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之事,已經發展得收不了場,梁成飛卻並沒有怎麼在意。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就在這一夜之間,猛獸來得更加兇猛,整個村子除了人以外的活物,統統死在了這一夜之間。
因此,早上的時候,村民不知道聽見了什麼傳言,竟然都知道了寨主的死跟梁成飛有關,所以,全部浩浩湯湯的朝著他們住的小屋圍了過來。
梁成飛被阿南急促的敲門聲敲醒,慌忙著出了房門。
聽見阿南匯報了情況,梁成飛不由得將眉頭都皺緊了。
肖如虹也起來了,也被阿南說的話嚇住。
「宗主,你看這該怎麼辦啊?」阿南著急的道。
梁成飛冷哼一聲,道「真有意思啊,我們守了兩個晚上,我本以為他們必定會出手,卻是沒有想到,來的還是聰明人,竟然也耍起了陰謀,真是有意思。」
「是啊,他們的目的太明顯了,如果不是那些人已經找到我們,村民也不會將矛頭指向我們,他們難道是想借刀殺人?還不知道他們怎麼煽風點火的,我們可不好辦了啊,待會動起手來,我們終是雙拳難敵四手啊。」阿南十分著急的道。
現在他妹妹還在治療,況且如果被逼走了,他們暫時也沒有去處。
梁成飛閉上眼睛道「我有疑惑解答不了。」
「什麼疑惑?」兩人皆是很驚訝的一起問道。
梁成飛道「就算寨主真的死了,有野獸偷偷下山搞破壞,也不至於每家都咬死,那麼,這其中分了兩種情況,第一,就是被人用毒藥毒死的,第二,就是來者是個高手,他可以控制野獸。」
「還有人可以控制野獸,這也太可怕了吧?」阿南完全被嚇住。
梁成飛擺手道「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師妹明玉就會通靈之術,對於唐家來說,用異術控制野獸一點不難。」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不說還好,越說阿南也越發的害怕了。
梁成飛不作回答,眉頭皺得更緊,道「還有一個疑慮。」
說到這裡,看向了正在朝著他們走來的北姬。
北姬聽見了幾人的對話,此時接過話道「宗主是想不通他們既然已經跟來,那麼主要的任務應該是刺殺我們,可現在這種做法,卻不是要我們死,而像是逼我們離開。」
梁成飛點頭道「你說得很對,為什麼一直希望我們遠遠離開的人,現在卻又要逼我們走呢,倒像是想讓我們再回去啊。」
北姬目光淡然,十分深邃的道「宗主既然知道了是誰的人跟蹤到這裡,那麼,這個問題宗主是不是已經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梁成飛冷笑道,「這個神秘組織的人,也並不全部都是為他賣命的人,現在,有人想逼我們回去,讓肖家亂起來,他才能從中受益。」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有人想挑起其中的矛盾,比如像神蠱派這樣的人,讓我和肖家打得大亂的時候,這樣的門派就是出來立足的好機會。」
北姬眉頭也已經皺緊,梁成飛的思考很全面,這些情況都是極有可能的。
而且,還有一種他們都不知道的可能,但肖如虹知道。
她掃視了眾人一眼,道「肖鑫的父親是我爺爺抱回來的養子,對於大家族來說,對血脈和抱養的態度差距很大,而且,肖鑫恰好也是他父親抱來餵養的,兩父子惺惺相惜,若非是娶我,他也不會將自己兒子拿來當工具。」
「他父親本來一直以來和我父親三人矛盾不斷,現在死了兒子,指不定為了報復,想要故意逼我們回去,讓他幾個兄弟沒好日子過。」
梁成飛吃驚的看著肖如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道「你說的可能也有,可能性還很大。」
「我一直沒有想通,肖鑫為什麼會死在符道之人手裡,還有,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個站在門外的人又是誰,這兩者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們本來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卻被他擺了一道,讓肖家在明面上變得理所當然,而我卻成了偷人媳婦兒,殺人丈夫的兇手。」
肖如虹道「我記得你說過,那人下毒是為了救我,可誰又會救我呢?」
「呃,過了這麼幾天,你還沒有想到?這個人除了你父親還能是誰?只是我想不通,他當初中過一樣的毒,那麼,他自己怎麼可能有這種毒藥呢,這毒到底是怎麼下的?」
肖如虹臉色變了,想起自己父親說過的很多話,此時梁成飛這麼一提,她竟然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明白了很多東西。
她也更加確定,自己的父親絕對沒那麼簡單,正好比她一直追問她父親的問題——他為什麼知道火靈獸,這其中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阿南擔憂的嘆了一聲,插話道「現在還是先想想怎麼給村民們解釋吧,畢竟他們的家畜全部死了,損失也很大,倘若沒有一套說詞,他們今天肯定很難罷手了。」
幾人這才停止了討論,朝著白楊樹林的另一邊瞭望,只見密密麻麻的村民,上百的人,現在已經走到樹林。
很快,烏央烏央的人群就來到了梁成飛的面前,當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他們的面色之上,皆是嫉惡如仇的表情。
那中年男子盯了梁成飛半晌,問道「你們是哪裡的外來人?」
「來自晉都,在這裡小住幾日。」梁成飛從容不迫的道。
那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阿南,道「我是本村的村長,這棟屋子以前是劉寡婦親戚的,被外人買下來也有半年,這位兄弟就是屋子的主人吧!」
「現在,我們村里出了大事,暫時不收納任何外人,就算村民的親戚前來做客,現在也盡數離去,幾位請便吧!」
聽他的語氣,也像是讀書之人,否則就不會做村長了。
梁成飛笑道「我是一個醫生,醫生本來就以救人為己任,既然村里發生了事,不知道有沒有能上忙的。」
梁成飛如此客氣,倒是叫村長說不出狠話了。
畢竟對於醫生這個詞,本就是讓人尊敬的,那村長卻似乎有些不相信梁成飛,咄咄逼人的問道「我們的家禽全部死了,難道你也能救活?」
梁成飛笑道「如果沒有傷口,自然還是有救活的可能。」
村長連眉頭都已經皺緊,掃視了一眼他身後的人,這些人可沒有村長的禮貌,立馬就嚷嚷起來「我們村不歡迎你們,趕緊滾,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對,就是你們帶來的災難,你們一來村里就出事了,趕緊走。」
「你們要是不走,我們就不客氣了。」
眾人對梁成飛充滿了敵意,如果不是沒有證據,恐怕都要直接揍人了。
梁成飛笑了笑道「既然發生了災禍,我們走了也並不能挽救災禍,我知道村民們因為死了家禽,心痛不已,但我作為行醫者,遇見這種事也不會不管的。」
「好!」村長一聲大喝,眾人立馬停了下來,盯著梁成飛道,「既然你說能救,那就救給我們看,家業,你家不是在對面麼?去拿一隻死雞來讓他救。」
聽見這話,肖如虹幾人忍不住緊張起來,梁成飛這是要救他們的家禽?
可是,萬一救不活,可就完蛋了啊?
村民們在村長的帶頭之下,全是看戲的表情。
不一會兒,那個叫家業的人,果然回去將自家餵的雞提了一隻來,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梁成飛自己也忍不住想笑,心裡無奈得很,他治過無數的疑難雜症,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要治一隻家禽,才能平息事端。
他將那隻雞擰起來,仔細查看,發現果然是被人下了毒,又發現毒藥非常普通,晚上投毒,現在公雞也沒有死僵。
當下也不再廢話,拿出匕首,拿出銀針,又找了些藥材。
對於牲畜,他當然不會手下留情,幾下便將它剖開,然後將它嗉囊里的食物取出,填滿藥,而後,又用銀針引線,縫合起來。
縫合後,站起來笑道「救活了,你們應該看清楚我是怎麼救活的。」
眾人見公雞在地上一動不動,又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甚至更難聽的罵聲也全部來了。
梁成飛無語得很,心想和這些見識淺薄的村民解釋東西,倒也的確費勁得很。
索性,一根銀針紮下,扎住公雞的經脈,那隻公雞咕的狂叫一聲,就彈起來飛快的跑了。
也是這一瞬間,眾人一片死寂,全部被驚住了。
村長並非不明事理的人,見此一幕,不得不為梁成飛的醫術嘆服。
梁成飛看向他道「有些話我想和村長單獨說,不知道怎麼樣?」
村長愣愣的點著頭,招呼了一聲身後的村民就進了屋。
進了門,梁成飛犀利的審視著村長,肅穆道「我梁成飛也不賣關子】,村長何必冤枉好人,這些家禽明明是被毒藥毒死的,村長是文化人,難道沒聽說過賊喊捉賊的典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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