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震。筆神閣 bishenge.com
看到車裡有女人的細高跟蹬在窗上,旁邊還有個男人時,高鐵馬上就想到了這兩個字。
但隨後,他就否認了。
就算某對男女,要玩這種好玩的遊戲,但也不會在疾馳的車上。
車前面的駕駛座,副駕駛上,都坐著人呢。
如果不是在玩車震,那麼就是——女人被綁架了。
高鐵剛判斷出這些,車內男人抬手抓住那隻腳按下去,回頭看來時,眼神兇惡。
「特麼的,光天化日下,就敢綁架良家婦女,這還有沒有王法?」
望著迅疾遠去的車子,高鐵皺眉罵了句,只好再伸長脖子,看向市區方向。
他既然遇到了這件事,就絕不會放過。
只是他本事再大,也無法靠一雙腳,追上那輛時速超過一百的越野車。
高鐵希望,能儘快攔住一輛車,追上去。
只是來往車輛倒是不少,卻沒誰理睬高鐵的揮手動作。
「看來,這是逼著老子動粗了。」
擔心時間越久,那輛車跑的越遠,高鐵低低罵了句,正要站在路中間,攔住一輛呼嘯而來的重卡——背後,傳來突突的響聲。
高鐵回頭看去。
一輛藍色的農用三輪車,濺起水花,從沙溝村方向開了過來。
開車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滿臉的溝塹,透著滄桑,沒穿雨衣,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老頭打把剛要上路,高鐵伸手擋在了車前。
三輪車猛地突突了兩聲,停住。
不等老頭有啥反應,高鐵抬腳跳上車廂,從懷裡掏出一疊鈔票,特乾脆的說:「大爺,暫時徵用下你的車子,去追一輛車。這是酬金。干,還是不干?」
雖說這輛農用三輪車看上去挺破的,肯定追不上那輛越野,但總比高鐵用腳跑的快。
何況,前面就是連綿的群山,雨天路滑下的盤山路,車速不會太快。
至於高鐵為徵用一輛破三輪,就拿出一萬塊的敗家行為,感到特心痛,卻也顧不上了。
紅彤彤的鈔票面前,老頭老眼陡然睜大,接著用力點頭:「小伙子,你說去哪個方向追吧!」
唉,剛才我怎麼忘記,用鈔票攔車呢?
高鐵心中嘆了口氣,指著群山方向:「去追一輛黑色越野車。我懷疑,那是幾個人販子。車上有個女人,在掙扎。」
他的話音未落,老頭忽然猛地一踩油門,三輪車好像要散架了那樣,咆哮著衝上了公路,差點把高鐵閃下來。
三輪車的突突聲雖然高,卻沒壓住老頭的怒吼:「沃草特麼的。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人販子。小伙子,你把錢收起來,我免費幫你追。別看我開的是破三輪,但老子保證他們逃不掉!」
聽老頭這樣怒罵後,高鐵愕然片刻,問:「大爺,您當過兵吧?」
除了老一輩的軍人,高鐵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群體,在這個年齡段了,還能如此的熱血,狂放!
果然,老頭咔咔把三輪車檔位推到最快時,叫道:「老子在七幾年,就打過南越小霸。」
只是,老頭這輛破三輪,真能追上那輛黑色越野?
高鐵抬手,用風速測出開始冒黑煙的三輪車,時速最多也就六十邁時,開始考慮跳車,用鈔票攔截轎車了。
老頭保證那輛車跑不掉的話,就是在吹牛——
高鐵這個念頭還沒落下,突覺車身猛地傾斜,好像要側翻那樣。
他連忙抓住車廂,剛要縱身跳車時,卻發現三輪車直直衝上了一條上山的土路。
老頭沒有減油門,回頭喊:「省道是通往泰山方向的,所有車子,都要繞過這座山。我們抄近路,如果運氣好,沒翻車,百分百能攔住他們。」
不該是車技好,才不翻車嗎?
大爺,你能不能別把攔住他們的希望,寄托在運氣上?
高鐵嘴角接連抽了好幾下,卻沒說什麼。
他也很清楚,是當地人的老頭,絕不會說錯。
要想攔住那輛車,只能抄近路,反正——已經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了。
高鐵能做的,就祈禱老天爺保佑時,做好充分的準備,一旦有翻車趨勢,就會在最短時間內,抱著老頭及時跳車。
突,突突!
黑煙滾滾中,三輪車發出要散架的怒吼,順著坎坷不平的上山土路,越爬越高。
老天保佑。
當三輪車終於歷經數次側翻的危機,成功抵達山對面的省道上後,高鐵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怎麼樣,老子沒騙你吧?哈,哈哈。」
老頭鬆開已經不會打彎的雙手,得意的大笑時,有血絲,從嘴角淌了下來。
翻山的這一路上,老頭咬破了嘴唇,都不知道。
高鐵也沒廢話,對他豎起大拇指,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在跳下來時,把兩疊鈔票,留在了車廂內。
這是高鐵有生以來,第一次心甘情願的給人錢。
無論老頭是誰,他都有絕對的資格,收穫豐厚的回報。
「小伙子,要不要老子把車停在路中間?算算時間,那輛車也快來了。」
老頭抬手擦了擦嘴角,問道。
高鐵搖頭,彎腰撿起塊拳頭大的石頭,對老頭說:「老爺子,我其實也是當兵的。本事雖然沒有您老大,但攔住那輛車,還是能做到的。就這樣,後會有期。」
高鐵拒絕老頭幫忙攔車,是因為他很清楚,所有人販子的性格,都極其殘忍不說,而且有可能持槍。
他能見機行事,但卻無法保證老頭,在幫忙攔車時,會全身而退。
為確保老頭的安全,高鐵也不等他回答,拿著石頭,順著路邊狂奔而去。
雨,越下越大。
粟嫣然的心,越來越冷。
她說什麼也沒想到,她剛從酒吧內出來,就被幾個男人擄上了車。
這幾個男人,都戴著黑色的頭套,看不到樣子。
她只能看到人家都穿著同款衣服,還從他們的腰間,看到了烏黑的槍柄。
很明顯,這些人是預謀而來,始終在暗中密切注視著她,伺機綁架她。
她一個弱女子,再怎麼反抗,也無濟於事。
她只希望,看到她被強行拽上車的路人,能及時打電話報警。
可在看到車子繞過一座山,卻忽然駛上坎坷的土路後,粟嫣然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宣告破滅。
他們已經算到有人會報警,警方會在前面設卡攔截,這才要捨棄車輛,帶她徒步翻山。
「我該在前天賽完車後,就離開青山的。」
粟嫣然想到這兒,又奮力掙紮起來,嘶聲叫道:「你們,究竟是誰?」
「你會知道我們是誰的。」
抓著她的男人獰笑著回答,淫邪的目光從她臉上掃過,接過同伴遞過來的一塊濕毛巾,捂在了她嘴上。
粟嫣然嗚嗚的叫著,拼命掙扎。
只是,她怎麼能掙開?
很快,她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終於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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