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大滴大滴的雨水傾盆而下。
葉蕭預算的很準確,暴雨瞬間席捲了整個山林,碩大無比的雨水拍打在兩人臉上,甚至連睜眼睛都困難。不過還好葉蕭在新一代訓練的那幾年,在這種環境之中訓練了無數次,所以他和香韻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
格里拉市這一代的山都有一個特點,石塊多,樹木多,還有草多。地面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泥濘不堪,這一場傾盆大雨一直持續著,狂風呼嘯,樹葉沙沙作響。
葉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了兩發子彈,擊中兩個敵人,把敵人逼退了一段路,然後他又快速返回。
「冷不冷?」風聲雨聲雷電聲,葉蕭不得不得將聲音提高。
「不冷。」香韻搖了搖頭,「你的腳怎麼樣?」
「沒事。妖精,咱們再堅持一個小時。」葉蕭一邊跑一邊說道:「這種暴雨環境,雖然路難行,但是敵人也難行。暴雨天氣,會對紅外線望遠鏡有一定的干擾,算起來還是我們賺了。」
這種天氣,葉蕭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此時他只能靠著感覺逃跑。
剛剛的估測,敵人的個數至少十個以上。葉蕭從敵人的身型和追擊能力,早已看出他們不是一般的人,他已經利用了各種山里能利用的優勢,但敵人依然能緊緊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說明了一個問題。這想殺他的人身手比特種兵還有強悍,其中定然有叢林生存的高手。懂得各種追擊技巧手段。
暴雨一直持續,這樣兩人的足跡也會被如此暴雨沖刷得乾乾淨淨,令敵人找起來越發困難。
「停下。」穿著背心的男子揮了揮手,他身後的人停頓了身子。
「七哥。」他身邊的一個人說道:「咱們該怎麼辦?望遠鏡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了。」
穿著背心的男子沉吟少許,道:「把情況告訴慕執事,讓她決定。」
在狂風暴雨之中,電話竟然很快撥打出去。
現在已經將近十二點,但慕夕一直沒有睡,而是在客廳,坐在真皮沙發上,沒有任何歲月痕跡的手轉動著那款小巧精緻的手機,電視裡播放著一個相親節目,不過她的那雙狹長的眸子的視線並沒有放在電視屏幕上,而是望著窗外。
正在這個時候,她手裡的手機想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慕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接通。
接通了之後,慕夕停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臉色慢慢的變了,變得冰冷和毒辣。她的聲音很冷:「繼續追,無論如何,要殺了他。」
「對了,如果今晚做不了他,明天確定你們的位置,我會調人去支援的。」慕夕一臉殺氣的掛了電話,迷人的下巴勾勒出一個嗜血的弧度:「葉蕭,我還是小看你了。」
「不過,無論你再怎麼厲害,都得死。」慕夕關了電視,慢慢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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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得找個地方避避雨。」葉蕭大喘著粗氣,大手拉著香韻的手腕。「看著這天氣,雨短時間停不了。」
「那敵人追上來怎麼辦?」香韻說道。
「沒事,雨這麼大,叢林高手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到我們。」葉蕭一邊拉著香韻快步疾行,一邊說道:「找個山洞。」
格里拉市這一代的山由於地勢的原因,山洞不少,葉蕭以前訓練的時候沒少遇到過。
兩人又快步疾行了半個小時,穿過一片桉樹林,葉蕭慢慢的呼了一口氣。「山洞沒遇到,遇到這麼大的一塊石頭。」
這絕對是葉蕭張這麼大見過的最大的石塊,占地面積極大,下面有空隙,微微弓著腰,人就能進去。
石塊擋住了暴雨,地上還乾燥如初。
「呼。」葉蕭呼了一口氣,晚飯沒吃,現在又跑了這麼長時間,肚中早已飢餓。可惜在山裡,要是沒大白天的還可能找到點野果子,如今大雨連連,肚子餓也只能忍住。
香韻穿著的是一件長款高領毛衣,兩人已然完全濕透,巨石的避風性很好,出了一個一兩米的出口,其餘地方都完全密封,他們兩人現在就像在一間密封的房間之中。
「今晚就在這裡對付一夜,天亮趕緊走人。」葉蕭伸了伸手,拖著疲憊的身子坐下,地面長滿了藤子,不過這些藤子是乾燥的。
「你的腳怎麼樣了?」
「啊……你的腳……傷成這樣了?」雖然沒有光,但香韻的手摸在葉蕭的腳上,感覺到的是凹凸不平,而是摸到的是軟·肉。
他的腳底破成什麼樣子了?
「嘿,這點傷算什麼?」葉蕭想抽菸,不過掏出煙來,全部都濕得不成樣子,只能苦笑了一聲,將煙仍在一邊。打火機是防水的,葉蕭打出一串火苗。
看著那張精緻的臉蛋上都是淚水,葉蕭安慰道:「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
「都傷成這樣了還嘴硬。」香韻摸著葉蕭腳的手在顫抖。
「知道我的身上為什麼這麼多傷痕麼?」葉蕭陷入了回憶之中:「你看輕叔的模樣,外表看不出什麼來,但是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道傷痕嗎?」
「我記得你說過,輕叔的部隊不平凡,你希望我去了輕叔的部隊之後,能夠變成一個真正的爺們。這點傷,在部隊上,什麼都不算。」葉蕭將香韻摟住:「在部隊裡,我看過太多的傷痕,見過太多受傷的人。就說神經那廝吧,那廝有時候是懶是什麼都無所謂,可是訓練起來絕不含糊。特別是最後那一年,完全不要命的訓練,比我還肯吃苦。還有韓陽,那小子真的太努力了。我一直都不是一個努力的人,以前念書,憑著記憶力和邏輯能力好點,上課隨便聽聽,成績也能上去,雖然排不上第一第二,但也不會在倒數。練武有點天賦,那時候練出點名堂,全都是因為我爺爺逼迫的。」
「其實我自己知道,我一直都不算一個努力的人。後來,進入了輕叔的部隊,我慢慢的開始努力。你知道為什麼嗎?」葉蕭抓住香韻的手,香韻的手有些冰冷。
香韻搖了搖頭。
「因為氣氛,在部隊裡的那種氣氛。還有,我們的那幾個變態教官教育的好。感覺真正的融入那個集體,你就會努力,很努力。」葉蕭慢慢想吸了一口氣,說道:「突然很想他們。」
畢業那天,輕叔說,以後你們九零一族再相聚,就困難了。
因為身上有不同的任務,所以湊不出時間來。在一起和梁渡海長跑,一起和秋叔練武,一起和張叔玩槍,一起爬山,一起和西門慶泡妞的日子永遠不會再來了。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香韻兩隻手緊緊的抱住葉蕭:「我一直就感覺輕叔叔不簡單,他的部隊肯定不簡單。」
「你知道在我心裡什麼樣的男人最迷人嗎?」香韻突然仰起頭。
「什麼樣的?」葉蕭笑道:「據說專心做一件事的男人最迷人。」
「堅定了一件事,無論如何,都會去做到。」香韻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嗯,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你當然要支持我。」葉蕭笑著,一把啪在香韻的屁股上:「冷了吧?」
兩人在大雨中奔跑著沒感覺,但是此時停下來,身上卻感到徐徐發涼。就連葉蕭體質變態都感到冷,更別提香韻了。
「抱著我。」香韻緊緊的摟住葉蕭道:「把打火機關了,兩隻手抱緊我,這樣我就不冷了。」
「妖精,今兒咋這麼傻?」葉蕭關了打火機,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咱們衣服都濕透了,就算抱得喘不過氣來,也照樣冷。」
「把衣服褲子都脫了。」葉蕭將香韻的手推開,主動自己動手主動脫了他的衣服,順便連長褲也脫了,找到一根乾燥的藤子,重新將打火機點燃,接著打火機的光,將藤子分別拴住,將脫下的衣服褲子涼在了上面。
「脫……了?」這一刻連香韻也遲疑了。
「怎麼,都同樣做我女朋友了,還在意這些?」葉蕭笑道。
「不,假如敵人追上來?」香韻說到這裡便沒有說下去。
「你對我還不放心?」葉蕭道:「知道為什麼我拉著你跑了這麼長時間麼?一開始我們跑的是直線,後來,我們跑的是z字形路線。今晚放心的睡吧,他們找不上來。」
接著葉蕭嘿嘿笑道:「不敢脫?怕我忍不住對你做什麼?」
「脫就脫。」香韻見葉蕭這麼放心,也便安心了下來。穿著一身濕透了的衣服確實太冷。
「嘿嘿,我不看你。」某人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打火機卻一直開著。而且湊近香韻美名其曰照著讓你好脫衣服。
最終還是香韻一把搶過葉蕭的打火機關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香韻這才開始脫起衣服來。
葉蕭在一旁當起自願「苦力」,香韻脫了衣服,他馬上接過然後掛在藤子上晾乾的同時,還可以遮住入口處吹來的風,一舉兩得。
「妖精,把你的小衣服也脫了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葉蕭解釋道:「小衣服就是乳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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