等會就知道了,蘇傑你先坐一會兒,這是最後一道菜,馬上就好。」
「那姐今天就看看有口福享嘍。」董以寧笑嘻嘻的說著,轉身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
葉南讓董以寧坐到了沙發上,自己趕緊繼續烹飪著這最後一道董以寧喜歡的菜。
沒有多一會兒,這最後一道菜就被葉南端到了餐桌上,做米飯用的是電飯鍋,不僅快,而且很方便。於是沒多長時間,兩個人邊吃上了可口的飯菜。
「嗯,沒想到葉南你的手藝這麼好,菜味道真好吃。」董以寧一邊吃著一邊點頭稱讚。
葉南這時候卻謙虛了起來,『呵呵』的笑著說道:「我也不怎麼會做,隨便做的,還不知道合不合董姐你的口味呢。」
董以寧一邊吃著,一邊點頭說道:「好吃,我就喜歡吃這種口味。」
葉南笑著加了一塊魚肉,送到了董以寧的碗裡,說道:「董姐,這是我為你做的清蒸鱸魚,你嘗一下味道怎麼樣?」
董以寧欣喜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姐喜歡吃清蒸鱸魚呀?」說著將葉南夾給她的那塊魚肉送進了嘴裡,立即點著頭說道:「不錯,不錯,真好吃。」
葉南說道:「好歹我和董姐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喜歡吃什麼,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聽到葉南這句話,董以寧的心裡感覺很溫暖。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會把自己喜歡吃的菜記在心上,葉南這句話如同春日的陽光沐浴在身上一樣,讓她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葉南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的做一桌子更好的飯菜,倒不是他捨不得花錢買菜,而是第一次做給一個女人做菜吃,一來對自己的手藝把我不大,二來不想搞得那麼隆重,否則覺得太隆重的話怕會讓董以寧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兒來問個沒完沒了。
「葉南,你還真行啊,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兩下子啊。」吃完飯以後,董以寧滿意的笑著說道。
「我打小就喜歡鼓搗這些,所以,就學了點做菜的手藝,但是咱們的工作一直都太忙了,一直沒有什麼時間做給董姐品嘗。」葉南為自己找到了很合適的理由。
飯後的閒聊中,葉南當然說的全都是與工作無關的話,他絕對不能讓董以寧有所察覺到他這頓飯的意義。
董以寧是個智商極高的女人,自然會對葉南今天這種難得一見的舉動有想法,結合今天區委組織部將一紙調令下達到區建委這件事,她隱約察覺到了葉南今晚這頓飯意義重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一頓『散夥飯』吧,但是葉南一直在躲避著關於工作上的話題,絕口不提自己調動的事情,董以寧便也沒有朝這些話題上問。
這晚,董以寧將葉南抱的很緊,就好像生怕他離開了自己一樣,在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盡情的索取著他,而葉南知道要不了幾天,自己就要離開這裡了,也義無反顧的給予她,給予她自己所能給予的東西,盡力的滿足欲求不滿的她,整個房間裡迴蕩著她微微嬌喘的呻吟,一直到他們筋疲力盡的抱在一起睡去,夜才歸於安靜。
次日,兩人還像往常一樣去上班,儘管對於葉南馬上要去區里上班而不能經常回到這裡來與董以寧長相廝守這個顧慮,兩人是心照不宣,但誰都沒有說出來,還是像往常一樣,董以寧臨走時踮起腳在葉南的額頭親吻了一口,而他也給她同樣一個吻,然後去往各自的單位。
就在今天,突然發生了一件令葉南感到意外和不解的事情,單位後勤處一直對葉南情有獨鐘的一個的姑娘突然給葉南打電話來,在電話里委屈的哭著,讓葉南去單位宿舍的房間找她一下,她有事要對葉南說。
儘管接到這個平時並不怎麼來往的漂亮事的電話,她在電話里的哭哭啼啼讓葉南很是納悶,一時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聽到她有事要對自己說,葉南還是懷著極為疑惑的心情前往單位的宿舍樓,找到了春芳的房間。
葉南推開了春芳的房間大門,他第一眼看到春芳那種紅著眼圈淚流滿面的樣子,立即察覺到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稍加喘息,關切的問道:「春芳,到底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春芳的眼淚順著臉頰不住的往下淌著,她幾乎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衝著葉南說道:「葉哥,你放心吧,蔣主任他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說完,便失聲的痛哭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春芳,你先別哭,哥知道你心裡委屈,但你也要把事情經過跟哥說個明白啊,不然哥可就要急死了!」葉南語重心長的說道,腦袋裡是一團漿糊,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雖然知道這個春芳一直對自己有意思,但兩人的交往並不多,她怎麼突然說了這麼多讓他不明白的話?
「我……我已經……已經他了……」春芳一臉絕望的終於吐出了實情……
葉南瞪大了眼睛,感到驚訝極了,但是在他來之前,他根本不會想到春芳會對自己說這些事情,如果強迫的人就是蔣偉業,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從他一進門,春芳的臉上就寫滿了失魂落魄的表情,但葉南最為不解的是蔣偉業那老狐狸又用什麼計謀將這個在後勤處並不怎麼閃在人面的春芳給玩弄於鼓掌之中了。
春芳見葉南沉默不語,喃喃的說道:「葉哥,你一定很納悶,蔣主任為什麼能讓我聽從於他的吧?」
這個問題是葉南最大的疑惑,他本能的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春芳,蔣偉業那個老狐狸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啊?可……可你怎麼還能掉進他的陷阱呢?」
聽到葉南的疑問,春芳苦澀的笑了笑,面銫難看的說道:「都是我太幼稚了,竟然對他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防備……」
「對了,你是怎麼上了那個老狐狸的賊船的?」葉南焦急的問道。
春芳『哎』的長嘆一聲,接著說道:「那天我正在宿舍里換衣服,蔣主任打電話說有急事要給我說,就來找宿舍找我了。」
葉南臉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跺著腳說道:「這麼簡單的謊言你就信了?」
春芳搖著頭說道:「我本來以為他來之後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說,可他偏偏又耍了花招,那天說來也倒霉,我突然整個人感覺很不舒服,有點喘不上氣來了,他就聯繫了隔壁醫院的王院長,自己親自送我去隔壁醫院,在那裡把我給……」
葉南已經能猜想到春芳沒有說出來的那些話是什麼內容,他搖著腦袋,憤憤的說道:「這隻老狐狸真他***狡猾透頂了,別讓老子逮著機會,一旦有機會,老子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讓他***到處胡作非為,單位里稍有姿銫的女人***就沒有能逃過他魔掌的!」說著話,還不解氣的重重用拳頭砸在了牆上。
「哎,還是算了吧,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我在他面前說不要讓他找你的麻煩,他也答應了,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所以,你以後還是好自為之吧,不要再輕易跟蔣主任作對了。」春芳的口吻變得有些無所謂了。
聽到春芳這樣說,葉南愣了愣,疑惑的問道:「小芳,你……你怎麼知道我和那個老傢伙有過節啊?」
春芳幽幽的說道:「單位里誰看不出來你和蔣主任有矛盾啊?再說……再說以前你剛來單位的時候蔣主任對你多好,再看看現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誰想不到啊。」
葉南絕望的嘆了口氣,看著春芳那傷心的樣子,本不想再去觸動她的神經,但是,有些事情葉南要是不問個明白,死也不會甘心的,於是,他鼓起勇氣便問道:「春芳,我想知道蔣偉業是怎麼把你騙上鉤的?」
在葉南問到了這個敏感的問題後,就見春芳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淚,喃喃的說道:「開始是他帶我去醫院的,可是等到了地方後才發現是中了他的計了,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蔣主任早就在那裡布置好了一切。」
「布置好了一切?」葉南不解的問道。
「是的,我要是估計不錯的話,那裡就是蔣主任降服美女的一個隱蔽場所,裡面不但有舒適的大床,而且還有……還有……」春芳說到這兒,有點說不出口了。
「還有什麼?是不是還有一些對付女人的工具?」想到被那老狐狸帶到醫院去了,葉南便猜測著問道。
「嗯!」春芳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我當時見上了蔣主任的當,馬上轉身就想往外走,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一條繩索突然將我幫了個結實,我連動都動不了了。」
「那……那你不會喊人啊!」葉南焦急的問道。
「當然,我喊了,而且一直喊道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可,可是根本沒有人能聽得見。」春芳帶著絕望的表情說道。
「然後……然後他**了你?」葉南心灰意冷的說道。
「不,他沒有立即**我,而是在我喊道了沒有力氣的時候,他將我放到了一個醫院用的婦科治療椅上……」春芳無精打采的說道。
「治療椅?」葉南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老狐狸為了自己的私慾,竟然會想到這種辦法。
「是的,是會動的那種……」春芳補充著說道。
葉南簡直要瘋掉了,雖然他對春芳從來沒有非分之想,但是想到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那個老狐狸給上了,他真是有點難以接受,接近於歇斯底里的喊道:「不,他不可以這樣對你。」
春芳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蔣主任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在對付女人方面真的是有一套手段的,他看著我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樣子,嘿嘿的笑著對我說道:『小丫頭,別喊怕,你放心,我絕對不勉強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他真的這麼說的?」葉南有點奇怪的問道。
「是的,他當時就是這麼說的,可是接下來的事情使我無法忍受了。」春芳說到這裡,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葉南知道,肯定是這個小美女最後妥協了,但是,她怎麼就能夠隨便就給那個老狐狸妥協呢?帶著這個疑問,葉南接著問道:「你不會是隨便的就跟他妥協了吧?」
春芳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這個老狐狸的手段極其厲害,他先是將我固定在治療椅上,然後開始慢慢的挑逗我,同時還對我說道:『小丫頭,只要你能挺得住,在半個小時內不主動的跟我要,那我就放過你。」
葉南聽得有些渾身發熱,他豎起眉毛,直愣愣的看著春芳。
春芳根本不敢抬頭看葉南,她自顧自的說道:「當時我還以為這隻老狐狸在跟我開玩笑,只是那我開開心罷了,最後他肯定是要強行與我那個的,但是我的心裡下定了決心,決不能屈服於他,他強行的做法跟我自願的渴求全然是兩回事。」
「是啊,要是從你嘴裡說出來求他給你,那不就等於是**了嘛!」葉南忍不住插話說道。
春芳用舌頭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當時倒沒想到這些,只是有一種極強的牴觸心理,而且,我對自己很有信心。」說到這兒,春芳用她的小手捶向了自己的頭,然後搖著頭說道:「可所有的一切都沒能按照我的意願進展,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我就已經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按理說我對蔣主任心生嫉恨,根本就對他產生不了興趣,可沒想到,在他老道的手法下,在治療椅的特殊配合下,我竟然有了那種可怕的反應……」說到這兒,春芳的臉變得通紅,實在說不下去了。
「這不能怪你,每個人都會有這種生理反應的。」葉南很理解的說道。
「是的,你說的很對……」春芳像是受到了鼓勵,拋開了羞澀,接著說道:「蔣主任一邊鼓搗我的身體,一會兒又問我是不是我男朋友也這樣弄,此時,一絲不掛的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生理上的需要,一點一點的蠶食著我的理智,不經意間,竟然已經是陪著他開始扭動身體了。」
葉南的拳頭緊緊的攥著,他渾身緊繃著,顯得很緊張,看得出來,他像是在跟著春芳一起抗拒著蔣偉業的挑逗。
春芳突然笑了,笑的是那麼的不自然,她衝著葉南悲憤的說道:「我原本以為我是個好女孩,可事實證明,我不是個好女人,我的骨子裡又那種需求和**。」
葉南搖了搖頭,他心裡清楚,春芳的這句話只不過是為她開脫一下罷了,但他也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於是,便安慰著說道:「那不能怪你,怪就怪蔣偉業這隻老狐狸太陰險毒辣。」
「嗯。」春芳認同了葉南的說話,接著繼續說道:「我從未有過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的想法,只跟我男朋友有過,可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被一個從未做過的男人侵蝕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好像身體上產生了一種無法抗拒的興奮感,那種興奮讓你無法抵禦,令你神魂盪颺,而就在這時,蔣主任卻突然停止了對我身體最需要撫摸地方的關愛,瞬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
春放說到這個時候,才抬頭看了葉南一眼,見葉南正在出神的看著自己,於是不好意思的又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葉南也沒有再催促春芳,他知道,這個時候春芳需要讓自己平靜一下,所以他只是輕輕的將手搭在了這個平時交往不多的**事的香肩上,意思是在鼓勵她繼續往下說……
春芳將葉南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接著說道:「真的,我跟我男朋友有過多少次了,他對我可以說是把想到的都做到了,但是我卻從未有過這種難耐的空虛感覺,一時間我有些按耐不住了,失口說道:『啊……別……』蔣主任聽到我的祈求之聲後,大笑著問道:『怎麼,這是在求我麼?』我拼命的搖著腦袋,強忍著渾身螞蟻般的咬啄,堅持著沒有再出聲。」
葉南感覺到,春芳說這些話的時候,手顫動的厲害,就像是再次重新感受到了當時的情景似的,他用力的握了握春芳的手,輕柔的說道:「讓你受苦了。」
「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還在後面呢,蔣主任見我還能勉強支撐著,就又開始換了新花招,無奈,我是品嘗過男女之事的女人了,所以在蔣主任那老練的手法下,再也無法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渴望是我失去了女人的尊嚴,屈服的一聲接著一聲向他求饒,求他給我。」春芳像是身臨其境的激動,渾身不斷的亂鬥著。
葉南猛地將春芳的身子往懷裡一摟,失聲的說道:「別說了,別說了……」
春芳將頭深深的扎在了葉南的懷裡,失聲的痛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我是個壞女人了。」
葉南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脊背,安撫著說道:「不,你不是壞女人,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重情女子,能有你這樣的好妹妹,我感到十分的榮幸。」
春芳慢慢的抬起頭來,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淚,含淚帶笑的說道:「你人我這個妹子了?」一直以來,春芳一直在找機會和葉南接近,並不惜以做葉南的妹妹為代價去靠近他,但葉南一直沒有表態。
「認,怎麼會不認呢?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好妹妹……」說到這兒,猶豫了一下,接著又激動的說道:「不,應該是我的好妹子。」
「妹子?」春芳瞪大了眼睛,她很清楚,妹妹和妹子的本質區別,驚恐過後,她又冷靜的說道:「不,我,我已經不是乾淨的身子了,再說……再說……」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做我的妹子麼?」葉南追問道。
「不,不是,我,我願意,可……可現在不行了……」春芳失落的支支吾吾起來。
葉南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問道:「是不是因為蔣偉業那個老傢伙?」
春芳不置可否的輕輕點了點頭,面銫微沉的說道:「他答應了我,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我……我就答應做了他的女人!」
葉南喟然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沒有跟自己上過床的女人會為自己付出這麼多,這不能不讓葉南有所反思,有所醒悟。
在這種感動的情緒刺激下,葉南再也無法抑制這種突然產生的感情了,想到原來在自己的背後還有這麼一個願意為自己默默付出的姑娘,他的眼淚已經是盈盈的掛在了眼角,並且顫聲說道:「小芳,為了我,你值得嗎?」
春芳萬般無奈的說道:「葉南哥,你也不用自責,又不關你的事,說句實在話,我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經被那老狐狸給玷污了,再怎麼著也不能挽回了,所以,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他放你一馬,我所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葉南心裡百感交集,他在恨自己無能的時候,也慶幸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但同時又擔心,蔣偉業這隻老狐狸不會真的像春芳說的那樣,就此與自己盡釋前嫌,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那等自己將來在建委系統手攬大權後,就一定要給春芳還一個幸福的未來……
想到這兒,葉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衝著春芳說道:「你已經為我付出了這麼多,這就足夠了,即便是蔣偉業這隻老狐狸不遵守諾言,我也無怨無悔了。」其實葉南這也是投石問路,他的意思就是想再從春芳的嘴裡得到一些更加切實的東西。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還跟他留了一手呢……」春芳悠然的說道。
「留了一手?」葉南不解的問道。
「是的,我已經領教過了蔣主任的狡猾奸詐,怎麼能不留一手呢!」春芳很自信的說道。
「難道你跟蔣偉業……」葉南搖了搖頭,中斷了自己的猜想,他意識到自己猜的很不著邊際,於是緊緊的盯著春芳,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春芳站起身子,慢慢的走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點白開水,一口氣喝下去以後,摸了摸嘴邊溢出來的手,接著說道:「蔣偉業也算是機關算盡,結果反倒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怎麼回事兒?」葉南有點疑惑的問道。
「我本以為蔣偉業嫌棄我髒,很納悶他為什麼在跟我干那事兒的時候還要帶上套套,當時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心想,這個老狐狸把我春芳當成了什麼人了?」
葉南像是想到了什麼,著急的插嘴問道:「是不是他怕在你身體裡留下了證據?」
春芳驚奇的看著葉南,話題一轉問道:「你也這麼做過?」
「沒,沒有的事兒,我哪有蔣偉業那麼不是東西啊!」葉南趕緊表白著說道。
春芳白了一眼葉南,那意思是「誰信呀?」但她沒有再追問什麼,只是有些傷心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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