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兩個小兵沉默下來,抱著槍縮在角落裡昏昏入睡。就在要睡著時,忽然聽到一陣輕巧的腳步聲,他們頓時驚醒,便發現一個塔烏的士兵正偷偷走向貨箱,準備打開貨箱的門。
咦!真有晚上來偷竊的小賊,還是塔烏的人。
這肯定是塔烏授權的,不然他哪敢在這裡公然行竊。兩人頓時來了精神,騰的站起來持槍衝上去,但作為友軍還是沒太嚷嚷,準備給他留點面子,低聲招呼說:「兄弟晚上過來有事?」聲音不大,又是在幾輛貨車之間,這裡的情況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
黑影一驚,顯然沒想到這裡還有人,但反應倒是不慢,見兩個人走來,他和藹一笑說:「哈哈,晚上喝多了,起床撒尿。兄弟還沒睡?」故作很輕鬆,誰都看得出來是在找藉口。
不過兩人也不好揭穿,跟著哈哈說:「我們值班。」
此時三人已經面對面,就在兩人以為一團和氣,就這麼趕走小賊時,黑影突然啟動,對左邊一人一刀割喉,右邊的人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捂住嘴巴,匕首在胸口捅進去,這人只感心頭絞痛,便再也沒了知覺。不到半秒鐘兩個人就被殺掉。
黑影這才露出真面目,竟然是陳十三。他將兩人的屍體拖動幾米,先後塞到貨車下面。便在每輛貨車上忙碌起來。
半小時後刺狼兩個收留的士兵,也被他輕鬆解決。離開時還殺了幾個塔烏的哨兵。
忙完這些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陳十三都感覺有些扛不住,便回到野外,找一處僻靜的土洞裡,鑽進去蒙頭大睡。
「隊長不好,有五個哨兵被人殺了。」一大早便有人向黑胖子匯報,讓他很不情願的起床,死幾個哨兵有什麼了不起,打仗就別怕死人。
可等他走出帳篷才知道問題遠沒有想像中的簡單,不但哨兵被殺,貨車上的貨物也不見了,所有貨車的貨物都被搬空,就連備用的柴油都一桶不剩,也就是敵人只給他留下一堆不能啟動的破舊貨車,值錢的物品都被搬走。
這,這怎麼可能?這裡可是有幾百噸貨物,即使甩開膀子搬運,那也得幾百人搬一天,怎麼就在一個晚上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快,快去找!」黑胖子嚇壞了,大聲的命令,這個消息已經瞞不住,他連忙向塔烏匯報。
不到半小時,塔烏便怒氣衝天的出現,同樣是被打斷美夢,可這消息更讓塔烏氣憤,當場便牆壁了兩名昨晚值班的哨兵。
可這沒卵用,失去的貨物還是一點蹤跡沒有,他們在附近十公里以內沒有任何發現。甚至可疑的人類腳印都沒有。
兩輛吉普車飛馳而來,後面還跟著五輛卡車,車上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烏卓和刺狼先後到達,鐵青著臉四處找,竟然沒發現他們的人,臉色更是難看,攔住塔烏不客氣的問道:「我的人呢?」
「什麼你的人?」塔烏正心急火燎的被他們問得一愣。
「昨天我留在這裡守夜的人,怎麼一個都不見。」烏卓陰沉著臉說。
「我怎麼知道,讓人去找一下。」塔烏依然沒當回事,隨口命令。
「你不知道,我看這就是你幹的好事,趁著我們不在偷運走物資,連我的人都殺了。」刺狼脾氣更火爆,直接開口罵道。
「你……不明白情況別亂講,我也是剛來不久,正在徹查。」塔烏很生氣,但畢竟老辣,覺得這時候內亂不妥。
「還查什麼查,這明明就是監守自盜。」刺狼冷哼。
「你這裡可是有上千人,誰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搬走幾百噸貨物?」烏卓也是冷笑。
「你們在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們留下的士兵有問題,是他們盜走物資,不然怎麼人毛不見一根。」塔烏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噼里啪啦,頓時雙方的槍口對起來。塔烏這邊人多,但那兩方也是有備而來,用卡車裝來了兩三百士兵,雙方的神經一下子繃緊。
黑胖子嚇得差點尿褲子,連忙攔在他們之間大叫:「別別別,大家都別衝動,這裡肯定有誤會,我昨晚就在現場,肯定沒人搬走貨物,這裡有蹊蹺。」
「沒人搬走,那貨物哪裡去了?」塔烏追問。
「我的人呢?別再演戲。」烏卓不善的說。
黑胖子急得滿頭大汗,忽然那邊有人大叫起來:「快來看,這裡有死人。」一下子將注意力吸引過去。
便看到有士兵從貨車地下拉出兩具屍體,繼續尋找又在另外的貨車底下發現兩具屍體。
「這是我的人。」
「這是我的人。」
烏卓和刺狼頓時認出自己的人,塔烏則有點愣神,這兩邊的人被殺,證明他們肯定不是盜賊,可除了他們還有誰。
「等等,這人還有氣。」忽然烏卓大聲喊道,他衝到一具屍體面前,那是刺狼的手下,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對著那傢伙又掐又打,愣是將那傢伙弄醒過來,急切的逼問:「誰對你們下的手,貨又哪裡去了?」
這傢伙渾身是血,傷口還在胸口,顯然有氣也活不長,所以第一要務不是救人,而是趕緊審問。
「我……咳咳……渴,給我水……」那傢伙開口說話,卻是不停的咳嗽,讓眾人等的惱火,烏卓不耐煩的遞過去一壺水,那傢伙對著壺嘴喝兩口,這才喘氣舒緩不少,但眼神落到塔烏等人身上時,卻是驚恐的大叫:「他們,他們是殺手,趁我們不備偷貨物……」
嘎,現場氣氛再次緊張起來,雙方自動拉開距離,都是對對方嚴陣以待。
「具體說清楚。」塔烏一邊制止手下,一邊逼問。
「昨晚我們看到一個穿他們服裝的士兵要開貨箱,便上前制止,不想他突然出刀,我奮力抵抗還是被刺中……」那傢伙努力回憶著說。
「你確定是塔烏的人。」烏卓嚴厲逼問。
「錯不了,就是他們,不然也進不了這個營地。」那傢伙萬分肯定。
「屁話,我的哨兵也有幾個被殺,就不能是外人混進來。」塔烏怒吼。
烏卓和刺狼的臉色卻是極其難看,騰的站起身,冷冷的看一眼塔烏說:「我們走!」顯然不想再留下來。
那個被他們審問的傢伙被他們隨手丟開,嘎的一聲再次暈死過去,卻沒人再多看一眼,認定那已經是死人。胸口被刺流這麼多血,哪能還有活命的可能,再說他嘴裡已經傳出消息,也沒有在活下去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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