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一筆閣 www.yibige.com
陳雯忘記這句話,是何人所說的了,只知道特符合吳美蓮。
可問題是,當初趕走吳美蓮,不許她在青山有工作的人,是高鐵,卻不是在座的哪一個。
何況,吳美蓮那時候也該看到,葉星辰曾經為她,向高鐵求情過,並為此惹他不快。
那麼她在得志後,怎麼卻要報復陳雯等人呢?
這也太——不科學了。
陳雯等人的臉色,立即蒼白,看向了甄妃。
當初半城集團的老闆,一句話就能讓吳美蓮等人集體失業,那麼甄妃也能讓陳雯等人失業。
陳雯等人希望,甄妃能看在以往大家特尊重她的份上,高抬貴手,放大家一馬。
甄妃明明知道陳雯心中怎麼想的,卻還是低著頭的修指甲,沒有任何的反應。
陳雯等人的心,冰涼。
她們總算認清了慘酷的現實。
真正讓她們失業的人,絕不是吳美蓮,而是甄妃!
鬼特麼的知道,原本在公眾場合下,就恬不知恥對高鐵發浪的甄妃,怎麼這樣痛恨他、痛恨和他有著不錯關係的人?
就在陳雯等人悲摧無比時,時紅霞忽然站起來,哽咽著叫道:「吳、吳姐。請您高抬貴手,別讓我丟掉在青山工作的機會。我家裡——」
吳美蓮大喝一聲:「給我閉嘴。你個叛徒!」
時紅霞確實是叛徒。
先背叛了葉星辰,後來又背叛了吳美蓮。
吳美蓮最痛恨的,就是這種招搖不定的叛徒了。
甚至,她可以放過陳雯,都不會放過時紅霞。
時紅霞一呆,臉色無比的蒼白,搖晃了下,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唉——
一聲幽幽的嘆息,讓剛要再說什麼的吳美蓮,立即閉嘴,滿臉恭敬的回頭。
甄妃總算修完了指甲,卻依舊頭也不抬,淡淡說道:「時候不早了。吳助理,我希望在七點之前,把所有工作都交接完畢。」
「明白。甄總,我這就加緊辦理。」
吳美蓮立即點頭哈腰,回頭對陳雯說:「怎麼,還不趕緊把公司的重要文件、賬本之類的都搬來,請甄總過目,你們還要等著奇蹟出現嗎?」
她的話音未落,會議室的門,忽然開了。
接著,現場數十號人,都聽到有人說:「奇蹟,總是在該出現時,就出現。」
這誰啊?
敢擅闖會議室。
敢亂接我的話!
吳美蓮抬頭,看向門口。
兩個黑西裝,快步從門外走進來。
接著,又有兩個黑西裝,快步從門外走進來。
再接著,又又有兩個黑西裝——
十二個黑西裝走進會議室後,馬上就分列門後兩側,齊刷刷的彎腰,做出恭迎某大人物,閃亮登場的高姿態。
誰如此大的排場?
黑老大嗎——
不但吳美蓮等人這樣想,就連甄妃也心中驚訝。
在那個聲音傳來後,她心尖猛顫:「難道,黃馨雅又來壞我好事?不像。這個聲音,雖說也是個女聲,但卻沒她那種騷的味道。倒是特淡然,好像君臨天下的女皇。」
尤其看到這麼多黑西裝擺出陣勢後,甄妃更能肯定,來者不是黃馨雅了。
無論怎麼說,小良家跑來青山討好男人,還是要有所顧忌,不能太擺架子的。
「那麼,這個女人會是誰?」
甄妃想到這兒時,就看到了一張臉。
其實,是兩個女孩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但任何人,在看到那張比花更嬌的面孔後,都會忽略她身邊的人。
吳美蓮、陳雯等人,平時都對自己的姿色,滿意。
尤其甄妃,更知道她是萬里挑一的極品美女。
可是,現場這麼多女人,看到這張臉後,卻都心生自慚形穢感。
穿著黑色風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紅絲巾,腳踩黑色半高鹿皮小馬靴的女孩子,走進來後,直接看向了甄妃,淡淡地自我介紹:「我姓粟,叫粟嫣然。京華有很多好事之徒,恭維我京華第一美女。」
現場,鴉雀無聲!
瞎子都能看出,女孩子自我介紹時,沒有丁點顯擺的意思。
包括,她說「京華第一美女」時,神色依舊淡然,就像說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這都是因為,她有絕對的把握,能對得起這個噱頭!
甄妃徹底石化,半晌都沒說話後,粟嫣然只好又說:「還有人,戲稱我為粟女皇。總之,無論別人怎麼看我,我都是京華粟嫣然。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高鐵,給他生個孩子。」
林家,已經正式向粟家,提出了解除聯姻的意向。
粟家,也正式表示,粟林聯姻失敗,從此再也不提。
這樣一來,無論粟嫣然和誰自我介紹時,都不用再顧忌北河林家未來少奶奶的身份。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肆無忌憚感,簡直太好。
反正,她說的都是大實話——
也正是甄妃等人,實在沒資格成為粟女皇的對手,她才特乾脆的表明身份。
當然,就算她不自我介紹,看過那場相親大會的甄妃等人,也認出了她。
更知道,粟女皇在京華甚至國內的勢力,有多大了。
十二個黑西裝開道的排場,都配不上她尊貴的身份啊!
不過,粟嫣然卻不是很喜歡,這麼多人陪著她。
可老粟卻非得這樣做,不然別想來青山。
得到黃馨雅趕來青山的消息、立即派人火速調查出咋回事後,粟嫣然馬上就分析出了很多,預料到背靠范家的甄妃,下一步就會針對星辰化妝下手了。
粟嫣然當然會埋怨高鐵,不把姐姐當自己妞,為此還畫個小人詛咒他——卻也只能腆著臉的,主動來幫他化解麻煩。
甄妃等人眼裡的蚊香圈,終於散去。
無法形容的絕望,也慢慢浮上甄妃的臉。
她多想,尖叫:「我不就是想收拾個小破公司,來讓范家明白,我是真心投靠的嗎?怎麼先是黃馨雅出面,現在連粟嫣然都親自趕來了?高鐵,你特麼的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心裡想什麼,粟嫣然當然不會管。
她只是用冷淡的眸光,輕飄飄掃了眼吳美蓮,隨即轉身走向門外:「星辰化妝和我男人有關。誰敢動公司,敢讓他曾經的同事失業,我就讓誰從此滾出青山,這輩子別想再回來。」
隨著粟女皇的這番話,十二個黑西裝,緩緩收隊,走了出去。
很快,紛沓的腳步聲,消失。
就好像,粟嫣然壓根沒來過。
但空氣中,卻殘留著她醉人心扉的幽香。
刺——啦一聲。
隨著撒旦把衣服拉鏈拉到脖子下,那種不住衝擊高鐵嗅覺神經的處子幽香,立即淡了很多。
48個小時,終於過去了。
等待代表華夏出征的獄警,正候在休息區門外。
看了眼倚在門框上,叼著菸捲整理衣服的高鐵,撒旦暗中嘆了口氣,回頭。
這個房間裡,承載著她懂事後,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也是最痛苦的。
整整兩天兩夜。
按照撒旦的計劃,這48小時內,她會讓高鐵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剛過去的這一天一夜,她卻獨守空房,在不甘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走了。」
高鐵隨口說了句,轉身快步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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