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光會所從成立那天起,接辦多少次高級宴會了?
寧雪懶得去統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最多也就等手下布置好後,下來看看,找點不足之處。
但今晚的這場盛宴,卻需要寧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從布置燈光,到餐紙是啥品牌,都會親自過問。
因為這次盛宴的舉辦者,是粟大小姐的未婚夫林志東。
說的再直白點,哪怕粟嫣然舉辦的宴會能出錯,但絕不能讓本次宴會,出現丁點的紕漏。
眼看隨著邀請的客人全部到場,一切都很正常,寧雪這才鬆了口氣,回房間換裝。
她回來後,推開了角門。
然後,就看到有個年輕人,正拿刀割那道烤全牛的牛耳。
「啊!完了,完了。」
寧雪見狀,只感覺好像被雷劈了下那樣,嚇的眼前發黑,心中尖叫。
正如高鐵所以為的那樣,這道烤全牛,確實是壓軸大菜。
主辦者林志東,向各位來賓正式致辭後,就會用刀割下牛耳,或自用,或送給今晚最德高望重的人。
更因某種意義,會所今晚只能做這一頭烤全牛。
如果做上十七八頭,那麼的牛耳——給誰?
可這頭牛的牛耳,竟然被別人搶先割了下來。
更讓寧雪想一頭撞死的是,那廝在割下牛耳後,馬上就填嘴裡一個,又丟給別人一個。
這是誰?
無論他是誰,他都死定了!
寧雪終於清醒,低聲喝問出這句話後,隨即一呆。
她認出了高鐵。
高鐵和粟大小姐的關係不凡,寧雪心中很清楚。
但他們的關係再怎麼不凡,高鐵終究不是林志東!
今晚,林志東才是本次盛宴的絕對主角。
就連美名遠播的粟嫣然,都得甘心當綠葉,陪襯他。
可高鐵,卻搶走了林志東的牛耳、哦,不,是執牛耳的資格。
休說高鐵和粟嫣然的關係,拿不上桌面了,就算能,她也不能在今晚這個場合,讓林志東丟臉。
「我、我該怎麼處理這件事?要不要馬上告訴粟總?」
寧雪心思電轉間,高鐵也認出了她。
有些尷尬。
高鐵不用問什麼,僅僅從寧雪蒼白的臉色,就能看出,他可能、貌似、也許、或者是給人惹麻煩了。
他對寧雪的印象,還是很可以的。
畢竟,借人家的自行車、一千塊都沒還不是?
高鐵連忙把嘴裡的牛耳拿出來——幸虧,還沒咬。
他又快步走到粟國棟面前,搶過了那個牛耳,回到那頭牛前,四下里看了眼,拿過一瓶黃油,捏在牛腦袋上——黃油雖說不如膠水,但只要足夠量,還是能把牛耳粘住的。
至於等會兒,某執牛耳者右手拿刀,左手拎著一個牛耳要割時,卻先掉下來——只能說,刀太快。
搞定這些後,高鐵鬆了口氣,回頭沖寧雪媚媚的笑了下。
寧雪轉身就走出了門外。
她是真被驚到了。
高鐵切下牛耳,不算啥。
他廝把牛耳從嘴裡拿出來,又用黃油粘在牛腦袋上的傷胃口行為,也不算啥。
唯一算啥的——寧雪,竟然看到了粟老!
粟老是誰?
那可是頂尖豪門粟家的掌舵人,就是圈內的泰山北斗。
現年快八旬的粟老,不參與當前這種場合的年數,估計都快跟上寧雪的年齡了。
寧雪能認識粟老,還是多虧去年因工作出眾,粟嫣然特意帶她去過粟家老宅。
那次能見到粟老,對寧雪來說,比某坤的男粉被偶像睡一次,還要更激動。
可現在,她怎麼會在今晚,看到了粟老?
更讓她不能自理的是,粟老和高鐵的關係——沃草!
寧雪必須得說髒話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拿刀砍她一萬次,她都不敢相信,粟老會和高鐵一起,偷割牛耳。
而粟老的牛耳被高鐵搶走後,只是苦笑者,悄悄對寧雪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聲張。
寧雪敢聲張嗎?
就算她智商再差勁,此時也能看出粟老和高鐵的關係,絕對非同一般了。
他們,是什麼關係?
寧雪感覺腦袋快要炸了。
她必須得去外面,好好冷靜下。
「我剛才看到的那些,是真的嗎?」
寧雪倚在走廊牆壁上,雙手揪著秀髮,用力搖頭。
耳邊,傳來乾咳聲:「咳,寧總,你再揪,可不是髮型亂不亂的問題了。」
寧雪睜開眼,慢慢抬起頭。
高鐵和粟老,並肩站在她面前。
高鐵微微彎著腰,滿臉討好的訕笑。
粟老倒是滿臉淡淡然——高鐵右腳悄悄後抬,踢了下粟老的腿,低聲說:「哥們,咱能不能有點吃霸王餐、卻被人捉住後的覺悟?」
寧雪只想撞牆!
來驗證下,她當前看到的,聽到的,究竟是做夢,還是在現實中。
高鐵,竟然稱粟老為哥們。
甚至,他還拿腳踢粟老,問能不能有點吃霸王餐,被人捉住的覺悟。
臉皮再厚的人,吃霸王餐被人捉住後,都該適當表現出點愧疚,才附和君子行徑——
粟老被高鐵喊哥們,踢了一腳,又被他不滿的橫了一眼後,卻沒絲毫的生氣,反而塌下腰板,對寧雪討好的笑——
這下,寧雪不但不會思考了,就連心跳,可能都停止了。
「寧總,其實都是他強行拉我來吃霸王餐的。這事,你要怪,就怪他。反正,這老東西看上去非富即貴,估計家裡很是有些背景。有啥事,你以後找他就好。」
把責任一推四五六,高鐵轉身就走:「國棟哥,我忽然想到還有點事要做。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高鐵已經和寧雪說明白,他是被老粟強行拉來吃霸王餐的。
現在他已經吃飽了,此時不走,難道要等人家東道主興師問罪?
反正老粟有些背景,更能仗著一把年紀倚老賣老,估計東道主絕對會給他面子,不予追究。
高鐵剛走沒幾步,老粟不滿的問:「小高,吃飽喝足一抹嘴後,卻把責任都丟給我來扛。這,就是你的為人之道?」
「我想去外面找頭牛來著。」
其實高鐵也感覺,他就這樣走掉,貌似不哥們,訕笑著找了個藉口,又走了回來。
老粟當然看出這廝是咋想的,嘴角抽抽了下,問寧雪:「你叫什麼、什麼雪來著?」
高鐵看寧雪還處在深度懵比狀態,只好幫她回答:「是寧雪。」
「哦,寧雪。這件事,和你沒任何責任,我扛了。」
「老粟,就憑你這句話,你這哥們,我交定了。」
高鐵立即發自肺腑的稱讚了個,拍了拍老粟的肩膀:「你先扛著,我再去找點喝的。」
既然決定留下,和老粟「同甘共苦」,高鐵索性也光棍起來,又走進了角門。
他剛要去拿一杯蘇打水,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六點種方向,正有一雙充滿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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