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咖啡屋裡吃了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的孫昌盛,在夜銫降臨時,終於第二次被區委辦公室主任賀建國請到了夜總會去逍遙。原來在中午葉南給殷梅打電話告訴了那個好消息之後,殷梅考慮良久,在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了賀建國,婉轉的說明了這件事。賀建國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下午下班之前,就提前給孫昌盛去了一個電話,說晚上想和他喝一杯,而中午被挫了銳氣的孫昌盛整整一下午心裡一直悶悶不樂,對於賀建國這個盛情邀請,終於是不再找藉口推辭而是直接答應了。
在西京區最為高檔的天籟皇朝夜總會的貴賓包廂里,賀建國與孫昌盛靠坐在沙發上,每個人身旁坐著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陪唱小姐,包廂里煙霧瀰漫,酒氣四溢,音箱裡傳來陪唱小姐悠揚動聽的歌聲,整間包廂里瀰漫著一種**的氣氛。
在閃爍的起銫燈光中,孫昌盛一臉悶悶不樂的抽著煙,不時和賀建國閒聊兩句。
看到孫昌盛那個鬱鬱寡歡的樣子,賀建國笑呵呵說道:「老孫,出來玩呢怎麼還看上去有點不開心呀?是不是覺得氣氛不夠熱鬧啊?」說著,賀建國在身邊那個陪唱的拍了一把,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去,站起來跳個舞給孫主任助助興!」
這幾個陪唱的小姐在被帶入包房的時候就特意叮囑過,要伺候的是區裡的領導,所以對賀建國的要求是言聽計從,乖乖的扭著婀娜的身段就走到了沙發前面,開始在動感十足的音樂中搔首弄姿翩翩起舞,誘惑的身子,曖昧的眼神,隨著音箱裡最動感的音律,挑起沙發上那幾個陪唱小姐一浪又一浪的回應。
「賀大哥,一起跳嘛。」跳著舞的小姑娘走上前嬌滴滴的拉住了賀建國的胳膊說道。
其他陪唱的小姐們也是不甘示弱,嘰嘰喳喳的圍在賀建國和孫昌盛身邊,拉著他們站起來,將二人圍在中間,形成包圍之勢開始搔首弄姿的扭動起了那誘人的身姿。曖昧的燈光下,男女熱舞,陌生的肢體脫離了世俗的規定,此時此刻,烏煙瘴氣的夜總會貴賓包廂里有的就是迷與亂……
不一會兒,兩男四女已經自由組合,在燈光陸離的包廂里開始有節奏的上下起伏,伴隨著動感十足的音律,此起彼伏……
在包廂里完成了一次逍遙壯舉後,孫昌盛鬱悶的心情當下好轉了,伺候好了這隻老狐狸,賀建國開始逐漸的將話題朝著那塊地皮上延伸,最後向孫昌盛表達了他的意思,在聽到賀建國的真實想法後,孫昌盛並沒有表態,只是說他會儘量看著辦。但是孫昌盛有這句話,就已經說明他已經不再那麼堅定的要去幫林德發了。聽到他這樣的回答,賀建國心裡已經有了底,與他一邊把酒言歡,一邊與將頭埋在男人原野『吧唧』著的陪唱小姐進行有趣的互動……
這一天真是湊巧,當葉南在十字路口等車時,從窗戶朝外一看,竟然看見在旁邊那輛車裡坐著杜曉嬋,在他感到很湊巧的時候,杜曉嬋也很意外的扭過了頭來看到了葉南,兩人面面相覷了片刻,杜曉嬋沖葉南笑了笑,給司機說了什麼打開車門下車站在了馬路對邊沖葉南揮手,示意讓他也下來。
於是,葉南也便給出租車司機說了一聲,靠邊後下了車,穿過車水馬龍的路,來到杜曉嬋面前,笑著說道:「小杜,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杜曉嬋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溫婉的說道:「我本來晚上想回一趟家裡,拿點厚衣服的,但是堵車太嚴重了,看樣子是回不去了,葉南哥,你要去哪裡啊?」
葉南說道:「我回家去啊,真沒想到還這麼巧,在車上都能碰見你。」
杜曉嬋笑嘻嘻的說道:「是呀,我和葉南哥很有緣分的。」
再有緣分還不是被徐民那傢伙給捷足先登了!看著眼前這個身姿窈窕美麗動人的姑娘,葉南心有不甘的暗自說道,沖她呵呵笑了笑,說道:「是挺有緣分的。」
杜曉嬋有點嬌羞的低頭笑了笑,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抬起頭來,微微挑起那雙秀眉,極為認真的看著他,問道:「對了,葉南哥,你不是說讓許……徐所長給你幫什麼忙嗎?幫了嗎?」杜曉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徐民這個與自己關係非同尋常的男人了,支支吾吾了片刻,稱呼為徐所長了。
聽到杜曉嬋這個問題,葉南先是一愣,這事除過徐民和自己,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笑著點了點頭,立即就轉移了話題,沖杜曉嬋問道:「小杜,那你在這裡下車了怎麼辦?又打車回醫院去嗎?」
杜曉嬋用那雙烏黑髮亮的眼眸看了葉南一眼,臉上掛著清甜的笑容,說道:「葉南哥,其實我一直想好好請你吃頓飯呢,但是一直沒機會,要是……要是你現在不忙的話,那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葉南微笑著說道:「上次不是在麥當勞請過了嘛?」
杜曉嬋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道:「那次我還沒工作,沒什麼錢,我想請葉南哥你吃一頓大餐,我很感激你幫了我這麼多忙。」
看著杜曉嬋那個誠摯的表情,葉南猶豫了起來,就在他猶豫之際,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見是董以寧的電話,便走到一邊去接上了電話,語氣溫柔的說道:「喂!姐,怎麼啦?」
「葉南,你晚上自己在外面吃點飯吧,今晚姐有一個應酬,估計回來就到後半夜了,你就不等我了,自己早點休息吧。」董以寧在電話里講明了打電話的意圖。
葉南剛還猶豫不決,主要就是顧慮到回去的太晚,不知道該怎麼給董姐交差,這個電話來的正好啊,葉南一時感覺喜出望外極了,壓住那種竊喜的心情,佯裝有點失落,聲音低沉的說道:「那董姐你要有應酬的話就算了,我不等你了,董姐你記得少喝點酒吧。」
「寶貝,姐知道了,你自己在外面吃點飯,姐先不說了。」董以寧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葉南轉身走到了臉上充滿了期待神銫的杜曉嬋面前,又替她有些顧慮的說道:「小杜,咱們兩個單獨吃飯,要是被徐所長知道了,他會不會有想法啊?」現在徐民對葉南而言,有著極大的利用價值,中午剛利用他來擺平了孫昌盛,今晚要是背著徐民和杜曉嬋吃飯,被他發現之後,肯定心裡會相當不爽的,如果因為這頓飯而影響到了地皮的歸屬問題,前功盡棄不要緊,更可怕的是又會為自己樹立兩個勁敵了。
說到了徐民,杜曉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微微羞澀的說道:「葉南哥,咱們只是吃一個飯而已,又沒什麼的。」
葉南說道:「我知道是沒什麼,但是我怕徐所長不會那樣想呀,我還有求於徐所長呢,要是他一生氣的話,我的事不就辦不成了嗎?」葉南心裡何嘗不願和杜曉嬋這樣嬌嫩可人的小護士深入接觸一下呢,無奈現在有求於徐民,生怕惹怒了他,他必須考慮到這一點。
杜曉嬋抬起頭來,極為期待的看著葉南,說道:「葉南哥,他打電話我就說我回家不就好了嗎?」
葉南看得出杜曉嬋是很想請自己吃頓飯,好還了自己的人情,他便深深吸了一口氣,抿嘴沉思了片刻,說道:「那行吧,既然小杜你有這個心,那哥就和你去吃頓飯吧,不過不用太過鋪張浪費了,隨便找家飯館,點兩個菜就行了。」
聽見葉南答應了自己這個小小的願望,杜曉嬋立即喜出望外的笑著,點頭說道:「嗯,我聽葉南哥你的,你說怎麼就怎麼。」
葉南扭頭朝四處張望一番,在對面看到了一家名叫『川渝人家』的川菜館,朝那家店的方向指了指,對杜曉嬋說道:「小杜,那咱們就去那家吧,也方便一點。」
「嗯。」杜曉嬋將選擇權完全交給了葉南,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神情,在葉南的保護下小心翼翼的穿過車水馬龍的馬路,朝著對面的川菜館走去。
「我想有個家,一個有著溫暖懷抱的家……」就在兩人快要走到『川渝人家』的門口時,葉南的手機響了起來。
「葉南哥,你電話響了。」與他並肩行走的杜曉嬋提醒著他說道。
葉南掏出手機來,見上面卻顯示著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有點疑惑不解的愣了愣,才接通了電話,疑惑的說道:「喂!你是哪位?」
「葉南哥,是我,寧寧呀!」電話里傳來了寧寧那熟悉的聲音。
一聽到是寧寧,葉南才恍然大悟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來啦?」
「葉南哥,我聽我媽說你馬上要高升了,我想叫你來酒吧喝酒,算是妹妹給你祝賀吧,順便給你踐行。」寧寧在電話里俏皮的說道。
說到喝酒,葉南倒也真是想喝兩杯酒,今天在醫院陪了一個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整整一個下午,那種心情五味陳雜,難以言喻,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也正想好好喝兩杯,來緩解一下內心那種複雜難言的滋味。但是身邊還站著一個等著和他吃飯的姑娘,葉南猶豫了片刻,心想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但是今晚他最想幹的事就是喝兩杯,於是,猶豫了一會,他對寧寧說道:「那行吧,寧寧,你等一會,我馬上過去,你在哪家酒吧呢?」
「壹加壹呢,那葉南哥我等你噢。」寧寧在電話里嬌滴滴的說道。
「嗯,待會見。」
接完了寧寧的電話,葉南剛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還沒開口要給杜曉嬋說,只見杜曉嬋就微微蹙著柳眉,有點失望的看著葉南,說道:「葉南哥,你有事了嗎?」
葉南『呵呵』一笑,說道:「倒也不是什麼事,我有個乾妹妹,聽說我馬上要去滻灞開發區就職了,想給我踐行一下呢,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酒吧吧?」葉南覺得帶著杜曉嬋也好,萬一寧寧和她男朋友在一起,自己一個單男去豈不是給人家當電燈泡嗎?帶上杜曉嬋反而能調解一下那種氣氛。
杜曉嬋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跟葉南哥你去酒吧坐坐吧。」
見杜曉嬋答應陪同自己前往酒吧,於是葉南就帶著她轉身走到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西京區最為繁華的東大街。
壹加壹酒吧內,dj放著最動感的音律,挑起舞池裡一浪浪的回應。霓虹閃爍的燈光交織著曖昧的氣氛,陌生的男女們在摩擦著身體盡情的熱舞著,在這聲銫犬馬的風月場所,人們的思想早已經脫離了道德與世俗的束縛,盡情的釋放著壓抑的野性,構成了一幅迷亂的畫面……
葉南與杜曉嬋在吧檯前四處搜尋,卻未看見寧寧婷。這個地點是寧寧約的,卻找不見她的人,這令葉南不覺有些奇怪。
葉南找不到,便給寧寧打電話過去。半晌後,收起電話,對身邊一臉茫然的杜曉嬋說道:「我那個乾妹妹啊,她說五分鐘後,我們就可以見到她了!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呢!」
葉南驚訝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寧寧,他一下子感到錯愕至極,她……他怎麼會在這裡跳鋼管舞?這……這怎麼可能啊?葉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此時此刻,在舞台上扭動著身姿的美女就是他非常熟悉的寧寧,不論她怎樣的打扮,他都絕不會認錯人的。
只見寧寧一身清冷艷麗的氣質,出現在了t台上,身著超短熱褲,一雙黑銫長靴及至膝蓋以上,極盡誘惑。上半身著一件緊身露臍裝,勾勒出她絕妙的纖細小蠻腰。寧寧將紫銫髮帶輕輕一拉,一頭如瀑黑髮飛流直下,傾散在香肩上,無需調教,便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風情萬種。
冷艷的氣質與火辣的身材相結合,此刻的寧寧猶如一個能勾人心魄的妖精。葉南心想,這個丫頭,真的能配上紅顏禍水這個詞語,此時此刻,台下舞池裡無數的男人已經向她發出了躁動的咆哮……
吵雜的喧鬧聲中,忽地,舞池內本就暗淡的光線全部熄滅了,半空中,鎂光燈齊聚,紅的妖嬈,藍的刺眼。只見充滿幻覺的燈光照射下,寧寧反手攀住晶亮的不鏽鋼管,身姿如同蛇形般舞動,曼妙柔軟的身姿在燈光的映襯下,有著像要將人化成春水般的柔膩,隨著舞動,一頭烏黑的秀髮纏在了白嫩的臂間,她半轉過身子,媚眼如絲,煽情的舞姿使得舞池間狂熱的氣氛一波浪過一波,空氣似乎燃燒了一般,燒的那些亢奮的男人忘情的吶喊了起來……
台下爆發出了陣陣喝彩,氣氛被掀到了最高處。
寧寧跳了十來分鐘後便結束了舞曲,從台上出來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藍銫吊帶上衣,外套著一條黑銫小西裝,白銫牛仔褲,黑銫靴子,長發安靜的披著,顯得格外的安靜美好,手臂還放了一件米黃銫風衣。
台下的她與台上的她完全判若兩人,就像是兩個極端,很難讓人將兩者結合起來。
為了避免引起寧寧的誤會,再讓她傳到殷梅那裡,葉南提前已經組織好了介紹詞,在她走過來後,立即分別做了介紹,還專門湊到寧寧耳邊,將杜曉嬋與徐民的事情給她大概講了講。處理好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之後,三人找了相對安靜的角落裡坐下,今天一直想和兩杯的葉南便點了一杯加檸檬的伏特加。杜曉嬋說自己不能喝酒,寧寧便替她做主,幫她點了一杯橙銫的飲品。
寧寧自己也點了一杯粉紅銫看上去銫澤極為誘惑的飲料。
飲品很快端上來,杜曉嬋喝了一小口後,略略興奮的開玩笑說道:「寧寧姐,你跳的真好,我要是男人,一定愛死你了。」
葉南敲了一下她的頭,說道:「瞎說什麼呢!」
杜曉嬋不滿的說道:「我說的是事實,葉南哥,你說老實話,你剛才就沒有被寧寧姐迷到?」
「你們都還是小孩子。」還別說,葉南剛才還真是被寧寧的鋼管舞給迷的神魂顛倒了,但他怎麼能讓她們看出來呢,所以淡淡的說道。
聽到小孩子三個字,寧寧微微蹙了蹙眉。
葉南喝了一口酒後,道:「寧寧,我覺得你好像不缺錢嗎?」
寧寧微微感到意外,知道葉南是針對自己跳舞問的,嬌羞的白了他一眼,說道:「無聊找點事情做而已」
葉南接著問道:「寧寧,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哥哥?」
寧寧感覺葉南好像有點不對勁,便問道:「你想說什麼?」
葉南當著杜曉嬋的面展現著男人的責任心,他毫不留情的說道:「我絕不會讓我的妹妹在舞台上搔首弄姿,賣弄風情的。」
「葉南哥!」杜曉嬋生怕寧寧會生氣,連忙提醒著葉南不要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了。
出奇意外的是,寧寧並沒有生氣,相反知錯就改的怒了努嘴,說道:「那我以後不跳了就是了。」她看著葉南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絲暖意,其實,她很享受這種霸道的關心。
葉南也沒想到寧寧居然這麼乖,這麼聽話,這倒讓葉南在杜曉嬋面前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了。
「今天是我生日。」寧寧突然說道。
聽到寧寧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葉南和杜曉嬋不禁錯愕住了,杜曉嬋不安的說道:「寧寧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
寧寧淡淡一笑,似乎有些落寞,道:「你們都不知道,哪有什麼對不起的,我今年生日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找人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你們願意滿足我這個願望嗎?」說著話,她將目光移向了葉南,輕聲詢問道:「葉南哥,可以嗎?」
葉南從寧寧微妙變化的表情中看出她今天好像有什麼傷心的心思一樣,便若有所思的說道:「好,不過不要在這裡喝,找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醉了你好直接休息。」
寧寧斬釘截鐵的說道:「去我家吧!」
杜曉嬋自從出租車上下來,就沒打算今晚回去,便擔心的問道:「我們冒昧前去,會不會打擾了叔叔阿姨啊?」杜曉嬋剛剛認識了寧寧,對她的家庭一無所知,不免問的有點唐突。
只見寧寧愣了一下,對她說道:「現在我一個人住著。」
「你媽媽不在家嗎?」葉南有點好奇不解的問道。
寧寧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媽給我在西京買了一套房子的。」
於是,葉南和杜曉嬋跟著寧寧去了她自己的房子。
跟著寧寧到了之後,葉南才發現原來殷梅給女兒寧寧買的居然是一棟豪華寬敞的別墅,借著路燈微弱的光線,光看到小區繁華的設施,就能看出這裡是高檔的富人區。
走進這樣的高檔別墅里,坐在客廳那真皮柔軟的沙發上,杜曉嬋更是感覺如同做夢一樣。
金絲楠木製作成的茶几上,放著一塊葉南剛剛從外面來時買的大蛋糕,旁邊還有許多下酒的小吃。
在別墅的客廳一角,有**的吧檯,寧寧一口氣從吧檯裡面搬了高檔洋酒過來,一瓶芝華士十八年,一瓶軒尼詩,還有一瓶皇家禮炮,每一瓶都是價值不菲的好酒,就連在官場這些年,吃過無數次應酬的葉南也極少會接觸到這些高檔洋酒。
坐在沙發上的杜曉嬋稍微有一些侷促,她看得出來,寧寧的家裡應該不是一般的有錢,這樣的家庭,她應該每天和一幫名流貴族開心的出入各種酒會的社交場所才對,可是偏偏在她生日的時候為什麼會這樣的落寞……
葉南充分發揮著自己幽默的天賦,儘可能的營造著氣氛,主持著這場別開生面的生日晚會,在他的主持下,先切蛋糕、許願,接著開始喝酒,由於葉南心裡一下午都不痛快,加上寧寧也是心死沉沉,所以喝起酒來他們都不含糊,只有杜曉嬋只會象徵性的輕輕抿一小口,不過她是第一次喝洋酒,倒覺得口感很好,喝起來甜甜澀澀的,根本不知道洋酒的後勁兒有多大。
不知不覺,那瓶芝華士十八年和軒尼詩就被喝完了,而根本沒喝過洋酒的杜曉嬋僅僅抿了那麼幾小口就醉倒了,就連寧寧也醉的歪倒在了沙發上。倒是葉南,他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大,這點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他坐在一旁看著歪倒在沙發上兩個漂亮的小醉鬼,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躁動。
正值秋季,從窗戶里吹進的夜風有點冷,不禁讓他打了一個冷顫,看著兩個衣著單薄的小美女,憐香惜玉的他心想:總不能讓她們在沙發上睡一夜吧?
這樣想著,於是葉南放下了水晶高腳杯,揉了揉眉心,先是抱起了杜曉嬋,將她抱到了臥室的床上。寧寧的臥室雅致寬敞,有一種清香宜人的氣息,唯獨床鋪上有點凌亂,與這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不過即便是狼藉,但依然遮掩不了這臥室的豪華和奢侈。
葉南稍稍欣賞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杜曉嬋,努力的迫使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平靜下來,替她脫去了鞋子和外套,給她蓋好被子。接著又去橫抱寧寧。抱著杜曉嬋的時候,葉南眉什麼感覺,但抱著寧寧的時候,那種感性十足、細膩溫暖的感覺還是令他心情略略興奮。
同樣的替寧寧脫掉了鞋子,她一回到家裡來就將外套脫掉放在了沙發上,身上只剩一條吊帶裙,倒是不用再脫了。給寧寧蓋好被子後,葉南返身去用臉盆打了溫水,然後分別給杜曉嬋和寧寧洗了臉和腳。當他擦著寧寧的臉蛋時,看著她那美麗動人的面容,想起當初與還是未成年的寧寧發生過那種關係,心裡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躁動,很想很想趴下身子壓在這個發育的飽滿迷人的小美人身上,好好重溫一下那種富有彈性的感覺,可是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個姑娘,他卻又實在不忍心再下這個狠手了,心想寧寧和杜曉嬋完全是出於信任他,才喝了這麼多酒,要是自己再趁著人家喝醉酒而下黑手的話,那豈不是太禽獸不如了嗎!於是,葉南打消了那個壞念頭,而是伸手捏了下她粉撲撲的臉蛋,觸手之間,柔滑細膩,富有彈性。葉南的嘴角翹起一絲笑容,輕聲說道:「小屁孩,看你還成天裝酷。」說著又點了點她的鼻頭。
隨後,葉南幫寧寧擦乾了腳丫子上的水漬。做完這一切,他走出了臥室,關好房間門,便直接在沙發上和衣入睡了,反正有空調開著,也不會太冷。
躺在沙發上,葉南想著今晚寧寧的情緒不同尋常的低落,懷著疑惑的心情使他無法安然入睡。他也並不知道,寧寧並沒有完全喝醉,而是在裝醉,她的內心深處也是想試探一下葉南的為人。想到他捏自己的臉蛋,叫自己小屁孩,殷梅的心裡產生了一絲的羞赧感,更多的是小小的欣喜,不過這種感覺與愛情無關,她倒想有一個葉南這樣的哥哥。
或許是因為和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同住在一起,葉南晚上休息的很不踏實,六點就起了床,走出別墅在小區里轉悠了一圈,夜裡喝了那麼多洋酒,胃裡有一些不舒服,便去小區外面吃了一些清淡的早餐,又買了一些早餐回來帶給寧寧與杜曉嬋吃。
返回寧寧的別墅時,已經是上午七點半左右了,本來以為杜曉嬋和寧寧還在睡覺,沒想到回來時才發現杜曉嬋已經不見了,而寧寧則剛剛洗了澡,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浴袍披頭散髮的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一見到葉南,寧寧便膩歪了上來,眼眶紅紅的說道:「哥,你跑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你一聲不響就走了呢。」
葉南揉了揉她的頭,說道:「這麼缺心眼的事,我怎麼可能幹,你以為我是你啊!」
「你才缺心眼呢!」寧寧忍不住辯駁說道。
葉南呵呵的笑了笑,東張西望的沖她問道:「對了,小杜呢?」
「她說還要上班,先走了。」寧寧說道。
葉南點了點頭,當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的時候,葉南看到寧寧的眸子清澈極了,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南哥,你現在要去上班嗎?我開車出來吧?」說完,便走到臥室里去換上了一身時髦靚麗的打扮,挽著葉南的胳膊走出了別墅,從車庫裡開出了車,載著葉南朝著建委的方向而去。
在車上,葉南想到昨晚寧寧不對勁的樣子,便忍不住心裡的疑惑,問道:「寧寧,你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葉南的問題,寧寧悵然若失的愣了一下,故作沉著的笑了笑,說道:「沒有啊。」
葉南搖搖頭表示不信,說道:「我看寧寧你昨晚的表現很反常!」
寧寧輕輕笑了笑,扭頭用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眸看了一眼葉南,反問道:「葉南哥你是說昨晚在酒吧看到我跳鋼管舞嗎?」停頓了片刻,自問自答的說道:「那只是我閒著沒事玩玩而已,我覺得跳鋼管舞很好看,能塑身。」
葉南說道:「跳鋼管舞說得過去,但是昨晚你過生日,怎麼就一個人?這有點說不過去吧?而且我覺得寧寧昨天你很不開心。」
葉南的疑問讓寧寧一下子噎住了聲,幽幽的看著他,眼眶便漸漸泛的更紅潤了,立即扭過了頭,輕輕的搖著頭,明顯帶著沙啞的聲音否認道:「沒……沒有不開心的。」
葉南義正言辭的沖神銫已經變得憂傷的寧寧說道:「寧寧,你如果把我葉南當哥哥看的話,你心裡有什麼委屈,儘管給哥說,誰欺負你了,哥替你出頭!」
葉南的關心讓寧寧心裡特別感動,她終於忍不住,兩行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嗚嗚的一邊哭一邊向葉南訴苦說道:「葉南哥,我男朋友他……他腳踩兩隻船……他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鬼混……嗚嗚嗚……」
葉南已經猜到了寧寧之所以這樣鬱鬱寡歡,一定是與感情有關,因為對她這樣一個衣食無憂的富二代來說,除了感情,再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這麼悶悶不樂的了,所以葉南並沒有顯得有多麼驚訝,他從擋風玻璃後的抽紙盒裡拿出兩張面巾紙遞給了寧寧,開導著她說道:「寧寧,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啊?四條腿的雞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撲哧……」葉南的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就見寧寧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葉南一時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發愣的看著她,說道:「寧寧,你傻笑什麼呀?不會被氣的精神上出了問題吧?」
很快,原本傷心委屈的寧寧就被葉南逗得破涕為笑,臉上重新掛起了那開心迷人的笑容,車裡面洋溢起了輕鬆愉悅的氣氛,迎著清晨明媚的陽光朝著區建委方向而去。
葉南來到單位的時候賈婉麗還沒來辦公室,他端著杯子起了一杯茶,坐下來喘了一口氣後,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了躺在病床的蔣傑那張布滿傷痕的臉蛋,突然想到蔣傑還在醫院裡,畢竟這個後果某種程度上與他有著極為不可分割的關係,心懷愧疚,葉南便拿起手機給栓柱撥去了電話。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接通了,葉南連忙單刀直入的問道:「栓柱,嫂子現在怎麼樣了?」
栓柱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天你走了之後,俺一直在陪著嫂子說話,但是嫂子不咋和俺說話,反正看上去心情好像不太好。」
葉南切到最關心的問題上,問道:「那傷勢恢復的如何啊?」
栓柱說道:「醫生今天說傷口癒合的挺快的,一個禮拜就可以拆線了。」
葉南這才放心了不少,鬆了一口氣,對栓柱說道:「栓柱,你把電話給嫂子,我和嫂子說兩句話。」
「好的,俺這就進病房去給蔣大姐。」栓柱說著話就推開病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手機遞給躺在病床上神銫憔悴若有所思的蔣傑說道:「嫂子,賀大哥要和你說話。」
聽到是葉南的電話,鬱鬱寡歡的蔣傑這才緩緩抬起手,接住了手機放在耳邊,虛弱無力的說道:「葉南,你找我……」
葉南聽到蔣傑略帶沙啞的聲音,為了不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那麼僵冷,葉南爽朗的笑了笑,說道:「嫂子,你還好吧?」
蔣傑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還好。」也沒多餘的話。
葉南『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嫂子,你好好養病,我最近手頭工作有點忙,等我一有空就過去看你。」
蔣傑再次苦澀的笑了笑,語氣低落的說道:「我會好好養傷的,你不用管我,你好好干你的工作就行了。」
從電話里聽得出蔣傑的情緒比昨天要平靜多了,至少在電話里沒有哭,那種淡然的語氣仿佛是看透了一切一樣。
葉南怔了怔,笑著說道:「嫂子,你好好養病,等你出院的時候我給你好好接風洗塵。」
電話里蔣傑又是苦笑了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推開了,葉南抬頭一看,見是賈婉麗走了進來,便連忙對蔣傑說道:「嫂子,我要忙了,等我抽時間過去看你吧!」說完,匆匆忙忙就掛了電話。
葉南放下了手機,賈婉麗已經走進了辦公室,這一次,她竟然出奇意外的沒有問葉南是在給誰打電話,而是對葉南默默的打招呼說道:「賀處長今天挺早的。」然後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來,開始低頭工作。
這小嫂子今天好像有點反常,葉南覺得,以往每天早上來辦公室,她先要和葉南閒聊一陣子才會工作,怎麼今天突然這麼自覺呢?
葉南不覺有點奇怪,斜睨了坐在旁邊的賈婉麗一眼,見她在低著頭,拿著一份資料看,而那表情有點莫然,眼神仿佛也並沒有聚焦在資料上,好像是在深沉的思考什麼問題一樣,這讓葉南覺得很奇怪,於是,他端起茶杯故意說道:「小嫂子,幫我倒一杯水吧?」
賈婉麗還是那副悵然若失的表情,仿佛在想著什麼一樣,完全沒有聽清楚葉南在對她說話,葉南更加迷惑了,於是提高了嗓門,再一次說道:「小嫂子,幫我倒一杯水吧?」
這一次,葉南的聲音才打破了賈婉麗的思緒,她猛然回神,『哦』了一聲,然後放下手裡用來掩飾的資料,起身低著頭走過去,默不作聲的從葉南的辦公桌上拿起他的茶杯,轉身就走到了飲水機前幫他接了一杯水,折身端過來,低著頭看也不看葉南一眼,放在辦公桌上就要走,被葉南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問道:「小嫂子,你今天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勁呀?」
賈婉麗扭過臉去,故作沉著的說道:「沒有啊,快點鬆開,我要工作了。」
賈婉麗刻意躲避著葉南的目光,這樣的舉動讓葉南更加是一頭霧水了,他懷著疑惑的心態對她說道:「婉麗,你怎麼還不敢看我了?是怎麼回事啊?」
「哪……哪有啊。」賈婉麗故作鎮定的說道,但磕磕巴巴的語氣明顯在掩飾著什麼。
葉南極為會察言觀銫,看著賈婉麗與平常判若兩人的樣子,更加確信她肯定心裡裝著什麼事情,於是,他一邊拉著她的手不鬆開,一邊站起來,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的扳過身子來,迫使賈婉麗轉過臉面對著他,這才看到賈婉麗的一直眼睛變成了熊貓眼一樣,四周一片淤青,看上既滑稽又悽慘,葉南不禁眼睛瞪得大如牛眼,一臉驚詫問道:「小嫂子,這怎麼回事?怎麼眼睛都腫了?」
賈婉麗故作平靜的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晚上沒睡好覺而已。」
這句謊話怎麼能夠瞞得過火眼金睛的葉南呢,他義正言辭的對賈婉麗說道:「小嫂子,你別騙我了,沒睡好覺怎麼會只有一隻眼睛這麼發青?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葉南揭穿了謊言,賈婉麗用那雙充滿血銫的眼球看了一眼葉南,那樣子看上去很無助,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5s 3.7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