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雨腦袋又是一陣暈眩,想不到每次都讓沈詩夢占了上風,老天對她是不是太好了?她急速的思考著對策,眼睛忽然看到了那兩份遺囑,忙拿起來一看,頓時心裡有了主意,她拿過油墨,將蘇振宏的的大拇指沾了油墨,在遺囑上按下手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唐暖玉立即回過神來,對莫思雨道:「沒用的,他設置了終極遺囑,這個沒有效力。再說他從不按手印的,只簽字。」
莫思雨看著將死的蘇振宏,鎮定了一下自己道:「媽,現在只有死馬當活馬醫,沈詩夢不還是沒來嗎,他們也沒有拿出遺囑來。萬一咱們的遺囑的生效了呢?」
唐暖玉還是不明白的看著莫思雨,莫思雨繼續道:「咱們現在已經把持了病房,這裡就是咱們的天下,咱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沈詩夢拿了終極遺囑過來,我們不承認,誰也沒有辦法。」
唐暖玉聽了,升起一股希望,忙道:「對對對,咱們控制了這裡,咱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小賤人別想得到一絲利益。」
在病床上的蘇振宏已經是氣若遊絲,現在又被唐暖玉一頓折騰,早就要油盡燈枯。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著唐暖玉罵道:「你……你們省省吧,所有的……罪惡都……都不可能取勝,你必將遭到……審……審判的……」
唐暖玉想到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不禁對蘇振宏產生前所未有的憎恨,她瘋狂的走上去,掐住他的咽喉,惡狠狠的道:「現在被審判是你,我讓你去進地獄。二十多年了,你總是在夢裡念叨沈瑤的名字,你把我丟在一邊,鄙視我、羞辱我,我哪一點不配做你的夫人?哪一點不如沈瑤?就是你生病以來,我都盡心竭力的照顧你,生怕你死去,可是你倒好,給我弄了一個終極遺囑,將所有的錢財、地位和名譽都給沈瑤那個賤人生的孩子。我不甘心,我要你死,我再也不會看你的臉色行事,再也不會委曲求全聽你的話,你去死,去死吧……」
唐暖玉的憎恨就像是長江之水,一發不可收拾,窒息之下的蘇振宏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雙手向上抓了抓,但是很快就虛弱的耷拉下去,在一邊的心電圖上也發出心跳停止跳動的「滴滴」警告,可是唐暖玉繼續掐住蘇振宏的脖子,毫不放鬆。
唐暖玉瘋狂的舉動也嚇了莫思雨一跳,她想不到唐暖玉竟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都這樣對待,還有誰不能這樣對待的。她驚恐之餘,拿出手機拍下唐暖玉謀殺親夫這一幕。
莫思雨雖然暫時得到唐暖玉的信任,那是因為她們有共同的敵人沈詩夢,一旦沈詩夢被除掉之後,她莫思雨可能就是下一個敵人,所以莫思雨時常處在驚恐之中,現在有了機會,她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唐暖玉感覺手下的生命在逐漸的消失,所有的仇恨似乎隨著生命的消失而消失,她心裡一下子空虛起來,她開始感到落寞、無聊和害怕。她顫抖的放開蘇振宏的脖子,驚恐的發現蘇振宏已經瞪著不甘的眼睛離開了自己。
她的眼淚再也遏制不住,狂亂如雨的流下來,不管曾經有多少仇恨,但是他們在一起風風雨雨二十多年,是最親近的人,可是自己居然親手葬送了他的性命?
她不敢想像這是自己做的,她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也許她心中的結局不是這樣,而是他蘇振宏親自對著公司里的董事說,從今以後,公司以及公司的財產都屬於唐暖玉和蘇炎,而其他的董事都會向他們投來尊敬和羨慕的目光,她也會在眾人的羨慕的眼光里接過公司董事長的位置。
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她親手扼殺了他的性命,也扼殺了自己的夢想。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自己會不會被沈詩夢掃地出門,或者會坐牢?她想到自己將要在牢房裡度過,就顫抖不已。
忽然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嚇了裡面的人一跳。莫思雨忙走過去拉起唐暖玉道:「媽,現在情況很亂,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你千萬不能亂,你要是亂了,我們都完了……」
唐暖玉失神的眼光看著莫思雨道:「我……我們還有出路嗎?」
莫思雨知道一旦有人將這裡的情況泄露出去,唐暖玉肯定要進入大牢,唐暖玉沒了,蘇炎就失去依靠,那麼自己也就完了,現在唯一做的就是給唐暖玉打氣,讓她站起來,消除所有不利的影響。
她向唐暖玉點點頭道:「媽,在h市,你和舅舅就是天,沒有人敢動你們。現在爸爸已經死了,咱們手上有他按手印的遺囑,咱們就是一切,誰也不敢說什麼。」
唐暖玉還是心有餘悸道:「可是……可是沈詩夢和徐長波過來會要了我的命,我……我……」
莫思雨忽然發現唐暖玉在關鍵時候也像蘇炎一樣軟軟弱弱,於是道:「媽,外面有舅舅的人,你怕什麼呢?沈詩夢要是敢對你下手,今晚就了結了她的性命。——哦,對了,h市警察局的局長不是舅舅的人嗎,不如打電話讓他過來,就說爸是被……」
她急速的思考這件事的處理方法,忽然靈機一動道:「就說爸是被沈詩夢的人害死的。有警察局的局長給你撐腰,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你的。」
唐暖玉聽了,仿佛如夢初醒,剛才的害怕、驚恐逐漸的消散,帶來的是冷酷和無情。她擦乾眼淚,站了起來,看到剛剛咽氣的蘇振宏,想著莫思雨的計劃,理智開始站了上風,便抓住莫思雨的手道:「看來媽今天帶你來是對的,你比媽冷靜。——是的,振宏一定是被小賤人害死的,沒有小賤人,哪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小賤人必須死。」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外面的響動更大了,似乎有人在外面動手,唐暖玉又吃了一驚,看著莫思雨道:「你……你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思雨心裡也是害怕到了極點,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一旦沈詩夢帶著有實力的人過來,看到現場這個環境,她和唐暖玉都逃脫不了干係。更何況外面的動靜不小,情況可能生變。
但是此時此刻,她沒得選擇,只有賭一把了,於是她走出裡間,到了外間的門邊,伸手拉開了大門,向外一看,就見徐長波帶著十幾個警察和唐興的人對上了,徐長波要進病房,而唐興則死活不讓進,於是雙方劍拔弩張,相互對峙起來。
只聽徐長波向唐興喝道:「唐興,你把持董事長的病房,意欲何為?我是董事長的專職律師,任何人不能阻攔。否則抓你去警察局!」
唐興雖然將徐長波堵在外面,不讓進去,但是心裡還是虛的,他知道徐長波的身後可是九片區的警察,是曹昆鵬的人,是能夠直接和省委聯繫上的,自己要是阻攔下去,可能對自己不利。
但是他知道徐長波是帶著遺囑來的,一旦讓他進去,自己的妹妹可能就要喪失對公司的主動權,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要竭力阻止徐長波進入病房,道:「徐律師,現在這麼晚了,董事長早就休息了,你就不要打擾他了。你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
徐長波冷冷的道:「我勸你還是讓開,如果真要是動手,你討不了便宜。」
徐長波身後是警察,唐興再厲害也不能和警察抗衡,否則就是襲警,他目前還沒有那個能力擔負這個罪名。
徐長波的話完說,他身後的警察開始拔出手槍,大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唐興想不到在這件事上感到為難起來,不知道怎樣處理下去。
此時莫思雨走了出來,她看了看有備而來的徐長波,知道他帶了遺囑過來,在這種場合下不能阻攔。她心裡想了想,就有了計較,對徐長波道:「徐律師。你要進來也可以。但是董事長剛剛被急救過來,不能被人打擾。還請你為病人健康考慮考慮。」
徐長波道:「我們當然要為董事長的健康考慮了,但是今晚非常特殊,我必須要見一見董事長,哪怕他還處於昏迷之中。——哦,對了,待會兒,公司里的董事和沈詩夢沈總也都要過來,我看你還是讓我先進去和董事長打個招呼,讓他心裡有個準備才是。」
莫思雨知道他們在大年三十之前動手,確定沈詩夢在夢影公司的地位,一旦讓徐長波得逞,自己和唐暖玉的努力就白費了。於是心裡一道惡念生起來,她看著徐長波道:「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能阻攔你了。但是只准你一個人進去。你也知道董事長不能打攪,人多了,對董事長的健康不利。」
徐長波心想,自己原本就沒想要許多人進去,許多人進去,確實對董事長的健康不利,於是道:「好。」
他向身後的警察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個人進去,讓他們在外面等著。曹昆鵬手下的警察只好在外面等著。
徐長波繞過唐興,隨著莫思雨走進了病房,莫思雨在前面走,一邊走一邊說道:「董事長剛剛被救過來,還在睡熟之中,你最好等他醒了再說事。」
其實莫思雨這是在拖延,她想能拖一刻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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