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風雲飯店剛開張,陳雲峰就到了五樓經理辦公室,秦建國笑呵呵的遞過一份用工合同道:「兄弟,晚上給你來個慶功宴怎麼樣?就在咱們飯店,兄弟我出錢,把咱們飯店所有的經理、負責人都請來,呵呵……」
陳雲峰看著他肥胖的虛偽的表情,心裡就噁心,但是人家一番好意不能不回應,於是說道:「秦經理,別開我的玩笑好不好?我一個送外賣帶跑堂的,能讓你們經理和負責人給我開慶功宴嗎?不行不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秦建國也只是試探而已,哪會真給他開慶功宴,再說陳雲峰也沒有什麼大功勞,於是還是笑呵呵的道:「好的,聽你的。……哎呀,我說兄弟,沈總對你可真夠好的,你可要好好干喲。」
陳雲峰見辦公室沒有其他的人,於是問道:「秦經理,沈總究竟是什麼人啊?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就開著這麼大的一個飯店?」
秦建國迷濛著眼睛看著陳雲峰道:「怎麼?還不知道沈總的故事嗎?」
陳雲峰驚道:「沈總還有故事?」
「那當然了,沈總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別人是靠著家族的力量創業的,可她完全是靠著自己創業啊。」
「這怎麼可能呢?這麼大的家業,她一個弱女子……」
秦建國忙伸手打住道:「你別一口一個弱女子,人家可不弱。」然後就向陳雲峰講述沈詩夢的事情來。
從秦建國的口裡,陳雲峰知道沈詩夢的母親是被男人拋棄的,幼小的沈詩夢跟著母親吃盡了苦頭,高中還沒有畢業就輟學了。那時候她母親得到一筆資助在s市開了一個中等飯館,沈詩夢就幫著母親打理飯館。她恨聰明,又有經商的頭腦,飯館越做越大。後來她母親生病了,飯館就徹底交給她了,她當時才剛剛二十歲,為了生意,為了給母親治病,她勇敢的站出來,兼併了周圍四十多家飯店,逐步經營起風雲飯店,現在是s市數得上的大飯店。
她母親死了之後,她把目標定得更大,除了風雲飯店之外,還開起了超市、休閒娛樂會所。由於事情眾多,飯店的生意就交給秦建國來打理,她是每個月過來一兩次,查查賬目,開開會什麼的。
陳雲峰聽了講述,開始佩服起這個女人來,這世上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但是既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卻很少,能靠著自己打出一片天下的女人就更少了。心裡想道,不論將來這個女人怎麼報復自己,自己也要努力的工作,因為自己佩服的是她的能力。
陳雲峰從經理辦公室走出來,照樣去了財務室,看有沒有周邊市民訂單。到了財務室,裡面刷單子的美女見到他,竟然異常的客氣,道:「陳先生,目前還沒有單子,等出來了,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你先到下面休息一下吧!」
陳雲峰對財務室美女的客氣感到很彆扭,總覺得那很假,不如先前對自己呼來喝去的真實,最起碼那時候自己知道是什麼身份,可是現在……哎,真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只好來到樓下搞服務,幫著買菜的運送飯菜,打掃衛生。但是大家也都對他很客氣,都不讓他幫忙,似乎他不是來工作,而是來監督的,讓這些人對他俯首帖耳。他越發感到彆扭起來。
他忙著給一個洗菜的大媽幫忙洗菜,那大媽誇張的跳起來道:「陳先生,不……不……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呵呵……」
他記得以前自己到這兒來幫忙,那些人恨不得把自己掰成為兩個人,拼命的使喚自己,與現狀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他笑著對那個大媽道:「我看你這麼多的菜能洗到什麼時候,反正我現在也沒事,能幫一下是一下。」
那大媽還是把住自己的菜筐子道:「不用,不用,我一會兒就幹完。」
大媽不讓自己插手,他就不能在這兒杵著了,於是就走出廚房,看外面的大廳有沒有活兒。
來到大廳,就聽見不遠處,大堂經理對一個年輕的服務員道:「你手腳麻利一點,幹活勤快一點,沒聽說沈總對咱們的業績非常不滿,準備要裁員了嗎。你小子小心被裁掉。」
那服務員聽了,臉色煞白,屁顛屁顛的跑去幹活去了。
陳雲峰暗想,原來他們拼命的幹活,對人客氣,是害怕得罪人或者工作不用心被裁掉,看來整個飯店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內情了。
他正在感到鬱悶的時候,就見財務室的美女在樓梯口喊道:「小王,有單子,獅子街有八份外賣,快一點!」
臉色黑得像黑醬油一樣的小王聽了,樂呵呵的跑到財務室去拿單子去了。
陳雲峰一臉的鬱悶,獅子街那兒原本是自己跑的,現在倒給了小王,看來這些人是聯合起來不給自己派活,暗地裡讓沈總把自己裁掉。
想到這些人的陰險嘴臉,陳雲峰恨不得給他們每個人兩巴掌,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旦這些人聯合起來對付你一個,就算你是沈總的親戚也沒轍,何況自己得罪了沈總,能不能拿到應有的工資還說不定。
但是又一想,今天的這個局不會是沈總故意設下來挖苦自己的吧?據說女人很會記仇,即使笑著面對你,心裡也會下刀子。要是真是如此,自己今天來上班可就上了沈總的惡當了?他細細想了想,又覺得沈總不是那樣的人,如果她是小心眼的人,恐怕生意也不會做得這麼大?況且她要是整治自己也沒必要昨晚親自去租房那兒找我了?
陳雲峰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清楚這其中的過節,由於實在閒得無聊,他就又到了五樓經理辦公室,見秦建國親自在忙碌著,又是複印文件,又是整理票據,忙得不亦樂乎。
陳雲峰算是乖巧的,忙過來幫助他複印文件。
秦建國掃了他一眼道:「下面沒事可做嗎?」
陳雲峰尷尬的笑笑道:「不知怎麼搞的,今天的人都特別勤快,把平時我的工作都代做了。」
秦建國道:「你也別怪他們,昨天沈總把你開除了,你的工作就立即分配完了,估計還沒有做重新調整。」
陳雲峰道:「就算是如此,再重新調回來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秦建國嘿嘿笑道:「你要是嫌閒得慌就到我辦公室工作,下面的事他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你簽了合同,這一個月當中只要你不犯錯誤,沒人敢開除你。」
陳雲峰想想也是,自己原本都不想來工作,現在來了,沒事做倒是更好,就算工作被開了也不在乎。
他就幫著秦建國複印文件,整理票據。他發現所有的票據都數額巨大,像是顧客的欠單,暗想,開飯店容易,但是這些欠單可就麻煩了,要不到錢,飯店就很難生存。但要是開飯店不收欠單,飯店也照樣很難生存。這就是開飯店的矛盾之處。
秦建國見他注意這些欠單,便道:「兄弟,看見這些欠單了沒有,就這一疊紙張可就是一百多萬,咱們飯店一年的純收入也就這個數,這錢要是討不到,下個月的工資都難以兌現。」
陳雲峰問道:「這都是哪些人吃的?咱們為什麼不立即催討呢?」
秦建國冷笑一聲,沒有回答。陳雲峰就不敢問了,知道他不回答,肯定有難言之隱,自己要是多問,就顯得自己輕浮。再說自己不過是打工的,管那麼多事幹什麼。
忽然秦建國的電話響了,秦建國看了一眼陳雲峰,希望陳雲峰出去。陳雲峰察言觀色,將文件收拾好,就走了出去。在門口,他聽到秦建國對著電話說道:「沈總,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上午就可以開會。」
陳雲峰百無聊賴的走到一樓,此時已經接近中午,來吃飯的人多了起來,下面開始忙活了,飯店裡的人手畢竟有限,人多了,就需要更多的人幹活,陳雲峰不等大堂經理招呼,就自動走入工作之中。
這個時候來風雲飯店吃飯的人特別多,其中也有不乏鬧事之徒。此時正有一個花花大少喝了酒耍酒瘋,和朋友嗆了幾句,就扔起一個酒瓶子砸向他的朋友。他朋友一低頭,酒瓶子就飛向後面的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專注的在吃飯,還沒有感覺到危險。
在這千鈞一髮時刻,在一邊忙活的陳雲峰想都沒想,一個縱身到了女孩子身後。那酒瓶子就砸到陳雲峰的後背上,砸得陳雲峰後背疼痛不已。
酒瓶子掉到地上,「嘩啦」一聲砸了個稀碎,聽到聲音的顧客和服務員都吃了一驚,都驚恐的朝這邊看。
花花大少還沒有消停,又扔起第二個、第三個酒瓶子,他的朋友就直接躲到桌子底下,於是酒瓶子帶著風聲向陳雲峰飛來。
周圍的服務員和酒客都嚇得大呼,陳雲峰聽到風聲,迅速回頭,使出大力金剛掌,一手接到一個酒瓶子,走到花花大少身邊,將酒瓶子重重的摔倒桌子上,喝道:「你還有完沒完,砸到別人怎麼辦?」
「你麻痹啊,管你什麼事?」花花大少見他壞了自己的好事,惡狠狠的罵道。
「呵呵,這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是你在飯店裡鬧事就關我的事。想鬧事就去外面。」陳雲峰那裡能把這種人放在眼裡。
他上前奪了花花大少手裡握著的酒瓶子,就把他往外拖,花花大少徹底的怒了,舉起板凳就往陳雲峰頭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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