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我之所以發笑,不是因為我不在乎你的威脅。」
「而是因為,你已經進入了我設下的陷阱裡面。」林天輕笑道。
「陷阱?!」
田源聞言大驚,急忙回頭迅速的看了兩眼。
可是在他身後,完全就是一片空地,周圍的燈火讓身後一眼就能看清楚。
這麼空曠的地方,後面別說埋伏的有人了,連塊石頭都沒有,哪裡有什麼陷阱!
要說真的有什麼,也就自己腳底下,踩上了一堆落葉而已。
這片空地寸草不生,突然多了一堆落葉確實有些奇怪,可是也只是些落葉而已,被風颳來的也奇怪。
「哼!少唬我了,我後面什麼都沒有!」
「狗屁的陷阱,你就是在騙我,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慢慢靠近我,最後突然衝上來攻擊我!」
「我是不會上當的!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能答應我剛才的條件,我現在立馬就殺了她!」田源的雙手顫抖起來,只等林天做最後的決定。
「很遺憾,我不能答應你,本來只是想送你坐牢,但現在我也只能送你去死了!」林天聳了聳肩。
「媽的!」
「和我一起去死吧!」田源徹底的憤怒了,怒吼一聲,手腕用力,猛的在方敏的脖頸上一拉!
「不要啊!」大隊長等人急切的喊道,不少人嚇得閉上了雙眼。
先是聽到噗哧的聲音,是什麼被整個切斷,血液噴涌而出的聲音。
「啪!」
隨後,那被割斷的東西,整個摔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好痛啊!!」慘叫聲來的那麼突兀,足足安靜了兩秒鐘才發出,顯然聲音的主人也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被整個割斷頭顱的人,會發出慘叫麼?
顯然是不能的。
嚇得閉上眼睛的眾人,這才驚訝的發現,發出慘叫的,根本不是方敏,而是田源疼的變了調的聲音。
「你這個混蛋!你剛才做了什麼!」田源驚怒交加的大吼道,眼睛瞪的像是要蹦出來一樣,實在無法相信剛才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他明明用盡全力,手腕發力,將刀鋒貼在方敏的脖頸用力橫拉。
可是才一發力,只覺得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飛快的晃動了一下,隨後才發現方敏根本沒事,而後才是自己斷臂上鑽心的疼痛。
該死!剛才到底是什麼襲擊了自己,他的眼睛明明一直緊盯著林天,他自始至終可都沒有動彈啊!
眾人睜開眼睛,更為驚訝的發現,在田源猛的將刀要用力劃開方敏脖頸的時候,她非但什麼事都沒有,田源握著刀的手卻整個斷了。
整隻手,從手腕的部位,被整整齊齊的切斷!
眾人先是大驚,隨後便是大喜。
太好了,剛才的一瞬間,一定是林天出手了!
可是隨後他們又發現,林天自始至終,就一直站在原地,而且看他現在的姿勢,剛才好像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這下子,眾人好像不甘心的田源一樣納悶起來。
剛才的一瞬間,林天到底做了什麼,是他切斷了田源的手腕,用的又是什麼?
「方敏!快過來!」大隊長對方敏喊道,隨後揮手命令幾名警 chá上去控制住田源。
「給我回來,別想走!」田源忍著劇痛,用另外一隻完好的手,伸出去抓方敏。
他的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方敏的衣領,下一刻,他猛的用力朝後一拽。
隨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只見他的手和他的胳膊,整個徹底分離開來。
他的手還輕輕抓在方敏衣領上,隨著方敏的跑動而離開田源,隨後帶著鮮血無力的落在地上。
而田源,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胳膊,身子不住的發抖,驚駭已經徹底代替了疼痛,讓他連慘叫都沒有發出。
他看到了!
這一次,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終於知道,剛才切斷自己手腕的,到底是什麼了!
「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你是魔鬼!」
「哈哈哈哈哈!快跑啊!他是怪物!是怪物啊!」
田源整個人瞬間崩潰了,一邊嘶聲大吼大叫著,一邊又哭又笑,在周圍瘋狂的跑來跑去。
眾人對剛才所看到的一幕,同樣感到驚駭無比。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田源的手腕,就那麼眼睜睜的在自己眼前,憑空被切斷了!
「林天!剛才是你救了我麼,我好怕啊,我還以為你真的要不管我了!」方敏跑了過來,撲進了林天的懷裡。
剛才被田源拿刀劫持著她都沒有哭,現在撲進林天的懷裡後,眼淚卻大顆大顆的落下。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林天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看,沒有人能在我面前傷害你,如果誰敢這麼做的話,下場就會像他一樣!」林天輕聲道。
方敏把頭抬起來,去看依然大吼大叫四處奔跑的田源。
她和眾人一樣,對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感到無比驚奇和詫異。
只見隨著田源的奔跑,方才還被他踩在腳底的一堆落葉,此刻就像是蝴蝶一樣翩翩起舞,隨著他的奔跑逐漸覆蓋上了他的身體。
那些落葉不停的舞動著,就像是蝴蝶一樣翩翩舞動,倒像是頗具美感。
它們全都附在田源的身上,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還在不停的紛飛著。
「啊啊啊啊啊!!!!」
很快,精神已經崩潰的田源,猛的發出一陣陣的慘叫,帶著滿身飛舞的落葉,在場中沒頭蒼蠅一般亂竄著。
很快,不停亂跑的田源,逐漸耗盡了所有的氣力,猛的停在了一處角落裡。
這時候,一陣微風颳過,停止舞動的落葉,隨著微風飛揚,再次露出了裡面的人。
不,裡面的那個,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被稱之為人了!
「天哪!」
眾人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一旁一直面不改色的夏侯輕衣等人都是如此。
只見被不停飛舞著的落葉包裹著的田源,原本還活生生的軀體,此刻只剩下一具殘缺的骨架。
之所以說殘缺,那是因為少了兩隻手骨。
那白骨上,一點血肉都不剩,就那樣白森森的立在燈光下。
「啪!」
最後一片落葉隨風而去,骨架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
寂靜!
徹底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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