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辰睜開了眼。筆神閣 bishenge.com
愜意的抬手,她伸了個懶腰後,盯著白色的紗帳,下意識的去想,今天是不是周末。
好像不是。
然後,萬千愁緒就浮上了心頭,讓她咬牙低低的罵:「張良華那個垃圾,把我害到這種地步。千萬莫要被我找到他。要不然,我肯定會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我呸,誰稀罕喝他的污血?」
罵完後,她又開始頭疼,該怎麼應付謝文凱的要債。
就憑葉星辰的智商,不難看出,謝文凱當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壓根不希望她能還債。
謝文凱所求的,是星辰化妝。
星辰化妝可是老葉的半生心血,葉星辰就算再不孝順,也不能把公司被人奪走。
可——
就在葉星辰像以往那樣,暗恨張良華時,忽然愣住。
這好像不在她的臥室里哦。
她家可是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別墅,臥室里的一應用具,都是她親手設計,親手選材布置的,包括門後的那張電網——
但現在,她卻看到了白紗帳。
「我的屋子裡,怎麼多了這東西?」
葉星辰猛地翻身坐起,抬手撥開了紗帳。
然後,她就呆住。
這不是她的臥室。
這間屋子的空間,比她的臥室大多了。
關鍵是,沒有任何的現代氣息——一水兒的木製家具,散著歷史獨特的氣息。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我明明記得,昨晚剛和搜尋張良華那個垃圾的劉偵探,通過電話。難道,我還在做夢?」
強烈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的葉星辰,抬手在腿上掐了下。
很疼。
再掐,雪膚都要破了。
可眼前的一切,卻沒消失。
她沒做夢。
這是在現實中。
葉星辰傻楞半晌,小心的抬腳——
她這才看到,她什麼衣服都沒穿。
但鏤花的床頭上,卻搭著一身白色的漢服。
床下的鞋榻上,也擺著一雙淺綠色的繡花鞋。
漢服的款式,和材質,可比某寶上賣的那個,強了不知多少倍。
「我、我不會是穿越了吧?」
葉星辰傻傻盯著那雙繡花鞋,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眸子才滾動了下,看向了地板。
倒是木地板,漆成了暗紅色,板面光滑,能倒映出人影。
穿越這個詞彙,肯定早就存在。
但卻是諸多某宮劇,給發揚光大的。
在號稱當代「新四大文化」之一的網絡小說中,某人穿越到古代,利用現代知識和見識,繼而大展拳腳的事,更是習以為常。
但那是電視,或者是小說啊。
這麼狗血的事,葉星辰怎麼能遇到。
滿臉茫然中,葉星辰穿好了漢服。
幸虧以前上大學時,就曾經買過漢服。
要不然,穿戴起來特麻煩的漢服,肯定會難倒葉星辰。
正合身。
尤其是鞋子,絕對是為她量「碼」打造的。
「如果真是穿越了,那我是誰?富家小姐,還是公主郡主之類的?」
穿衣服的這段時間內,葉星辰壓下了莫名的惶恐,開始琢磨當前的現實。
雖說她從沒穿越過——卻能根據電視裡演的那些,判斷出當前屋子裡的布置,還真不是一般家庭,能置辦的起。
她慢慢的走到窗前,很小心很小心的,推開了鏤花的窗扇。
馬上,遠處的如黛青山,就撲面而來。
紅黃綠紫白,這五種顏色,組成了青山到窗前的景色。
大海緩慢起伏般的山丘,綠草如茵,無數各種顏色的花兒,在陽光下絢麗綻放。
花瓣、綠葉上還有露水,隨著晨風吹來,從搖曳的花葉上滾落。
好多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或在草坪花木間捉蟲子,或在天上盤旋。
眸光盡頭的遠山腳下,隱隱能看到,農夫在扶著犁耙,舉著鞭子,趕著老牛耕地。
一個湖泊,看上去就像鑲嵌在草坪里的明珠。
還有幾個小孩子,正在湖邊戲水。
「世外桃源。」
葉星辰呆呆望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中終於浮上了這四個字。
她也看清,她正站在一棟小樓的第三層。
小樓是木製的,刷著暗紅色的漆。
綠瓦白牆,把小樓圈了起來。
通過正衝著葉星辰的月亮門,又是一個院落,一棟小樓。
但卻是兩層的。
兩層小樓前面,又是一個院落,則是平房。
平房前面,是一條石板道,青色的長龍那樣,隨著起伏不定的地形,向右側蜿蜒。
那邊,是一片平房組成的院落。
遠遠看去,能看到一隻母雞,領著一群小雞,在樹下的地上,不住啄著什麼。
當兩條小花狗,嬉戲著跑來時,坐在石頭上納鞋底的婦人,抬腳虛踢了下,這是在警告它們,少在這兒狗亂——
「這,究竟是哪兒?」
葉星辰用力閉眼,再次睜開,依舊看到這一幕後,喃喃自語。
她的聲音未落,突聽背後傳來一個特別慵懶的聲音:「這兒,是天魔谷。」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葉星辰,聞言嬌軀劇顫了下,慌忙轉身看去。
她醒來時的那張床榻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
肯定是女人。
還是年齡不大的女孩子。
但葉星辰卻看不到她的樣子。
因為她的人,藏在了白色紗帳內,只露出半截小腿,和一雙不著襪的雪足。
雪膚晶瑩剔透,貌似剝皮了的熟雞蛋。
雪足纖美小巧,能讓葉星辰看一眼後,就徒增自慚形穢感。
一隻雪足的腳踝上,還繫著一根紅線。
紅線上,有兩個小小的金鈴。
紅白金三色輝映著,徒增無法形容的性、感,和媚惑。
葉星辰眉梢接連輕顫幾下,才勉強挪開這雙死死「抓住」她眼睛的雪足,看向了紗帳內。
透過白色紗帳,葉星辰能隱隱看出,裡面有個正用左肘撐著床榻,左手托著腮的女孩子。
她的秀髮,瀑布般從脖子左側繞過,流過心口,灑在床榻上。
白紗帳里的女孩子,竟然什麼衣服,都沒穿。
難倒,就因為她的身材,格外好?
「你、你是誰?」
葉星辰伸出舌尖,聲音沙啞的問道。
「小樓。」
女孩子懶懶的回答:「周小樓。小周后的周,小樓一夜聽春雨的小樓。」
「周小樓?」
葉星辰並在意這名字是好聽,還是難聽,只是本能重複了句,就急促的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
周小樓右手捂著嘴,好像打了個哈欠,才懶洋洋的說:「是我救了你。」
葉星辰皺眉:「你救了我?」
不等周小樓說什麼,她又問:「現在,現在是哪年哪月?」
現在是哪年哪月,對葉星辰來說,絕對是最重要的了。
周小樓回答的日期,和她的記憶,基本吻合。
基本的意思呢,就是某年對。
不對的,是月份。
距離她為找到張良華而犯愁,晚了接近三個月。
她沒有穿越。
只是,她丟了三個月——的記憶。
「你很美。但這,可能就是你被人販子看中,並趁你不備,綁架你,要把你偷運到歐洲,賣個好價錢的原罪吧。」
那雙雪足,輕輕擦了下,周小樓懶洋洋的說:「很湊巧,我正外出辦事,遇到了你。順手就把你救了回來。但不知道那些人對你做了什麼,你昏迷了好多天,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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