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夢看著陳雲峰堅定的眼神,她自己仿佛有了主心骨,但是她還是不能一步到位向陳雲峰說出根源,便道:「有你這個保證,我心裡就有底了。筆神閣 bishenge.com行了,太晚了,你睡個好覺吧,今天是沒有刺客來的。」
她說著,也不管陳雲峰怎麼想,自己就先上樓去了,不一會兒洗澡間裡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她已經在洗澡了。
陳雲峰在樓下,聽著樓上洗澡間的流水聲,想到沈詩夢絕美的身子在裡面洗澡,心裡還是蠢蠢欲動。他提出要求,搬到這裡來住,很大一部分還是心裡離不開沈詩夢,他覺得自己無條件的愛上了她。
可是他還搞不清楚沈詩夢是不是愛著自己,有時從曖昧的話語裡面能感受到她的內心,但很快他就感受到沈詩夢那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傲氣。
陳雲峰還是覺得自己的地位太低,沒有想擁抱沈詩夢的決心。
嘩嘩的流水聲漸漸停止了,他聽到她進入房間的聲音,然後就是沉寂,就像一切都停止了似的。但是他的心卻沒有停止,他在不斷的思考沈詩夢。想的累了,就慢慢走上去。他收拾了自己的衣服,便也去洗澡去了。
走進洗澡間,聞到裡面沈詩夢洗澡留下的味道,他的神情一陣恍惚,頓時沈詩夢的影子不住的在腦海里浮現。他有點遏制不住,心想,自己怎麼就搬到這兒住呢,天天面對一個大美女,難道自己不腎虧嗎?
他想了一下,對自己道:「沈詩夢不也就是一個女人嗎,自己為什麼就不能追她呢?當初自己追莫語晨的衝勁去哪兒了呢?」
想到莫語晨,他居然還有些許的刺痛,當初他們愛的太深了,以至於現在的心裡都不能想到她,更不能提到她的名字。看來自己不能放開手腳追沈詩夢,莫語晨起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現在,陳雲峰想要追沈詩夢的心徹底沒有了,有的只是無盡的感慨和傷痛。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實在不善於處理自己內心的感情糾葛。
他匆匆洗完了澡,走出來,忽然聽到沈詩夢在房間裡打電話,聲音很細小。他突然來了很大的興趣,想探究一下她到底在和誰打電話。不過道德感還是使他放棄了,他是來做保鏢的,不是來探聽她的私人生活的。
他想到這裡,逼迫自己走回自己的房間裡,心想,沈詩夢說得一點兒也不錯,他現在成為她最害怕的人了,哎,自己為什麼會成為這樣的人呢?
他搖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熄滅了一切的胡思亂想,他對自己說道,沈詩夢一直是老闆,自己不能對她有任何的覬覦之心,哪怕心裡再愛她也要尊敬她,自己的女人已經死了,就不要去禍害別的女人了。
他想到這裡,才知道熄滅想法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所以他鑽進被窩裡,就睡了過去。
而此時在沈詩夢房間裡,沈詩夢撥打了徐長波的電話。自從徐長波被調到法國之後,沈詩夢就一直沒有聯繫他,一則夢影公司的監視,二則聯繫也沒有用,他人在法國,不能及時處理她的事情。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夢影公司唐暖玉用了那麼惡毒的手法來殺自己,她不能不找個人說說,所以徐長波成了最好的聊天對象。
在電話里,沈詩夢將這段時間被刺殺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並將從靳克東那裡得來的幕後主使之人也說了。
在法國的徐長波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感到事情嚴重了起來,唐暖玉不但要把自己困在法國,更要沈詩夢的命。自己再要是唯唯諾諾,沈詩夢可能真的要被她殺了。她除了沈詩夢之後,等到蘇振宏歸天,自己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
現在到了他不能不管的時候了,一味的忍讓只能是助長對方的囂張氣焰。他帶著憤怒的心聽完了沈詩夢的話,然後道:「看來你已經了解了你和夢影公司一切的感情糾纏了。我也不能再隱瞞你了,你還記得你媽媽沈瑤嗎,她不是病死的,是被唐暖玉找人毒死的。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真相,怕你接受不住,更怕你做出什麼傻事來。現在他們這樣進逼,我們不能再容忍下去了。沈詩夢,從現在開始,你除了加強自身安全之外,還要考慮你和你爸爸見面,儘快拿到他的遺囑,否則你永遠處於被動地位。」
沈詩夢忽然聽說自己的母親被唐暖玉毒死,心裡傷悲至極,眼淚不禁嘩嘩的流下來,道:「徐叔叔,你們怎麼能瞞著我這麼久,為什麼瞞著我真相?那個惡毒的女人奪走了我的家庭,還要肆無忌憚的奪走我愛的人的性命,我……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徐叔叔,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徐長波忙安慰她道:「你不要急,有我在,還有你爸爸在,我們一定能想出應對的辦法的。那個女人有閃電傭兵團給她撐腰,我和你爸爸當初就迫於她的淫威,不敢告訴你真相,怕她對你下毒手。你要理解我和你爸爸的苦心。」
沈詩夢還是淚水長流道:「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媽媽死不瞑目啊?」
徐長波忙道:「好吧,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聯繫上董事長,他雖然病得很重,但是還有辦法壓制那個女人的。你等我一下,我這就聯繫一下看看。如果我沒有及時回覆你的電話,請你耐心等待。但千萬別做傻事,知道嗎?」
沈詩夢無奈的點點頭,然後掛了電話。
遠在法國的徐長波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聯繫蘇振宏,因為夢影公司是科技公司,擁有國內最先進的科技,他的所有的電話都會被監控,而且他聯繫蘇振宏還要經過唐暖玉,如今唐暖玉已經杜絕了他跟蘇振宏聯繫的一切可能。
他想到這裡,便撥打了妻子立芸的電話,夫妻二人甜言蜜語說了一會兒,然後徐長波道:「老婆,麻煩你明天去看看董事長吧,不知道他的病怎麼樣了?」
立芸忙安慰道:「你就放心在外面吧,他有最好的醫生給他治療,你還擔心什麼呢?」
徐長波便道:「其實我不是擔心他的病情,只是很久沒有和他聊聊了。你去看病的時候告訴他我到了法國的事實,然後順便讓他給我打個電話,我很想和他聊聊。」
妻子立芸知道他和董事長蘇振宏關係很好,但是沒有想到其他的東西,於是點點頭道:「好吧,正好明天唐暖玉叫我去她家裡吃飯,我順便幫你說說。」
徐長波嚇得連聲音都變了道:「好老婆,你和董事長說話,千萬別讓唐暖玉知道。」
立芸好奇起來道:「這為什麼?他們不是兩口子嗎,讓她知道又怎麼啦?」
徐長波不敢告訴她實情,只得道:「我說了不能讓她知道就是不能讓她知道,你一定要聽我的,你等唐暖玉上班去了,你才去醫院探望董事長。我來法國就是被唐暖玉趕到這兒來的,董事長不知道,所以你只有悄悄的告訴董事長。」
立芸聽了,開始恨起了唐暖玉,忙道:「我知道了,你在那裡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二人掛了電話,一夜無話。
第二天,立芸等到唐暖玉上班去了,才捧著一大束鮮花去了h市最豪華的醫院看望蘇振宏。蘇振宏所在的醫院是特殊的醫院,需要層層通報才能進去。
立芸曾經陪過丈夫來看望過蘇振宏,所以對那些安排了如指掌,她是打著徐長波夫人的身份來的,那些保鏢和助理之類的不敢阻攔,她很快就進了蘇振宏的病房。
蘇振宏經過幾次放射療法,病情是控制住了,但是還需要靜觀幾天,暫時不能出院。此時他正在醫院裡看一些公司里最近發展的資料,忽然聽說徐長波的夫人代替徐長波來看望自己,心裡有點詫異,心想徐長波怎麼啦?為什麼自己不來,讓夫人代替呢?他想到這裡,立即要立芸進來。
立芸走到病房,放下鮮花,坐在他身邊陪著他說說話,蘇振宏主動問道:「徐長波呢,他怎麼不來?」
立芸幫將昨晚丈夫對自己說的話說了,蘇振宏臉色變了變,知道是唐暖玉趁著自己病危不能理事,在背後做了手腳,心裡很是奎怒,就這一奎怒,身上又不舒服起來,額頭上不斷冒冷汗,在一邊的護士都嚇死了,立即傳醫生來。
蘇振宏忍著劇痛擺擺手道:「我還好,不需要醫生。」然後對驚呆了的立芸道:「既然如此,你快回去吧,我會和徐律師聯繫的。」
立芸見自己嚇到了蘇振宏,心裡很是惶恐,忙不迭走了出來,此時醫院裡的醫生走了進去,檢視蘇振宏的病情。
立芸走了出來,心裡還在疑惑,自己為什麼說出那些話,他的反應那麼激烈呢?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令他不舒服了呀?
她一邊走一邊想,忽然見唐暖玉匆匆走了過來,臉色很難看。她忙上前打招呼道:「唐總好。」
唐暖玉在公司的時候,就聽到病房裡有人打電話給她說徐長波的妻子去了病房看望蘇振宏,就預感到了危險,所以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唐暖玉看著立芸,沒有平時的假意問好,而是問道:「立芸,你剛才和董事長說了什麼,使他又不舒服起來了?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老公身體不舒服,不能輕易見客。你要想看望他,事先跟我打個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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